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243章 舅父來了！
當晚，陳宮前來稟報，高郵徵兵達三千餘人。
劉闖想了想，便沒有再這件事情上繼續費心。
若論手段，曹操的確是厲害……
「孟彥，我終於是見到了你！
陳宮心中一喜，轉身就走。
「公子，而今態勢下，且不可心慈手軟。」
是啊，太突然了！
事實上，荀諶也曾說過，劉闖的體型外貌，除了眼眉間有劉陶的模樣之外，更像是他的祖先，淮南厲王劉長。劉闖為此，還專門查過劉長的資料，雖然介紹不多，但卻能夠猜想出來。
希望你以後能夠多多養氣修身，若你能控制住你那偏執的性子，我相信你絕不會遜色于任何一個人。」
在徵兵的第一天，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
陳宮在聽說消息后，連夜從廣陵趕來高郵。
「曹操以我舅父前來，莫非想要勸降我嗎？」
史記中有記載：劉長是劉邦少子，力能扛鼎。
「喏！」
老子就算是守不住廣陵郡，可是也要你曹操難過一下。
「既然如此，我等出城相迎。」
劉闖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歷史上，陳氏從未失去過對廣陵的控制權，哪怕是後來陳登調去東城郡做太守，對廣陵的控制依舊非常強大。直到後來，陳登病故后，他的兒子年紀尚小，根本不足以出來擔當重任，陳氏對廣陵的控制權才漸漸失去，而後被曹操全盤接手。如今陳登被趕出了廣陵，那麼他對廣陵的控制力自然不足。曹操當然要藉此機會，削弱陳登在廣陵的影響力，又怎可能將陳登派出去？
突然到劉闖毫無準備，更不要說陳宮從來都不是急智之人。
當年你家中出事的時候，我還以為……幸老天有眼，我就知道大兄不可能就此絕嗣，潁川劉氏，也不當有如此凄涼結局。這些年你還好嗎？我一直想來看你，卻不想卻拖到了現在。」
陳宮眼中閃過一抹狠色，「高郵三姓，王姓為大。
「公台，你說我這位舅父大人，為何這時候前來？」
「只是曹操狡詐，還要多加提防！」
更兼潁川鍾氏，四長之後……
劉闖大體上也能夠理解他的心情，猶豫一下之後，抱住鍾繇。
陳宮搖搖頭，苦笑道：「公子這次真的難住我了。
面對這樣一個強悍之人，劉闖還好些，陳宮在氣勢上，便先弱了鍾繇幾分。
曹操在平安縣城按兵不動，但徐晃李典則各領一路兵馬，分取東陽和射陽兩縣，對平安縣城以及廣陵形成包圍之勢。不
不過，聽到鍾繇這句近乎于調笑的言語，劉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幾位親切的感受。
一輛輕車從車隊中緩緩行出，來到劉闖的面前。
對於這位他從未謀面過的舅父，劉闖的心情有些複雜。當初他要返回老家潁川，曾讓劉勇與鍾繇聯絡，但卻連人都沒有見到。如果當時劉勇能見到鍾繇，說不定如今就是另外一個局面。當然了，劉闖也就不可能似現在這樣，成為一方諸侯，倒是更大可能被困於潁川郡。
「也好，拖延的越久，對我們就越有好處。」
長安大亂，李傕郭汜交惡。
「舅父遠道而來，想必已經辛苦。
鍾繇的情緒，略有些激動。
而使團的車仗也在距離劉闖百步之外停下。
一場血腥的鎮壓，讓高郵人頓時醒悟過來。
鍾元常當世名士，才智過人，我怎可揣摩他的來意？不過這個時候，他出現在廣陵，必是有曹操手腳。曹操現在占居優勢，卻派出鍾繇前來，便說明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太好。
他轉過身，卻見劉闖已經走進後堂。
可是，曹操沒有這麼做！
「我是劉闖，敢問前面，可是鍾繇舅父？」
想明白了這裏面的緣由，劉闖也忍不住心生感慨。
後來他還求著荀彧前往司空府，懇請曹操饒恕劉闖。
「哦？」
劉闖不相信，還能出現比目前還要壞的結果。
如今的局勢，已經壞到了不能再壞。
他，是鍾繇嗎？
如果廣陵一直在陳登的手裡，那麼曹操定會重用陳登。
劉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內心裡對鍾繇，也一直懷有感激之情。可是，鍾繇在這個時候突然來到廣陵郡，終究是有些古怪。劉闖也不知道，鍾繇這次前來高郵，究竟是什麼用意和居心？
「曹操既然拿下徐州，當然是希望能夠把徐州掌控在他的手裡。可如果陳珪和陳登父子在，他便無法做到這一點。陳氏父子在徐州的根基太過深厚，曹操不想再增加他二人的威望。
轉眼，已進入十一月。
「喏！」
他從車上走下來，看到劉闖的一剎那，眼中流露出一抹激動之色。
劉闖眉頭一蹙，沉聲道：「迎上去看看。」
胖闖，是他的乳名，據荀諶說，劉闖小時候白白胖胖，故而親友們時常會用胖闖還呼喚他。
劉闖也說不清楚！
「公台，那怎麼辦？」
隔代
我命人安排住處，準備酒宴……舅父先隨我入城，有什麼話，咱們坐下來說，也免得這裏不方便。」
他親率那徵召而來的兩千青壯前往平安縣城和張遼匯合。
劉闖看著使團的名冊，一臉愕然。
不過當他看到使團的儀仗，便立刻意識到，情況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兩人並肩行出縣衙，直奔高郵城外而去。
一個『力能扛鼎』，便能夠解釋清楚，劉闖何以會有天生神力。
劉闖已經做好準備，和曹操死拼一場。
這王姓家主名叫王和，與陳元龍交情頗深。而且王氏和陳氏之間更是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王和的姐姐便嫁給了陳氏族人，所以兩家可說是休戚相關。今陳氏重返廣陵，王和自然會幫襯曹操。更重要的是，王氏家業甚大，高郵百姓根本不敢與之抗衡，又怎會有人前來投軍？」
他快步走出接官亭，在路中央立下。
派出鍾繇前來，恐怕是想要和公子議和？但到底要如何議和，我這一時半會兒也揣測不出。」
命張遼坐鎮平安縣城后，劉闖立刻率兩千飛熊軍退守高郵，開始在高郵徵兵。
後來，劉闖也知道，鍾繇並不是要故意躲避。
他甚至沒有派遣使者前來廣陵，完全一副陌路人的模樣，準備袖手旁觀。
劉闖在接官亭外，與使團匯合。
才五天時間……
陳宮對曹操很了解。他曾輔佐過曹操，對曹操的心性當然清楚，所以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可是，劉闖很快就發現，曹操在佔領了淮陰之後，並沒有立刻進擊平安。
陳氏家族在廣陵巨大的影響力，伴隨著曹操兵渡淮水，屯兵淮陰之後，也逐漸的展現出來。高郵當地縉紳，沒有一個人願意配合劉闖的徵兵行動，也使得劉闖的徵兵計劃，變得有些麻煩。
與其這樣子，倒不如棄守平安縣城，試探一下曹操的態度。
可現在……」
天氣越發陰冷，即便是白天艷陽高照，依舊讓人感到莫名的冷意。
可是，當劉闖退至高郵以後，卻突然得到消息，曹操派出了使團前來高郵，要面見劉闖……
劉闖露出詫異的表情，看了看陳宮，又看了看張遼，「使團今在何處？」
劉闖在北海的時候，曾迎接過一次天使。當時的使團的天使，是荀衍，那儀仗和如今這支隊伍的儀仗，幾乎完全一致。
「可是，他為何停止攻擊？」
輕車之上，站著一個身著黑
似乎說的有些道理！
看年歲，約在四旬上下，面帶貴相，姿容俊美。頭戴高冠，濃眉大眼……套用一句後世常用的話語：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頜下一部美髯，收于須囊之中。足蹬黑靴，步履穩健。
好半天，鍾繇才算鬆開了手，拉著劉闖的胳膊，上下打量，突然笑道：「孟彥不似子奇，更似淮南王當年風采。」
陳宮也露出疑惑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一點，宮也不清楚。」
想到這裏，他也就不再糾結。曹操既然派出使者，而且是派出鍾繇為使者，說明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是太好。這對於劉闖而言，自然是一個好消息。剩下的只看鍾繇的最終目的……
劉闖想了想，對陳宮的話倒是頗為贊同。
只是，高郵徵兵並不順利。
我說過，哪怕我被曹操所敗，也要讓廣陵成為廢墟。既然有人跳出來要和我作對，那我也就不必心存善意。你立刻帶人前往王家，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明日天黑，我要兩千兵馬。」
陳宮身子一顫，停下腳步。
看著劉闖的背影，陳宮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朝著劉闖魁碩背影躬身一揖，而後大步流星離去。
片刻后，他輕聲道：「既然王和如此，便沒有必要再存於高郵。
他不是第一個說劉闖不似劉陶。
想必他曾受過王氏的羞辱，所以才會這麼說話吧……不過想想也正常，陳宮原本就是一個有些偏執的人。若不是因為這個性子，他又怎可能與曹操反目，最後還成為曹操的敵人呢？
「前面，可是胖闖乎？」
劉闖不禁感到奇怪，有些想不明白曹操這樣做的用意。
因為在平安縣城，已經開始出現逃兵現象。
劉闖這時候也有些弄不清楚，曹操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若換做別人，劉闖也就懶得理睬。可鍾繇……不管怎麼說，鍾繇都是劉闖的舅父，是他的長輩，劉闖都不能置之不理。
劉闖大喜，立刻命徐盛選出一千青壯，與飛熊軍繼續留守高郵，同時命麋竺在廣陵徵兵。
所以，鍾繇當時閉門謝客，並無什麼不妥。
劉闖一怔，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鍾繇？」
歷史上，鍾繇文採過人，猶善書法。
在得到高郵的援兵之後，平安縣城已有兵馬近五千人，也使得劉闖和張遼的信心隨之大增。
為此，他更做好安排。
少年便舉孝廉，除尚書郎，陽陵令，后歷任廷尉正、
「公子，看起來曹操對陳漢瑜和陳元龍父子，已經有了提防之心。」
緊跟著，他又率人將另外兩家拿下，僅僅是從這高郵三姓俘虜的家丁僮客，就已經多達兩千人。
劉闖閉上眼睛，沉吟不語。
沒辦法，鍾繇文名斐然，天下人皆知。
沒錯，陳家雖然在廣陵聲望頗重，可是現在，執掌者高郵人生死的卻是劉闖。
……
高郵，十里亭。
劉闖在平安縣城駐守五日之後，決意棄守平安，退往高郵。
在出城迎接的路上，劉闖忍不住發問。
鍾繇聽到劉闖這一句話，頓時忍耐不住內心的激動之情，快走幾步便來到劉闖面前，一把將他抱住。
劉闖幾乎是度日如年。
不和劉闖配合，便只有變成無主孤魂。高郵三姓家族，便是血淋淋的例子，讓高郵人心驚膽戰。
從表面上看，鍾繇似乎從未和劉闖聯繫過，甚至在劉闖大婚之時，鍾繇也沒有派人前來道賀。
從平安、高郵、廣陵、海陵……他要一座縣城一座縣城的和曹操拼，打一場慘烈的消耗戰。
劉闖對鍾繇的感觸，遠不似陳宮那麼深刻。說實話，若非重生三國，劉闖知道鍾繇，更多也是因為後來的鍾會。不過，當他知道鍾繇是他舅父后，對鍾繇的認識，便隨之加深許多。
陳宮眼中的狠色，並沒有躲過劉闖的眼睛。
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劉闖又把他喚住。
「公台，你謀略過人，只是有時候太過於偏執，以至於始終無法成為真正謀主。
孫策已經把江都的糧草搬完，便再也沒有理睬過劉闖。
當晚，陳宮率八百飛熊衛闖入王家，將王和滿門二百余口誅殺。
他在徐州的時間很長，對於陳氏父子在廣陵的影響力，自然有深切的認識。想當初，陳珪沒有撕破臉皮之前，就算是呂布對陳氏父子，也不敢有任何怠慢。更不要說廣陵是陳登的老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又有哪個敢不看陳氏父子的眼色行事？多年積威，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消除。
但劉闖卻知道，鍾繇一直在暗中幫他。
鍾繇與尚書郎韓斌營救漢帝，更幫助漢帝逃離長安，被任為御史中丞，拜東武亭侯。
「公台，你隨我一同出迎。」
建安二年，鍾繇以侍中身份，除司隸校尉之事，更持節都督關中兵馬，可不是一個書生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他在關中，也的確是政績斐然。先勸降了當時在涼州實力最為強橫的韓遂和馬騰，而後又勸說
淮水進入斷流期，越來越多的曹軍兵馬渡過淮水，對廣陵不斷施壓。雖則劉闖已竭力控制，依舊難免出現地方騷亂。哪怕陳登沒有出面，曹操也可以接陳氏之名，攪亂劉闖的部署。
事實上，後來楊彪不也被曹操給收拾了一頓，而今閉門幽居，不問世事？
按道理說，在這種情況之下，若是讓陳登出面，肯定可以給劉闖帶來巨大的麻煩。
但如果就這樣認為鍾繇是個文弱書生，便大錯特錯。
輕輕揉了揉眉心，劉闖旋即笑道：「不管他，且見了再說，情況再差，難道還能差過現在嗎？」
雖則陳宮發現及時，用極其血腥的手段將這些逃兵處死，可這口子一開，就再也無法堵住。
「已經抵達城外二十里。」
鍾繇個頭比劉闖低了一個頭，以至於當他抱住劉闖的時候，劉闖不得不彎下腰。
鍾繇連連點頭，「如此甚好，那咱們入城說話。」
鍾繇，字元常，潁川長社人。
他之所以能夠迅速獲得朝堂上的信息，便是鍾繇通過各種方式，偷偷傳遞給劉闖。
使團儀仗完全是依照天使儀仗組成。
「喏！」
我就不相信，我連十五天的時間都堅持不了。了不起，我把廣陵變成一片廢墟，看你曹操怎麼收拾。
倒不是說平安無法堅守，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平安的民心已經出現動蕩，士氣低落，很難繼續下去。
「公子，這是天使儀仗，莫非鍾元常是奉天子之命前來？」
在沉吟片刻之後，劉闖拍案而起。
當時曹操剛迎奉天子，遷都許縣，正是要立威的時候。
所以我以為，曹操是不想要再拖延下去，想要迅速平定徐州戰事。
董卓西遷長安，鍾繇隨帝同行。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曹操遣使者聯絡李傕郭汜，但二人卻懷疑曹操的誠意，不願與之往來。便是鍾繇的勸說，是二人同意和曹操交好，也使得曹操順理成章得到東郡，奮武將軍之職，從此名正言順的發展壯大，成為一方諸侯。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使團居然會是以鍾繇為首。
作為漢室老臣，鍾繇也清楚曹操遷都的目的。他並不想因此而成為曹操的靶子，雖然說曹操未必會真的找他麻煩，但是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一干漢室老臣，都有可能會被曹操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