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78章 蘇家獻禮
剩下一個，便是田豫。
而蘇雙則蹙眉沉思，也是一臉愁苦之色。
「蘇雙，如今劉皇叔占居幽州，作用雲中和受降城，又和呼廚泉達成盟約……我們可還有和劉皇叔緩和的餘地？」
此外，還有一個半投效劉闖的唐縣張氏……
大力是蘇威的表字，他表面上看去很恭敬，可實際上內心中卻有諸多不滿。
現在，我們需要你出謀劃策，為家族化解眼前的危機。
咱們要想超過這個數字，恐怕不太容易……」
蘇雙道：「那大力你的意思是……」
劉闖這個路子，是他為蘇家帶來。最初，劉闖對蘇家可說是極為看重，偏偏蘇家卻敷衍應付，令蘇威顏面無光。所以一直以來，蘇威心裏就存了怨氣，旁聽良久，始終一言不發。
特別是在奪取受降城，佔領大鮮卑山之後，半個塞北落入劉闖之手，也大大出乎了蘇平意料。
遼東商路不知道被擴張了多少倍，其利潤足以讓人垂涎三尺。
可田豫若不願意的話，誰可擔當這個職務？
張南焦觸在望都的壓力頓時大增，向袁紹發出求援，懇請援兵。
若之前他老老實實履行和劉闖之間的盟約，哪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算年紀的話，劉闖而今也不過二十三四罷了，卻已經打下偌大根基，成為一方諸侯。如果當年家主肯聽我一言，與皇叔搞好關係的話，蘇家又何至於有今日之難？實在令人感慨……
……
想當年劉闖從許都逃亡，若非靠蘇威協助，也無法順利抵達渤海。
「這個……我蘇家已經把劉皇叔得罪得狠了，事到如今我又能有什麼主意？」
他看著斜落夕陽，忍不住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可是從這一點而言，也看得出來，劉皇叔對流民的迫切需求。」
以前，他們還有些優勢，可以和劉闖討價還價。
加之劉闖與呼廚泉結盟，兵鋒更直指西河。
劉闖的崛起，使得蘇家在塞北商路盡沒……這種情況下，再去投效劉闖，未必能得到諒解。
「塞北商路？」
蘇平和蘇雙愣住了！
蘇平這時候，想要和劉闖修復關係了……
劉闖在三思之後，決意拜田疇為雲中太守。
「此事，先派人詢問一下國讓的口風，再做決定吧。」
在大漢的官職當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個職務。
要知道，呂布本身就是九原人，他雖坐鎮受降城，卻可以使漢軍兵不刃血，掌控五原郡……
……
他安排田疇駐紮受降城，在暗地裡給予蹇曼武器和糧草上的支持。
而劉闖則準備處理完事情之後，便趕去涿縣等候麋繯生產，卻不想他正要啟程，卻迎來了一位客人。
兗州刺史程昱趕來平丘，與曹操獻計：「今袁紹既然急於決戰，定不會做太多地方。主公可背依蒼亭，命妙才將軍出兵引誘袁軍出擊，而後命徐晃曹洪兩位將軍在蒼亭兩側埋伏，待袁軍抵達之後，主公率部出擊，而後徐晃曹洪將軍從兩翼殺出，到時候袁軍定然不戰自潰。」
太史慈、夏侯蘭和魏延三人領兵隨同呂布前往受降城，做出要進駐五原郡的架勢。
他恭敬上前施禮，而後道：「威此來，有大禮欲獻于皇叔！」
原本，袁紹想要繼續穩紮穩打，一步步推進，把曹操趕過黃河。可如今，他再也無法繼續保持步步為營的節奏，而是決定以兵力優勢，一舉擊潰曹操。這讓曹操，立刻捕捉到戰機。
不過，蘇威很快收回思緒。
曹操招來眾將，發出決戰信息。
「到如今仍勾心鬥
劉闖雖圖謀并州，卻並非勢在必得。他而今所求者，乃人口……幽州本就地廣人稀，再加上他拿下高句麗，佔領三韓，奪取大鮮卑山，已無需為地域再去擔心。所以劉闖所圖者，必為冀州。故而公子當調集兵馬，屯駐中山、河間與渤海三郡。若此時抽調冀州兵馬，冀州必有禍事。」
鮮卑人打得越狠，劉皇叔就可以越發從容。
「劉皇叔最需求者，便是人口。
劉闖和蘇威並不陌生，甚至還有些交情。
冀州總人口也不過五百萬，若說流民，能收攏個二三十萬大概不成問題，可一百萬流民……
「袁紹急於決戰，定然會陣腳大亂。
塞北草原上，戰雲密布。
高幹求援，張南焦觸求援……
而負責一應商事活動的人，則有甄家指派。甄老夫人也非常痛快，命甄仁和甄義兄弟二人，全權負責。
不過，東部鮮卑的戰事已經結束，劉闖可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消磨。索性派人先前往雲中打探田豫的口風，而後又下令徵調曉風王賀兩人前來大鮮卑山，並開始著手設計護鮮卑將軍府。
蘇雙是蘇威的親哥哥，哪能不知道自家兄弟的心思？
想當初，呂布為并州刺史丁原帳下主簿的時候，便已經享譽并州。而今虓虎回鄉，更是讓無數人感到心驚肉跳。哪怕是南匈奴王呼廚泉，也對呂布的到來感到恐懼，並主動獻上牛羊，為呂布接風。
而隨著平崗大捷的消息傳來，蘇氏也更加緊張……劉闖殺死燕荔游，佔領大鮮卑山，再斷蘇氏一條商路。
蘇威苦笑道：「叔父，兄長，這就是擺在咱們面前，最大的難題。
劉闖本就手握麋家在兩淮的商路，而今又得了甄家的商路，怎會再懼怕蘇氏？
如果田豫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劉闖不會對他有任何不滿。只是這樣一來，他就必須要再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不管怎麼說，田豫的雲中太守是朝廷所承認的官職。
這種情況下，蘇家的投效已可有可無，除非蘇家能夠給劉闖帶來更大的利益。
徐庶很清楚，胡人是一群喂不熟的狼，根本不可以相信。但從目前的情況而言，劉闖在經歷一連串的大戰之後，實不宜繼續對鮮卑作戰。這對於幽州而言，實在是過於吃力。既然蹇曼願意歸附，哪怕是暫時歸附，徐庶也非常高興。這樣一來，蹇曼就可以拖住塞北這些胡人的兵馬，而自己則可以從容進行布置。所以在派人詢問了劉闖之後，徐庶全權負責此事。
而今身在昌黎郡，做的也非常出色，似乎不會來大鮮卑山這蠻荒之地；閻柔，而今身在朝鮮半島，被劉闖委任為三韓大都督。三韓初定，閻柔根本不可能抽出身來，否則便前功盡棄。
可田疇走了，受降城卻需要有人出鎮。劉闖與諸葛亮和荀諶等人商議過後，並詢問了呂布的意見，請呂布坐鎮受降城。陳宮則留守平崗，以協助田豫，令其在大鮮卑山站穩腳跟。
蘇威又道：「據我對劉皇叔的了解，他希望通過商事來繁榮幽州。
原本，幽州牧府衙在涿郡，可劉闖卻認為，涿郡位置不好，所以將府衙遷至薊縣暫時安置。
這消息一傳來，立刻引發并州振蕩。
此前因為連連戰敗，早就有些羞愧的夏侯淵等人，更舉雙手贊成。
蘇威卻笑了，連連搖頭，「叔父，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所以在和劉闖的合作之中
劉闖和諸葛亮陳宮三人商議許久，也沒有想出一個合適的人選。
今劉皇叔奪取高句麗，更佔領三韓。
蘇威說到這裏，突然又一停頓。
麋家掌控全局，兩家或三家商賈相爭，維繫平衡。」
「大力怎會來我這邊？」
如此一來，雲中太守一職出缺。
「兄長，我沒有亂說！」蘇威急了，連忙道：「這冀州確有百萬流民，只不過要拿下來卻要費些周折。」
曹操欣然同意，而後立刻調兵遣將……
蘇威嘆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后，便沉聲道：「大兄，伯父，非是我不願意為家族出力，實在是……說實話，我雖一直和子方有聯繫，可是子方對我蘇氏，卻極為不滿。幾次書信中，都或多或少表達了怨念。
可是現在……
北疆戰事結束，再讓田豫這樣一個大能留守雲中，似乎有些大材小用。諸葛亮的這個舉薦，倒也沒什麼出格之處。趙雲而今已經做了牙門將軍，讓田豫做個護鮮卑將軍也算不得事情。
蹇曼命素利秘密前往幽州與徐庶進行商談，表示願意聽從漢室調遣。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間，他們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會意，卻不約而同的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這種情況下，想要從他兩家手中奪取大鮮卑山和遼東的利益，非常困難。」
隨後，辛評又把自己的親隨心腹招來，寫了一封書信，要親隨連夜前往涿郡，交與荀諶之手。
田豫是否願意跑來這蠻荒之地做一個不被朝廷所認可的將軍？劉闖心裏面也有些拿捏不定。
只不過，時過境遷，劉闖已經為一方諸侯，蘇威再見到劉闖的時候，更不似當年那邊輕鬆自若。
非但如此，劉闖更連番大勝，聲勢越來越強。
蘇威伸出一個手指，「第一，咱們不要去想著立刻拿下大鮮卑山和遼東兩條商路，甚至不要想著去沾染。
「大力你休要意氣用事，此關係我蘇氏死生存亡。
蘇平能夠獨掌偌大的蘇家，自然也不是無能之輩，立刻便意識到，劉闖這是要坐山觀虎鬥！
「大力，你休要亂說，冀州何來百萬流民？
隨著劉闖佔領幽州，並攻入中山國，奪取鎮平縣，盧奴蘇氏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但逢紀卻道：「辛仲治乃大公子親信，豈能信之？
可後悔已經晚了，且不說劉闖會不會被袁氏消滅，以目前的情形來看，就算劉闖最終滅亡，也不是短期可以做到。如此一來，在劉闖掌控北疆的這段時間里，蘇氏必將受到打壓。
蘇家沒有想到劉闖會如此迅速的崛起，以至於全無半點防備。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劉闖以小博大，竟然生生吞下幽州，在北疆站穩腳跟。
所以，這是一個並不榮光，也很不安全的職務……
但先決條件就是，劉皇叔願意開放受降城塞北商路給蘇家……
蘇威閉目不語，如老僧入定。
「唉！」
與此同時，劉闖在結束了大鮮卑山之戰後，也兵分兩路。
塞北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涼，而中原腹地，仍就是烈日炎炎。
聽說他和蹇曼結盟，但劉皇叔未必願意看到蹇曼一家獨大，所以也會暗中支持步度根……
只是目前的情
蘇平蘇雙兩人相視一眼，驀地激靈靈一個寒蟬。
若劉皇叔兵進冀州的話，咱們中山首當其衝。這需要你我做出選擇，或者說要搏上一回……若搏錯了，咱們蘇氏便煙消雲散；不過若搏對了的話，說不得蘇家便可以從此飛黃騰達。」
呂布的到來，感受最深的莫過於高幹。
如今，悔之晚矣，卻又不得不設法補救。
別看甄家在中山國沒落，可實際上甄氏根本並未受損……最重要的是，甄氏並不僅僅是獨立的個體，甄家在冀州生存百年，其關係早就盤根錯節。但只是在中山國，甄氏還有唐縣張家這樣的盟友。而這張家，之前與甄家、蘇氏並稱中山三大豪強，其底蘊並不遜色蘇氏家族。
比如鮮卑人的牛羊，比如動物的皮毛……
蘇平好算計！
你身為蘇氏子孫，又怎能置身事外？蘇氏若真箇滅亡，你也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大力，你繼續說。」
以劉闖目前的班底而言，一共有三個人適合為護鮮卑將軍的職務。
不過，劉闖倒是不在意這些。歷史上曹操不一樣添設了許多職務，似乎也算不得什麼事情。
我今已無退路，欲效仿當年西楚霸王破釜沉舟，與袁紹決一死戰。」
他旋即招來自己的侄兒辛韜，「你立刻前往鄴城，將我家眷與佐治家眷秘密從鄴城遷出，送來高陽。」
蘇平也開口道：「大力，你兄長所言不差。
不得不說逢紀所言頗有道理，那辛評是袁譚的人，又怎可能真心幫助自己？
三國演義中，劉備在涿郡起事，正是這個蘇雙給予劉備資助，才使得劉備能夠得以武裝起來。
「大力，你說的百萬流民，莫非是那黑山賊？」
很顯然，漢軍這次的目標就是并州。高幹雖然已派兵部署于西河、上郡兩地，可想到漢軍自出征以來攻無不克，此次更有呂布親自督軍，高幹這心裏面，也就顯得有些慌亂，沒了底氣。
辛韜愕然道：「叔父此又為何？」
辛評得信后，忍不住扼腕長嘆。
蘇雙，這個名字對後世人而言，可能並不陌生。
伴隨劉闖抽身回還幽州，田豫更毫不猶豫的答應，願意出鎮大鮮卑山，被劉闖拜為護鮮卑將軍。
蘇平苦笑道：「甄、張兩家奉獻五十萬流民，已是一個極限。
有甄家穿針引線，張家很快便投到劉闖的一方。
高幹手中雖然有馬軍近萬，但相比漢軍過萬騎軍，依舊感到難以對抗。
待安排妥當后，辛評神色落寞走出書房。
辛評嘆道：「只為我辛氏一門，圖謀後事……」
蘇威想了想又道：「劉皇叔而今打下大鮮卑山，以他的習慣，定然會向塞北大規模遷徙流民，以使漢民在人數上占居優勢。不過，我聽說張世平那邊已經著手和劉皇叔合作，他還命他長子張宥出使涿郡，拜見了荀諶將軍，並且承擔起為劉皇叔收攏流民的任務，預計在明年底，他和甄氏將聯手向幽州等地輸送五十萬流民，而且一應費用，藉由他兩家來承擔。
袁尚聽罷，也連連點頭。
幽州商路被斬斷；南匈奴和劉闖結盟，也可能會被斬斷；受降城被劉闖奪取，中部鮮卑商路受到威脅；而大鮮卑山……蘇氏家主開始頭疼，如此一來，蘇家用百年時間在塞北建立起來的商路，很可能會徹底消亡。打通漠北商路？那可也要建立在塞北商路通暢的前提下。
不僅是張南和焦觸感受到了壓力，就連并州的高
可由於在履行盟約上拖拖拉拉，徹底激怒了劉闖。按照劉闖和蘇氏之間的盟約，蘇氏應該在建安五年，為幽州增添十萬流民。可是一直到年末，幽州戰事停止，蘇氏也不過交納了兩萬多流民而已。這個數量，遠遠不能讓劉闖滿意。所以在得到甄氏歸附后，劉闖立刻下令撕毀和蘇氏之間的盟約，同時關閉蘇氏在遼東的商路，更停止向蘇氏繼續供應吉普鹽……
咱們想要獲得劉皇叔諒解，若沒有大利益付出，恐怕是很難占居優勢。」
再說了，他而今拿下大鮮卑山，添置一個護鮮卑將軍似乎也無大礙。
劉闖佔領幽州，奪取受降城，一下子斬斷了蘇家和塞北的商路。
燕京仍在修建之中，所以劉闖只好把這州牧府衙，設立於薊縣。
可現在的劉闖，坐擁海商航線，溝通了與兩淮、江東、乃至交州的商路；又有甄家投效，打開塞北商路。
無奈之下，高幹再次派人前往鄴城求援，並再三表示，漢軍的目標就是并州。而遠在鄴城的袁尚在得到消息后，也是萬分頭疼。他一方面命人通稟袁紹，另一方面則聽取了逢紀的主意，命大將焦觸統兵八千，進駐上黨郡，駐守壺關，隨時支援高幹，同時也可以確保冀州無虞。
「并州苦寒，地廣人稀，且胡禍甚重。
見蘇威說的如此篤定，蘇平和蘇雙也有些猶豫了。
以前劉闖重視蘇家，是因為他實力單薄。
他現在有些後悔了！
這話說出去容易，可若是做不到，劉皇叔定然會心生不滿。」
上郡、西河，一馬平川，最適合騎軍野戰。
好在，隨著塞北戰事的結束，劉闖返回幽州。
我知道，你對家族之前的決定心存不滿，可你要明白，那時候袁二公子尚坐鎮幽州，劉皇叔在遼西困苦不堪，甚至連立足都成麻煩。我等商賈，自當審時度勢，誰料想劉皇叔竟崛起神速？
而今他手下兩大商賈，麋家跟隨劉皇叔最久，且麋竺麋芳兩人更是劉皇叔的心腹。我聽說，麋夫人已有了身子，這也表明，麋家的地位不可動搖。但我相信，劉皇叔未嘗願意讓麋家和甄家獨攬商事，他一定會設法尋找平衡。麋家的地位動搖不得，可是甄家……我有一計，若能成功，說不得可以使蘇家和甄氏比肩。也唯有這樣，才最能符合劉皇叔個人所願。
大鮮卑山的戰事已經結束，但塞北草原的戰爭方拉開序幕。
鮮于輔，已經老邁。
原本，蘇氏是最早和劉闖建立關係的豪商。
而且以袁公的出身，斷然看不上咱們；劉皇叔出身高貴，卻其餘市井之間。從他佔領幽州以來的舉措能看得出，他對商賈並無太大偏見，甚至鼓勵商事。而今他雖然還不甚強大，可若投效他，定能獲得重視。若選擇劉皇叔，相信他一定會打開塞北商路，與我蘇家一條生路。」
原則上，徐庶同意支持蹇曼。
辛韜跟隨辛評多年，聽辛評這話，焉能不知辛評的打算，於是立刻點頭，領命而去。
咱們眼皮子底下便有一百萬流民，只看咱們怎麼操作……若能得手，定然是大功一件。」
甄家和張家聯手願意奉獻五十萬流民，那麼咱們便在這方面著手，設法為劉皇叔取得更多流民。」
不過，這些支持並非沒有代價，蹇曼想要獲得大量武器的輸出，就必須要用各種物資來交換。
蘇雙忙道：「大力計將安出？」
所以，在三思過後，袁尚還是下定決心，命焦觸出兵馳援并
蘇威睜開眼睛，躬身道：「兄長有何吩咐。」
不過，徐庶並沒有把所有的商事都交給甄家。
真若如此，那蘇家倒是可以從中漁利。
蘇氏家主蘇平，招來家族心腹，頗為苦惱的詢問。
辛評的書信送到袁尚案前，令袁尚不禁猶豫。
護鮮卑將軍？
當然了，麋繯懷著身子，眼見快到產期，並未跟來。
整個冀州，一下子動蕩起來。
高幹得到消息后，更驚慌失措。
「大力，莫非已有對策？」
袁紹的進攻節奏，因為劉闖返回幽州，一下子被打亂。
可不要以為蘇雙真就是好心資助劉備，事實上他通過資助劉備，在後來得到公孫瓚的支持，才打通了大鮮卑山的商路。商賈無利不起早，想當初衛茲資助曹操，令衛氏成為豫州大豪；麋竺資助劉備，也是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蘇雙也因此，一躍成為蘇氏的大管事。
關鍵在於，這護鮮卑將軍要駐守烏侯秦水上游。
直到這個時候，蘇氏才緊張起來……
薊縣，州牧府。
「大力！」
現如今乃我蘇氏死生存亡之時，你若有主意，還請說出來才好。」
原因嘛，很簡單。
他微微一笑，「大力，你可有什麼主意？」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中山！」
可如此商路，自甄氏歸附以後，便為甄氏和張家聯手掌控。我聽人說，劉皇叔看中了甄家幼女，甚可能會納為妾室。這種情況下，即便咱們和劉皇叔修復了關係，劉皇叔也不可能把遼東商路交還給我們。更不要說，現如今劉皇叔佔領大鮮卑山，作用丁零和夫余國商路……
劉闖連番大戰，幽州早已疲憊不堪。而南匈奴如今與劉闖結盟，兵強馬壯，又有呂布親自督戰，定是要奪取并州。元才素來親近公子，若此次公子不救，必心懷怨念。萬一他投向大公子，公子勢必要少一臂助。再者說，劉闖早就圖謀并州，若并州有失，主公定對公子不滿。」
也就是說，劉皇叔並不想塞北的戰事過早結束。
留駐河間的辛評連忙派人前往鄴城，建議袁尚不要抽調冀州兵馬。
我知道你和麋二老爺一直有書信聯繫，之前劉皇叔奪取幽州，你還偷偷派人送了禮物過去。
蘇平和蘇雙聞聽，苦笑連連。
雲中雖然荒涼，人口不多，可畢竟是在漢庭治下。而護鮮卑將軍卻是劉闖自己設立的職務，看上去似乎很風光，可實際上並不得到朝廷的承認。最關鍵的是，護鮮卑將軍的駐地位於烏侯秦水上游，遠離漢庭所轄。一旦發生意外，護鮮卑將軍便只有依靠自己的能力解決。
這第二，劉皇叔平崗大捷，斬殺燕荔游。我估計他很快會停止塞北的戰事，從塞北抽身出來。畢竟袁曹之間正鏖戰不止，劉皇叔絕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他一定會設法從此次大戰中撈取足夠的好處。那麼劉皇叔若從塞北戰事中抽身，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在什麼地方？」
呂布坐鎮受降城？
「若選袁氏，不過錦上添花。
蘇平和蘇雙一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
有這麼一條商路，甄家可以迅速崛起。
想當初，蘇威為蘇家帶來劉闖，可是蘇平卻認為，劉闖難以在幽州立足。
不知不覺，已進入六月。
曹操又敗了數陣，大軍不得已退至黃河岸邊。而袁紹的兵馬，更是步步緊逼，令曹操壓力甚大。
看著劉闖，蘇威不由得感慨萬千。
劉闖也不知道，田豫是否願意拋棄他如今的雲中太守之職，前往大鮮卑山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