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題

與真漢子會合后，兩人來到位於京五街一家酒樓。劍琴和她剛認識的朋友就在那喝酒聊天。炮天明也是想見見是到底是什麼凱子能壓制劍琴做任務的熱情。

淺淺聊了一會後，炮天明發現花滿樓是個瞎子，其次其也是個非常不錯的人……甚至可以說得上完美。人性的優點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寬容、博大，對美的感恩，對生活的熱愛……讓炮天明深深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是分外的渺小。但俗話說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要襯托出人家的偉大，其中責任之重大實在不容自己掉于輕心，必須每時每刻保持黑暗狀態……恩！自己還是蠻偉大的。

接著炮天明把京六街賣栗子的血洗一遍，其中包括糖炒的、鹽炒的、水煮的、甚至還有吃栗子的共計23人。沒有發現可疑目標。等炮天明到了京七街，六街刷新出來的NPC紛紛改行，人家雖然屬於低級NPC，但也是有一定的智商。看這麼多和栗子有關的人物都遭了罪，不改行才叫傻子。

炮天明剛到京五街就停了步，他面前商店是玩家絕對不可能來的商店，上書三個大字：棺材鋪。能吸引炮天明停步的棺材鋪自然要有特色，這家店的特色就是門內擺這兩具寫好了名字的棺木：西門吹雪、葉孤城。炮天明好奇的走進門，一個駝背老頭顯然是老闆，見有客人上門忙殷勤的迎接上來：「客官，要做棺木？」

「我在和一個新認識的朋友聊天呢。」

公孫大娘看著炮天明熟練把蛇膽弄了出來吞掉，邊點頭眼淚邊嘩拉拉往肚子中流：我滴小紅，你死的好慘。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叫花滿樓，隱藏門派江南花家高手。這位是青梅煮茶，武當派第一高手。這位是真漢子，魔教第一高手。」

「你小心點啊，那個公孫大娘使毒是行家。我先去其他街看看，你先和朋友玩玩。等真漢子回來我們再一起出發，隨時準備支援。」

炮天明不再追問不為別的，是醒悟到壞人干這麼明顯的事情，肯定是掐斷了線索。沒必要盤問一個話都說不清楚的老人，再說要問話還得等人家刷新一次，也太過於麻煩。

與公孫大娘第一陣，以炮天明莫名其妙完勝而告終……

炮天明稍微一裂嘴，真漢子是不是魔教第一高手可是有待考證。稍微客氣兩句入坐后就看明白這花滿樓是NPC，因為這傢伙只點了一杯白開水。炮天明拿出計劃表看看，沒有花滿樓的名字，當下也不點破其身份。所謂做人要厚道，何必去破壞別人的美好時光。

公孫大娘在炮天明看過來之前，急忙用舌頭把哨子卷進嘴裏點點頭。炮天明突然『咦』了一聲說：「有蛇耶。」只見自己腳邊一米開外有一隻小紅蛇正死死看著他。於是舉槍直刺，沒想那蛇甚為滑溜，竟然避開了槍尖。而公孫大娘也在炮天明轉身殺蛇時拿出一把短劍就要偷襲。沒想炮天明一擊不中，馬上棄槍拔劍，直接開出十米外，將棺材店的大門弄出一個直徑兩米的大圓出來。只留下公孫大娘舉劍發獃，見炮天明反轉，忙藏劍在身後，嘴中的哨子楞是沒空拿出來。

「媽的竟然不是，浪費我一把刀。」炮天明喃喃罵了一聲后也不搭理誰走了，一點繼續問話停留的意思也沒有。棺材店中只留下一個孤寂的身影在發獃：再聊聊啊……

炮天明已然撬開了棺木，裏面空無一物，於是轉頭問：「老闆這玩意是誰叫你做的？」

「我叫花滿樓！」

「在哪呢，劍琴？」炮天明回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先發消息給劍琴看有沒有收穫。遊戲中電話大家用的比較少，主要是噪音污染，在野外還好，最多是怪物心中不爽，在酒樓大街上用就很難說發生什麼事情。比如現實生活坐公車，老有個人拿電話喊個不停，你第一反應是什麼？煩！這樣事情轉換到遊戲中，換幾個比較沖的人直接拿兵器砍了。這樣的『電話門』發生多起后，大家都比較自覺的少用電話。

「你怎麼知道沒有問題？」

公孫大娘：「嗚嗚。」哨子還沒拿出來呢。

東一到東四街屬於玩家和NPC的混合地，五街以後玩家就比較稀少。除非要購買一些比較罕見的物品，或者做些任務會來到外，基本很少涉足。這也是遊戲公司有意為之，比如說一個鐵匠鋪在城南，賣礦石的在城北。打把破劍得把整個城市逛上一圈，甚少人有這樣的愛好？所以對玩家開放的基本設施，比如茶樓、酒樓、藥店等等都儘可能集中一起。至於其他地方自然也不能空著，比如可以去五街看看耍猴、六街欣賞皮影戲等等。

「客官，這可是別人……」老人邊說話邊靠近，右手悄悄摸上後背的短劍，這位老人不是別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公孫大娘。她武功本高炮天明許多，但正面對敵並且一招兩式可以拿下。要是一旦被糾纏住，人家叫來百余高手直接把自己給淹死。所以選擇了最好的辦法—偷襲暗殺，其次也是因為自己偷襲暗殺比較擅長。還有一點，她喜歡她的敵人死得莫名其妙。

炮天明不理會，丫的，低級NPC就是智商低，玩家做棺木，難道拿回去當衣櫥？隨手拿出槍開始撬葉孤城的棺木。棺材已經是被釘上了釘子，自然應該會有點東西。

炮天明一看，丫的被自己絕世武功嚇傻了，當即拿槍說：「不怕哈，一點也不痛，捅一下刷新后就恢復正常了。」公孫大娘一楞，終於下決心放棄暗算：這是你逼我的。於是又反手摸上短劍。

「因為很好殺。」劍琴話一出，炮天明馬上承認劍琴這次想到了一個非常有創意的辦法。

京城娥眉弟子仍舊不少，似乎有近千人在幫助尋找打聽消息。炮天明隨便按了個面具就不加理會，遊戲中還沒有人沒事就來盤查身份的，第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沒身份證，第二個原因會被砍。誰也不喜歡囂張的人，即使如血影這狂傲之人，在玩家面前口碑還是很不錯的。

炮天明收槍稍微回頭一看說：「竟然沒中要害，別JW了哈，免得還要刷新，你不嫌麻煩，人家系統還嫌麻煩。」然後不加理會，繼續專心撬棺木。當撬開第四顆釘子時候，公孫大娘猶豫了一下后，悄悄拿出一個哨子放在口中。炮天明回頭問：「老闆有沒有釘字錘？」

劍琴收了通訊器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

「京一街到京四街賣糖炒栗子的人都沒有問題，京五到京十還沒去看。」

「小樣的弄不死你。」炮天明走回店中說：「老闆，救你一命，這門就不要我賠了吧？」

卻不想炮天明頭也不回順手一招回馬槍就捅了過來，公孫大娘當即大驚，使命一扭身子，但由於太過接近，攻擊又過於突然，左肩膀還是被帶走三兩肉。

終於在兩個小時后，京城再也沒有發現和栗子有關的人和事物，就當鬱悶的炮天明考慮是不是要把賣糖葫蘆的也殺一遍時候，終於是接到了真漢子回歸遊戲的消息。真漢子跑哪去了？自然是請假去論壇發視頻。

「哦，有沒有什麼發現？」

炮天明一槍就要捅出去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喊：「糖炒栗子，又香又熱的糖炒栗子，十文錢一斤。」炮天明急忙收槍『噓』了一聲，取出一把飛刀輕輕靠在門邊。只見一個賣栗子的婦女邊叫賣，邊走過來。炮天明看準後手一揚，一把飛刀出現在那婦女的咽喉，那婦女直接化成白光。公孫大娘見了如此手段下定決心，要把暗算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