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79章 蒼亭
當夜幕籠罩在薊縣的上空時，整座縣城卻燈火通明，顯得格外繁華。
以至於劉闖抵達涿縣的時候，甚至沒能來得及喘一口氣，便被鄭玄喚去一頓斥責。
所以，我可以支持蹇曼，但同時更要支持步度根和軻比能……我要用蹇曼來對抗步度根兩人，既不能讓步度根占居優勢，那樣一來蹇曼必然會放棄對抗；也不能讓步度根太過弱小，那樣蹇曼會非常輕鬆的戰勝步度根，統一鮮卑。思來想去，唯有讓蘇氏暗中與步度根聯繫，同時還要設法離間蹇曼與戴胡阿狼泥兩人的關係，必要時我甚至可以把兒禪也捲入其中。
天不早了，送客！」
為了防止漢軍偷襲，張南親率兵馬，屯駐蒲陰陘。
可他受天子所託，自當為朝廷盡心儘力……他所做一切，皆為我漢室著想，依我看卻有賢者之風。」
比如你可以參与燕京建設，比如你可以加入對丁零和夫余國的商團，比如你可以行商三韓……這是你我私交，相信皇叔非但不會阻止，反而會竭力成全。可是和你蘇家做交易……呵呵，恐怕沒有人會答應。至於是什麼原因，亮以為不用贅言，大力你一定自己清楚。」
在曹操的帶領下，袁軍最終未能抵擋住曹軍的衝擊。
「大力，你我說起來是患難之交。」
劉闖微微一笑，輕聲道：「時機成熟時，自會兵發冀州。」
隨同他逃回館陶的袁軍數量，甚至不足兩萬。
若奪下中山，蘇氏前塵往事一筆勾銷。若蘇氏膽敢欺我，他日我馬踏中山時，便是蘇氏滅亡之日。」
蘇威心裏嘆了口氣，連忙道：「皇叔，留步。」
「大力，我不是不想要你們投效，而是我著實信不得你們老蘇家。
「袁本初，陣腳已亂！」
若皇叔欲謀中山，蘇氏願為馬前卒，奪取常山關，斷焦觸歸途。同時我們可以與張氏聯手，夾擊望都張南，奪取蒲陰陘，則中山十三縣可盡歸皇叔，以作為我蘇氏投效皇叔之獻禮，不知可否？」
要知道，劉闖當年路過冀州的時候，曾與趙雲聯手消滅了萆山賊王當。那王當算起來，也是黑山賊的一支，曾為張燕帳下小帥。可在劉闖消滅王當的時候，蘇威非但沒阻止，反而出手相助。
那兩三萬老弱病殘？大力，莫開玩笑了，而今我坐擁幽州，虎視並、冀，老蘇家又跑過來說要投效。你們拿什麼要我相信你們？亦或者說，我又該怎樣才能忘記過去的那些事情呢？」
「諸葛公子，這是何意？」
在返回涿郡的途中，田釋忍不住問道：「主公既然決意和蹇曼合作，又為何暗中支援步度根？」
他旋即命張遼為主將，做好進駐中山的準備，同時又命令趙雲自鎮平開拔，埋伏于盧水之畔。
而劉闖則站起身，「大力，我看這件事就這麼說吧，我明日還要前往涿縣，拙荊臨盆在即，我實在是脫不得身。至於商事，你大可去找子方商議。相信子方也不會拒絕，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對方兵馬立刻有人躍馬而出，高聲道：「我乃張南將軍部曲，張將軍在返回望都的路上，擔心漢軍偷襲蒲陰陘，而城中兵力薄弱，故而命我等前來相助。這裡有張將軍的令箭為證。」
田釋和沮鵠而今已進入劉闖幕府，成為劉闖身邊謀士。
「你這孩子，怎如此不經心？
什麼叫做時機成熟？何時才算時機成熟？
不過，這些黑山賊，也並非完全聽從張燕調遣。
可他更清楚，而今還不是真正可以休息的時
王當之流，名義上為張燕部曲，實則早已獨立出來，不過是打著黑山賊的旗號四處作亂……若不然，當初皇叔滅了王當，張燕就應該出兵為他報仇，可是他至今都未有什麼動作。
蘇威深吸一口氣，「我蘇氏常年走常山關，與常山關守軍關係莫逆。
一方，是斷絕了退路，唯有死戰方能博取一線生機；一方則是倉促應戰，陣腳大亂。
蒲陰陘，太行八陘第七陘。
如此生活，更合了鄭玄的性子。
事實上，蘇家和黑山賊的關係，司馬懿早就已經通過黃閣打探清楚。
劉闖而今的地盤是越來越大，需要的人才也越來越多。
袁紹依舊占居兵力的優勢，命袁譚為先鋒，直撲黃河岸邊的曹軍大營。
蘇氏家財逾億，僮客五千人以上，也就是說，蘇氏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聚集起五千人以上的大軍。如此一支力量，此前一直與袁紹合作緊密。怎地突然間造反起事，難道不怕袁公怪罪？
關城上的守將一怔，旋即讓對方把令箭送過來。
蘇威的臉，騰地一下子紅了，半晌說不出話。
卻不曾想，袁紹蒼亭一戰失敗，已退回館陶。
特別是在田豫受命為護鮮卑將軍之後，郭援也有些騷動，向劉闖數次請戰。
「賢者之風？」
不過伴隨著呂布在五原郡各種動作，張南也漸漸失去了戒心。
鄭玄冷笑一聲道：「我怎地看不出來？」
我幽州有廣袤土地，有充沛牛羊，有強大武力……莫非還保不得百姓平安，令天下人嚮往？
黃閣每日不斷的從前方送來消息，也讓劉闖可以詳盡的了解袁曹大戰的進展。
即便是遠在平丘的袁紹，也感受到來自身後的強大壓力。
諸葛亮看了看劉闖，卻見劉闖低著頭，手中擺弄著一口小刀，好像渾不在意。
每天或是在家中陪伴妻妾，等候他重生三國后，第一個孩兒的降生；或是去鄭玄的住所，聽那些老大人談古論今，引經據典。同時，他還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黃承彥以完成了火藥的製作。
蘇威聞聽，暗自叫苦。
好像和自己設想的版本有些不一樣，蘇威一怔，露出愕然之色。
總之，在我未能平息中原戰事之前，鮮卑絕不可停息戰爭……」
所以蒲陰陘的守將並未懷疑，特別是在確認那令箭之後，更沒有半點擔心……可就在這支兵馬入關之後，忽聽軍校前來稟報：「漢軍主力出現在蒲陰陘關外，似要通過蒲陰陘……」
半晌后，他一咬牙道：「皇叔，我蘇氏願助皇叔，奪取中山。」
這可是一件大事！
真正歸屬張燕所轄的黑山賊，主要集中於河內、中山和上黨一帶，常山和趙郡的黑山賊更多是假託張燕旗號而已。我蘇家和張燕一直有交集，此前張燕擄掠而來的財貨，大都是通過我們蘇家的手，販賣到塞北，而後又從塞北換取牛羊軍馬等物資，再賣給張燕等人處理。
劉闖聞聽，連忙告退。
可是蘇威卻沒想到，劉闖和諸葛亮相視一眼，卻突然笑了！
還是孔融在一旁道：「康成公莫怪罪皇叔，想必皇叔也不想如此。
至於徐庶，在幽州之戰中已充分展現出他的才能，更在受降城一戰大放光彩，足以獨當一面。
張南當然知道蘇氏家族，更清楚蘇氏的能量。
不管你如何厲害，我只要死守蒲陰陘，你漢軍就無可奈何……他原本以為，袁紹定能大獲全勝。
如此，郭援就不再適合為上谷郡太守，他的軍事才
劉闖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種親切感。
沒有必要去面對複雜的政治鬥爭，一切都有劉闖在外面抵擋，鄭玄的生活，可謂是毫無壓力。
張南有這樣的擔心，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這一晃就是幾個月沒有見面，兩人重逢后，更有說不完的話語……
當然，這也將是他佔領幽州之後，最後一次主動出擊。
蘇威半晌后，苦笑道：「皇叔，我此來實則一個目的，蘇家願投效皇叔，懇請皇叔能收留。」
他派人告訴諸葛亮，讓他嚴加關注蒼亭之戰的結局，同時更著手開始安排，接下來對冀州的行動。
恐怕他忌憚的不僅僅是鮮卑人，所有塞北的胡人，他都會感到忌憚！
天色，已經晚了。
劉闖沒有說，田釋與沮鵠也沒有再問……
只是黃承彥製作出來的火藥，沒有太大威力。
他已經讓火藥提前幾百年出現，已不妄重生一遭……
此前，我曾與你們蘇家有過契約，可是到現在，你們蘇家也未能完成……想當初，你們蘇家幫過我，我記在心裏。所以我從打下遼東之後，便為你蘇家開通遼東商路，為你蘇家帶來千萬家財。
歷史上，鄭玄死於建安五年，也即是官渡之戰那一年。
而從火器演變成為管狀火器，也需要幾百年的時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人類文明演變的過程。劉闖可以讓火藥提前幾百年出現，但真想要改變戰爭模式，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也許幾十年，也許百十年，甚至可能幾百年。科技的發展，從來都不是一蹴而就可以完成。這其中需要更多的積累，更多的失敗，更多的探索……劉闖很清楚，至少在他有生之年，看不到火器的誕生。
劉闖被鄭玄一頓斥責，面紅耳赤。
沒錯，我幽州的確是缺人，但我相信，不出三載，幽州便可以激增百萬人口。
望都，可是他的大本營。一應糧草輜重盡在望都，若望都失守，他便要在蒲陰陘便要腹背受敵。
「這個……」
他倒是沒想到，這蘇氏家族還有這等關係。
劉闖這一番話，說的是陰森可怖。
不過，鄭玄倒不是真的怪罪劉闖，所謂老小孩老小孩，年紀越大，有時候就越是不講道理。
就說投效就投效，哪兒來的這許多彎彎繞？
「前方兵馬立刻止步，是何方兵馬，為何來此？」
其地峰巒峭峙，仄境內通。從幽州而來的騎兵，由此和直逼河北內地，也是中山最為緊要的一處關隘。
諸葛亮和蘇威要如何商談？
不過劉闖倒也不是特別失望，他早就料到，想要改變戰爭模式，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建安六年六月，呂布命夏侯蘭率部挺進高闕，隨後他又派遣太史慈和魏延，跨陰山屯兵滿夷谷。
當初他就建議蘇平和蘇雙不要搞這些花樣，可蘇平和蘇雙那骨子裡的商人氣息讓他們認為，他們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現在好了，人家根本不和你談，因為人家從心眼裡不信任蘇家。
石韜和孟建的抽調，使得劉闖幕府暫時出現空缺……
他剛要賠罪，卻見鄭玄一擺手，「休要在這裏呱噪，且去探望三娘子。
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劉闖要進軍
已經入城的那支兵馬主將，則笑呵呵拉住蒲陰陘守將，「漢軍不知死活，竟敢前來挑釁，某願隨將軍一起登城，倒要看看那漢軍究竟是何人帶領。」
「主公，何時可兵進冀州？」
好在劉闖並未再言，便大步走出衙堂。
其實，劉闖也在期盼著戰爭早日結束。
蒲陰陘守將沒有拒絕，拉著那人的手，便直奔城頭而去。
從建安五年官渡之戰開始之後，劉闖就一直緊繃著的弦，總算是得以放鬆。
伴隨著燕京城的修建，薊縣也就變得格外重要。他是未來燕京的南面門戶，又是勾連涿郡代郡和漁陽的要衝所在。如此一來，薊縣逐漸演變成為一個樞紐，雲集幽州行商，入夜後更見繁華。
管寧毫不客氣，讓鄭玄面紅耳赤。
袁紹在逃回館陶之後，便一病不起。
……
已悄悄出五阮關，抵達閻鄉的諸葛亮得到前方消息，立刻做出判斷。
諸葛亮一番話，讓蘇威啞口無言。
更重要的是他對劉闖非常忠心，更兼之與劉闖的親戚關係，應該讓他出來做事。上谷郡很重要，可由於大鮮卑山被劉闖奪取，上谷郡實則已成為大鮮卑山的後方供應基地，戰略意義不似早先那麼重要。根據劉闖制定出來的一系列歸化，未來劉闖將會向上谷郡填充二十萬人口。
依照著蘇威的設想，當劉闖聽到這麼一個消息之後，一定會萬分高興，而後對他待若上賓。如此一來，自己就能夠占居上風，到時候掌握住主動權，一定能為家族獲取更多的好處。
就在雙方糾纏之時，早已埋伏兩翼的曹洪和徐晃率部殺出……
與此同時，曹操和袁紹之間的決戰，也在蒼亭爆發。
那蘇氏便是佔領瞭望都，畢竟是一群烏合之眾，怎可能抵擋住張南手中兵馬？
從年初以來，幽州的戰事就不曾停歇。先是袁紹五路大軍進擊幽州，隨即又展開塞北對鮮卑之戰。
三娘子分娩在即，你還跑去外面作戰。
劉闖沒有再過問……他相信，諸葛亮能夠妥善處理此事，並且得到圓滿的結果。
不過想想似乎也很正常，蘇氏能為中山百年豪強，若沒有些許手段，又怎可能通商于天下。
不過，在張南離去半日後，當天將晚時，一支人馬風塵僕僕，出現在蒲陰陘關下。
他現在依附我，一方面是為了對抗步度根和軻比能，另一方面也是為壓制戴胡阿狼泥和厥機。他而今在安侯河大肆收攏昔日他祖父留下的部族，更吞併了步度根三分之一的部眾，所以才有了對抗步度根的底氣。可一旦步度根軻比能被他消滅，而他又幹掉戴胡阿狼泥和厥機兩人，定然會窺視幽並。而那時候，我的注意力當集中於中原，恐怕無暇顧及他太多。
「我……」
一旁諸葛亮道：「大力，休與皇叔言那黑山賊。
在高幹看來，呂布的一系列動作，分明是要對并州用兵的前奏。不僅僅是呂布在動作，包括雁門郡的黃忠，定襄的徐盛，以及句注山的許褚，也紛紛調兵遣將。
所以劉闖雖回到了涿縣，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袁曹之戰的事情上。
雙方從正午，一直殺到了夕陽西下……袁軍終於抵擋不住曹軍的攻擊，潰敗而去。袁紹督陣，指揮兵馬拚命廝殺，奈何袁軍陣腳已亂，根本無法挽回敗局。眼見大勢已去，袁紹在袁譚的保護下殺出重圍，向館陶撤退。
「在下，張宥！」
唯有鄭玄，還是喚麋繯為三娘子，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份高，聲名顯，更重要的
他在火光下仔細查證，確認令箭無誤之後，便下令開關放行。
可是你蘇家給我什麼？
是啊，當我兵強馬壯的時候，何愁黑山賊不歸？
若奪取五原郡，那麼孟建就將就任五原太守。
「所以你只能躲在孤竹城編書講課，而皇叔卻能為一方諸侯。」
而曹操則背依黃河，斷絕了自己的退路。
你知不知道，這時候三娘子最需有人陪伴，你整日里在外奔波也就罷了，怎能這時候也不陪伴三娘子身邊？」
關城上的主將，立刻大聲喊喝。
你這一去塞北數月，三娘子可是挂念的緊。」
他急忙命焦觸從壺關出擊，搶佔太原。
這一日，張南正在城關上巡視，卻忽見有人前來稟報：「將軍，大事不好。」
諸葛亮認為，郭援確有才幹。
曹操已經退到了蒼亭？
劉闖，笑了！
這也是蘇氏商隊能夠在河內與冀州等地暢通無阻的主要原因，黑山賊絕不會劫持我等貨物……」
說起來，打到現在這種程度，幽州上下，包括漢軍將士都感到了莫名的疲憊。
「何事驚慌？」
好在田釋和沮鵠二人的到來，可以非常好的彌補石韜孟建的離去，而且在某些方面更為出色。
沮鵠與田釋連連點頭，看得出來，劉闖對鮮卑人非常忌憚。
諸葛亮開口道：「想當初皇叔從許都逃出，多虧了你拔刀相助，我等才得以倖免，順利抵達遼西。這份情誼，皇叔牢記在心，亮亦從未忘懷。不過黑山賊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
劉闖心中的期待感越發強烈！
袁曹決戰在即，若歷史如正常發展，曹操獲取勝利的話，劉闖一定會非常願意，再給袁紹一次痛擊。
大力，便是你蘇家也不可能現在就讓黑山張燕投效我家皇叔，既然如此，說這些又有何用處？」
也正因為此，袁紹最終決定，要在黃河北岸和曹操決一死戰。而這決戰的地點，也正是昌平。
「這個……」
劉闖也很清楚，戰事進行到這個程度，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則這幽州的負擔必然沉重，非但無益於己身的發展，甚至有可能會造成窮兵黷武的局面。這對於剛剛穩定下來的幽州而言，絕非一樁好事。
所以當蘇威告訴劉闖，蘇家一直和黑山賊有聯繫的時候，劉闖著實大吃一驚。
劉闖露出驚訝之色，看著蘇威道：「你是說，蘇家和黑山賊有關係？」
「還未請教，將軍高姓大名？」
「哦？」
諸葛亮笑眯眯走到蘇威身邊，伸手拉著蘇威的胳膊，「大力兄，不如咱們找個地方，再做詳談？」
也難怪，歷史上的鄭玄，遭遇喪子之痛，更為袁紹怠慢，在病中被強行送往鄴城，以至於死於途中。而現在，鄭玄居住孤竹城，愛子鄭仁更有一子，名鄭小同，也在茁壯成長。他無喪子之痛，更無衣食之憂，往來無白丁，談笑皆鴻儒，更有張仲景和華佗這等名醫的關照。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占居了上風，為何會如此慘敗？去年的官渡，今年的蒼亭……袁紹兩戰之後，元氣大傷。蒼亭大戰，曹操不僅僅是獲得了戰役的勝利，更重要的是他一舉扭轉了袁強曹弱的局面。雖然蒼亭一戰，曹軍同樣死傷慘重，可是曹操卻順利佔領了陰安、繁陽、元城和魏縣等城池，與袁軍隔清河對峙，在河北地區牢牢的站穩了腳跟……
他朝諸葛亮看了一眼，突然道：「孔明
不過，已經足夠了！
……
「大力，還有事嗎？」
從火藥的出現，到演變為真正的火器，至少相隔了幾百年的時間。
我不需要一個統一的鮮卑，我需要他們不斷征戰，才符合我的利益。
劉闖聞聽，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蒼亭一戰，袁紹七萬大軍折損大半。
很明顯，漢軍的目標是并州，而不是中山。想想也不足為奇，劉闖雖然拿下了幽州，可是要想和袁紹對抗，顯然還不是對手。換做自己，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前來奪取中山，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如果真能完成這個目標，加上上谷郡原有人口，足以保證大鮮卑山的糧草供應……
劉闖露出恍然之色，連連點頭。
劉闖回到涿縣之後，幽州也旋即平靜下來。
而今建安五年已經過去，鄭玄卻絲毫不顯疲態，反而越發精神。
黑山賊，皇叔所願，不過相信以皇叔之能，取黑山賊並非難事。
「蹇曼，檀石槐之孫，狼子也。
他匆匆來到后宅，先與諸葛玲等人見過，便閃身進屋，來到麋繯身旁。
張南不敢猶豫，連忙點齊兵馬，前往望都救援。
呼廚泉因為要平定南匈奴內部的爭紛，所以沒有出兵。但他還是獻上戰馬五千匹給呂布，資助呂布用兵。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高幹倍感壓力。無奈下，他再次派人前往鄴城求援。
曹操更親自上陣，督促曹軍將士奮勇爭先。
蘇威只覺後背滲出冷汗，令他心驚肉跳。
麋繯嫁給劉闖多年，許多人都習慣以『夫人』而稱呼。
蒲陰陘守將大驚，連忙要登上城門觀看。
回到涿郡的時候，麋繯的產期已經臨近。為確保麋繯順利生產，荀諶甚至派人從南山書院，將張仲景等人請來。不僅僅是張仲景來了，包括鄭玄、管寧、胡昭和黃承彥也都趕來涿縣。
劉闖笑道：「巨言莫非真以為，那蹇曼要歸附於我？」
回家的感覺，的確很好。
如果再往前推演，幽州從建安五年開始，戰事就一直沒有停息。
呂布的突然發難，使得高幹頓時緊張起來。
他鼓勵曹軍將士，奮力應戰。
張燕此人，頗有規矩，決不允許襲掠周遭百姓，而且軍紀森嚴，在黑山賊之眾的威望甚高。
看起來，劉闖對并州用兵已經不可避免。
「大力，若論私交，你勿論提什麼要求，皇叔都可以答應。
諸葛亮就剩把話說明白：你們老蘇家不值得相信！
蘇威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黃巾賊失敗以後，于毒張燕等人便聚眾為賊。後來于毒趁袁紹出兵青州與田楷交戰之際，率部攻打魏郡，被袁紹所滅。再後來，呂溫侯奉袁紹之命出擊，給黑山賊再次沉重打擊。當時楊鳳等人紛紛投降，可張燕卻不願歸附，便率領部曲躲進常山、趙郡、中山、上黨與河內一帶的山谷，並經過這些年休養生息，人數多達百萬之眾。
雖則張遼在閻鄉調動兵馬頻繁，可張南卻不甚在意。
所以，張南很輕鬆。
漢軍奪取了五阮關之後，蒲陰陘便暴露在漢軍鐵蹄之下。
當袁譚先鋒軍抵達之後，夏侯淵突然率部回擊，大敗袁譚所部，更把袁譚團團包圍。有道是父子情深，袁紹雖然寵愛袁尚，可袁譚畢竟是他親生骨肉。眼見袁譚被曹軍圍困，袁紹也急了，立刻率部馳援。在抵達蒼亭之時，曹操突然放棄袁譚，率主力給予袁紹迎頭痛擊。
張南乍聽之下先一愣，旋即大驚失色。
「盧奴蘇氏突然起兵造反，假借送糧之名，奪取瞭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