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驅》第四卷 危牆

第二百三十五章 鐵馬七初入夢來

第四卷 危牆

第二百三十五章 鐵馬七初入夢來

銀色的光芒縈繞在那兩根食指之間,隨著他們的動作微微的飄蕩,彷彿無法切斷的線。
很快,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的時候,就聽見房間的門被人踹得咚咚響。
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她悄悄的抬起眼睛,有些忐忑的問:「……你會喜歡么?」
周離撓了一下頭髮,抬頭看向了鍾錶:「這才六點鐘,還沒吃早餐呢。」
「這是……怎麼了?」
想到了這裏,周離忍不住鬆了口氣,然後發現了另一件令自己尷尬的事情。
隨著周離的手掌緩緩向下游移,她喉嚨里的呻吟越發的顫抖。當周離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觸碰到一片溫暖而濕潤的縫隙時,她的喉嚨里終於發出了壓抑不住的低聲呻吟。
周離想了一下,坦誠說道:「喜歡。」
「那就都給你。」少女輕聲呢喃,感覺到軀殼之中迸發的一陣陣歡愉和渴望,七初迷亂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隱約的霧氣。
「七初?你怎麼在這裏?」
就在寂靜之中,一陣富有節奏的馬蹄聲從濃霧的最深處響起,隱約的輪廓緩緩的浮現,隔著最後的單薄霧氣,凝望著那一雙熟悉的蒼青色的眼瞳。
他只是抱著懷裡柔軟而瘦弱的身體,低聲問:「我這是,在哪裡?」
「只要你喜歡就好……」
「跟著這個,就找過來了。」
當黑夜過去,代表翌日到來的一線陽光從大地的盡頭升起的時候,周離從這一場迷亂而令人瘋狂的夢境之中醒來。
剛剛洗完澡之後,周離靠在床頭給上陽的李子衿按簡訊,可是一句話還沒有按完,他就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一陣怪異到極點的睡意從靈魂深處泛起,席捲而來。
就在細若管簫的低聲呻吟中,迷霧之中傳來的隱約的痛苦嗚咽,像是忍受著什麼撕裂的痛苦。
說完,老頭兒甩給周離一個後腦勺:「三分鐘,別讓我等太久。」
感覺到她胸腔之中心臟慌亂的跳動,周離低聲問:「在害怕么?」
七初認真的看著面前的青色眼瞳,有些缺少血色的唇瓣湊近,印上了周離的嘴唇。輕輕的點了一下,她感覺到心中的奇異悸動,又感覺到一絲微微的慌亂。
直到此刻,周離才發現——雖然感覺有些不大對,但這種觸感出乎意外的不錯啊!
失去了衣物的阻擋,更加清晰的觸感從執掌之間擴散開來,周離下意識的收緊按在七初胸前的五指,看到一片雪白的柔軟從指間被擠出……
沉思中的周離托著下巴,渾然沒發現,鏡子里的自己嘴角的笑容越來越賤;還有托著下巴的手掌上、食指根部那隱約的一線宛如細絲纏繞的壓跡。
七初迷亂的神色中露出一絲微笑,將發燙的臉貼在他的臉頰上,忍受著身體中傳來的一陣陣奇怪的悸動,低聲呻吟呢喃呢喃:「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早餐一頓不吃又不會死。」老頭兒的回答讓人牙痒痒:「你們兩個,換上正裝,跟我走。」
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之中緩緩的流淌著,彷彿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也掩蓋了一些的痕迹。
而一牆之隔的另一頭,沉默的魏宰卻絲毫都沒有察覺。
以「世界樹」締結的契約為引,跨越千萬里,鐵馬七初入夢來。
就在少女勒住韁繩的瞬間,人立而起,發出嘶鳴的咆哮!
馬背之上,少女的笑容越發的驕傲,踩踏著略微有些簡陋的馬鞍,輕盈的身體宛如乘風一般的躍起,撲向下方的周離,發出歡呼。
柔和的吐息吹拂在臉上,令周離莫名其妙的感覺心中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隱約記起了似曾相識的畫面,但似乎又有些模糊的令人記不清細節。
隨著手掌的運動,七初的喉嚨里發出隱約的呻吟,像是哽咽,又像是在極力壓抑著軀殼裡迸發的歡愉。
……
被那種害怕被討厭的眼神看著,周離反而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認真的點頭。只是這樣,就令七初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就在一無所有的純白色夢境之中,周離終於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在那裡,宛如鎖鏈一般的銀色的光芒軌跡纏繞在他的食指上,另一頭,卻延伸進無止境的濃霧之中。
平滑的小腹,略微有些消瘦的腰間,還有胸前的挺薄,兩點粉紅色的……
就在這一天的晚上,周離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抱著周離的脖子,七初低聲的回答:「想要見到你,就來了。
不過很快,稍觸極分的唇瓣便在兩人的渴求之下再一次合攏。吮吸著那種滋味,七初感覺到心中的悸動似乎擴散開來了,像是吹破了一個小水泡,擴散開來的熱流令五臟六腑都微微的顫動起來。
「你喜歡就好。」她像是貓兒一樣的低聲呢喃:「我也喜歡。」
那一刻,她感覺周離的動作停頓了一瞬間,緊接著,消瘦而嬌小的身體被抱緊,胸前的手掌散播著令她心慌意亂的熱量和電流,暴虐的蹂躪開始了。
「你的夢裡。」七初在他的懷裡低聲回答,就像是睏倦的貓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小窩,舒適的扭動了一下身體,發出懶洋洋的聲音:「……也是我的。」
自己……似乎夢見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這要喜歡不就好了。」
隨著馬蹄的前進,關節上的零件不斷的發出清脆的摩擦聲,金屬的撞擊聲無時不刻的向著四周擴散。
下意識的張開懷抱,周離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少女,卻發現自己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重量。
周離看著懷中少女微笑的臉頰,有些疑惑的低聲呢喃:「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樣做不大對。」
噠、噠……噠、噠……
老頭撇了一眼穿戴整齊的魏宰,還有一臉懶洋洋的周離,神情頓時拉了下來:你們兩個,換正裝,我們出門。
睜開眼睛,映入眼前的是略微有些陌生的天花板。
他輕輕的拉扯了一下指尖的銀色軌跡,感覺到濃霧深處傳來的力道反饋,還有驚喜的歡呼。
僅僅是幾個字,少女就釋放出了被周離用層層枷鎖束縛在內心最深處的野獸,也令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歡愉真正的開啟。
「去哪兒?」
雖然是夢境,但此刻似乎出乎預料的真實——從少女髮鬢之間散發出來的微弱香氣,只穿著白色長裙的身體帶來的柔軟觸感,還有那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頰,都真實得不可思議。
「沒有,但是感覺有些……奇怪。」在迷亂之中,七初低聲呢喃:「對了,書里好像還說,接下來,是要脫掉衣服的……」
直至最後,徹底迷失在這種感覺中的少女只能被動的承受周離的侵略,直至良久之後,她在窒息之前,才被緩緩的鬆開。
有些不舍的放開了周離的脖子,少女坐在他的懷中,拉起他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相對,十指交叉。
昔日隨著黑騎士縱橫于夢境中的戰馬被接管了亞空間的少女以夢境的方式再次具現而出,附著在機械的軀殼之上。
抱著他的脖子,七初低聲的說道:「漫畫里說,兩個喜歡的人見面,應該這樣子的……」
具體是什麼感覺,她不明白,但她想要繼續下去,想要再一次的感觸到那種滋味。慌亂的吹息落在周離的臉上,令他模糊的記憶不斷的翻動,提醒著他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可是卻始終都無法想明白。
「致你妹的詞啊……」
漫長而迷亂的長夜,開始了……
瞬間,周離似乎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我想,我明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好像會很痛。」
疑惑的體味著身體中傳來的快樂,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可是卻抓著周離的手,緩緩的揉動起來:「書上說是要這麼做的……可是接下來呢?我不明白……」
十分鐘后,洗漱完畢的周離在洗手間里,低頭看著洗漱池裡飄著的那一條東西,感覺到自己似乎越來越糟糕了。
聽到他這麼說,七初緩緩點頭:「嗯,七初也不明白,但總覺得這樣就能夠找到你了……想要見到你,就到這裏了……」
有些艱難的抬起失去力量的手臂,她搖了搖嘴唇,拉起膝蓋上的連衣裙,緩緩的褪下。一片令人眼花的雪白隨著裙裾的提升而顯露出來。
「周離,不喜歡這樣?」
好吧,雖然她已經不小了,看起來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差不多,可究其本質還是個孩子……周離為夢境中那麼鬼畜的自己感覺到一陣羞愧。
不過,偶爾來這麼一次,還是意外的不錯的嘛!
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周離,喜歡和周離一起這樣的在一起,總之就是喜歡。
短暫的沉默了幾秒鐘,他決定起身換一條內褲……
她晃了晃兩個人的手,純凈的臉頰上滿是愉悅和歡欣:「一點都不難。」
下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被牙齒輕輕的咬住了,就像是猛獸咬住了獵物的要害,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找到你了,周離。」
不知如何,遺忘了所有,他卻只感覺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疑惑的是,這真的是夢境么?不安的是,自己真的已經鬼畜到了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出手的程度了么?
「開門!開門!」
周離只感覺溫熱的倦意和黑暗將自己的意志都包裹了,令他感覺到神智急速的消退。就像是大腦和靈魂正在強制性的令自己沉睡一樣,困意突如其來,宛如猛獸一樣即將把他吞噬。
聽到她的聲音,周離笑了起來,微微點頭:「那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一雙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臉頰上,懷中的少女緩緩的抬起頭,眼中帶有一絲懵懂和好奇,抬起臉頰,緩緩貼近。
本能的揉動著手掌,他的理智越發的有些薄弱,輕輕的親吻著七初的臉頰,另一隻手掌抱緊了微微有些顫抖的少女。
舔舐著少女修長的脖頸,周離低聲呢喃:「如果我要全部呢?你的全部。」
如果是一場春夢也就算了,可就算是做春夢,主角也應該是李子衿才對啊。為什麼會是七初那個孩子?
回想著昨夜那一場清晰到令自己到現在都歷歷在目的夢境,他就忍不住有些疑惑、不安和慶幸。
「『太一之環』的會場。今天是開幕日,我還要做開場的演講。」
而慶幸的是,幸好是做夢……幸好……
「好奇怪……」她抱著周離的脖子,低聲呢喃:「你在做什麼?」
凝結成實體的靈質從堅硬的鋼鐵軀殼之上湧現,交織成戰馬的摸樣,血色長鬃宛如燃燒一般在風中飄揚。
嘭!門被他摔上了。
似曾相識的稚嫩笑容從濃霧之中浮現,循著銀色光軌的引導,原本應該遠在千里之外的少女向著周離露出得意的神情:
周離看著自己剛剛換上就被摔來摔去的房門,表情抽搐。
「夢裡?」周離沉默了良久,緩緩搖頭:「我不明白。」
晚上十點十五分,周離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的跌入夢境之中的。
當習慣早起的魏宰拉開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身正裝、嚴肅無比的陶特·克萊夫。
慌亂的喘息著,在七初缺少血色的臉頰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絲毫不感到含羞,她也不明白這樣的行為有著什麼什麼意義,真是本能的喜歡。
最後的瞬間,他已經疲憊到極點的腦中還來不及產生「自己似乎被襲擊了」的念頭,就已經倒在床上,陷入了最深沉的夢境之中。
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我平時沒有想過這麼多限制級的東西吧?而且花樣怎麼還那麼多?
周離感覺自己在做夢,可是又感覺自己似乎在醒著,有時候能夠理解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可是有時候卻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只是茫然的坐在霧氣之中,獃獃的看著前方涌動的迷霧。
看到了那一張似曾相識的笑容,周離的記憶終於被激活。回想起往日的記憶,他的眼神充滿了詫異:
在旁邊,魏宰投來了「接下來做什麼的」眼神,著令周離神情越發無奈:「換衣服,陪著那老頭兒去會場……」
陣陣的歡愉和顫慄之中,她低頭看著那一雙蒼青色的眼睛,抬起手撫摸著周離的臉:「我是你的。」
一切如常,夜色漸濃,城市從喧囂陷入寂靜,一切都彷彿陷入睡夢之中。漸漸的,一層薄薄的霧氣從周離的軀殼中擴散開來,慢慢的,慢慢的,令他的身影陷入其中,消失不見。
不知道為何,周離卻一點都沒有尋根問底的心思,或許是不在乎,又或者是覺得在夢裡沒必要在乎那麼多。
七初笑了起來,牽起周離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聳起的柔軟上。從未曾遭遇過的溫柔感覺從自己的胸前擴散開來,這令她有些心慌意亂,喉嚨里發出細微的呻吟。
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匹鮮紅色的鐵馬,在被塗抹成純正紅色的鋼鐵軀殼之上,那彷彿火焰盛放的色彩在緩緩的流動。
遊走在半夢半醒之間,周離彷彿在向著昏睡的深淵墜落。一直包裹在心靈里的濃厚戒意和冰冷都隨著墜落,不斷的瓦解。到最後徹底的忘記了自己在哪裡,自己是誰,自己要往哪裡去。
「幹什麼?還要穿正裝?」
周離下意識的收緊了五指,隔著單薄的長裙,感覺到五指之間的光華和柔軟,也傾聽到少女因為自己的動作而開始激烈起來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