第四卷 危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召見
當所有人從氣功迷信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便再也不會相信什麼異能了。在周離看完了這一段歷史的時候，還曾經感嘆過——真是相當完美的掩飾計劃，令有關部門完成了從那個普遍浮躁的社會時期的過度，而且還能夠進一步的壯大。
聽到有東西可以吃，小恆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舉手說道：「我也要去！」
魏宰倒是來者不拒，兩碗米飯也可以吃得很香甜，很有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感覺。
在政治和組織之上不缺乏智慧，而這位老局長也同樣不缺乏個人的力量，儘管現在新生代能力者們恐怕都不會注意到——在陸華胥之前，究竟誰是「中國最強」？
魏宰和洛白他們坐在客廳里等著，雲叔帶著周離徑直上七樓，刷了兩次卡之後，腳步停在一扇門外。
憑藉著這一股風潮，他們迅速的掃蕩了所有的邪教、犯罪能力者以及收攏了為數不少的成員。
看到魏宰不回答，小恆的嘴裏幾乎吐出各種問題：「師傅師傅，你是不是……師傅師傅，你有沒有……師傅師傅，你究竟有幾匹馬力啊！」
要是周離來吐槽的話，他一定會說：「其實我還會九十九萬匹海虎爆破拳，要不要師傅教你本門的奧義絕學——終極膀胱劍啊？」之類的爛話吧？
周離呵呵一笑，並不作答，雲叔更加無奈的嘆了一聲：姑娘，你找錯人了啊。如果你挑的對象是洛白這種當年跟你半斤八兩的不良學生也就算了，可是……
依舊是雲叔開車，周離坐在副駕駛上，臉色臭臭的洛白坐在後座的左邊，手裡還按著坐在中間
下午四點二十分，距離飯點還早，但是幾個人似乎都有些餓了。
……
「局長。」
沉默被當做高深，小恆的聲音再次提升了八度：「難道是抱丹了？不會吧！哇，師傅你好厲害……」
藉著這樣的趨勢，他們悄然改組，留下一個空殼應對著社會各界的批判，成立了真正的「有關部門」。
半響之後，雲叔終於忍受不了這種尷尬的氣氛，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嘆息著說道：「我想，我們需要去吃點東西。」
而且，做得非常不錯，儘管還不夠讓每一個人都說好，但是起碼維持了基本的穩定和治安。
原本心情略微有些緊張的周離在看到門后除了簡單莊重的辦公室之外什麼人都沒有的時候，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說道。
雲叔看了淡定的周離一眼，看向小恆的眼神越發的「恨鐵不成鋼」：「他是06年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亞軍啊……差點被保送少年班的那種。」
「是拳法吧？一定是拳法吧！啊哈，我就知道……師傅你是什麼派的啊，少林還是武當？還是什麼隱世門派？」
「抱歉，因為剛剛從醫院趕過來，所以希望沒有讓你等太長的時間。」
饒是魏宰的好定力，在噪音攻擊之下，心中也忍不住如此抓狂咆哮。當然，沉默寡言如他，也只是在心裏想一想，沒有說出來。
周離，徹底陷入獃滯。
「才、才不過是亞軍而已啊！」
彷彿聽到了魏宰心中的呼喚，周離裝作什
擅長送水和送快遞還有查水表，獨立於政治制度、軍隊和警察部門之外的暴力武裝部門。名義之上接受著基金會的監督和協助，管理著整個中國十三億人中的所有能力者。
然後，一個人被留在辦公室里的周離，靜靜的對著牆上那一副「寧靜致遠」的毛筆字，兩相無言。
「師傅師傅，你達到什麼境界了啊？明勁？還是暗勁？」
他匆匆的起身說道：「等你和局長談完之後，可以讓洛白直接送你去酒店。」
而現在，這位近幾年已經退居幕後的老局長居然想要見自己……周離不由得略微的有心緊張，心裏也忍不住感嘆——自己最近似乎有變成磁鐵的跡象，一些大人物的目光總是落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腦後的高昂的馬尾辮已經沮喪的垂了下來，但是小恆到現在依舊死鴨子嘴硬：「冠軍什麼的不是也沒有拿到么！？」
順帶掃了試卷一眼，周離疑惑的看向身旁的少女：「簡單的函數問題。」言下之意，你怎麼才考了這麼一點？
雲叔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數學試卷：「你想看看你這一次數學考試的成績究竟有多糟糕么？」
幾個人都不是悠閑到可以隨意浪費時間的人，所以一頓飯吃得極快，飯後雲叔再次開車將他們幾個人送到的一棟市郊一棟看起來略微有些普通的寫字樓之外。
「住嘴。」明顯心情不好的洛白伸手按在她的腦袋上，直接把她按在車座上，精微的重力場壓制著少女的身體，令汽車猛然一
「師傅師傅，你剛才用的是傳說中的國術么？」
「誒！！！！為什麼？！！！」
「……形意。」
小恆明顯的有些失望，低聲的嘟噥著誰都聽不懂的話，然後很快就再一次BALABLA問各種問題：
尷尬的沉默持續了三秒鐘，緊接著是瞬間獃滯的少女無法接受的聲音：「怎！么！會！！」
「可能你需要等一下。」雲叔低頭看了看腕表，有些無奈的感嘆：「局長可能還沒回來。不過快了，到時候你們可以直接談。」
「天朝人民共和國特殊能力者管理與監督有關部門」，簡稱為傳說中萬事兒都可以插一腳的「有關部門」。
「哦，是龍蛇流的啊，那就不會內功了啊……」
一路之上，小恆不斷的用星星眼看著魏宰，各種問題曾窮不出。
小恆死鴨子嘴硬的行為得到的是一張拍在她腦袋上的試卷，雲叔一臉嚴肅的說道：「下一次如果數學再不及格的話，津貼就扣一半。」
直到幾分鐘之後，門被從外推開。
唔，如果是她的話，恐怕以後小恆一看到書本一類的東西就會有陰影也說不定。
「我有事兒要忙，先走了。」
他們只存在於普通人所無法窺探到的黑暗裡，沉默的遵守著屬於自己的規則，並且將一切敢於撼動整個社會穩定的不安定因素在爆發開來之前抹除掉。
魏宰沉默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跟她去解釋這個「郭雲深」老前輩留下來的說法。
原本他還陪著周離一起等，只不過在接了兩個電話之後，又被突發事件給弄得有些焦頭爛額。
唔，雖然有些不大
周離的眼神有些疑惑的看了雲叔的背影一眼：「讓誰？」
雲叔都用意味深長的視線看著小恆，周離則滿是深意的看了雲叔一眼——這個傢伙，連這個都調查到了么？
老子不是你師傅，老子是十萬馬力的阿童木！！！
「要你管！」小恆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你當年說不定考得比我還差呢！」
雲叔有些無奈的從後視鏡里看了洛白一眼，而周離視線卻有些詫異——相比于上一次，他現在對於能力的精細操作真的是提升了不少啊。
來者看著周離說道，滿頭華髮，略顯蒼老的臉上露出了和善而慈祥的微笑。
就在沉默之中，汽車無聲的停止在一家中式的餐館外面，胡亂的吃了一點，墊了一下肚子。雲叔請客吃飯，自然一如既往的帶有他的微坑爹風格——這裏的菜味道極其古怪，而且不論是什麼菜都有一種讓人牙根兒發膩的甜味，令周離吃起來大皺眉頭。
其中所有成員的資料都是機密，無法從任何相關的文獻、醫院的檔案病例、地方的圖書館之中找到他們存在的任何痕迹。
「好了，走吧。」雲叔看了看周離，轉身說道：「早點吃完飯，不要讓人久等。」
在60年一手計劃並開始收攏全國能力者、並且對他們進行培訓和教導的「延安410工程」，緊接著成立了「有關部門」的前身「中國氣功愛好者協會」，對外宣稱為「培訓氣功和誘導氣功」的有關組織，完美的掩蓋了當時中國各地層窮
只要閉上眼睛，便可以輕鬆的想象他們不存在普通人的社會之中。
為將這一約束著全世界最大的潛在能力者群體的部門，在解放初期開始就從無到有的建立起來的，正是這位在中國的能力者歷史上都堪稱傳奇的局長。
魏宰很想問抱丹究竟是什麼玩意……「丹鼎派」的東西他不熟啊，難道是全真教「抱嬰功」的變種？
雲叔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他的時候眼神略微有些複雜和耐人尋味。
「怎麼會……」
果然，你這個傢伙是故意看過熱鬧的吧！
在他們的身後，魏宰一如既往的淡定，目視前方，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他去關注的東西。只有滿是好奇的小恆將目光在幾個人身上看來看去。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向前方的周離投去一絲求救的眼神。
雖然效率有些令人有些想要吐槽，但相對於中國龐大的人口基數，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要比在「春運」期間完成世界上最大人口遷移運動的鐵路部門還要辛苦一點了。
從它的組建、成立再到發展，無處不見的有著這位老局長的影子，據說還曾經在外交史上有過相當出色的表現。至少令當時目光主要放在北約和蘇聯的基金會承認了「有關部門」的存在和其正當性。
周離低聲咳嗽了一下，抬頭看著月台上空的藍天，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如果拿到冠軍的人站在她面前，恐怕這個小姑娘的崩潰就不只是在數學上的信心了吧？
雲叔再次嘆了一聲，看向小恆的目光變得異常複雜，語氣雖然柔和，但是卻堅決：「姑娘，你得去補課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