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45章 準備起步
其實說白了還是個話語權的問題，安吉拉在最早制定計劃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這點，否則也不會在《偷搶拐騙》遭到惡意評論后立即反擊，但是就現在的情況看來自己的認識顯然還不夠，現代的女強人不少可到底還是男權社會。車廂里的一直面無表情少女首次露出了苦笑。性別、成績以及戀情還有目標……
當然，隨著不斷進入教室並且圍過來聆聽之後興緻勃勃的加入討論的別的女生，這個話題遲早會被重新提起，不過在那之前安吉拉已經叫了起來：「好了，大家都各就各位吧，本斯利先生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別管他們，讓巴克特準備車子送我去學校，我今天上午有兩節課而且還有抽時間看看前幾天的落下的課程，」安吉拉轉身離開了窗戶，「等我出去了記者們也會跟著離開，你和莉莉就可以去學校了，後天周末我不回來就呆在劍橋城裡，你們兩個還可以出去逛逛，別總是像我一樣不是在家就是在學校要麼公司或者工作室。」
「周末不回來？」安妮微微有些吃驚。
接下來自然還是要回學校里去，雖然安吉拉還想繼續請假直到自己完成初稿，可別忘了如果真按她的計劃在4月中旬開機的話她就又要請兩個月的假，如果她不想順利畢業的話這樣做倒也無所謂，只是這肯定不會是安吉拉的選擇。
「我想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考慮去教務處投訴你不肯履行自己的講師職責？」在所有女生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安吉拉單手托腮的對本斯利挑了挑眉，引來大家的輕笑聲。
「我覺得他們真的很無聊……」安吉拉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她昨天晚上出關后在鋼琴室里彈了半晌最愛的《月光奏鳴曲》作為發泄后又舒服的泡了個澡，然後才在臨睡前把這幾天的報紙細細讀了一次，所以對媒體上的爭論還算清楚。
「好吧，不過記得給先生夫人以及老先生老夫人等等回電話。」安妮提醒地說道，隨即又忽然放低了聲音：「還有她們，記錄下來的次數和時間我夾在你的那本小說里了。」
「你終於回學校了，安吉，見到你可真高興。」一個女生隨即帶著興奮坐到了她的旁邊。
「那麼恭喜你了，」安吉拉聳聳肩，「對你的考驗是什麼？別告訴我她們是讓你半夜裡在校區里裸奔什麼的。」
在貝妮塔離開宿舍后安吉拉才
當然，會造成這種情形也是她自身的原因，自從踏入娛樂圈之後在學校里交朋友就曾遞減狀態，高中的時候至少還有電影社的人為她馬首是瞻，進了哈佛后連社團都不入自然就顯得有些孤家寡人的味道。
「謝謝你，安妮。」安吉拉在心裏嘆息著擁了擁她，然後背上自己的包往外走去。
「好吧，不提這個。」貝妮塔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跟著略帶興奮的換了個話題：「對了，漢娜同意我的入會申請了。」
總之就在這請來的幾天假期里她終於把《鋼琴師》的劇本整理出來，之所以說整理出來是因為安吉拉製作的這個文檔既不是大綱也算不上是初稿，非常粗糙，大部分連文法都沒有很多地方甚至完全由短句構成，但比起大綱來卻要詳盡得多基本上已經有了初稿的雛形，當然，只有安吉拉自己看得懂的雛形。
雖然已經是2月份了波士頓的天氣依然寒冷如故，劍橋城裡種植的寒帶植被上依然覆蓋著一層不薄的白雪，街道即使每天都早早的清掃過但依然還是濕漉漉的。
話雖如此說，難保這些鼻子比狗靈的傢伙們不會挖出點什麼——即使她和《魔戒》劇組有份單方面的保密協議，但是安吉拉不介意報紙上出現「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天才小姐將反串出演《魔戒》」這種消息，因為這總比出現「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天才小姐居然妄想將《鋼琴師》搬上屏幕」的報道要好得多，畢竟一旦正式開始籌備她不可能做到絕對的保密，雖然安吉拉知道媒體們遲早會發現這個，但那絕對不能在她開拍前！
安吉拉忽然發現自己的計劃的疏漏只了處，性別歧視！雖然早在《偷搶拐騙》上映的時候她就已經認識到了這點並且隨機用《記憶碎片》做出了反擊，但是對於最佳導演提名的爭論讓她再次意識到作為一個女人想要做出比男人還要出色的成績有多難。
「外面的記者們天天在附近晃悠，我們基本上都沒出去過，連艾米麗出去買東西都會被他們盤問。」安妮拉開窗帘的一角指著遠處模糊的身影對安吉拉調侃地
「是的，與其被那些無聊的傢伙追著到處跑，還不如就呆在學校的宿舍里反正我的工作還沒完成，還要繼續趕時間。」安吉拉頗為無奈的聳聳肩。
一群女生頓時嘰嘰喳喳就安吉拉小時候的代表作討論起來，安吉拉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在轉移了她們注意力的份上也懶得，只是偶而順著她們的語氣說上兩句。
「當然……不是，我認為不需要反擊什麼的。」安吉拉在心裏無奈的笑了笑，她對著這些和自己同級的同學不像對別的人那麼客套，多少要親近些，不過這也造成這些女生總想在她身上打聽些諸如妮可和克魯斯到底為什麼離婚之類的八卦，尤其是幾次接觸下來基本上摸出她的底線后，只要不越界這些傢伙就會肆無忌憚的問這問那。
不過人心都是善變的，而且……安吉拉輕輕嘆了口，外面的景物閃過，車子已經進入了劍橋城。算了，還是先把目前準備的事做好吧，不管怎樣都要一步一步的來。
這麼辛苦的份上？安吉拉抽了抽嘴角，不過還是拖長聲音答應道：「知——道——了！」
不過麗芙的電話也提醒了她還得調整《鋼琴師》和《魔戒》的檔期衝突，否則的話她只能單方面解約。當然，這隻是最糟糕的結果，彼得當初說過最快也要在暑假結束后才能開機，所以只要按她的計劃在3到4個月內完成拍攝任務應該不會起什麼衝突，至於後期完全可以在衛星電話上處理，而簽合約的時候留下要求配合的伏筆本來也是為這種情況準備的，還是那句話，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上午兩節課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安吉拉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大學宿舍，同時迎來了貝妮塔狠狠的擁抱：「我親愛的天才小姐，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當然，你是天才小姐嘛。」貝妮塔撇了撇嘴，然後看著時間往門口走去，「我要去餐廳了，一起去？還是我給你帶點什麼回來？」
如果自己是男人就好了。這種念頭忽然從腦袋裡冒了出來但隨即又被拋得無影無蹤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安吉拉已經懶得去糾結了，既然發現了疏漏自然也要補上才對。
再說她的目的僅僅只是畢業，所以從這個目的出發大一的課程也不算複雜，安吉拉完全可以利用學習的空余時間修改劇本，反正整個劇本的骨架
「我知道，只是兩個月，但是兩個月前我絕對不會想到天才小姐會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的提名！」貝妮塔的口氣聽起來有一種仰視的驚奇。
「這種爭論其實沒什麼意義，所以我把精力都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面了。」安吉拉不留痕迹的轉移了話題，她當然不會什麼問題都回答，要知道女性之間的傳話速度可是比網路還快，而且傳來傳去到最後意思可能和最開始完全相反。
包括和傑克通話那天在內整整五天安吉拉沒有出過自己房間一步，不是在筆記本面前敲著劇本就是在升降桌上畫著分鏡頭，這幾天里除了開頭兩天和斯派洛以及艾德聯繫過外，什麼人的電話都不接，不說朋友和情人即使父母也是如此，所有的通訊工具都被清了出去網線也拔了通通都交給安妮處理，而自己完全處於一種封閉的狀態瘋狂的趕著進度。
「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能提名我為最佳導演實在很榮幸……」晚上時分安吉拉在出關后首次更新博客的時候再次想到了這個問題，又回想白天某個女生對自己說的話，思考了幾秒鐘在洋洋洒洒的大篇廢話之後又加上了一段：「我在年初的時候已經簽下了一份演員合約，這是個很棒的角色，你們絕對想不到是什麼，小小提示下：故事是根據經典小說改編的。」
「好了，貝妮，不過兩個月而已。」安吉拉笑著將她推開，她在大學校園中幾乎沒什麼比較知心的朋友，雖然對同年級的同學態度友善但那是私下，在人多的公共場合中遇見了一樣只會客套幾句，所以能聊上幾句的貝妮塔頗顯得彌足珍貴。
就是這樣了，安吉拉在上傳后翹起了嘴角，無冕之王們，把你們的注意力轉到別處去吧，看看你們能不能從中找出點什麼來呢？
安吉拉無視了這些詫異或者好奇的眼神，從她進入哈佛那天起這些目光就沒少過，再怎麼也比上演唱會上台下過萬人的目光吧，所以她坦然的快步走進了教學樓，如果有人上前跟小心的和她打招呼她也會客套地點點頭。
基本上大家都善解人意的表示了理解和祝賀，只有琳賽那小鬼追問不停大有不達目的誓
當然，自從那天因為過於疲倦而睡著了並且從傍晚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即使清醒後腦袋裡依然漿糊一片許久都無法思考問題后安吉拉再也沒熬過夜，同時恢復到以前的作息時間只是抓得更緊——就連吃飯也是在自己卧室里進行的。
「所以我選擇不加入姐妹會絕對是正確的決定。」安吉拉當即補充了一句。
聊得最久是麗芙，她已經知道了《魔戒》的試鏡結果，於是興緻勃勃的和安吉拉聊了好半晌的小說，還好安吉拉給她電話的時候已經用過午餐了，否則非說道肚子咕咕叫不可。
此時再回想計劃的調整不得不說有種誤打誤撞的感覺，如果順利的話少不得會將更多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邊來，不怕有爭議，爭議只會讓更多人關注自己，只要把爭議控制到一定範圍之內，而這就是影響力也就是話語權。
尚未開課的多媒體教室中只坐著六、七個女生，她們都是拉德克利夫學院的大一學生，看見安吉拉走進來后眼睛全亮了起來，而安吉拉依然只是簡單的對她們說了聲「嗨」，然後脫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隨便帶點什麼就行了。」安吉拉伸了個懶腰，「我不介意吃什麼，即使你帶一大桶炸雞回來都沒問題。」
從溫暖的車廂里出來後車安吉拉打了個寒顫，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和圍巾辨別了下方向，向東北的教學樓走去，今天的第一堂課要在多媒體教室上，雖然學校給了她方便允許她在主校區裏面下車從而將記者們都堵在了外面，但是堵不了在校學生的眼睛，一路上向她投來的目光沒有幾百也有幾十，畢竟打破最年輕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記錄的風頭可謂一時無兩，不僅在大西洋兩岸都引起了巨大的爭議而且從此後恐怕也無法再有人打破她的記錄了。
無聊，這就是她對那個所謂的論戰的評論，說白了還是對她的性別有歧視，如果自己是個18歲的男性又或者是個快30歲的女性，爭議程度絕對要比現在小很多。不過無論你們怎麼爭論都沒有用，車廂里的安吉拉面無表情，手指在大腿上來回輕敲著，除非能說動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收回提名，但問題在於他們會打自己的耳光么？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那些發現天才小姐終於從別墅里出來的記者，彷彿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能在五天內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如果不是剛好身邊有《鋼琴師》的原版小說並且早在97年開始就抽空斷斷續續的寫了不少段子，加上畫分鏡頭也能讓她很好的回憶起具體內容，所以才有了這個准初稿的東西同時還是十幾張主要橋段的分鏡頭。
「更重要的事？那是什麼？」另一個女生又問了出來，然後忽然變得興奮起來：「你打算出演什麼電影角色了嗎？在《第六感》之後你幾乎沒什麼有分量的銀幕角色呢。」
正想問這句話的貝妮塔只得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不過想了想之後又開了口：「好吧，不過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為我拉一首小提琴曲怎麼樣？隨便哪首都可以。」
這傢伙……安吉拉在鬨笑聲中翻了翻眼睛，剛才每個進教室的女生在加入討論前都會跑到自己面前來說一句恭喜你或者你真棒之類的話，本斯利肯定在教室外面聽了很久。不等她再說話中年男人開始了講課，安吉拉也懶得計較什麼翻開課本聽了起來。
「這項指控真嚴厲，我從沒想到天才小姐竟然會是如此關心課程進度。」本斯利雖然還是笑嘻嘻的但同樣也挑了挑眉，不過安吉拉卻大方的承認道：「因為之前幾天落了功課進度，所以自然想儘快補回來了。」
「好吧，好吧，」本斯利也不多糾纏，到講台前拉下了屏幕，「請各位小姐將自己的課本翻到17頁——對了，忘了說，恭喜你，安吉拉。」
「沒關係，你們還可以再討論幾分鐘，這樣我就不用上課了。」負責這堂課教學的金·本斯利哈哈笑著搖了搖手，他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幽默風趣很招人喜歡。
「沒那麼糟糕，不過也不輕鬆，」貝妮塔露出回憶的神色，跟著又露出了惡寒的表情，「她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箱泥水，不僅要我跳進去還要我把整個身體都沉進去，還好允許我穿著裡衣，否則還要難受一百倍。」
「好了，別提這個了，」安吉拉卻苦笑著擺擺手，「我不想在宿舍里還要當觀賞動物。」
「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耽擱了幾天。」安吉拉微笑著點點，沒想到這句話立即把其他幾個女生也引了過來：「處理事情？是打算反擊那些評論你不該提名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