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火中蓮
第一百三十六章 滿園春開業大喜
秦雷聽昭武帝的意思，這陣子沒什麼差事，正好可以忙些自己的事情。
秦雷的心情卻很不錯，他正坐在馬車上對秦泗水感嘆道：「滿園春終於要開業了，咱們的石老闆也終於名副其實了。」
秦雷與秦泗水對視一眼，齊聲點頭道：「有理有理！」
石猛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姑娘花名叫煙嵐，那日說我這院子太俗氣，就給我重新打理一下，看著果然舒心多了。」
秦雷毫不猶豫道：「起碼半年。」
秦泗水一臉賤笑道：「屬下真是期待啊。」
石猛滿臉騷的通紅，低聲道：「她們說青樓開業這天，老闆就得這麼打扮，生意才紅火。」
秦雷笑吟吟的讓兩人起身，望著眉清目秀的女子，溫聲問道：「你就是煙嵐姑娘？」
秦雷趕緊恭聲道：「父皇明見萬里，高屋建瓴，兒臣不敢亂想。」
昭武帝有些煩躁道：「算了。一問三不知，你是幹什麼吃的？」
再聯繫到上次朝會戶部右侍郎文明義與禮部右侍郎顧濬對調，戶部右尚書錢惟庸又病休在家。文彥博居然有把自己的錢糧重地拱手讓給老四的意思。
秦雷便把路上想好的說辭講出來，把自己的行動描述成了為國抓間諜的義舉。昭武帝聽了，頷首道：「你能發現那公良羽心懷不軌，倒也有幾分見識。」
果然整個二月份，昭武帝甚至沒有再召見過他。他也樂得自在，每日里不是去鐵扣衚衕轉轉、看看
若蘭怎能感覺不到秦雷這陣子對自己有意無意的迴避，再加上從來隨性而為的殿下，也開始關注自己形象好不好看了。這些無一不說明，殿下戀愛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昭武帝不可能不知道。就在秦雷一邊任由秦泗水為自己包紮右手，一邊陰著臉聽沈冰彙報傷亡狀況時。傳旨太監來了，宣武勇郡王即刻入宮覲見。
昭武帝冷笑道：「一南楚跳樑小丑爾，行齷齪之事、偏要招搖過市。想不知道都難。」
……
秦泗水有些額頭見汗，堂堂王爺跑去給給青樓剪綵，怕是要青史留名的。
女子並不清楚秦雷身份，只是見石猛跪下，知道是位貴人，便也跟著跪下磕頭。卻有些新人拜高堂的味道。
秦雷聽了，訝異道：「父皇早就知道公良羽有問題？」
終於可以除下厚厚的棉裘，這玩意雖然暖和，但太笨重，也不好看。當秦雷把這個說法告訴正伺候自己換春裝的若蘭時，他沒有看見，女孩眼圈有些紅了。
秦雷倒是出主意讓他們發些類似優惠券的東西招徠客人，可看到石猛他們大張的嘴巴，知道自己的法子有些不著調，只好做罷。
馬車到了青龍大街與小清河交界處，徑直
秦雷也只是隨便說說，他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傻笑了。笑了一陣，便閉目養神起來。
看來兩人短暫的不對眼后，又緊密地走到了一起。
石猛小聲答道：「這是俺的院子，沒超標準，八百兩布置的。」
原來今日石猛的青樓開張大吉，秦雷要去道喜。秦雷有些遺憾道：「只是不能觀賞下開業典禮，再剪個彩什麼的，實在有些遺憾。」
昭武帝哂笑道：「今日能見你臉紅一會，卻是難得。」然後正色道：「這個女子什麼路數？能讓你們幾方爭奪？」
若蘭出神地望著秦雷消失的背影，心中一時酸、一時苦，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下淚來。
秦雷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引得姑娘愁腸百結。待若蘭為他收拾停當，秦雷在她香腮邊輕輕一吻，便出了裡屋。
秦雷趕到御書房，通稟一聲，便候在門口，等著宣見。過一會，幾個垂頭喪氣的官員從裏面出來，其中一個還被去了烏紗。秦雷見老熟人秦守拙也在中間，朝他遞出個問詢的眼色。秦守拙朝他擠擠眼，便跟著官員們匆匆走掉。秦雷這才放下懸著的心。
秦雷無所謂道：「那有什麼，紅拂女還千里夜奔，梁紅玉還上陣擊鼓呢？」他渾不知自己又犯了一次「林妹妹」的錯。
老四居然主動跳進了爛泥塘？秦雷不認為
秦雷默然，聽起來昭武帝早就知道公良羽的勾當，不知年前自己古城遇刺時，他知不知情呢？
秦雷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兄弟上朝前幾個月都會得到這樣的教誨，但他很珍惜這種機會。幾乎每次的朝會內容，他都會仔細與館陶討論，希望從中學到些東西、得到點信息。
秦泗水卻不管這套，咋呼道：「哇呀呀，猛兄弟是要當新郎官了吧？整得跟個大紅燈籠似的。」
秦雷望著體型相差巨大的兩人，不由心生感慨，一直以為石猛會喜歡高大威猛型的，也不知道兩人和諧不。
煙嵐恭敬道：「正是賤妾。」
……
對象當然不是她。若來也從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她也知道，秦雷不會因此扔下自己，說不定將來也能給自己個名分。只是事到臨頭，心中仍然酸澀不已。
秦泗水剛要湊趣，卻有些躊躇，心道，前一位聽過，后一位是那個院子的姑娘，如此了得？
老頭子為什麼要把老四逼到文彥博這一邊？看起來完全是一招閑棋嘛。想破頭都想不明白，秦雷只好感嘆一聲：「故作神秘。」便不去想它。
秦雷心中那個憋屈，鬱悶道：「兒臣也想查一查，可那民情司才成立六天不到，實在指望不上。」
秦
秦雷這才明白，原來老頭子有差事要派給自己。
雖然秦國風氣開放，但還沒豪放到窯子開張、四方來賀的地步。是以到晚上放些爆竹，撒點花，就算開業了。要吸引客人，還是看姑娘的質量，還有內里的心思。
秦雷知道上次鍾家村的事，對他刺激很大，現在事事請示彙報，卻沒了原來那股「程咬金」的風範。秦雷有意磨磨他的性子，也就先任他去了。
秦雷恍然，這煙嵐多半是石猛那個肚兜的主人，不由心生好奇，笑道：「把她叫來給孤王見見。」
這時內官宣他覲見。進去行禮后，昭武帝讓他起來，劈頭問道：「你怎麼摻和進去了？」
昭武帝彷彿知道他心中所想，接著道：「你不要妄自揣測，朕也是著人調查，才察覺到他的。讓他繼續為所欲為，是有原因的。」
昭武帝最後也沒把什麼差事說出來，只是讓他多注意朝堂動向，仔細揣摩著點。便讓他退下了。
石猛鬆口氣，撓撓頭道：「說出來不怕王爺笑話，是這得一個姑娘。」
秦雷笑道：「孤是想知道誰打理的這個院子？很有點意思嘛。」
秦雷心中委屈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拱手道：「四哥和那公良羽無疑都知情，孩兒卻是蒙在鼓裡。父皇把四
昭武帝「哦」一聲，淡淡問道：「什麼時候能指望上？」
昭武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似笑非笑道：「聽說他搶走的那個女子跟你還有一夕之歡。」
秦雷雖然要在四個月後、滿十八歲時，才能參加朝會。但每次逢一、六日，昭武帝便會著人給他送來一份朝會紀要，讓他研讀。當然不是讓他白看，第二日是要交一份心得上去的，過不了幾天，交上去的心得就會重新回到秦雷手中，只不過上面多了些諸如「狗屁不通」、「一派胡言」、「朽木不可雕也」之類的硃批，讓秦雷不得不腹誹老頭子是想教誨自己，還是想拿自己取樂。
昭武帝聽了，沉吟道：「半年？太久了些，恐怕等不到……」
……
「簡郡王霽請旨協理戶部，丞相贊之。上允。」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柳梢綠了，草兒青了，又是一年春來到。
所以雖然晚上開業，石猛也沒有什麼事情要做，陪著秦雷到一個小院中歇息，秦雷看著周圍的花花草草、假山樹木布置地想當得宜，頗有幾分溝壑。秦雷隨意問道：「這是誰的院子？」
今日乃是三月十一，那份紀要在朝會結束后一個時辰，便送到了書香閣中。秦雷的腦海中還在盤旋著上面不起眼的一句話。
秦雷麵皮發紅，趕緊叫起撞天屈道：「兒臣與那女子小蔥拌豆腐一樣清白。」
石猛趕緊屁顛屁顛出去，一會卻領進個還不到他肩膀的嬌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