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柄》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百七十五章 兩位將軍走了

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百七十五章 兩位將軍走了

見激將法奏效,羅雲微微一笑道:「這才對嘛,」說著揮揮手道:「你們都出去,我和你們將軍有要事相商。」那校尉和兩個親兵,便行禮退下了。
徐載武心道:「好小子,真為你爺爺我排憂解難了。」便點頭道:「幹得不錯,還有點眼力勁兒。」
「不管想啥,都能成功。」羅雲面色認真道。
徐載武還沒反應過來,羅雲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周圍的親兵也偷偷直笑……他終於明白自己被耍了,不由面色如豬肝道:「老羅,你不是專程來耍我的吧!」
……
「我去請示一下……」京山軍校尉道:「這畢竟是王爺的東西,咱們不敢擅自做主。」
峽谷口兩側的山坡上坐滿了京山軍的官兵,其中有黑衣衛,也有皇甫戰文的第一師。兵士們坐在山坡上休息,等待特種營那群笨傢伙通過。因為都是一軍的兄弟,所以在等了半晌之後,他們也不算太著急。
「扶我下去!」徐載武的臉頓時拉了下來,滿面不快道:「我不坐他的車!」
但排在他們後面的神武軍可就忍不住了,開始大聲聒噪起來。神武將軍徐載武更是幾次三番派人上前催促,大有一定要去壺關口過夜的勁頭。
校尉便與親兵一起,將他半背半扶起來,送進了車廂里。
「我能唱反調?」徐載武翻白眼道:「雖然不喜歡你們太尉,但總比讓他秦雨田繼續鳩佔鵲巢,強一萬倍!」
「就是,老徐你矯情啊。」這時羅雲也上來,笑著勸道:「你要是不坐,別人只道你是怕了王爺,沒人會以為你清高的。」
石敢面色一緊,沉聲道:「當時正是神武軍通過十八盤,一下子折損了兩千人馬……」說著看一眼徐續,小聲道「其中就有徐將軍和羅將軍……」
親兵們趕緊低下頭,卻聽見有人哈哈大笑道:「當然要高興,這是好事兒呀。」
「什麼心想事成?」徐載武沒好氣道:「把話說明白,不要賣關子。」
「辛……稼……奘……」秦雷咬牙切齒道:「讓勾忌把他提過來!孤要扒了他的皮!」
半個時辰后,特種營終於悉數通過,皇甫戰文便讓手下把戰馬牽到道兩邊的山坡上,把中間的道路讓出來。
京山軍的軍官沒好氣道:「沒看見車上的徽章嗎,這是我們王爺的馬車?」話說石猛這些人的審美,著實讓人鄙夷,畫了個大老虎頭在車廂外壁,唯恐別人不知道這車裡坐得是誰。
「誰笑話你了,」羅雲一本正經道:「老徐,你要心想事成了!」
「是王爺的座駕。」校尉趕緊道。
神武校尉歡喜笑道:「王爺慈悲,謝謝皇甫將軍,謝謝這位兄弟。」
不用回頭徐載武,也能聽出是羅雲的聲音,不由惱火道:「你這傢伙,還有沒有點同情心,竟然取笑於我?」從發兵攻打牧野城開始,兩人便廝混在一起,早就熟得不能再熟,說話自然沒有顧忌。
「不需要嗎?」羅雲笑道:「就當不需要吧……」
「將軍英明,」校尉笑道:「正是成親王殿下的車。」
……
神武軍毫不客氣的徑直通過,開始向十八盤挺進。一個神武校尉看到秦雷遺棄在道邊的馬車,便向京山軍打聽道:「這是幹什麼用的?」
「啟奏王爺!大事不好,十八盤被徹底炸毀了!」很快,石敢便把前方的消息傳遞迴來。
不一會兒,那京山校尉便去而復返,點頭道:「我們王爺不在,不過皇甫統領說了:儘管去用,王爺不會在意的。」
「好說好說。」京山校尉呵呵笑道:「王爺常教導我們,『青蓮白藕紅荷花,天下禁軍是一家』嘛。」
往常別說趴在草料車上,就是讓他坐在上面,也是不可能的。但今天不成了,今天的徐將軍騎不了馬、走不得路,除了趴著沒有別的選擇,因為他有疾啊……得了傳說中的痔瘡……據軍醫說,是因為騎馬久了,兼因飲食不節、過食醇酒厚味,燥熱內生,下迫大腸,導致血行不暢、氣血縱橫,筋脈交錯,結滯不散而成……
被煩的受不了,皇甫戰文只好答應讓神武軍先過……當然是要等特種營過完了再說。徐載武這才作了罷。
「何出此言?」徐載武糊塗道:「我怎麼覺著運氣糟糕透頂呢?」
半個時辰以前的王莽峽入口……
「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羅雲呵呵笑道:「我也就是傳話的,帶到就行了。」說著頗為好奇道:「你為什麼對成親王這麼瞧不上眼?好歹你們也算一系的吧?」
「末將能否借用一下?」神武校尉賠笑道:「我們有個病號……」
「要時來運轉了!」羅雲強忍住笑道:「人家都說,有志者事竟成,你老兄現在也是有痔之人,當然會心想事成了!」
……
「將軍,小的給您找了輛車,裏面有炭盆,也有床。」先見過二位將軍,那校尉便滿臉堆笑道:「卑職副您上車吧。」
神武校尉呵呵笑道:「這麼大個虎頭,當然誰都看得見。」說著拱手道:「那定然是王府的車了,但是末將要問的是,這車有什麼用途。」
「王爺英明。」神武校尉哈哈大笑道:「回見吧兄弟。」說著與他拱手作別,命人將車廂套上馬,驅趕著回到了本陣之中。
「當然不是……」羅雲擦擦眼淚,剛要說「借一步說話」,便見那神武校尉帶著輛有車廂的馬車過來。
……
好吧,無論說的多麼文縐縐,徐貴族都得了丟人的痔瘡,看著邊上親兵說話,便以為他們在笑自己。徐載武低聲怒道:「笑什麼笑,老子得個痔瘡,你們很高興嗎?」
……
「應該的。」神武校尉呵呵笑道。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車輪碾壓著石板路,發出吱呀呀的聲音……
車裡的兩位將軍,一坐一趴,小聲說著話,只聽羅雲道:「太尉大人讓我給你捎個話,到了壺關口,他便要正式接管全部軍權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唱反調。」
邊上的親兵安慰道:「將軍稍帶片刻,馬上就輪到咱們過去了。」這趴在稻草中的男子,竟然是神武將軍徐載武。這件事情十分不可思議,因為徐將軍乃是一門三公的大貴族,舉手投足都要有貴族的范兒……一路上風裡雨里、千里奔波,這位將軍竟然可以做到盔甲光可鑒人,領口潔白無瑕,實在不是一般的有范兒……
一進去便感覺溫暖如春,徐載武身上舒坦多了,就連痔瘡似乎也鬆緩了不少。「好小子,從哪弄的這車?」
「我怕他?」徐載武怒道:「今天我還就要趴這兒了!」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徐載武沒好氣道:「需要嗎?」
神武軍中軍隊中,一輛拉草的大車上趴著個中年男子,他身上蓋了條花花綠綠的錦被,仍然大聲喊冷……要不是老覺著冷,他也不會不停催促隊伍前進,也好早些去壺關口取暖。
「這還真不知道。」京山軍的校尉撓撓頭道:「早些時候便停這了,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哪個王爺?」徐載武皺眉道:「成親王?」
「損失如何?」秦雷雙目微眯,面色鐵青地問道。
「大人,您這是何必呢……」校尉苦笑道:「再說這車是皇甫將軍借給咱們的,又不是王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