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77章 平崗大捷
相信用不得多久，那虓虎就會西進，到時候你我……蹇曼兄弟若有意做大事，我和厥機兄弟可以為你搖旗吶喊。步度根不足為慮，你想想看，只要咱們打開城門偷偷離開，受降城還能堅持多久？到那時候，讓步度根去抵擋漢軍，咱們趁機返回龍城，吞了步度根的部眾。
劉闖眉頭一蹙，看向陳宮。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和劉闖打好關係……
只是兩兄弟矛盾甚大，特別是在鮮卑分裂，步度根崛起之後，魁頭和蹇曼也隨之發生了衝突。魁頭不願居於人下，更不肯承認步度根的地位。而蹇曼卻認為，檀石槐子孫的榮耀已經不在，既然如此就該認清楚現實。於是兩兄弟決裂，魁頭率部和步度根決戰，被步度根驅逐，逃往漠北，河雲駐紮，如今已經被軻比能消滅；而蹇曼則因為支持步度根，保留了檀石槐的部眾，更因為身份高貴，即便是步度根對他，也頗為恭敬，所以過的是有滋有味。
「全都住手！」
我還是南匈奴大單于，這些人以下犯上，與我拿下。」
戴胡阿狼泥的好友，厥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呼廚泉，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阿狼泥哥哥，那你說，該怎麼辦？」
可是在表面上，呼廚泉還是要流露不滿之色。
奈何鮮卑已非當年可比，昔日祖父一聲令下，偌大鮮卑誰敢不遵？可是現在……別的不說，步度根而今為大人，整個龍城，狼居胥山的木城都為他所有，我就算有心，又如何是他對手？」
現在，呼廚泉拿著一封連劉豹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書信來，讓劉豹有口難辯。
「請大人吩咐。」
劉豹嘴巴張了張，卻不知該如何辯解。
他倒不是因為王越殺人而惱怒，更多是因為劉豹的黨羽眾多。
蹇曼頓時意動。
諸葛亮道：「此二人駐守大鮮卑山倒也合適，不過亮以為，還應當在烏侯秦水上游修築一城，可以加強對大鮮卑山的控制。再遣田豫為護鮮卑將軍，屯駐城中，則北疆定然無虞！」
戴胡阿狼泥狼狽逃回受降城后，受到步度根嚴厲斥責。
「主公既然不想退出大鮮卑山，也不是不可以。
若丁零加入，到時候整個塞北定然會混亂不堪……
原本駐守于受降城北門的戴胡鮮卑，突然間不見了蹤影。
各部族不再聽從燕荔游調派，有的前往安侯河投奔蹇曼，有的則歸附夫余國，更多人則離開大鮮卑山牧場，向西北遷徙。在東部鮮卑西北方，還棲息著一個強大的部落，名為丁零。
這麼多的人口，劉闖自然不可能全部殺掉。同樣，他佔領了這大鮮卑山之後，更不願意輕易放手。他要歸化，要徹底佔領這東部鮮卑，才可以保證整個北疆無事。可要佔領整個大鮮卑山，卻非一樁易事。
伴隨著夏侯蘭、太史慈和魏延三部兵馬與他匯合一處，漢軍與燕荔游的決戰也隨之拉開序幕。
不過更壞的局勢還在後面……當東部鮮卑大軍快退守大鮮卑山的時候，夫余國主簡位居命王子麻余率兩萬夫余大軍突然出擊，繞過大鮮卑山，沿著後世克魯倫河向南推進。東部鮮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北方部族迅速被擊潰，大批鮮卑人被擄走，成為夫余國人的俘虜。
而後遷東部鮮卑人歸化，也能解決幽州人口短缺的麻煩。燕荔游一死，北疆二十年內無戰亂之憂。蹇曼崛起，步度根和軻比能聯合，雙
……
劉豹舉刀相迎，可是那道劍光卻突然不見，劉豹只覺手腕上一疼，緊跟著啊的一聲慘叫，握刀的手便被王越斬斷。緊跟著一抹冷芒陡然出現，王越再想閃躲已來不及，被當場刺翻在地。
「爾等要造反，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鮮卑人貪財重利，主公只要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這些人自然就會歸附。關鍵是要派一得力之人留守大鮮卑山。這大鮮卑山西北聯丁零，東北接夫余，若真能掌控住，可以對丁零和夫餘人形成牽制，確保遼東平靖。所以此人必須要熟悉塞北風俗，更有能力掌控大鮮卑山。
若不是今天這封書信，恐怕自己還不知道，劉豹手下會有這麼多人支持……
我倒是有一個人選，卻不知主公是否敢用。」
呼廚泉厲聲喝道，總算是將帳中各部落大人制止住。
沒錯，我想要做大鮮卑王，可不代表，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劉闖對這兩人倒是印象很好，所以心中並沒有太過拒絕。
若使他駐守大鮮卑山，想必簡位居也不會太過反對。只要能夠與夫餘人維繫好關係，則丁零鮮卑，不足為慮。不過，單曉峰一人還有些不夠……原遼西郡長史王賀，同樣是夫余國人，但是對主公卻極為忠心。他同樣了解塞北，更兼從政多年，手段和眼界都夠，可擔當大任。」
曉峰，王賀……
可是現在……
呼廚泉先一怔，旋即火冒三丈。
告訴他們，我要恢復檀石槐的榮耀，我需要他們的幫助，請他們前往安侯河來找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剛剛整合完南匈奴的呼廚泉大吃一驚。
「你……」
戴胡阿狼泥掙扎著坐起來，拉著蹇曼的手，「蹇曼兄弟，你是檀石槐大王的子孫，想當年檀石槐大王帶著我們雄霸北疆，即便是漢朝皇帝也不敢輕視我等。可現在，鮮卑分裂，步度根根本沒有能力帶著我們重拾當年檀石槐大王的榮耀……你身為檀石槐大王的子孫，難道就甘心向步度根低頭？」
昔年和連被驅趕，是他自己作死。
「不是！」
自阿爹被趕走之後，我一直忍氣吞聲。而今時機成熟，我不想再去迎奉步度根。只是，我更不想被戴胡阿狼泥控制。所以我準備和漢家人合作。你對漢家人了解，更精通漢家的言語。
蹇曼沉吟片刻，立刻找來小種鮮卑部落大人素利。
呼廚泉聞聽，更堅定了要和漢軍合作的信念。
死得好，死得好！
諸葛亮建議，先不要和北丁零人開戰。
兄長應儘快解決北疆戰事，抽身出來，轉而奪取并州，南下冀州才是。」
在東漢末年，丁令被分為兩部，一部分便是在貝加爾湖地區遊牧的北丁零，另一部分則遷徙到西域阿爾泰山地區，與烏孫、車師、康居等國為鄰，所以又被稱之為西丁零。丁令，屬敕勒人，也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一支。因為敕勒人使用車輪高大的車子，所以又被稱之為高車。
「住手，都給我住手！」
受降城偷襲失利，扶羅韓被殺。
不僅是戴胡鮮卑失蹤，還有負責守衛城中軍械的厥機部落也一同不見了蹤跡。漢軍幾乎是兵不刃血，便殺入受降城。步度根在睡夢中被驚醒，倉皇逃出受降城。城中數萬
陳宮道：「曉風此人，本就是夫余國人，精通夫余、丁零和鮮卑語，更清楚對方的習俗。
所以，呼廚泉惱怒的同時，又感到莫名的慶幸。
當下，三人商議決定，撤離受降城。
說話間，劉豹拔刀在手，怒視呼廚泉。
更不要說，丁零、北匈奴絕不會袖手旁觀，還有夫余國，看似好像是自己的盟友，一旦簡位居強大起來，而劉闖元氣大傷的話，那簡位居一定會出兵，到時候遼東又將戰火重燃……
而劉豹則倒在血泊之中，眼見著就沒了氣息。
戴胡阿狼泥卻不理厥機，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當年檀石槐的榮耀……
七八個部落大人呼啦啦一擁而上，攔在劉豹的身前。
檀石槐的威望實在是太大了……哪怕已死去二十多年，依舊在鮮卑部族之中，擁有極大影響力。
有道是天無二日，人無二主。南匈奴的大單於是呼廚泉，可因為劉豹的存在，讓呼廚泉的威信將至冰點。這也就罷了，劉豹又在河套招兵買馬，實力日漸強大，令呼廚泉隱隱感到威脅。
原本燕荔游還想來一次反擊，可這時候受降城失守，步度根失敗，漢軍即將回援的消息已經傳遍軍中。鮮卑人心驚肉跳，毫無鬥志。雙方在饒樂水中游交鋒一次，可誰料想劉闖和呂布只一個衝鋒，便鑿穿了鮮卑人的騎陣……數萬大軍不戰自潰，在漢軍追擊下狼狽而逃。
這丁零，又做丁令。高車。鐵勒……
兩邊人已打在一起，更有大帳外的護衛闖進來，卻被王越一劍一個，眨眼間便刺殺了數人。
我聽人說，當年稱雄并州的虓虎，而今就在平崗。
我想請你代為聯絡漢軍將領，就說後日丑時，我和戴胡阿狼泥、厥機將撤離受降城。」
丁零大單于兒禪屯駐北海，也就是後世貝加爾湖所在，聚眾數十萬之多，極為強大。
劉豹的臉色也變得鐵青，怒吼一聲，便撲向呼廚泉。
戴胡阿狼泥示意厥機在外面查看，確定周圍沒有旁人以後，他才開口道：「步度根雖然請了軻比能援兵前來，可依我看他很難支撐到援兵抵達。你沒有看，漢軍那邊來了高人，略施小計就讓我們損兵折將。他們的統帥，勇武過人，三大統帥皆有萬夫不擋之勇……而漢軍的武器，明顯和以前我們遇到的那些漢軍不同，更重要的是，他們武器精良，騎術精湛，顯然是一支強軍。
燕荔游前腳剛撤走，漢軍隨即便殺出平崗。
「誰！」
且不說他實力尚不足以對抗整個鮮卑，就算是有這個實力，和鮮卑打完之後，他也將元氣大傷。
戴胡阿狼泥笑道：「蹇曼兄弟這話就錯了。
建安六年五月中，曹操和袁紹，激戰正酣。
祖父的時代，和如今已經不同。我而今想成為大鮮卑王，若沒有強大靠山，恐怕也難成事。
畢竟他們和鮮卑之間的戰爭尚未結束，更不要說并州還有南匈奴這麼一支，若冒然和丁零人開戰，定然會遭遇整個北方游牧民族的聯合。所謂唇亡齒寒的道理，不僅僅漢人知道，這些北方游牧民族，也極為清楚。
那個時候，蹇曼兄弟你便是大鮮卑王！」
已走投無路的燕荔游和他的東部鮮卑大軍，早已無力對抗漢軍……一場大戰後，鮮卑軍徹底潰敗。燕荔游在逃亡中被親信所殺，屍首更獻于劉闖。燕荔游一死，東部鮮
而位於塞北的受降城，卻發生了一場血戰……漢軍在十七日凌晨，突然向受降城發動進攻。
這大帳之中，也不過十幾個人，竟然有三分之二的人跑出來支持劉豹，豈不是說明劉豹的實力是何等強大？一直以來，呼廚泉知道劉豹手底下有一幫人，卻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他猶豫一下，片刻后一咬牙，「那就依阿狼泥大哥所言。」
步度根大驚失色，可手中卻無太多兵馬。
對這個侄子，呼廚泉自認是仁至義盡。自他繼位以來，劉豹先是不肯屯駐沙陵，也就是此前左賢王的治下，而後更帶著自己的部眾，佔領朔方，奪取河套，使得當時呼廚泉頗為尷尬。
在呼廚泉的追擊之下，步度根狼狽而逃……幸虧軻比能的前鋒軍及時趕到，才使得步度根得以倖免。
就在他『造反』二字出口的一剎那，跟在呼廚泉身後，一直耷拉著眼皮子的王越卻突然眼睛一亮，驀地一下子便站在呼廚泉身前。只聽倉啷一聲，王越拔劍出鞘。幾乎是在一剎那間，數道劍光飛射而出，為首一個正要開口為劉豹說話的部落大人慘叫一聲，便倒在地上。
……
燕荔游原本強攻平崗，得知步度根大敗的消息之後，也是大吃一驚。燕荔游雖然暴躁狂妄，卻並不愚蠢。他深知，步度根這一敗，則漢軍便騰出手來。一俟漢軍援兵趕來，他必將面對整個漢軍的攻伐。這時候再強攻平崗，似乎意義已經不大。無奈之下，燕荔游連忙倉皇撤兵。只是他進擊容易，撤兵卻難……諸葛亮在得知受降城戰果之後，便猜到了燕荔游的后招。
這位劉皇叔與他之前見過的漢軍將領不同，說不得會成為日後的主宰？
蹇曼深吸一口氣，輕聲道：「方才我去探望戴胡阿狼泥，他有意謀反，更戳哄我出頭。
目光掃視大帳中的部落大人，劉豹突然心一橫，厲聲道：「呼廚泉今日設計殺我，明日便會找你們的麻煩。他勾結南蠻子，令我匈奴人面上無光。難道你們真的想做南蠻子的奴隸嗎？
燕荔游見此情況，也不禁有些慌亂。
可蹇曼卻不同，所以有很多人，依舊願意跟隨。
蹇曼臉色複雜，半晌后苦笑道：「我何嘗不想重拾祖父當年的榮光。
呼廚泉怒極而笑，指著劉豹，半晌說不出話來。
和連有兩個兒子，一個是魁頭，一個是蹇曼。
阿狼泥你以為我愚蠢嗎？
戴胡阿狼泥救援扶羅韓不利，最終被步度根打了三十背花，打得他皮開肉綻。
只不過這蹇曼的出身卻不一般，他乃是和連之子，大鮮卑王檀石槐的孫子。想當初，檀石槐死後，和連繼位。可是這和連的才幹，與檀石槐相比全然不在一個層次，斷法不平，貪財好色，以至於短短數年便眾叛親離，被各部聯手驅逐，最終在漢靈帝末年聚眾為寇，在攻打併州的時候被人射殺。
戴胡阿狼泥不是不想做鮮卑王，可他清楚，自己的威望不足。
這個素利，原本是魁頭的部下。魁頭死後，素利帶著本部投奔蹇曼，更成為蹇曼的左膀右臂。
自他歸附主公以來，一直是兢兢業業，非常盡心。
但不管怎樣，劉豹是他兄長的兒子，呼廚泉就算是在不高興，也不好對劉豹用強。
只要蹇曼肯站出來登高而呼，相信會有很多部族站出來支持。
劉闖、呂布各領一支鐵騎追擊鮮卑大軍，八千人追
他連忙派兵出擊，可為時已晚。
步度根驚慌失措，無奈之下，向軻比能求助。
「王先生，何故下如此毒手？」
本來，雙方若能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說不得也就把事情說開。但隨之劉豹公然跳出來反對呼廚泉，王越出劍殺人，雙方便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大帳中那些支持呼廚泉的部落大人，也立刻拔出腰刀。只是不等他們動手，王越身如鬼魅，手持利劍在狹小空間中錯步騰挪，劍光閃閃，眨眼間又有三人倒地。
步度根想出氣，沒問題……問題在於，戴胡阿狼泥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出兵偷營，可是步度根被扶羅韓勸說，最終做出決定。現在，把罪名推到戴胡阿狼泥身上也就是了，更把他當成撒氣的對象，戴胡阿狼泥又豈能咽下這口氣？他原本就是那種心機深沉之輩，若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奪得部落首領的位子。表面上，戴胡阿狼泥對步度根感激不盡，可心中卻恨之入骨。
他把陳宮和諸葛亮等人找來，仔細商議對策。
沒等呼廚泉動手，王越已閃身把劉豹攔下，劍光一閃，便刺向劉豹。
軻比能也是小種鮮卑，說起來與步度根是同宗……眼見蹇曼聲勢驚人，他也擔心蹇曼發展起來以後，會找他麻煩。於是，軻比能讓步度根召集他昔日的部眾，雙方聯手試圖擊敗蹇曼。
「步度根，一死人耳！」
劉豹一死，河套那塊肥美的牧場就落入他的手中。要知道，呼廚泉對河套的牧場，早就垂涎三尺。至於那些被王越殺死的部落首領，大都是劉豹的手下。呼廚泉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問題。死了也好，正好可以把這些部落吞併過來，如此他在南匈奴的話語權也會更大……
可呼廚泉卻道：「那這上面的字跡，卻分明是出自你之手。」
不過，他還算冷靜，苦笑道：「就算如此，步度根……」
「不知主公以為，那曉風如何？」
素利一聽，頓時大喜。
說實話，若沒有諸葛亮這一番勸說，劉闖倒是真有些想要一戰功成，徹底滅掉鮮卑。
可知道歸知道，畢竟劉豹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時候，王帳里也平靜下來。
呼廚泉深吸一口氣，厲聲道：「劉豹，你說我要害你，那我問你，這書信可是出自你之手？」
如此局面，燕荔游也知道大勢已去。
素利聽罷，連連點頭。
一干原本中立的部落首領，見劉豹被殺，也頓時改變立場，紛紛向呼廚泉表示忠心。此時，派往漢軍大營的斥候也回來，稟報鮮卑人被擊潰，扶羅韓被殺，戴胡阿狼泥逃回受降城的消息。
黃河九曲，唯利一套。
「你勾結了他，殺了我，就可以做南匈奴大單于！」
整個東部鮮卑，大大小小部族難以數計，人口多達百萬。
劉豹毫不猶豫的否認。
「此外，我要你去一趟河雲，代我通知昔日我兄長的部眾。
呼廚泉說的也是事實，幾乎所有南匈奴人都知道，他劉豹一直在窺覷南匈奴大單于的位子。
「大人放心，素利定不辱使命！」
「大單于，你休要冤枉我……不錯，我與扶羅韓是有些交情，可不代表我會和他勾結。我勾結扶羅韓，又有什麼好處？」
「兄長當下應集中力量，消滅燕荔游。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不饒。
「素利，我有兩件事要託付與你。」
一旁厥機頓時抬起頭，向戴胡阿狼泥看
他連忙下令在大鮮卑山南麓結陣，可是牆倒眾人推，燕荔游連番大敗，已使得他威信大減。
早在西漢時期，漢軍進攻北匈奴之後，敕勒人向南遷徙，並逐漸和漢人交集。
不過，當蹇曼返回自己的軍帳之後，卻森然而笑。
雖然在大戰之前，許多鮮卑人投靠了丁零和夫余國，也有不少部族遷離大鮮卑山……
兩部鮮卑混戰，也使得塞北局勢突然發生變化。
聽上去倒還不錯！
劉豹搶走河套之後，也變得越發張狂，甚至有些獨立於外的架勢。
扶羅韓被殺與我有何干係，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出兵偷襲。步度根昏庸無能，相信扶羅韓之語，落得個損兵折將。到頭來卻要把罪名推到我的頭上。如此昏庸之輩，如何能為鮮卑王？」
呼廚泉大聲叫喊，可是大帳中卻無人聽從。
呼廚泉勃然大怒，「你們想要造反嗎？」
不過，留居在大鮮卑山的鮮卑人，仍多達三十余萬，部族大小共二十余。
說話的人，名叫蹇曼，也是一位部落大人。
蹇曼和戴胡阿狼泥私交甚密，這次戴胡阿狼泥把他找來，他已隱隱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呼廚泉看上去有些惱怒，但實際上，心裏卻樂開了花。
但蹇曼的情況不同，他是檀石槐的孫子，出身高貴。以前是步度根實力強大，現在嘛……
他輕聲道：「大人放心，我定會通知到漢軍。」
西部小種鮮卑，與中部鮮卑之間，頓時變得衝突不絕。
可是，不等他穩住陣腳，便得到消息：蹇曼帶領大軍殺入龍城，戴胡阿狼泥和厥機兩個部族聯手，夾擊步度根在狼居胥山的部族。這次襲擊太過突然，加之步度根遠在受降城，以至於龍城和狼居胥山的步度根部族毫無防備，被蹇曼三部兵馬殺得大敗，死的死，逃的逃，剩下部眾則被蹇曼三人吞併。
呼廚泉雖然惱怒萬分，但事不可違，於是只能下令追擊步度根。
只是，這場原本想像中應該是極為慘烈的大戰，很快就落下帷幕。
呼廚泉做出惱怒之色，心裏面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吞併劉豹等人的部族。
蹇曼，也動了心。
他大聲質問王越，可王越卻淡然道：「徐先生命我保護大單于安全，所有威脅大單于的人，都要死！」
漢軍占居受降城后，明顯不願意再退讓出來。
若不是其他部落首領出面求情，弄個不好戴胡阿狼泥就要被步度根殺死，為那扶羅韓陪葬。
回到本部之後，戴胡阿狼泥越想就越不舒服……
他立刻找來極為好友，「想我為部落大人以來，從未受過如此羞辱。
可是，大帳里已血流成河，橫七豎八倒著七八具屍體，直讓人心驚肉跳。
檀石槐大王雖已經故去，可他威名猶在。蹇曼兄弟你的部族有七萬多人，我聽說當年許多隨同魁頭大哥前往漠北的部族，自從魁頭死後，便四處流浪。若蹇曼兄弟願意，只要一聲召喚，那些人一定會前來投奔。到時候，蹇曼兄弟你坐擁安侯河萬里牧場，手下有十萬之眾，就算是步度根又能如何？我和厥機兄弟願意幫助你，只看蹇曼兄弟你有沒有這個膽魄。」
蹇曼以檀石槐子孫的名義，召喚各部鮮卑，重拾當年大鮮卑之榮耀。
思來想去，劉闖最終打消了念頭。
看他那凄涼的模樣，呼廚泉不知為什麼，心裏陡然生出一抹快意……劉豹這一死，偌大南匈奴，再也無人能夠威脅他大單於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