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25章 好像沒得選擇
「怎麼了，安吉兒。」聽見叫聲的麗芙收起了還在擺弄的弓箭，回過頭來關心地問道。
看著安吉拉終於在鏡頭裡出現后彼得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必須承認電視上的安吉拉比報紙上的更加的俊美。她顯然找化妝師刻意的在臉上加了些東西讓線條更加分明，而且應該還在胸口纏了布條——否則不會這麼平整。雖然這彌補不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女性的柔美，但確實讓她看起來有著充滿中性的英氣。
「奶奶，我剛才……」從玄關轉進客廳的安吉拉剛剛喊了一句就閉上了嘴巴，然後整了整衣服快步走到奶奶身邊向他面前的老人微微鞠了一躬，用中文說道：「你好，舅公。」
首先進入鏡頭的是個穿著潔白精緻長袍充滿古典氣質的黑髮女人，散發著光芒的點點墜飾將她的襯托得高貴而優雅，湛藍的雙眸和略翹的嘴角看起來尤為迷人。
「前天的紐約萬聖節遊行？」彼得·傑克遜將報紙放在了桌上，推了推眼鏡挑起左眉看著自己的搭檔，「亞歷克斯，別告訴我——你想讓一個女孩來出演萊格拉斯！」
「很顯然，你因為習慣了在我面前和Nat親熱以及調情已經喪失了應有的警惕性，你難道就不怕麗芙聽出點什麼，」斯嘉麗氣呼呼的說道，「而且這可是花園，要是讓老夫人或者別的什麼人聽出東西來的話，你要怎麼辦。」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時興起在萬聖節遊戲中玩的角色扮演遊戲給別人添了多少麻煩的某人，此時正在爺爺別墅的花園裡和幾位朋友喝著下午茶。
「這是……這是……安吉拉·梅森小姐？！」主持人的語氣裡帶著驚訝，而那個俊美的女孩則微微蹙了蹙眉看向身邊的娜塔莉，跟著一長串不知名的音節從喉嚨里發了出來，悅耳動聽卻又帶著些磁性不像普通女孩那樣柔和甜美，看起來她花的功夫還真不少。
「我？」安吉拉還是沒明白過來。
「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亞歷克斯哈哈笑著攤開手，一副邀功的模樣。
「不是我有，而是你！」斯嘉麗轉過頭來抱起雙手回答道。
在娜塔莉翻譯完畢之後，那個俊美的女孩微微額首然後帶著優雅的笑容將右手放在胸前，在周圍無數的咔嚓聲中輕輕鞠了一躬吐出抑揚頓挫的詞句，而旁邊的娜塔莉則拚命壓抑自己的笑意翻譯著：「瑟蘭迪爾之子，幽暗森林精靈的繼承人，萊格拉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半晌后亞歷克斯才不確定的說了句：「也許……可以把萊格拉斯設定為女性精靈。」
「好吧，那麼就讓我們都來見識一下吧。」彼得聳聳肩然後示意亞歷克斯播放。
「好的，沒問題。」安吉拉並沒有多說什麼，注視著奶奶和舅公進了房間后才趕緊在女孩面前坐下：「發生什麼事了，莉莉？」
「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了？」彼得皺起的眉頭就沒消失過，「亞歷，你很清楚鮑伯雖然同意了我們的拍片計劃，但只給出了3億美元的預算，我可沒那麼多資金去邀請大牌明星！」
「老天，那是麗芙·泰勒，她可真漂亮，不過耳朵為什麼是尖的……嗨，泰勒小姐，我是NBC的歐文·布魯伊斯，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你。」
「當然，那是她自己的公司。」彼得冷冷地說道，然後雙手撐在桌上眯起眼睛：「那麼，親愛的亞歷克斯，請問你認為我們要花幾百萬才能打動那位億萬富豪、那位著名歌手、那位天才編劇、那位新銳導演和製作人？！該死！她的頭銜也太多了點！」
「怎麼了，曼妮？」安吉拉看向了她。
「沒什麼，膝蓋不小心碰在了……茶几上。」安吉拉擠出一個笑容，然後隱蔽的給了娜塔莉一個不滿的眼神。
「你打算幾時加入護戒小隊呢，精靈王子殿下？」娜塔莉喝著紅茶揶揄的說道，「前天的遊行中你和麗芙是如此的引人注目，所有的媒體都在報道無論報紙還是電視總會看見你們的樣子，阿拉貢或者甘道夫也該來找你了。」
「NBC對萬聖節遊行的報道全美有多少人會看到？」彼得先反問。
「停停停！到此為止吧。」彼得捂著腦袋帶著頭疼的語氣有氣無力的叫道，熟悉托爾金小說的他在安吉拉開口之前已經聽明白了在說什麼。
「嘿嘿嘿，這個怎麼辦？」亞歷克斯指了指暫停的畫面，「別以為選擇了無視就不存在。」
安吉拉不由皺起了眉頭，她試著再問：「莉莉，你怎麼會跟我舅公在一起？」
「安吉兒？」
「主要是因為……我認為你們最好直接去問安吉兒，我會這樣穿著完全是她策劃的，而且她自己也裝扮成了小說里的人物，這真的很有趣。」
「萊……萊格拉斯？」斯嘉麗茫然地問道。
「既然很多人都看見了這位天才小
「等我睡覺的時候再來吧，除了做夢我沒多餘時間。」安吉拉俏皮的聳聳肩，然後帶著促狹的笑容湊到娜塔莉的面前：「你不會是有些嫉妒吧，Nat？」
「看樣子要化好大的力氣才能拉開呢，安吉兒你能拉開嗎？」麗芙舉起那天安吉拉背的製作得很漂亮的短弓拉了拉弦，但是她只拉到一半就動不了。
「別以為我沒看見前天晚上你看著雙眼發光的模樣，」安吉拉一副別想騙我的表情，然後戲謔的戳了戳她的胸部：「只是你的這個可不好收拾，說不定到時候會比我的還大呢。」
安吉拉沉默了幾秒鐘，再次擁了擁斯嘉麗：「對不起，曼妮，我知道我最近過於興奮尤其是萬聖節的遊行，所以沒能考慮到你的感受，我保證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了。」
「事實上我剛開始也覺得有些驚訝和荒謬，」亞歷克斯帶著瞭然的神色攤開手，彷彿知道他就會這麼說，「不過我認為你應該詳細的看看報道。」
雖然安吉拉很想說以麗芙那個迷糊個性不見得就能聽懂，而且麗芙似乎也有同性傾向，不過她還是擁了擁斯嘉麗：「謝謝你的提醒，曼妮。」
「什麼特權？劇本？導演？還是製作？」彼得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那麼要達到怎樣的程度才算滿足？幫她把家搬到劇組？」彼得繼續反駁。
「然後？」彼得聳了聳肩，「沒有然後。」
斯嘉麗有些惱怒的打開她的手，忿忿的轉過頭去似乎因為被揭穿了想法而不高興，但是緊咬的雙唇卻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怎麼辦？」彼得終於站了起來惱火的抓了抓自己那亂蓬蓬的頭髮，「那位天才小姐給我出了個這麼大的難題，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
「好吧，那要你究竟打算怎麼辦？」亞歷克斯無奈的攤開雙手。
「詳細的看看？」彼得搖著腦袋再次展開了報紙，不過亞歷克斯馬上又打斷了他的注意力：「還是別看報紙了，看這個的話也許你會有更直觀的印象。」
「嗯……事實上，我們就是記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麗芙小姐，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會在遊行中打扮成這個樣子？甚至把耳朵也變
她真誠地看著女孩，然後帶著微笑在女孩的臉蛋上輕輕一吻再次說了聲：「謝謝你。」
助理們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其中一個開了口：「我們可以給她更多的特權。」
雖然主持人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又發現了個熟悉的人影拉著另一個人從人群中闖了出來：「哈，原來是娜塔莉·波特曼小姐，你好……上帝啊，這是！」
「你有什麼話不能讓她們知道嗎？」在離娜塔莉和麗芙有段距離之後，安吉拉開了口。
彼得瞪了他半晌最終搖了搖頭：「給她的經紀人打個電話，問問安吉拉小姐有沒有興趣參加試鏡——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好吧，終於有個人勉強說道點子上了，但問題在於——」彼得掃視著會議室，「不提那些可能存在危險的騰挪跳躍，你們怎麼去說服她反竄出演一個男性角色？」
「既然安吉拉小姐打扮成這樣出現在遊行上，還用精靈語進行對白，那麼她肯定也非常喜歡《魔戒》，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一個比較年輕的助理這時說道。
「過來下好嗎？」斯嘉麗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向遠處走去，安吉拉雖然不解但還是跟上。
「我是按照真實的冷兵器時代的短弓讓他們製作的，想要拉開得用巧勁以及時常練習。」安吉拉笑嘻嘻的說道，其實她原本是打算根據記憶中《魔獸世界》里的那些弓設計一款造型華麗的玩具，不過想想這樣好像和要扮演的人物不符合所以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選擇了真實的短弓，只是在製作上加了些裝飾和花紋。
「在生活方面以及各種用度上盡量滿足她。」又一個人開了口。
「很好？」亞歷克斯點點頭又看著他等了幾秒：「然後？」
他舉起一卷錄像帶揮了揮：「NBC的現場報道，我特意為你錄下來的。」
「不知道，」亞歷克斯聳聳肩，「但是肯定很多。」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亞歷克斯用手指在腦袋旁邊點了點，然後轉過頭看向周圍一直充當看客的助理：「你們的意見呢？」
「她在問我你們是做什麼的，她剛剛來到這裏對周圍很陌生。」鏡頭中的娜塔莉在用同樣的語言和安吉拉對話之後，才笑嘻嘻的回答了主持人的提問。
「難題？」亞歷克斯不解。
然而她沒有收到回應，面前的女孩面色蒼白，眼神失焦，整個人似乎憔悴了許多，宛如毫無生氣的人偶彷
「安吉。」把下巴放在桌上一直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她的斯嘉麗，終於開了口。
主持人呆了兩秒鐘之後終於意識到她們是在玩角色扮演之類的，哈哈笑了兩聲之後換了嚴肅的口吻：「歡迎來到這個，我是NBC的歐文·布魯伊斯，很高興能為你服務。」
「笨蛋，她說的是精靈語。」彼得咕噥著說了一句，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完全吸引住了。
「安吉？」半晌不見安吉拉回答女孩不由抬起了頭，安吉拉此時正用吃驚的表情出神地看著前庭，順著她的眼光看去只見一位老人牽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剛剛進了客廳。
斯嘉麗終於抬起了頭，臉上很平靜帶著淡淡的笑容。安吉拉這時想起了什麼，舉起手來對著她比劃了兩下然後露齒一笑：「對了，親愛的曼妮，再過兩年等你有5英尺2英寸高的時候把頭髮留長——也可以戴假髮——我就親手把你裝扮成萊格拉斯。」
「嫉妒？我會嗎？」娜塔莉挑了挑眉毛。
「很高興大家在這樣一個夜晚來到格林尼治村，是的，我身後龐大的人群就是一年一度的遊行人群，無論是居住在這裏的人還是聞名而來的人總能帶來許多驚喜，」畫面上出現了一個拿著話筒的中年男人，「現在就讓我們看看今年又有哪些出人意料的創意。」
「設定為女性精靈？」彼得用一種「你腦子燒壞了嗎」的眼神看著他，然後輕輕鼓起掌來：「絕妙的主意，亞歷，那樣我將很快被托爾金的書迷們，哦，不，不用他們，我自己就會把我撕成碎片然後扔進大海。」
手珠由15顆大小相等光潔無瑕的極品綠玉組成，顯然是件珍貴的收藏。安吉拉猶豫的看了看奶奶，在奶奶點了點頭后才收了起來再次微微鞠了一躬：「謝謝舅公。」
老天爺，我一定是看錯了，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前進中的安吉拉不斷在心裏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她一直看著他們從車上下來進前庭進客廳，即使對他們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但是只要回憶起來了就不可能看錯，但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
「幾年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雪怡。」老人微微一笑然後將手腕上的一串珠子取了下來，遞到了安吉拉的面前：「從來沒有送過你東西就把這個當禮物吧，別擔心，這不是佛珠基督徒可以戴的。」
「她算不上大牌明星吧？」亞
「嗯……抱歉，請問你說的是什麼，聽起來好像是北歐的語系，我聽不太懂。」主持人顯然對安吉拉那嘰里咕嚕的外語一頭霧水。
「我們回去吧，安吉。」斯嘉麗低聲叫了句有些事情她真的不願去想。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應該選你搭檔的，可是我想要給你驚喜嘛，再說你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怎麼適合古典裝扮。等明年的《星球大戰前傳》上映了，你就可以在遊行中扮成阿米達拉女王的樣子。那可是女王比王子公主要高一級呢，所以就別嫉妒……呀！」在安吉拉的驚叫聲中，娜塔莉若無其事的從下面收回了自己的手。
感覺臉上傳來的碰觸斯嘉麗微微有些失神，雖然她很快調整了過來但低下了頭不想讓安吉拉看見自己的不自在：「還有，安吉，你們以後能別在我前做太過親密的動作嗎？雖然我並不介意你們的戀情，但並不意味著我就可以毫無芥蒂的面對你們的親熱。」
「雪怡，我和你舅公有些話要談，可以幫我們照看下這個孩子嗎？」奶奶在她開口之前指了指規規矩矩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女孩。
「好吧，我承認麗芙·泰勒小姐確實適合出演亞玫這個角色，」靠在椅子上的彼得有些懶洋洋的，「我會儘快通知她的經紀人，希望試鏡的時候不會讓我失望。」
亞歷克斯眨了眨眼睛似乎沒聽明白，不過幾秒鐘后他就醒悟了過來跟著失笑著搖搖頭：「簡單的說就是你認可了她的形象，見鬼，幹嘛要這麼兜圈子？」
依然沒有回答，這讓安吉拉有些無所適從，然後她心頭一跳不好的感覺忽然湧上了心頭。
隨著攝像師的移動許多打扮得奇裝異服的男男女女出現在鏡頭裡，主持人跟著也採訪了幾個打扮得最有意思的，比如某個傢伙在腦袋上頂了個巨大的裝著些花花綠綠東西的垃圾罐頭，據說是為了支持環保事業。幾分鐘之後一條街道的轉彎處忽然爆發出歡呼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主持人和攝像師自然也跟了過去。
「我也高興見到你，歐文，你們裝扮成記者來參加遊行嗎？」
「曼妮，我要過去看看，你先回花園吧。」丟下這句話安吉拉迅速往前庭走去，斯嘉麗雖然很疑惑但是並沒有問出來，只是在回去的途中幽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