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布滿荊棘的成長路
第107章 矛盾
「看起來，我也應該再多翻翻法律書籍之類的，」傑西卡有些唉聲嘆氣的說道，「這樣我在法庭戲上的那段應該能演得更好。」
「我？」安吉拉意外的看著她，「你怎麼會這麼想，Nat？」
「……不，沒什麼。」凱特看了她半晌后，才搖頭說道。
「謝謝。」安吉拉同樣對她們三個舉起了酒杯。只是，她突然發現娜塔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安吉拉不確定那是什麼意思，整個晚上她都像下午的娜塔莉那樣充當著旁觀者的角色。而下午很少開口的娜塔莉卻變得健談起來，她和凱特聊詩歌聊文學，和傑西卡聊服裝聊時尚，無論什麼話題都能說出不錯的見解，只是……凱特和傑西卡在想什麼，安吉拉多少能猜到一些，可娜塔莉的心思卻始終如霧裡看花。
5英尺9英寸的身高剛剛好，多國混血的五官融合了東西方的特點，精緻柔和卻又線條分明。身體勻稱修長，高聳的雙峰、平坦的小腹、纖細的腰肢、圓翹的雙臀還有細膩的肌膚無不顯示出這是個尤物，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都會動心。只是，鏡中的女性此時卻在苦笑。
「我不過是發發牢騷而已，一定要這麼打擊我嗎？」保羅誇張的嘆息了句，然後搖著腦袋彷彿受到傷害般的走到長椅邊坐下。
「沒錯，就是那個。我已經收集了許多資料，劇本的大綱也已經整理出來了，我會在空余時間里把它儘快寫出來的。」安吉拉肯定地點了點頭。
持續了許久之後，她才又軟軟的趴了下來成「Z」字形的微微喘息了起來。又過了良久安吉拉才將右手從雙腿間抽出，看著指間的液體高潮過後的空虛感忽然間就佔據的心頭，之前那些讓她感到愉悅的性幻想此刻只剩下了茫然般的無所適從。
「很簡單，你是編劇最能理解角色在想什麼，以你的演技肯定能出色的演繹。你甚至還可以兼著導演和製作人，以保證電影能按你的構思進行拍攝。」娜塔莉說著露出個高深莫測的微笑，「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拍攝相對順利，兩大一小的三位演員都發揮得不錯，如果不是幾個跑龍套的總出問題，今天或許能提早收工也說不定。總的來說，進度還是跟著計劃在前進，所以再過了一個鏡頭后安吉拉宣布延長休息時間，然後和凱特一起去法學院探探在那邊繼續拍著《律政俏佳人》
……
凱特簡潔的描述了下安吉拉和她的約定，只是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她沒有將安吉拉那句「衝擊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承諾說出來。
「好吧，好吧，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保羅·貝塔尼有些抱怨地說道，「我們都是專業演員，不用總是反覆強調一件事吧。」
「再專業的演員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安吉只是想讓我們做好準備，能一次就過的鏡頭就不要再來一次。」旁邊的達科塔人小鬼大的說道，雖然竭力想要裝出一本正緊的模樣，可眉宇那促狹的笑容怎麼也掩藏不出。她和昨天一樣穿著那件六、七十年代的小女孩套裝，領口還打著蝴蝶結，長長的秀髮披在腦袋後面顯得乖巧可愛，就是裙子短了點。
「為什麼？」得意頓時變成了驚訝，「你連劇本都沒看。」
「很好。」安吉拉點點頭，然後用卷在手裡的劇本敲了敲他的肩膀：「別碰我姐姐，明白嗎？」跟著在他愕然的表情中施施然的走向了攝像機。
安吉拉忍住笑拍了拍達科塔的小腦袋：「過去準備吧，漢娜，今天也要好好發揮。」
「當然不用，導演女士。」羅素攤開手笑了笑。
雖然在安吉拉主動停止后，這個話題就此揭過不再提，但是大家聊天的興緻卻淡了下去。於是開始唱歌做遊戲，安吉拉也少不得被逼著出來拉段小提琴之類的。最後以疲倦的凱特告辭為信號，幾位女性都互道晚安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想我能理解，不過等看到劇本后才說感受吧。」安吉拉擺了擺手，笑嘻嘻的再次看向娜塔莉：「Nat，還記得案例中曾說那個連環女殺手艾琳有個同性戀人叫西爾比對嗎？如果到時候我邀請你出演這個角色，你會說Yes還是No？」
「更需要演技的電影？那是什麼？」傑西卡的好奇心被進一步的提了起來，娜塔莉也同樣用詢問的神色看向凱特。
「我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鏡中的女人咕噥了句。一回房間她就把門鎖死，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偷跑進來——哪怕她知道她們同樣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我在兒童救濟所里幫忙照顧了幾周的孩子，又在醫院里當了幾周義工，得承認當你抱起那些小傢伙的時候，那種愛憐是發自內心的。」凱特在說到自己為《美麗心靈》
「等等，安吉，你說的角色是……公路連環女殺手？」凱特這時忙問道。
一場失敗的試探。安吉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搖了搖頭，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她的信心又開始動搖起來，如果情況失控的話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事情。
「我需要在這裏營造出一種氣氛，一種似是而非的氣氛。也就是說讓觀眾搞不清楚納什到底是瘋了，還是真有敵國的特工想要綁架他。從而勾起觀眾的好奇心，讓他們有看下去的慾望。」安吉拉給凱特簡單的解釋了下。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她這樣想著然後幾步來到站在不遠處剛剛讓化妝師補妝的羅素麵前：「緊張但不要太明顯，需要我再重複嗎？」
在場的女性們除了安吉拉外，臉上或多或少都閃過不自然的神色。
雖然現在還是塊璞玉，將來嘛……已經不用說了，對嗎？安吉拉看著小女孩蹦跳著往保羅走去，一種惡趣味的想法忽然從腦海里冒了出來。
耳光應該是最輕的懲罰吧？安吉拉自嘲的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之前安妮給她的眼色，就連她都在為自己不安呢。
「這個嘛……」安吉拉在三對目光的注視下聳了聳肩，看向了娜塔莉：「Nat，還記得你給我看過的那個案例嗎？提示下，和公路有關。」
艾莉婕攤了攤手又不說話了，碰壁的安吉拉只得翻了個白眼。凱特的心思很好猜，她肯定想到了那時的場景，安吉拉自己都忘不了醒來時凱特蜷縮在自己懷裡的模樣；而傑西，她大概在謀划著什麼時候私下灌自己一杯威士忌；只有Nat，完全猜不出她在想什麼，始終保持著似笑非笑的模樣，眼睛就那麼瞟過來瞟過去的。
正好安妮這時端著水果過來了，總算緩解了有些怪異的氣氛，大家也不在糾纏之前的威士忌話題，像安吉拉倡議的那樣聊起其他方面的東西來。
這真讓人不安。安吉拉在心裏嘆著氣。不如，再借那個機會試探下？
身體不由微微一顫，其實……只是想佔有嗎？
「量身打造雖然有助於理解角色，但是要磨練演技的話，還是和自己氣質截然相反的角色比較適合。」安吉拉開口說道，「當然，那也是個挑戰，如果沒有一定的積累和經驗還是不要輕易嘗試比較好。」
「我對這
「並不是女同性戀電影那麼簡單，」安吉拉搖搖頭，「套用Nat之前的話就是，蕾絲邊情節並不是重點，我想討論下這個女人成為殺人犯的原因——每個人的墮落都是有理由的——等劇本完成後你們就會知道了。」
肌膚逐漸變得緋紅起來，剛沐浴過的身體也再次冒出細微的汗珠。終於，安吉拉猛的仰首直起上半身發出一聲如訴如泣的呻吟，跟著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這倒是，我最初在《緣分天註定》中就是因為安吉拉的量身打造，所以才會演得那麼順暢。」凱特點了點，然後對安吉拉舉起了酒杯：「敬我們的天才小姐。」
「你們在說什麼？」傑西卡好奇地問道。
「等著瞧好了。」凱特不甘示弱的哼了聲，猶豫了下忽然又叫道：「安吉……」
「那倒不用，傑西，」娜塔莉搖搖頭，「凱特去兒童救濟所和醫院是為了塑造人物需要，而你的角色是個積極向上的女孩，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為了自己的目標始終努力堅持，這才是人物的特點，而不在於是否精通法律。」
第二天，兩個劇組分別在哈佛大學中繼續拍攝，安吉拉看起來和平時也沒什麼兩樣。
說著她在眼中藏著得意看向娜塔莉，而後者搖了搖頭直截了當的回絕道：「我沒興趣。」
「這就看導演怎麼處理了。」安吉拉聳了聳肩，「這段懸疑更多的是為後面做鋪墊。你看過劇本應該知道，前一幕是艾麗西亞在無法忍受的情況給精神病醫院打了電話。我的構思的畫面是在昏暗的房間里，光線通過百葉窗打在你的臉上。持續兩三分鐘後鏡頭轉至門邊，然後你打開檯燈露出電話，鏡頭再轉至接下來我們現在要拍的。這樣再和前面一段戲相互呼應，讓觀眾們心裏有那麼點不確定就可以了。」
左手放到了右邊的柔軟上面帶著節奏輕輕揉捏起來，安吉拉目無表情的看著鏡子里的女人撫慰著自己的身體，在不知不覺中咬住了嘴唇。很快，隨著右手的下放，酥麻的感覺湧上了心頭，她輕嘆了聲閉著眼睛跪倒在浴室的地板上，然後張開了嘴巴。
「放心，我現在就在積累經驗，等著瞧好了。」凱特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說道。
「聽起來，你像
「這個嘛，以後再說吧。」安吉拉最後只能訕訕的結束了這個話題。原本想要試探娜塔莉卻不料被她反將了一軍，還有比這更讓人鬱悶的嗎？但願剛才她沒有看出什麼來。
「我也不知道，某個人不肯告訴我。」凱特雙手一攤然後將腦袋轉向了安吉拉。
在哈佛的主要鏡頭分三部分，納什到來和自己頭腦中的幻想交談，這個時候他已經整天處於緊張兮兮的狀態，以為隨時會有人來抓他；然後在禮堂中的數學演講，講到一半因為以為出現的精神醫生是俄國特工而中途溜走；最後被醫生追上，在掙扎中被打了鎮靜劑然後送上了車。現在拍的正是第一部分。
稚氣未脫的達科塔·范寧非常的天真可愛。她有著天真可愛的一面同時也有人小鬼大般成熟的一面，懂得進退適度也很會察言觀色，剛來劇組不久就憑著小女孩的可愛天性和大多數人熟絡了起來，就連安吉拉私下裡也叫她漢娜而不是拍電影才用的達科塔。事實上，如果不是才剛見面，安吉拉昨天晚上肯定會邀請她到別墅做客當個攪局者。
「你這樣在中途加入懸疑劇情，會不會讓觀眾難以接受？」凱特想了半天這樣問道。
「怎麼了？」安吉拉回過頭來。
天知道她到底是在解圍還是報復，總之這番話說出來后安吉拉面前的三位女性先是露出詭異的表情，接著都有著不同的表現。凱特側過腦袋望著窗帘，彷彿那上面的花紋很好看似的；而傑西卡眼睛轉來轉去的，嘴角含笑似乎在打什麼主意；娜塔莉雖然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卻若有所思的捏著下巴，眼睛在房間中的幾個人身上掃來掃去。
「嗯……」凱特揮了揮手露出苦笑，「說不上來，只是……感覺上有些奇怪。」
隨著一聲聲刻意壓抑住的婉轉，安吉拉的嘴角忽然翹了起來。在她的腦海中，Nat正從後面抱著自己，胸前的柔軟壓在背脊上吻著她的後頸和耳垂；凱特在面前，捧著她的臉蛋吻在唇瓣上不斷索取；而傑西在下面，抓著她的腰肢埋首在雙腿之間。
「你是說那個公路連環女殺手？」娜塔莉回憶了下后，用驚訝的語氣問道。
「聽見了嗎，保羅，達科塔才六歲都比你明白該做什麼。」安
「保羅還有達科塔，要注意你們是羅素在腦袋裡虛擬出來的人物，所以不要和別的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安吉拉為一大一小兩個演員講著接下來要拍攝的場景，「一定要小心，明白嗎？如果鏡頭裡出現你們和別人碰觸的情況就必須重新來過，那可不是我想看見的。」
「嗯……」凱特在看了看安吉拉，在後者攤開手表示無所謂后才又開了口：「簡單的說就是……你們知道，安吉這次找我在她的新電影中出演女配角，她要求我……」
如果，如果我還是個男人，現在也許會很混亂但至少不會進退兩難吧？安吉拉這麼想著，她依然選擇了將問題推到了外因上面。
安吉拉抬起頭來再次看向了鏡子，裏面那個嘴巴微張星眸半閉的漂亮女人還沉浸在高潮的餘韻當中，翠綠的眸子里全是情慾。
她沒能忍住終於還是瞟了凱特一眼，對方的眼睛明顯亮了亮。
說道這裏她忽然笑了起來：「等回了普林斯頓一個要拍的鏡頭就是這個，到時候你要在百葉窗的陰影中展現自己的演技了。」
關上了噴頭后，安吉拉輕吁口氣拿過浴巾為自己圍上後走到鏡子前抹去上面水汽，再偏過腦袋用干毛巾仔細地擦拭起自己的頭髮來。這個動作花了她幾分鐘的時間，跟著直起身對著鏡子用雙手將秀髮掠到腦袋後面又用梳子梳了梳。
很漂亮，不是嗎？看著鏡中的女孩，安吉拉無聲的嘆了口氣停住了手裡的動作。幾秒鐘之後她將浴巾扯了下來，一具美麗的胴體立時出現在了鏡子當中。
這話一說出來，無論是凱特、傑西卡還是娜塔莉以及旁聽的艾莉婕和安妮都愣住了。半晌后，凱特才遲疑地問道：「你是說……這將是部女同性戀的電影？」
說到這裏她翹著嘴角的看向了安吉拉：「加上安吉是根據你的形象來塑造這個角色的，所以你只需要順其自然揣摩自己的心思就可以了。」
好吧，就當是一次試探好了，反正……這也是自己的目的。安吉拉在心裏不確定的說道，然後用嘴巴轉移了話題：「好了，換些話題聊吧，比如時尚或者之類的。」
「有什麼問題嗎？」安吉拉好整以暇地問道。
安吉拉再次聳聳肩，走到導演椅上坐下讓助理準備開始，之前和凱特說了那麼久的話，卻始終沒有和她對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