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205章 初會（三）
坐在許攸身旁的田豐，手中拐杖在地上一頓，厲聲罵道：「公則，莫非與劉皇叔有私怨？」
「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父親當知眭元進……便是文丑將軍，對他也頗為讚賞。
劉闖對賈奉此人，越發感到好奇，但他很清楚，應珣絕不可能暴露賈奉的來歷，所以問也沒有意義。
曹操要奪取南陽，收回之前被張綉佔領的潁川縣鎮，解決他後顧之憂。
袁紹聞聽，頓時來了興緻。
不過，不等袁紹開口，審配突然發言。
無非就是想把我趕出北海國而已……他圖謀不圖謀，我與曹操之間，早晚都要分出一個高下，莫說他派了郭嘉前來，就算是派出十萬大軍來征伐北海國，我也不會有任何的吃驚。」
「說來聽聽？」
袁紹，並不認為劉闖貪了幾百匹馬是什麼大事。
袁紹閉著眼睛，一隻手放在身旁的沙皮狗身上，輕輕撓著沙皮狗的頭頂，閉目不語。
陳群詫異道：「曹公派出郭嘉來，恐怕是對你心懷不軌，你難道就不怕，他會對你有所圖謀？」
諸葛亮抬起頭，「孟彥哥哥，你不怪我？」
揚武將軍一職，可謂關係重大。曹操拜劉皇叔為揚武將軍，掌征伐之責，其意未免有些古怪。」
他帶著劉闖準備好的禮物返回許都，在這些禮物當中，就有劉闖特意準備的蜀黍，作為獻于漢帝的貢品。
他露出疑惑之色，想了想問道：「長什麼樣子？」
他原以為潑點髒水算不得大事，卻沒想到今日堂上，竟然所有人表示反對。
田豐微微一笑，「主公與中陵侯有舊，豐何嘗不是與中陵侯相識？
冀州，鄴城。
個子不高，柳葉眉，相貌清秀？
「你說的這個賈奉，若我沒有猜錯，應該就是曹公身邊司空掾郭嘉。」
聽袁紹詢問，袁尚連忙道：「此人，有霸王之勇。」
「田楷在東平陵自盡，濟南國已經被大公子所取。
諸葛亮年紀還小！
兩日
「我聽人說，劉闖在北海國大興屯田之事，不知道你可知曉？」
他素以聰慧而著稱，甚至連鄭玄也說，諸葛亮將來的成就必然不俗。
郭圖發現，他似乎是小覷了眾人。
陳群忍不住笑道，便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此人素以詭詐多謀而著稱，曹公對此人素來看重。他這次親自來高密，可想而知，曹公對你是何等忌憚。」
郭圖的臉色很難看，卻咬著牙，躬身領命。
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郭圖又怎知道其中的奧妙？
「曹操封賞劉皇叔為揚武將軍的時候，劉皇叔尚在齊郡，正與泰山賊交鋒，又如何勾結曹操？此必曹孟德離間之計，想要主公對劉皇叔心生間隙。越是如此，就越說明曹操對劉皇叔忌憚頗深。我實在不明白，公則你也算得上是一方名士，何必效仿小人，做這等齷齪事？」
諸葛亮低著頭，沒有說話。
只是，如此一來劉闖早晚要與曹操發生對決。以他目前的實力，就算是再給他一年時間，果然能夠與曹操對抗嗎？陳群心裏，不免感到好奇，他很想知道，劉闖的后招究竟是什麼！
你與劉皇叔五千烏合之眾，可是劉皇叔卻憑著這五千烏合之眾，打得泰山賊狼狽而走。他繳獲的戰馬，自然當歸屬於他所有。大公子坐鎮青州，治下近四百萬人口，可謂錢糧廣盛。何以盯著別人辛辛苦苦，用性命換來輜重馬匹？傳揚出去，還以為主公對大公子多麼苛待。」
片刻后，他輕聲道：「孟彥哥哥，對不起。」
如此猛將，卻抵不住劉皇叔兩椎之力，便被劉皇叔擊殺……不瞞父親，孩兒當時還有些瞧不起劉皇叔，以為此人徒有虛名。為此，孩兒還把心愛的坐騎輸給劉皇叔，如今思來，仍有些心痛。不過，孩兒卻覺得，這次輸得心服口服。劉皇叔雖說好財貨，但確是
建安二年十月末，曹操再次率部南征，攻取宛縣。
「圖謀嗎？」劉闖笑著搖頭道：「他能對我有什麼圖謀？
不等郭圖解釋，逢紀又開口道：「公則，話也不能似你那麼說。
郭圖站在庭上，正口沫橫飛。
建安二年初，曹操征伐宛城，先勝后敗。
……
他素以雅量高致而自詡，自然聽不得這種話來。
蓬！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劉闖重視他，鄭玄看好他，家裡的所有人都寵著他，也使得諸葛亮不知不覺中，有了一絲狂妄，甚至是目中無人。可是今天，一個無名之輩便把他耍的團團轉，的確是讓諸葛亮倍受打擊。
郭圖有些急了，想要向袁紹解釋。
他更看重的，是袁尚在這件事裏面，表現出來的氣度和心胸。
「哦？」
「擔心什麼？」
他才能應該還是有的，可惜卻不等大雅之堂，難與高士同席。
「傻小子，吃飯去！」
「賈奉？」
至此曹操將許都以南的失地，全部收復，而後回師許都。
公則可能不太清楚，中平二年時，我隱居洛陽，與子遠結交。時中常侍趙忠誣陷我蓄養死士，故而欲對我不利。叔父知道之後，與當時為諫議大夫的中陵侯聯名舉薦，令我做大將軍掾，故而趙忠不敢再對我不利。后我升任虎賁中郎將，也得中陵侯舉薦，子奇公乃我恩人。」
時劉表部將鄧濟屯居湖陽，曹操率軍進擊，生擒鄧濟，隨即乘勝攻佔舞陰，再次大敗張綉。
袁尚未去東平陵和袁譚匯合，而是直接返回鄴城。
袁紹，睜開了眼睛。
想必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對財貨如此看重。顯甫能有此雅量，倒是讓我感到非常開心……」
「哦？」
主公，我並非是想要幫劉皇叔辯解，只是這件事若傳揚出去，豈不被人笑話，主公氣量不高？」
繞來繞去，最終又轉到劉闖帶走的那些馬匹身上。
審配冷笑道：「據我所知，大公子不過與劉皇叔五千人，而且多是烏合之眾。
「你這心，可真是大啊。」
「公則，回去告訴顯思，若沒有馬匹，便與我說明。
「田先生……」
郭嘉？
且不說劉皇叔奪取般陽，解了于陵之圍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大公子手握青州兵馬，何來卻只有五千人？」
「這個……」袁尚愣了一下，「卻不太清楚。」
田豐轉身，拱手與袁紹道：「主公，豐欲往北海一行，前去探望一下故友之子，順便想看一看，他在北海國所推行屯田之事。」
劉闖一把拉起諸葛亮，邁步往外面走。
「啊？」
「孟彥，你居然不擔心？」
其實，蜀黍之秘被人知道，我也不在乎。而今戰亂，糧食奇缺。若百姓能夠因為這蜀黍的推廣而填飽肚子，也是功德無量。這糧食種出來，不就是讓人填飽肚子？若沒有人推廣，豈不是浪費。曹操今奉天子以令諸侯，所以相比之下，他倒是比我更適合去推廣這蜀黍種植。」
怪不得我對這個傢伙這麼有感覺，原來他就是郭嘉。
「中陵侯被十常侍所害，我曾派人前往潁川，想要保護子奇公家小，卻不想晚了一步。
本想著給劉闖潑髒水，哪知道卻平白便宜了袁尚。袁譚此舉，恐怕適得其反，會讓袁紹對他更加不滿。
「這個……」
郭圖面色慘白，暗自叫苦不迭。
「孟彥，看起來曹公對你，真的是非常忌憚。」
……
對了，聽說那劉闖，有萬夫不擋之勇嗎？」
他知道，劉闖恐怕已經有所提防，而且在短時間里，曹操也不可能對北海國用兵。
「不知此次劉皇叔出兵解于陵之圍，大公子與多少兵馬？」
郭圖心裏叫苦，而袁尚則不免有些自得。
劉闖突然笑了。
袁紹突然道：「中陵侯其人，我素來敬重。
直到應珣離開的第二天，陳群自淳于趕來。
只是，不等
此後，舞陰、南陽等地被張綉佔領，曹操派大將曹洪率部進擊不利，只能據守于葉縣。而張綉、劉表，輪番襲擾。曹洪雖然也是一員大將，但是在這種態勢下，也漸漸顯出不支之勢。
不過，田豐卻眯起了眼睛，白眉簇動，片刻后突然道：「三公子。」
雖然表面上看去，劉闖必諸葛亮大不了多少歲，可畢竟重生一世，他的心理年齡遠比諸葛亮大很多。
袁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可算是已經表明了態度。
「賈，亦嘉，郭嘉表字奉孝，那奉字，應該就出自於此。
對於諸葛亮，不能過度寵愛，也不能太過嚴苛。
「個子不算高，大約在七尺六寸左右，長的挺清秀，有點瘦弱，穿一件白狐狸皮裘袍。
他這句話，是詢問站在身後的袁尚。
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讓諸葛亮自己去感受吧……
「主公，那劉皇叔得了主公所任，確有令曹操封賞。
「元皓，何以有此問？」
田豐，從來不參与兩位公子之間的爭鬥，許攸更是對此不感興趣，只對袁紹忠心耿耿……
「好啦，休說這些沒用的話。
不管是劉闖，還是應珣，都非常小心的沒有再去提及『賈奉』。
「你姐姐快急死了，你若再不出去，少不得又要出事。」
這許多年來，某一直深感愧疚。而今子奇公未絕嗣，劉闖起於民間，闖出這麼大的家業，我實為中陵侯高興。唉，一晃竟過去這許多年。想當年劉闖滿月時，我隨叔父前去道賀，至今猶未忘懷。
「這個……」
袁紹忍不住哈哈大笑，「孟彥自幼蒙難，生活在市井之中，難免會有些貪好財貨，更重實利。
說到這裏，袁紹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笑容，看著郭圖。
陳群沉吟許久，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袁尚連忙躬身道：「田先生有何吩咐？」
郭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袁紹說話慢條斯理，雖然是官話，卻帶著些汝南口音。
原因嘛……非常簡單。
就讓他率性的發展吧，劉闖不願意去做拔苗助長的事情，只要他能有所得，便已經足夠。
「我與他論中陵侯所作《掃清萬里》奏，可劉皇叔似乎更推崇中陵侯《民以食為天》疏。他還作過一首詩，詩曰：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對民事頗為看重。孩兒以為，這與劉皇叔幼年所處環境有關，故而他更重實利，比如那幾百匹戰馬。」
如果再爭執下去，只怕會使袁譚心生不滿。可如果就這麼罷手，郭圖又有些不太甘心……
某雖算不得寬裕，但幾百匹馬，乃至千余匹馬，還拿得出手，卻要與人相爭，實在有失體統。」
「啊？」
張綉在劉表的幫助下，退至穰縣一帶，與劉表前後呼應，繼續抵禦曹操。
這件事情，就是袁譚做的不對！
可現在，這些人居然聯起手，為劉闖進行辯護。
今青州盡復，只有北海國和東萊二郡，為灌亭侯，揚武將軍劉闖所據。此人野心勃勃，非等閑之輩。表面上他對主公臣服，實則暗藏禍心。我聽說，此次他攻取般陽，偷襲泰山賊，搶來四五百匹戰馬，可是卻一匹都為呈上，而是命人把馬匹都送回北海，可見其人之貪婪。」
想當初，中陵侯上『民以食為天』疏的時候，豐便極為讚賞，更與之爭論許久。今劉孟彥在北海國，大興屯田，使生民飽腹，豐亦極有興趣。顯甫，你可知友若之女何時嫁去北海國？」
袁紹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對了，這個人的眉毛有點細長，好似女子的柳葉眉。很沉靜，目光也清澈，性子有些率意。」
袁尚想了想，「聽子山說，當在十二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