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冀州風雲動
第387章 鄴城（上）
休整一日之後，劉闖大軍正式開拔。
劉闖剛要說話，一旁許褚就忍不住開口道：「若那楊鳳尋死，某便與他一個痛快。」
劉闖倒是有些心理準備，所以陸遜的這番話，倒也不算突兀。
就在這時，帳簾一挑。
黃巾失敗后，楊鳳投靠韓馥。
當晚，劉闖一行人，屯駐滹沱河畔。
看起來，袁紹之死的陰霾還未散去，而曹操再次出兵的消息，對河北地區的影響也非常大。
劉闖看了陸遜一眼，而後對李逸風道：「請他進來。」
「仲康，且坐下。」
這時候，劉闖說道：「那你可知道，三公子而今究竟是什麼態度？」
許褚和陸遜早就在蒲陰陘等候多時，見劉闖到來，兩人也格外興奮。
「不過，我倒是覺得，那滹沱河的守將楊鳳態度頗為曖昧，若我猜測不錯，只怕他今晚必有動作？」
八百飛熊衛，全都是一人三騎。兩匹戰馬輪換，一匹馱馬攜帶物品，浩浩蕩蕩向中山進發。
趙雲道：「主公放心，雲已得到老大人的通知，不日將前往薊縣拜會老大人，而後一同出發。」
劉闖沒有立刻打開錦囊，而是把錦囊貼身放好。
劉闖終於開口，而後對楊明道：「楊公子，請坐。」
陸遜連連擺手，對許褚笑道：「許將軍恐怕誤會了，我並非是說那楊鳳存有敵意，而是說他恐怕另有打算。按道理說，他奉袁尚之命封閉滹沱河渡口，乃情理之中的事情。為我們修建了營寨也就是了，卻偏偏又送來五十頭羊……呵呵，我覺得，這問題就在那些羊身上。」
從幽州一路南下，過中山國，劉闖可感受到勃勃生機；可一過了下曲陽，則給人感受莫名壓力。
不過，滹沱河袁軍守將倒是頗有眼色。
最初，他是和雷公、白波等人齊名的七十二路渠帥之一。
他偷偷打量了許褚一眼，穩了穩心神。
李逸風、武安國各領一部飛熊衛，分前後在官道上行進。而
劉闖當然不會拒絕，事實上他現在和交州的合作非常廣泛，不僅僅包括糧食物資，還牽扯到各個方面和合作。武器、輜重、盔甲、牛羊……他雄踞塞北，自然不缺乏這些東西。而交州方面，在劉闖的建議下，士燮從天竺引來了棉花種植，從某種程度上更解決了遼東苦寒的問題。
劉闖如今，已是身處險地，自然格外小心。
陸遜自投效劉闖，表現並不是很出眾，顯得非常低調，所以並不為太多人所知。說實話，許褚是有些看不上陸遜，小白臉一個，何以擔得主公如此看重？只不過，許褚不會似三國演義中的莽張飛那樣，看不上誰就會擺在臉上。而且他聽趙雲說過，陸遜雖然並未展現出非凡手段，可是在到了軍中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井井有條，也使得趙雲省了不少心。
他一發火，楊明激靈靈一個寒蟬，臉色頓時煞白。
他沉吟一下，旋即想起來這華彥的來歷……
袁軍滹沱河守將名叫楊鳳，原本是黃巾賊。
許褚愕然道：「羊有何問題？我覺著味道極好。」
這也說明，這小白臉倒是有些才幹……
華彥？
由於天色已晚，滹沱河渡口已經封閉，劉闖便無法渡河。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雖則劉闖與袁尚已經商議聯手抗曹，可實際上，袁尚對劉闖始終存有忌憚之心。哪怕雙方劃出軍事緩衝區，袁尚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他又增設了一個河禁的規矩，就是每日天黑后，滹沱河渡口關閉，並派有兵馬巡邏，以防止劉闖會突然偷襲……
關閉滹沱河渡口是袁尚的命令，他不敢違背。但私下裡，他還是為劉闖等人準備好營寨駐地，同時還送來了五十頭羊。本來，這滹沱河守將建議劉闖過河休息，但是卻被劉闖拒絕。
初春時節，細雨靡靡。
龐德為先鋒，許褚盧毓
可問題是，士燮而今已近七旬年紀。歷史上他活到了九十多歲才故去，可畢竟已經年邁。而他那幾個兒子，並不是省油的燈。劉闖希望能夠維繫住和士燮的關係。但為了防止萬一，他還是要加強對交州的滲透。畢竟，劉勇而今身處交州，更娶妻生子……依著劉闖的想法，交州最好是由劉勇掌控，才最為妥當。可劉勇要想掌控交州，需要劉闖更大的投入……
依照著劉闖和袁尚的約定，劉闖兵馬不得過泒水，而袁氏兵馬不得過滹沱河。
劉闖沒聽說過，更沒有半點印象。
「你這傢伙，忒胡說……送幾十頭羊來便是有投效之心？伯言，你這話說的……呵呵，沒有道理。」
陸遜，笑了。
「那人只說叫做楊明。」
不過從名字大致上能看得出，這傢伙恐怕和那個楊鳳有些關係。
我估計那張燕絕不會輕易就範，而且以曹操的手段，也絕不會坐視張燕不理，說不得暗中早有動作。所以我估計你們到發鳩山後，難免會遇到很多刁難。四個字，不卑不亢！若張燕敢太囂張，也不必太過隱忍。對這些人，若太過於忍讓的話，反而會不美，倒不如硬氣一些。」
「來了！」
所以三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便是龐德等人也不得靠近。
他也知道，袁劉兩家如今正在合作，所以也不敢怠慢了劉闖。
許褚相貌果毅，這些年來跟隨劉闖東征西討，更為一軍主帥，自有一番威嚴。
「怎麼，楊校尉莫非有什麼指教？」
「皇叔應當設法先在鄴城穩住陣腳，若不然出兵黎陽，難免會被人在背後襟肘。」
越是如此，就越是要沉穩下來……若不讓袁氏兄弟知道曹操的厲害，又怎可能真心與劉闖合作？
這不是膽大胆小的問題，而是有沒有必要……
「許將軍暫緩雷霆之怒，此事與楊公子無關，他也是好意前來示警。」
他雖操著一口官話，可還是帶著些許吳越口音。如果不認真聽的話，說不得就聽不太明白意思。
趙雲笑道：「主公放心，張燕此人，我也聽說過。
老羆營的軍卒，每個人配一騎一騾。
說起來這個人倒是有些手段，手下黑山軍……我是說他本部黑山軍軍紀森嚴，頗有規矩。黑山賊之所以聲名狼藉，更多是因為王當之流私下所為。張燕雖統帥黑山軍，可畢竟無法做到面面俱到。」
這，也算是劉闖的布局吧。
「喏！」
只是，過下曲陽之後，劉闖明顯就感受到了不對勁。
「家父雖身在滹沱河駐守，但是在鄴城也有些關係。
楊明？
與諸葛亮等人道別後，劉闖便帶著龐德等人啟程。
袁紹奪取冀州，他有歸降了袁紹……只是，他那黃巾賊的身份，註定了他不可能被袁紹重用，所以一直擔當著黑山校尉的職務，十余年來原地踏步。袁紹死後，袁尚任楊鳳屯駐滹沱河。
「如此甚好，到了發鳩山後，你要多小心。
人道劉皇叔帳下猛將如雲，尤以虎痴許褚殺性最大……莫非剛才發火之人，就是那虎痴不成？
更重要的是，劉闖希望藉助這頻繁的商事往來，與交州加強聯絡，同時還可以逐漸滲透進交州。
說起來，他和華彥也算老相識。此人是青州人氏，當初劉闖受袁譚之邀前往臨淄的時候，曾與這華彥有過交集。不過那時候，華彥對劉闖就極不友善，甚至多次刁難。劉闖沒想到，這次與袁尚合作，這個人居然再次跳出來。由此也能看出，袁譚對劉闖的到來並不歡迎。
「哦？」
希望這次南下鄴城，能夠有一個圓滿的結果吧！
雖然沒有刻意趕路，但由於是清一色騎兵，所以速度還是非常驚人。僅五天時間，劉闖便
兩人雖然沒有見過面，可是劉闖能夠感受到，士燮對他的關懷。
楊明顫巍巍坐下，仍覺心驚肉跳。
劉闖在中軍大帳里品著茶，忍不住與陸遜笑道。
只是這傢伙眼頭很活，見黃巾軍局勢不妙，便歸降了朝廷，被封為黑山校尉。這楊鳳本就是讀書人，在當地也有些名望，在歸降朝廷之後，也不知他走了什麼門路，居然被舉為孝廉。
這也就使得泒水、滹沱河之間，形成一片空白區，包括下曲陽、毋極、新市和漢昌四縣。這四個縣城，就是劉闖和袁尚之間的軍事緩衝區。若發生了什麼變故，雙方也可以進行協商。
趙雲是劉闖的大舅子，而許褚更是劉闖心腹。
「這個卻不甚清楚……家父倒是打聽了一下，鄴城那邊也是爭議甚大，有的人贊成皇叔前來，有的人卻不太同意。特別是親近大公子的人反對最為堅決，其中又以華彥最具代表性。」
李逸風匆匆走進了大帳，躬身道：「主公，從對岸駛來一艘小船，船上之人說有要事稟報主公。」
劉闖朝陸遜看去，示意陸遜開口。
陸遜也不客氣，沉聲道：「楊鳳是你什麼人？」
劉闖在蒲陰陘休整一日之後，便再次動身。
「總之，小心為上！」
而許褚則有些訕訕然，蹙眉道：「憨牛兒，那船上何人？」
楊明一怔，連忙道：「黑山校尉乃家父。」
想來冀州上下，對劉闖的態度也很矛盾。
「子龍，過些時候，老大人將往發鳩山拜會張燕，你當隨行。」
「看起來，袁三公子對我頗有忌憚啊。」
楊明顯然猶豫了一下，但旋即一咬牙道：「明今日來，特向皇叔示警。」
不管諸葛亮是為了裝逼炫耀，還是為防止萬一，這都是他一番心思。劉闖更不會辜負了諸葛亮的好意，若提前知道了這其中的內容，反而無甚意義，不如且保留幾分神秘感更好。
「哦？」
也正因為此，麋芳與劉闖建議，和交
前些時日，聽聞三公子與皇叔聯合，家父喜不自禁。可家父後來從鄴城卻聽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對於三公子和皇叔聯手一事，許多人心存不滿。其中尤以大公子最為不高興，幾次派人與三公子爭吵……加之三公子身邊有小人作祟，故而三公子有些猶豫，似乎想要反悔。」
而許褚卻勃然大怒，「當初是袁三派人前來聯合，而今又猶豫反悔，莫不成以為我家主公好欺負嗎？」
騾子負責馱物資，也免得再配備民夫運送輜重。
劉闖抵達蒲陰陘的時候，晴空萬里。屯駐蒲陰陘的趙雲，陪同許褚和陸遜一起出城相迎。
所以，劉闖的行程並不算太快。
總之，雙方的合作很愉快，就算在加上馬匹的項目，也算不得大事。
劉闖臉色一沉，雙眼微合。
據探馬回報，曹軍已休整完畢，預計很快會出兵渡河。
非但不缺，甚至還有很多盈餘。
士燮支持劉闖，沒錯！
一旁盧毓突然道：「伯言的意思是，楊鳳有意投效？」
而今，他的排場也大了……特別是在與蹇曼呼廚泉等人合作之後，劉闖手中並不缺少戰馬。
陸遜點頭，「若我是袁尚，恐怕也要對皇叔存有幾分戒心。」
陸遜笑著點頭，便不再言語。
他沉吟一下，輕聲道：「不過這也說明了而今冀州上下對皇叔的態度，他們對皇叔即存有幾分戒心，又希望皇叔能夠抵抗曹操。遜以為，皇叔到了鄴城之後，倒不必急於前往黎陽。」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李逸風帶著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男子走進大帳。青年進來后，便拱手躬身一揖，「楊明拜見皇叔。」
自塞北之戰結束，象龍已有數月光景沒有馳騁。
「哦？」
隆冬的寒意仍籠罩在幽州上空，但曠野之中已顯現出春的氣息。
它似乎覺察到，將會有大場面到來，所以非常興奮，一路上更是極為活躍。
劉闖一開始覺得這名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