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四章 金橡樹
「我想，應該是這裏了吧？」溫柔戴著大墨鏡，靠在柔軟的座椅中睜眼打量著前方的大廈。
就在溫柔輕輕的把鐵蓋移回原位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狂熱……我一直搞不懂，那些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另外，那個泰勒先生，我看不透他。」大漢微笑著，從抽屜內摸出一支雪茄，剪開頭點燃了，放在鼻側輕輕嗅了嗅。
「為什麼？」溫柔好奇的問道。
「好了，這個預約者會在下午四點半出現，你去準備一下，我們在那時候進去露面一下。」溫柔又聽了片刻，決定道，「弗舍爾先生，我是你的秘書漢克小姐，我們是第九頻道廣告部的負責人，記住了嗎？」
「我想到的是……也許，泰勒先生想讓我和你成為被人注意的目標。」余宛語出驚人，引得溫柔和米婭都不約而同的注視向他來。
「試一試這個密碼。」余宛扯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串字元。
走在門口時，他假意踉蹌了一下，便彎下腰開始重新系鞋帶。在這段時間內，余宛頭也不抬的用全局視野觀察著周圍。
兩人不慌不忙的脫去偽裝，將弗舍爾先生的轎車隨便扔在路邊停車場，就近找了一家飯店吃晚飯去了。晚飯間兩人言笑晏晏，全然沒有一點大行動前的緊張。
余宛會意，彎腰舉臂，讓溫柔順著這張人梯飛快的竄了上去，頂開鐵蓋鑽了進去。
而余宛緊接著跳下，他一腳便將伯倫蒂先生踢到牆角。
偽裝成筆帽的小東西是一個帶竊聽設備的小攝像頭，它可以監聽監視櫃檯美女的動作和對話，以求找到有用的線索。而那台改裝過的手機其實就是一個能發出干擾信號的武器，它的作用，接下來會逐漸派上用場。
話音未落，溫柔輕輕按下了套在前臂的攜帶型操作台，電子信號通過它和車載計算機相聯繫，轉而向放置在大廈內的一號干擾器發出了指令。
「準備……」余宛估算著距離，小聲提醒道，「進入！」
「狂熱的宗教份子。」伯倫蒂先生答道。
「嘻，很容易就進來了啊。」溫柔小聲笑了笑，便跳進柔軟寬大的座椅中，打開了計算機。
這種儀器本身並不是非常高端的先進儀器。決定這種方法效果的，更重要的是操作者的水平。操作者必須有很高明的黑客能力，才能通過無線電波解開儀器本身固有的防火牆和報警裝置。
眉心中彈者六人，那是溫柔的手筆，胸腹間中彈者三人，是余宛和保鏢共同努力結果，剩餘四人則是被異物切斷頸動脈及頸椎。大廳內血流成河，而余宛的土元素傀儡也在眾人注意到它之前，重新回歸傀儡絲纏繞靈魂寶石的模式，收回到余宛的腰包內。
「呼……停了。」余宛苦笑道。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下載報警器吧。對於超過預定時間的下載動作發出警報。」溫柔有些好奇的碰了碰那個造型難看的小盒子。
計算機發出輕微的響聲，在數據下載其間，溫柔很開心的蹺著腳，似乎已然看到擺在自己面前的大筆鈔票了。
不多時，治安警察趕到，泰勒公司的保全系統再次開始運轉，而賓客們也在警察的幫助下一一退場了。
溫柔的動作很輕，比起在屋檐上行走的貓來說也不遜色多少，只是，她的腳畢竟是因為長時間的擠壓而有些遲鈍，所以動作便顯得大了一些，在通風管內發出輕微的磨擦聲。
「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余宛點點頭道，「接下來，測試一下他們的保全系統好了。」
不出所料，這種程度的機密有著相當複
回到車內時，余宛看到溫柔正一邊很開心的嚼著零食，一邊看著車載計算機上那個漂亮櫃檯小姐，不時露出古怪的笑容來。
這時，溫柔與余宛正快步穿過大廳，拐向左側，打開緊急通道的小門鑽了進去。就在同時，兩名保安正巧出現在大廳內。
溫柔無愧於專業的特種部隊訓練，她很快便弄出了電子鎖的密碼，手指連點，打開了房門。
來人在門后摸索了幾下，終於點亮了柔和的燈光。從鐵蓋的縫隙中，余宛和溫柔可以清楚的看見來的是一個相當高大結實的金髮碧眼壯漢和一名顯然要瘦小得多的男子。
「嘿，真是個麻煩的法術呢。」溫柔嘟著嘴道。
余宛也不阻攔，他只是笑了笑道：「沒有必要啦，你看，金橡樹公司和最大的地鐵生產商有業務聯繫，這個訂單很大……那麼我們可以推測，不久后將會有一個很相當大的地鐵鋪設項目，那麼可以預見與地鐵有關的幾個行業股票會有很不錯的升值潛力。那麼，把所有的錢投進去搏一次，也許會有很不錯的收益呢。」
「糟糕！有人！」溫柔一把拉住余宛，飛快的鑽到門后，關掉了電源，房間內立刻暗了下來。
一切很順利的按著溫柔的計劃進行著。
「傻瓜，怎麼可以白乾一次。」溫柔笑道，「這些數據足夠賣個好價錢了，這可是商場上的內幕資料耶！」
「嗯，到目前為止，沒有什麼有效的信息。」溫柔指著自己的耳機道，「我已經記下今天所有的電話預約，到時候我們可以頂著預約的名字出場，前提是，先把預約者給幹掉。」
顯然，金橡樹大廈的保全系統並不是非常先進的那種，溫柔沒費多少力氣就解決了電子鎖和監控器。
溫柔不假思索的蹬開通風管的鐵蓋，一頭撲向那位總裁先生，她甚至沒有拿槍，只是張開雙手並指如刀一掌切向總裁的頸動脈。
「十、九、八……」余宛開始倒數了，他死盯著那個定時器，輕輕的擦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呢。」進了米婭的辦公室，余宛這才開口道。
看起來，這位管家模樣的伯倫蒂先生，和這個長得像摔角選手的大塊頭總裁之間相當的親密。
很快余宛和溫柔便輕易的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六樓六二一室。
手機改裝的強力干擾器能夠發射特異的電波來侵入附近的設備，當頻率合適，程序正確的時候，這種裝置甚至能遠程遙控那些設備，比如監控器、電子鎖，甚至武裝機器人。
「是，長官。」余宛有模有樣的回答道。
看起來，只有等下面的兩個人走掉再說了。可是，讓余宛和溫柔鬱悶的是，兩人顯然越說越是起勁，從公司財務狀況到近年基因調整技術的發展，最後還能扯到新近的時裝雜誌上哪個美女比較適合成為新的女朋友……
「不必擔心，只是強效的麻醉彈而已。雖然它的效用能麻倒一頭大象，不過，對人體的傷害卻是可以忽略的。」余宛解釋道。
緊接著，余宛便告辭向外走去，在和美女搭訕的同時，余宛已然清楚用他的全局視野仔細觀察過了整個一樓大廳。
「我說，就算是故意的，也不可能僅此而已吧。費了那麼大工夫只殺了一個櫻木公司的雜碎？」溫柔不解的反問道。
良久，便有一位數字固定不下，不再跳動。
別墅安靜下
「溫柔，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余宛說道。
「難道是替地獄犬和變色龍做廣告嗎？」溫柔笑道。
吃飯喝足，余宛和溫柔才去取回溫柔的越野吉普，繞了一個大圈回到金橡樹大廈附近。
「不說這個了……」米婭微笑著打斷了余宛和溫柔的交談道，「今天你們做得很不錯。」
這台計算機是脫離網路單獨存在的，所以，它的防禦系統並不算太複雜。想來金橡樹公司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輕易的潛入他們的大廈內，坐在這台總裁專用計算機前面吧。
一瞬間，保安室內的監控屏幕上一片雪花。
「是，男的叫余宛，綽號怪異天才，女孩叫溫柔，綽號赤之魔女，都是艾克托普的核心組織成員，那種程度的戰鬥看不出他們的全部實力。但我認為他們是很麻煩的對手，因為，那種對全局的把握能力、對信息的收集能力，以及近乎本能的反射能力，都不是普通的高手所具有的。」伯倫蒂解釋道。
「那是因為我的形象比伯倫蒂先生好，事實上，這個公司是由他管理所有事務的。」切斯科解釋道，「另外，伯倫蒂先生雖然很嚴謹能幹，但他缺少魄力，所以我才會被派來作為他的上司。」
「我聽說泰勒先生在商場上已經奮鬥了十多年，一直以來既沒有很大的成就，也從來沒有出過大錯。但泰勒公司卻無疑是超合金方面最權威的企業，即使是國際一流的軍工大財團也不得不顧慮到這位泰勒先生。」伯倫蒂先生答道，「從這方面來看，這位泰勒先生一定有著與紳士一般的作風全然不同的強硬實力。」
但余宛沒有想到的是，那一邊，一向無往不利的溫柔，竟被大塊頭先生一拳逼退，重重的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來。
「也許，與我們有關，我不喜歡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呢。」余宛笑道。
幸運的是，座椅的材料很實沉，所以，它總算沒有被崩壞。
「行啊石頭，眼光很不錯呢。」溫柔驚喜的拍了拍余宛的背，隨手解下固定在手臂上的操作台，插入計算機的輸出口，來始下載其中的數據。
終於，溫柔的腳有些發麻，她微微的扭動身體，將被壓得發麻的腿向後伸了伸。
「看起來很順利，我們撤退。」余宛小心的將溫柔在椅子上留下的痕迹抹平，一面提醒道。
「我不太明白呢。」溫柔甩甩頭道。
「你在做什麼呢？」余宛問道，「我們又不是商業間諜。」
泰勒先生扶著推倒在地的沙發，挽著他的夫人站了起來，稍稍整理了身上略有些髒亂的西裝，走到余宛與溫柔面前，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頭道：「很漂亮，兩位的光芒，必將照亮整個世界，我很期待著你們的成長。」
「注意，倒數計時了。」余宛提醒道，「還有二十秒……」
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剛畢業的年輕人來此面試。
而泰勒先生，徑自帶著他的夫人離開了。
余宛出腳很有分寸，這一腳恰好讓伯倫蒂失去知覺，又不至於造成嚴重的後果。
「在這台計算機的後面，有一個定時器，上面顯示的數字是三：○二，我猜也許時間歸零的同時，它就會報警……」余宛苦笑道。
「那些日本人已經在調查我們了。赤色天使軍團已經派人去收拾那些傢伙了。」男子的衣著與語調都稱得上一絲不苟，很有德國人那種嚴謹和精密的特質。
「嘿嘿，你真是聰明呢。好了，就這麼辦。」溫柔笑道，「哦，泰勒
手槍的槍管上，還套著專業的消聲套筒，顯然余宛是有備而來，他毫不猶豫向切斯特射擊。
「木錘之拳嗎？」余宛偏著腦袋想了一想道，「我想起來了，是以重拳聞名格鬥界的拳擊手啊，這年頭，連拳擊手也轉行做買賣了？」
對於余宛的直覺和預感，溫柔是從不懷疑的，果然，那名大塊頭總裁先生放下了雪茄，很自然的伸手去開抽屜取文件。
很好，旋轉門上方有一個熱成像感應裝置，它兼顧著開門與警戒雙重功能。此外，在旋轉門的軸心處有一個電子設備，顯然是控制著這扇大門的電子鎖。
溫柔有些疑惑的望著泰勒先生，而余宛則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兩人都沒有說話。
「你知道，泰勒先生一早就送過我們兩樣珍貴禮物，現在，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與我們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公開談笑風生的。」余宛說道，「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但我總覺得，他是在有意無意的想要暗示什麼……」
余宛利落的系完鞋帶，滿意的抬著腳，很欣賞的打量著這雙名牌皮鞋，然後，邁著自信的步伐向著旋轉門走去。
「金色橡樹機械公司。」米婭想了想道，「不是很有名的公司，不過，他們對這個項目的熱情超乎旁人的想象，竟然投資四億元重金收購這個項目。」
問題很快有了答案，總裁先生又低下了頭，和他的管家開始商討起某個正在需要修改的策劃案來。
「好吧漢克小姐，不過……你這樣子哪裡像秘書了。」余宛笑了起來。
「說起來，泰勒公司的新合金項目最終賣給哪一家了？」余宛突然想起了什麼，追問道。
讓人意外的是，這個塊頭極大的壯漢，似乎才是金色橡樹的總裁。
「你說的對，希望他們不是我的敵人。」大漢笑了笑。
「很好，沒有報警裝置。」溫柔在上面停了一停，伸手拉住余宛，將他整個人扯了上來。
兩名保安不情願的放下了熱咖啡走了出去。
切斯科應聲而倒，余宛連忙跑去，輕輕擰了一下溫柔的小臉。
「三分鐘……來得及。」溫柔的額頭上不禁出現了幾滴冷汗，她連忙放棄了在計算機里到處亂逛的動作，專心一意的加快計算機下載的速度。
「我說……伯倫蒂先生。」大漢突然問道，「你覺得赤色天使是個什麼樣的組織呢？」
「這個好辦，去買一件廉價的白領裝就好了。」溫柔瞪了余宛一眼，「記住，我們是最後一批客人，在六點前大廈就會關門，在此期間要完成一切準備工作。然後，晚間十點，開始潛入。」
余宛直衝著櫃檯小姐走去，他很禮貌的向那位嫵媚的金髮美女仔細的打聽著「漢克先生」的預約時間，當金髮美女用很甜的聲音告訴余宛，這裏並沒有一位姓漢克的德裔主管時，余宛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是失望。
雖然兩人所在的位置沒有警報器，但，在通風管的轉角處，卻有著一枚不起的、微微發出熒光的熱成像感應報警器。
金色橡樹，一個新成立不久，註冊資金五十億的中型公司，從現有的情報上看不出這個公司的幕後掌控者究竟是何方神聖。余宛對著屏幕上那密密麻麻的信息發著呆，好一會兒，才回頭道：「溫柔，我們去查查。」
正在談笑的大塊頭總裁突然停住了，若有所覺的抬頭看了一眼。
錯誤，更換一下順序，再輸入……幾次過後，計算機的密碼就這樣被解開了。
「哦，用女兒的名字縮寫與生日做出的組合密碼嗎……」溫柔迅速的將那幾個
「好的。」大漢嗯了一聲，轉動著座椅，望向落地窗外那燈火輝煌的夜色。
「怎麼了？」余宛好奇的問道。
一台改裝過的手機就在此時，落入離門不遠的盆景中，被那茂盛的翠綠所掩蓋。
余宛卻偏著頭，像是嗅到了什麼不安分的味道，在溫柔身後不停的踱來踱去。
「從她的動作來看，她正在寫一些什麼。嗯……動作分析程序推測的結果，是她正在畫你的模樣呢。小娘子看上你了，石頭。」溫柔笑道。
「這是……」溫柔疑惑的看了余宛一眼。
溫柔換了一身適合活動的健身服，背著她那隻登山包式樣的魔法背包，而余宛仍然是西裝革履的打扮，只是在腰間掛滿了小號的魔法口袋。兩人不慌不忙的向大門走去。
「哦……嗯……泰勒先生的神情太鎮定了，就好像……而且，就算他不是普通人，但他的夫人，表現的也太過鎮定了。」溫柔很快反應過來。
下午四點四十五分，正要與金橡樹公司商談廣告合同的「弗舍爾先生」突然腹痛，不得已將預約時間拖延到一周之後，便和他的助手離開了金橡樹大廈。
而大廳外的屍體則是溫柔一個人幹掉的，包括那八名被派出巡邏，後來又趕回來支持的傢伙們。
溫柔拔出便攜操作台上的電線，輕輕插入房間的電子鎖上，余宛很默契的撥出槍站在門邊，替溫柔警戒。
「那個。」溫柔一指頭頂上的暖氣口。
余宛默不作聲的靠在窗邊，打量著走廊外的情景。房間里異樣的安靜，只是溫柔敲打鍵盤出出的嗒嗒聲。
「自我介紹一下，金色橡樹的總裁，切斯科·明倫法特。當然，也許你們聽過我的綽號，木錘之拳。」金髮大漢微笑道。
「這麼說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它們的表現的確驚艷。不過這應該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覺得，他更看中的是我們的人。」余宛道。
「金色橡樹……哦……」余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溫柔望著屏幕上迅速減少的滾動條，喃喃道：「快啊，快啊……寶貝，別玩兒了，快一點……」
「成了。」女孩輕輕敲了下鍵盤。
「不是警衛……找個地方躲躲。」余宛向外看了一眼，說道。
「去看看。」保安經理命令道。
「也行，就當是去玩了。」溫柔樂呵呵的答應了。
突然，余宛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飛快的轉到辦公桌的另一面，彎下腰仔細查看著。
糟糕……余宛心裏想道，他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最後，好心的美女認真的指出，這裡是金橡樹大廈，而不是余宛要找的OAK集團公司。雖然橡樹的英文單字就是Oak，但余宛要找的所謂OAK大概是英文縮寫。
在通風管中的余宛不禁點頭，余宛也是這麼想的。
屏幕上的數字微微閃了兩閃，不遠處的大廈大門電子鎖便輕輕的打開了。
「搞定。」余宛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余宛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向美女說了聲謝謝。
下午四點半，余宛和溫柔順利的以弗舍爾先生與漢克小姐的名義進入金橡樹大廈，在大廈三樓的東側洗手間內安裝了一個自動裝置。
二十分鐘后，溫柔鬆了一口氣，在車載計算機上，赫然顯示著一個十二位的數字密碼。
「接下來，是搜索監控器的頻道……」溫柔說道。
「隨便說說的啦，笨石頭丸子。」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確應該尊敬他。」大漢點頭道，「好了伯倫蒂，在泰勒先生的晚宴上搗亂的匪幫是什麼來頭？」
「解決了。」溫柔嫣然
美女抿著嘴直盯眼前的小帥哥微笑，全然沒注意余宛正若無其事的隨手將一個筆帽狀的小東西放在桌面上，輕輕推入美女的文具當中。
余宛笑了笑道：「你是專家，聽你的。不過，幹掉，有必要嗎？」
余宛拉了拉溫柔，溫柔作了個鬼臉，指了指身後不遠處。
「那張照片。」余宛指了指放在計算機帝的相框，照片中那位可愛的黑髮小女孩正笑吟吟的提著裙角，在照片的一角上還記著女孩的生日與名字。
是繼續躲著賭一賭運氣，還是在對方反應過來前衝出去？這是一個問題。
「那兩個年輕人呢？錄像我看了，那兩個小傢伙的實力絕對不容小看。他們似乎和艾克托普的關係很不一般。」大漢又說道。
「這種小事，你去做就行了。」溫柔不負責的說道。
「是什麼？」溫柔反問道。
溫柔打開車載計算機，熟練的操作著。此時，金橡樹大廈內，被余宛藏在盆景中的手機開始工作。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手機的屏幕上不斷跳動著數字。
逃生梯里當然有監控探頭，不過，那個探頭的位置不是很好，溫柔和余宛利用干擾器小小的干擾了它一秒半鍾，便很容易的從它的監視下竄上了三樓。
「櫻木公司……這傢伙最近總和我們撞上，是巧合嗎？」余宛偏著頭想了想，突然道，「對了，泰勒公司的保全系統，並不是僅此而已的。溫柔你還記得嗎？泰勒先生的書房內都有機械警衛，這裏怎麼可能……難道，他們是故意的……」
而整個樓梯間內，只有這一個探頭而已。
余宛笑了笑，戴上假髮和改變臉型的假皮，推開車門向著大廈的旋轉門方向走去。
走到門口時，余宛稍稍放慢了腳步，在頭頂上方的三台監控器同時看不見這個角落的瞬間，他的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了第四台監控器。
「這真是個好消息。」余宛苦笑道。
「坦白說，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預言師模糊的直覺而已。」余宛答道，「對於主觀的想法所影響的未來，預言術無法準確的預知。」
下午四點，溫柔在第九頻道的停車場內伏擊，將弗舍爾先生與漢克小姐打昏，搶走他們的座車。
余宛的意思是我們撤退吧，溫柔的意思則是「看那邊，傻瓜，我們走不了的」。
「好了，正常了。」通話器中傳來了保安經理的聲音。
「成功！」溫柔以最快的速度撥出連接線，關掉了計算機。
「他發現我們了，先下手為強。」余宛對溫柔說道。
可以說，溫柔和余宛的表現已然足以讓一切有眼光的人注意到他們了。
「嗯，在你們進來之前，槍殺了幾名保鏢，還有一個好像是櫻木公司的高層，被匪徒幹掉了。」米婭冷靜的回憶著，答道。
「似乎是一個什麼家族的，因為和泰勒先生在生意上有衝突……據我看，泰勒先生是故意讓他們進來的，否則以泰勒公司的實力，他的保全系統不應該僅僅是那種程度。」伯倫蒂分析道。
「有消息了嗎？」大漢坐在椅子上，不安分的扭了扭，壓得那寬大敦厚的座椅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死的除了匪徒，有沒有其他什麼人？」余宛小聲問米婭女士道。
兩名保安四下看了看，見一切正常，便退了回去。余宛和溫柔相視一笑，緊貼著牆順著逃生梯不急不忙的登上第六層樓。
「哦……我想你也知道我，我剛才聽到閣下誇獎我來著，謝謝了。」余宛微笑著，躬身行禮。只是，在他彎腰的同時，兩支小巧的小口徑左輪手槍魔術一般出現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