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十三章 學藝
瞪眼一看——咦，是易銷愁！那個最近進入霓虹花語的易銷愁！劍法無雙的易銷愁！
三昧真火像流雲一般，輕輕附在那金針之尾。
老人的上衣已被褪下，但見慕含的手法閃爍，金針瞬間閃出，三昧真火的力量，頓時進入老人體內，老人只覺得全身一燙，說不出的舒服，體內的經脈忽然間自動跳動起來。
若非親眼看到，慕含當真也不會相信。
所有正採訪她的女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而後，她們眼裡柔雅的公主，竟驀然站起：「對不起，有事失陪了。」
「這不是進行一般的雕刻，而是在進行手法的訓練。手臂要保持筆直，手腕無論怎麼動，都必須以手臂為基礎。」
指法捻動，像花朵綻放一般，慕含的左手四指已並了三根金針，體內的三昧真火瞬間施展，頓時，三道火焰已隱約出現在三根金針之上。
良久之後，這個學生無力地爬起，欲哭無淚……
慕含和小娜娜便對著水仙花，進行改造雕塑……
哈——以新月公主的柔雅，肯定會堅持陪我讓我去校醫檢查的！而此刻我的大度則給她更好的印象。
「嗯。」小娜娜眼睛瞥到一邊的新月公主，頓時「哇」了一聲：「好漂亮的姐姐呀！」她連忙從慕含的懷裡出來，然後乖巧地站在新月公主面前。
慕含再探老人的穴道，發現已完全恢復了——忽然間慕含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師傅燕子秋也曾這樣為自己洗髓過，但是肌膚的重生比起骨脈的複原，顯然那些葯更加苛刻，更加細緻。自己若非機緣巧合下，怎麼會有這麼多靈藥呢。而師傅那般尋了幾年，頓時讓慕含心頭感激。
銷愁俱樂部社？男生心裏一陣無語。
終於，新月公主在千辛萬苦之下，看到了一群人圍著的慕含，不由叫道：「銷愁！」
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樂……睚眥，平生好殺……嘲風，平生好險……
而身邊的華平卻已失聲——因為剛才在慕含雕刻的時候，他就彷彿看到慕含手上舞動著，便是那朵花的樣子。
新月公主全身激越，脫口而出：「嘲風！」
在她心目里，哥哥慕含是舉世無雙的，而哥哥也一定要有一個絕色天香的少女陪伴他！
這回，他當真是心在啼血——我不就是暗戀新月公主、然後崇拜易銷愁嗎？親愛的上天，告訴我，難道崇拜別人都有錯嗎……為什麼這樣對我……
華平解釋說：「花邊有圓點紋、折線紋、波浪紋、捲雲紋、旋渦紋、回紋、網紋、重環紋、重鱗紋、竊曲紋等等，古朝秦的風格為巋然隆重、井井有條而又不失飄逸舒暢之美，而古朝唐的花邊紋樣，瑰麗豐潤、有一種奮發上升的精神……」
大多都是和正常穴道不大一樣的。
此刻腦海里不斷反覆地印出穴道的名字：「百會穴」、「神庭穴」、「天雷穴」、「睛明穴」、「長風穴」、「風池穴」、「龍品穴」、「鳩尾穴」、「中極穴」、「淚寧穴」……
爺爺微微一笑：「你儘管治，不要有擔心顧忌，反正已經沒什麼比現在更壞的了。」
頓時，慕含連忙鬆開，回身望去，發現新月公主臉上早已一片陀紅。
他睜開眼來，看到了一張關切的臉，卻是小娜娜興奮地說：「哥哥，爺爺醒了，醒了！」
但隨後，卻感覺體內熊熊燃燒著，竟有一種炙燒的感覺。
而看到慕含鬼魅般的身法消失遠方，那些學生腦海里則反覆想著「炒粉？炒粉嗎？」
畢竟一下午的奔波太累了，而且徒勞無功，怎麼樣也要補償一下……
爺爺順著目光看去，卻發現慕含正一臉蒼白地盤膝而坐，顯然精力耗費到了極限的樣子。新月公主則在身邊輕輕用熱毛巾擦拭著慕含臉上的汗水。
慕含自然是不會答應了，可是這些學生糾纏不停，慕
慕含：「……」
一直到門口，兩人停了下來。而慕含驚詫地發現，自己竟還拉著新月公主的手。
當下新月公主在一邊準備熱水，而娜娜自告奮勇地說來負責「給哥哥加油」……
慕含調息完畢后，睜開眼睛，探了一下老人的穴道，輕輕地說：「前輩，只要三日恢復，前輩就能完全複原了，到時候我再來探望前輩。」
在慕含這個十七歲左右的年紀，娶妻生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學院的教授竟感覺到今天的學院一片糟糕，到處都被踐踏過，而學生們還像無頭蒼蠅一般在學院里反覆奔走……
但是，更讓老人驚嘆的是，慕含的手法如電，老人甚至看不清慕含的速度，僅僅幾個眨眼，身上已插上了三十六處穴道的金針了。
那些人一面怕什麼危險，一面又想在關鍵時刻保護公主，於是便拚命在後面趕，而第一個人吃了螃蟹，其他人更是群集，於是便形成了一大幫人跟在新月公主後面奔跑。
慕含頷首說：「正是。」此刻的他，若是暗裡施展三昧真火，內藏進金針，一百零八根下來，耗盡的精力委實無數。而外放的情況，則應該勉強夠用。
針法掠出，慕含一面施展了三昧真火，目光里則凝視著老人身體，手上一直沒停，繼續向其他穴道刺去金針。
既然沒關係，慕含也不再理會，而此刻激動的他，一手握住新月公主，當下施展師傅燕子秋所傳的身法，閃電般向校外掠去。
這幾日她一直期待慕含前來，來治療爺爺的病。她對於慕含有一種不能言喻的信任：哥哥所說的一切都是對的，真的。
「要雕刻，第一要工具，第二是要觀察要雕刻的材質，前者要純熟，而後者，則需要用心眼去瞧事物，正如庖丁解牛一般，心眼觀察是必不可少的。」
「你們先要把她正面的鱗甲和裏面的莖挖掉一些，她將會開成蟹爪形狀。」
什麼龍呢？
天啊！實現了！上天保佑！
他連忙分開人群，可是無論他怎麼分，都擠不進人群……
而老人也站在草廬外面，此刻一併走上前。
——難道我想到了？
慕含笑笑，輕輕摸了摸她的螓首：「爺爺在裏面嗎？」
而小娜娜也基本完成了任務。
她怎麼能不害羞？
路上無數的學生都看得失神——他們眼裡的新月公主向來柔雅，這麼會露出這般焦急的表情？
剛才心神的極度集中，已讓他滲出不少冷汗了，此刻的他，甚至還來不及去擦一下汗水，手上頓時火光閃爍，猛地向前掠去。
這時，她已忍不住撲入慕含的懷裡了。
新月公主到了採訪部，和她們吃完午餐，然後有一問沒一問的答覆著她們的採訪，而她的腦海里，滿是關於龍的事情。
這般連續施展，慕含體內的三昧真火已損耗到極限，但幸好針灸已完成，慕含心下輕輕鬆了一口氣，接下來，雙手拂動里，將一百零八處金針有順序地取了下來。
聽完慕含的話，新月公主忽然間覺得一陣甜蜜——他認為自己很溫柔完美嗎？
總算大功告成了！
頓時，娜娜驚呼出聲：「啊！」滿臉的不可思議。
「嘲風！嘲風！」新月公主脫口而出。
這男生等了一下，卻發現新月公主沒有上前扶起他的意圖，當下緩緩站起身，裝出一臉歉意：「是我走路不小心，對不起。」
慕含心下一震，忽然間想到娜娜所給的玉女，當下取了出來，說：「請問這是否前輩所為？」
用三昧真火施展出一百零八處微小之極的火苗，附在所有金針的尾部，然後慕含控制著這些金針進行推、捻、轉，竟讓老人覺得身心無限的舒泰。
新月公主剛才臉還羞紅著，此刻更是
老人不由面色露出驚喜——數十年折磨他的病痛問題，每次都讓他暈闕，而自己看了無數醫生，都束手無策，一直到今天居然有痊癒的可能，那是怎麼樣的心情！
然後，那身後一大群學生飛快地呼嘯而來，重重撞到了他身上……
慕含微微一笑：「去吧。」目送新月公主遠去，而後，他開始苦思起來——和龍有關係？
心神一動，手上雕刻刀已瞬間揮舞而出，慕含揮舞著雕刻刀，根本不是去精雕細琢，而是用心神控制著去勾勒出花邊。
華平微微一笑：「我只是傳藝而已，是不想讓這門絕藝失傳，是不需要拜師的。你既然有興趣，那今天便開始學吧！」
男生：「……」
月菊花前，一個男生緩緩凝視著花朵，輕輕伸出手去，卻始終不敢上前撫摸，他是一個二年級的學生，暗戀新月公主已一年多了，可是始終不敢表白。而新月公主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華平微微一笑，打開水晶球，讓慕含看裏面的一個柳玉花紋壺，然後緩緩地說：「接下來，我要你模仿這個壺，作出一模一樣，足以以假亂真的壺來！」
天！這是那個嚴謹、優秀的紫丁香學院嗎？
「不錯，這是老夫早年最得意的作品。」華平微微一笑：「想不到娜娜這麼快就把禮物送給你了……」
這時他才發現，人群里有學生瞪著他：「沒看到我們這裡是銷愁俱樂部嗎？我們今日是來邀請他進入我們俱樂部社來當榮譽社長的！」
老人諄諄地說：「然後是雕刻的流程，當然還有關於線條的平衡、輪廓的勾勒等等。接下來，就要看你們的天分和技巧了。你們要嘗試的是，進行花紋的勾勒。」
然後花朵便和眼前的壺緩緩地融合在一起……
這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難道是校門外南街口馮記的炒粉？」有個學生茫然地說。
慕含卻也是滿心驚訝，剛才他隱約看到老人的右手自行翻轉，在紙張上捻動，可是沒想到單單一隻手，在短暫的時間里，便能將白紙變成花朵！
對面的身軀輕呼一聲，瞬間施展了魔法防護高級捲軸來保護她自己。
自己陷入了「龍」的囹圄，所以始終不得其解，此刻頓時覺得無比暢快，一個躍身，上前扶住新月公主的手，再在空中一個旋轉，避開了新月公主身後的那群學生。
「那就好。」新月公主心下一面挂念這「龍」，一面還要去採訪部，當下一個擦身，便從男生面前走了過去。
沒想到居然是攻擊到了一個無辜的人……
男生恢復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整個人終於從難受中出來，總算恢復了行動能力，但是嘴巴還是被麻痹著。
此刻的她，滿心牽扯在慕含身上，解開了這幾日來一直苦苦糾纏自己的問題，還幫慕含幫了這麼一個大忙，如何不激動！
然後她甜蜜地說：「這一定是哥哥的妻子了。」話聲里說不出的激動和興奮。
此刻的他，看著正在調息的慕含，目光里一陣欣慰，而後一陣堅定——自己要將自己所會的才藝，全部傳給眼前的少年！
「這是新月姐姐剛才送來的，裏面有好多好吃的東西呢，我要等著哥哥一起吃。」
慕含欣喜地說：「自然願意。」他正要行跪師大禮，卻已被老人扶起。
新月公主問道：「那你現在還疼嗎？」剛才她隨機扔出的可是一個中級瞬發麻痹捲軸。
慕含腦海里一遍一遍閃過這些龍的名字，可是無論如何，卻無法和偏門穴道聯繫上。
到了男生寢室。可是慕含的宿舍里又沒人！新月公主一陣鬱悶，他會在哪裡呢？
蛟？夔龍？虯？角龍？火龍？蟠龍？魚化龍？拐子龍？冰龍？金甲龍？翼龍
慕含自然不知道，若一些能工巧匠聽到華平這個名字，必會全身一震，然後敬服在地。身為「華魯班」的傳人，華平所擁有著，是建築術、雕刻術、靈神術的三者合一！
然後又軋了過去……
華平說：「一開始可以用拇指輔助碰到，或者用另外一隻手來輔助，但是要想手指靈活，隨心意所轉，必須要熟練地練到食指小指接觸。」
新月公主茫然地搖了搖頭。
不多久，一朵燦爛的花朵，便輕輕地出現在壺上。
終於過了一個小時時間，慕含完成了第一步。而相反，小娜娜身體還沒發育完全，只是用了一盞茶時間就成功了，而她做好后，一直在慕含身邊，一邊給哥哥加油……
「這是第一步，你仔細看清楚了。」老人沉聲，也對身邊的小娜娜說。
慕含當下靜心開始觀察。
像邱瑩也用了大量時間思索，卻不得而解，想來並不時那麼簡單的事。
此刻這華平輕輕一笑，帶著慕含進了內屋，然後沉聲說：「易兄弟，你是否有興趣學建築雕刻靈神技巧之術？」
老人此刻覺得體內一會陰涼，一會炙熱，知道慕含用了無數靈藥，又用三昧真火來治療，心下感激不已。而此刻他便靜靜施展鬥氣，不斷地繞體內大周天旋轉。
老人侃侃而談：「水仙花的雕刻，第一是為了造型美觀，第二是為了讓她儘快開花，不雕刻的話，有些花苞會無法綻放。」
一百零八種靈藥已在手，隨著慕含的手法，和三昧真火融合，然後化成了汁液，緩緩滲透入穴道之中。
爺爺還躺在床上，微微一笑：「小兄弟來了？這幾日娜娜可是望穿秋水呢。」
而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向前走動，俱樂部的學生也隨著他走動……
此刻，仔細凝視著這朵花，他更是驚嘆。無論是紋樣的疏密、線條的起伏和曲直、雕刻后色彩的對比，簡直都是恰到好處！
他雖然有燕子秋這個師傅，可是拜其他師傅學建築術之類，並不違背。
聽到爺爺這麼豁達的話，不由讓慕含心下觸動——儘管此刻這爺爺情況非常嚴重，可是這般心態，卻不由讓慕含頗為敬佩。
滿學院的找……
慕含和新月公主到了娜娜所在的草廬。
新月公主顯然也意識到是自己的失神，她剛才腦海里反覆想著「龍」有關的穴道，卻始終不得其解，所以剛才撞到阻礙，就有一種衝動要把這個阻礙踢開，於是保護捲軸隨手施展完畢，一個攻擊捲軸就飛了出去！
「除了炒粉，還會有什麼！難道這個炒粉有什麼奇異之處嗎？」那些學生先是發現情況不是恐慌，心下鬆了一口氣，但對於炒粉，還是湧起了濃濃的興趣。
頓時，一大發學生撲去那馮記，去炒粉去……
那種陽和之力，緩緩注入穴道里，然後體內的血脈鬥氣竟從固結里有些亢奮起來。
而嘲風——嘲風是殿角走獸，好像它身上有五百多個穴道，但它好像身上正有一百零八個靈穴！
慕含接過一個普通的壺，便在瞬間，身心融入了壺中。他能感受到這個壺的紋理，線條的流動……
新月公主就像一道輕煙一般輕輕閃過。
待新月公主走了好久，男生這才想起了什麼，連忙揮手：「公主……」咦，自己的手怎麼揮舞不起來……啊，全身都不能動了……哭。
小娜娜不由問道：「咦？水仙花為什麼要雕刻呢？」
對於他來說，這花朵就像是他心目里的女神一般，從來是那般的雅緻。每一步走動，都帶起無數風情，那麼溫柔的她，幾乎是無數人心目里的完美女神。
而旁邊的小娜娜正想起筆，卻看到慕含已完工了，此刻過來一看，頓時愛不釋手，而她的目光里滿是崇拜之色——哥哥太厲害了！
所有女生目瞪口呆，茫然無措。
此刻，先前那個被新月
他們終究還是遠遠跟在後面，只是彼此目光里多了一絲膜拜——主人果然與眾不同。
慕含不由微微歉意：他想不到老人和娜娜都會在門外等候他。
「啊？」新月公主還蹙著眉頭苦思著，被慕含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什麼：「啊？午時了，我前幾天還答應採訪部她們一起吃飯的。」她前幾日便已答應學院里的採訪部採訪以及順便一起吃飯的事情。
華平鄭重地說：「你可願意學？」
腦海里每閃出一個穴道的名字，慕含蘊含著三昧真火的軟金針，已瞬間插入穴道兩寸之深。
華平緩緩一笑：「要想學這個，最關鍵的是，手法的快，手指的靈活。銷愁，你首先要讓食指和小指從手背處輕易地碰到。」
他失神地向後走——也許自己某一天能遇到她，而她不小心傷到了自己，於是歉意的她，對自己關懷備至，最後……
她歉意地說：「對不起。」輕輕鞠躬。
頓時，他全身顫慄起來。易銷愁可是他心目里的偶像呀！
而那些保護慕含的黑衣人，不由面面相覷——保護也不是，不保護也不是……主人心急到這般地步嗎？公然拉著公主，要去郊外色膽包天？
「現在，你們需要的是，自己在這壺上雕刻出花邊藝術。」
飛快地閃出房間，她便向這幾日和慕含所在的圖書館衝去。
難道……難道學院里出了什麼變故！使得這個公主身份的人，也驚慌到這個地步！
老人從旁邊的一個黑木盒子里取出一個魔法水晶球，裏面緩緩顯示出各種朝代的花紋藝術。
軟金針的話，一般醫生祭師需要用指法慢慢旋轉捻動才能進入，而慕含卻瞬間出手，輕易刺進兩寸，同時沒讓老人覺得一點疼痛，這種技術在老人眼裡，是那麼的讓人驚訝。
驀然，他腦海里想到了師傅燕子秋手裡的那朵夾在指縫上的花朵。
而此刻看到娜娜手上還拿著一個玉色籃子，不由奇怪地說：「娜娜這是什麼？」
當下，慕含輕輕拍了拍新月公主的肩膀：「新月，都午時了，去吃飯吧。」
知道是新月公主所做，慕含心下不由一陣溫柔。而新月公主也只是告訴娜娜，她叫新月，並沒說她是公主的身份。
頓時，新月公主的心幾乎都跳了出來！
這便是三昧真火完全融入體內了。
而那些呼嘯而來的學生，早已撞上了銷愁俱樂部的會員，頓時，摔倒一片。
他緩緩向自己的寢室走，一身心的懊惱。
這日午時，慕含到了草廬，卻是娜娜正翹首期盼著，一看到慕含，就歡快地跑過來：「哥哥來了！」
新月公主急切地去圖書館，卻根本沒想到她身後不由跟了一班人……
被新月公主撞過的那個學生，本站在最前面，沒想到人群向自己這裏湧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而後，狂熱的這些學生走過、壓過他的身上，而他因為剛才的麻痹捲軸，此刻嘴唇還僵硬著，根本無法發出慘叫聲。
「嗯！」慕含曾經的夢想，便是建築一所完全屬於自己的城堡，而此刻，自然是滿口答應。
本來她一直覺得，只有爺爺那個雕塑上的玉女，才配得上慕含，而此刻看到新月公主，竟覺得新月公主比起那雕塑更加漂亮，更多了無數靈秀溫柔。
嘲風好險！險！——在古語里，險門和偏門是屬於同一個意思。
他正這般想著，便在一個拐角的地方，一個不防，猛地被迎面來的一個身軀重重地撞到膝蓋上，然後腳被重重踩了一下。
新月公主使用著魔法輕身捲軸，速度如同閃電一般，而一群學生便死命地在她身後亡命奔跑……
可是此刻他中的麻痹效果還沒消失，還是不能說話。
慕含腦海里頓時一閃：嘲風？龍之子？身上——它身
從始至終，這個男生連女孩的相貌都沒看到，只是腳被碰了一下就被撞飛出去……
於是，慕含和小娜娜一起並起右手，可是無論如何，食指和小指都碰不到。
此刻，慕含的額頭上已冒出微微的冷汗。
而慕含還沒停止，手上依舊，短短時間里，一百零八處穴道已全部插上金針。
慕含一怔，連忙抬頭，卻是看到新月公主正「率領」著一班學生向這邊撲來，不由分開人群，沉聲說：「新月怎麼了？」
老人連忙站起身來，滿臉全是激動。他向娜娜輕輕擺擺手，讓娜娜噤聲，免得驚擾了慕含。
時間如電，三日之間眨眼便過。
等等！
慕含便在此刻，儲物戒指閃出體內已準備好的那些靈藥。
——慕含可是帶著她在紫丁城裡奔了一路。
慕含微微一笑：「哥哥還沒結婚呢，不過要是能娶到這麼一個溫柔完美的女孩，哥哥可是三生有幸了。」當下身形一閃，他便進了草廬。
老人驚嘆失聲：「難道是三昧真火？」這個向來淡然的老人，便已露出這般姿態，可見三昧真火之神秘和驚駭了。
「好。」老人也不客氣，說：「三日後，華平恭候易兄弟前來。」
慕含取出金針，隨身一般只有攜帶三根金針的他，剛還從金針店裡買了一百多根赤金針和關於一百零八位靈穴的一本古書。
「爺爺，我已經找到了治療你的方法了。」慕含沉聲說：「不過這是我第一次施一百零八處穴道的針灸，爺爺小心了。」
他心裏一個大大的驚嘆號：易銷愁是一個天才！
之後，在閃出第二個穴道名字時，金針便又已到位……
「不疼不疼。」男生連忙說，隨便舞動了手：「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見老人的右手反覆翻轉，閃電無比，忽然間猛地輕輕一個顫抖，然後雙手輕輕交錯，驀然，手上的白紙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朵白色的花朵！
走了幾步，卻發現，在眼前，正有一個英俊氣質的少年，被一群人圍住。
當下，慕含便和小娜娜進行第一步的基礎練習。
慕含輕輕敲了門，門緩緩開了。赫然是小女孩娜娜，她看到慕含不由一陣激動：「哥哥你來了呀！」
不過一盞茶時間而已，老人赫然行功圓滿，大周天運轉一圈，體內被禁錮的鬥氣已恢復，癱瘓的身體已完全恢復了正常。
老人指點著動作。
落地后，慕含看了一眼這些學生，用疑問的眼神問新月公主這是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新月公主想到：和龍有關係？自己想到了這麼多龍，還是沒什麼線索，若是龍子呢？龍生有九子……
當然並不只是這兩個指頭之間，而是任何兩個指頭之間，都要靈活地接觸。兩人利用華平的方法，將手浸在醋裏面，使得手指容易控制。
嘲風身上的一百零八處穴道，慕含剛才可是翻找了半天的，看了幾遍后，經脈熟絡的他，自然輕易地記住了。
新月公主一路跑到圖書館，咦？慕含不在？
哈——這一招太完美了，我這樣的樣子，顯然紳士十足，新月公主一定會有好感的。
慕含在香葯坪上采了百多種靈藥，每種都取了兩份，施展這一次后，還剩餘另外一份。
那就去他寢室……
到了內室，老人微微一笑，反手舉起，赫然是一張白紙。然後老人用右手食指和小指從後面抓起白紙，在慕含面前晃動了一下。
連續雕刻了三次，慕含終於掌握到動作的全部要領和注意事項，也完整地完成了華平的任務。
這時老人繼續說：「接下來要進行雕刻水仙花。」
原來慕含一個人走在校園裡，頭腦里一直想著龍，不直覺地便被這一群學生圍住，口口聲聲說崇拜自己，非要成立一個俱樂部，讓自己劍法教學。
他懊惱地抬頭，強忍胸口的鬱氣，睜眼一看：咦？居然是，居然是新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