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五章 木頭樹拳
余宛坐在護欄的邊緣，鳥瞰著腳下的車流與漸漸亮起的街燈，默然不語。
「哦……」余宛點頭道，「這麼說，只要對付了你的眼睛，你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切斯科先生。」余宛突然指著大漢說道。
溫柔也不答話，拿著信用卡便躥出了辦公室。
「增加形態需要輸入數據呢。」余宛搔搔頭道，「你真的有耐心等嗎？」
「不……他不是手下留情，而是釋放那種力量需要一點時間和代價。我估計。」余宛解釋道，「于力量，溫柔，不是我說你，你你一個小女孩家怎麼可以和那種非人的怪物正面硬拼力量呢？」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第四代基因調整工程產品嘛。」溫柔嘴上執著，腳下卻很聽話的停了下來。
而長牙，也在找到空隙的同時撲上了機械守衛的背後，它很開心的啃著機械守衛的後背保護板。不多時，在土元素傀儡與機械守衛的激戰中，長牙咬穿了那堅硬的鋼板，發現了其中的能源運輸管道。它一口將那根電線扯斷，呼嘯著飛離了機械守衛。
「鐺……」
「你們取回的資料技術部已經研究過了，代號暴風之翼的超輕型飛行器計劃，其實是以民用飛行器為幌子開發的超輕型飛行戰鬥機器人試驗機。泰勒公司提供的超合金是一種輕質高強度的特殊合金，他們之間的合作，將會給超輕型機器人產業增添一種全新的經典。」米婭說道。
咚……另一隻拳頭透過牆壁，砸向溫柔。但女孩已然警覺起來，她很容易的讓過了重拳的攻擊。
轟……金髮大漢緊接著撞破牆壁，堵在余宛和溫柔面前。看情形，麻醉藥還是有一點作用的，金髮大漢顯然有些摸不準方向，才會一頭撞上牆壁。
隨著切斯科的吼聲，他左手的拳套已然迎上了溫柔的春雨，兩種同樣取自最先進合金的武器發出異常響亮的撞擊聲。與此同時，切斯科的右拳直擊向余宛的胸口。
「小心。」余宛提醒道。
「超輕型合金是需求量很大的原材料，超輕型飛行戰鬥機器人也將是未來武器發展的重要一環。這兩項技術的先進程度很高，我估計至少能值得十幾億沒問題的。」余宛聳聳肩道，「不過，獎金大概不會太高，畢竟我們是私自行動。」
接下來的幾天，余宛一直在試驗著，如何將自己的法術，達努之石賦予的超自然能力，以及傀儡，武器，寵物之間有機的聯繫在一起，形成有自己獨特風格的戰鬥方式。
「長牙，迂迴背刺……石塊，重型戰錘！」訓練場內，余宛指揮著土元素傀儡和魔寵，和一台機械守衛B型正打得難分難解。
不遠處，米婭帶著笑，看著技術員追著余宛滿屋子亂跑，她頭也不回地說道：「這兩個小傢伙，讓艾克托普熱鬧了不少呢。」
溫柔抬起腳作勢欲踹，余宛麻利的翻身躍起，遠遠的離開了護欄，叫道：「你想摔死我啊。」
「我不會……呃，再上當了。」切斯科露出他雪白的牙齒，輪著鐵拳撲向余宛。
第四代基因調整工程中有相當數量的產品擁有變身的能力，雖然現代科技還不能完全闡明這種能力的具體原理，但事實上這種變身卻能有效的讓產品獲得超自然的能力。
「唉，算了吧。你的變色龍不能改變體積，就算變成匕首，後頭還得連著一支鏈條累墜，一點沒有匕首的輕便。」溫柔抱怨道。
「關閉停車場出口攔車柵。」保安經理吼道。
「嘿，你在這裏啊。」溫柔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女孩似乎開朗了不少，笑語嫣然的如一團火焰向余宛這邊飄來。
與此同時，土元素傀儡便恢復了原狀，而機械守衛恰恰衝過了它的身邊
「米婭姐，這兩份數據值多少錢啊。」溫柔問道。
余宛人呢？
「你們果然來了。」切斯科咧著嘴，雙手抱拳從房中走了出來。
「余宛！你又弄壞了一台機械守衛！」正想著，不遠處傳來技術人員凄厲的慘叫聲。
看著對方全無敵意的動作，余宛微微一笑，舉步就要上前。溫柔搶先一步竄了出去，將信撿了起來退了回來。
余宛已然取出滑行桿，順著那根金屬絲一直滑到露天停車場，搶先一步發動了汽車。
「要是變成重劍什麼的倒也方便，往裡面塞點鐵塊就好，要想變小……咦？那是什麼？」溫柔指著遠處的天空。
自由變化身體強度的能力，更是讓土元素充分發揮了以柔克剛的優點，讓機械守衛強大的力量占不到絲毫便宜。
余宛和溫柔雙手一推，兩人便向著相反的方向飛了出去，那巨大的黑影，顯然就是切斯科了。
除了傀儡，余宛也沒有忘記自己久未出場的寵物長牙。
溫柔臉上又是一紅，扭過臉去假裝沒聽見。
只有那裡，才有不受緊急保全法則控制的門窗。余宛不慌不忙打開那扇窗，而溫柔則從背包中取出弩與線軸，迅速的安裝好。
「又是頭部損壞，能源輸送系統破壞……該死的，你就不能輕一點嗎？」滿臉鬍子的技術員怒吼道，「你不知道這東西有多昂貴嗎？」
「哦？在高速飛行中也能聽見我說話嗎？」余宛好奇的問道。
雖然幾個六級法術的魔法陣同時意味著極高的代價，不過，為了關鍵時刻這個大傢伙能救自己一命，余宛也不會在乎成本了。
「不，是唇讀術。」面前的怪人答道，「我的聽力非常的差勁。」
鷹面伸手入懷，慢慢的將手掏了出來。
當切斯科擺脫煙塵重新出現時，余宛和溫柔已然消失不見了，就連那看起來龐大的土元素傀儡，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堆碎石殘骸。
余宛笑了起來，說道：「那麼，鷹面先生，信我收下了，請轉告那幾位，半個小時后，我就到黑街酒吧和他們會面。」
「余宛。」米婭叫住了余宛，「照顧好這個小丫頭，別讓她再一次傷心了。」
轟然巨響聲，土元素的手臂崩然粉碎，而切斯科則被震退了兩步。兩人之間劇烈的撞擊讓樓層整個兒塌了下去，頓時間煙塵迷漫。
從之前的幾次戰鬥中，余宛深深體會到力量不足的苦處，他必須獲得自保的能力。
這個小傢伙其實戰鬥力相當的強，但它畢竟只是昆蟲，體型太小，且不具備遠程攻擊的能力，在余宛身邊作為同伴的意義遠勝於作為武器的價值。不過，長牙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它相對於普通昆蟲來說相當的聰明，作為魔寵，又能與余宛心意相通，無形中為余宛提供了第三隻手。
他找到一名資深的變化系專精法師，為他固化了幾個岩石變質術的魔法陣金屬牌。岩石變質術是六級的變化系法術，它能夠改變岩石的硬度，強度甚至種類，雖然它無法將普通岩石變成貴重的寶石，但用來強化土元素傀儡的身體卻是再合適不過了。
遠處的黑點漸漸飛近，不多時，溫柔也看清了，那是一個長著雙翼，卻有著人類身體的怪物。
當然，為了保證實驗的成功率，余宛按慣例用真知閃現和占卜反覆驗證了十幾遍，直到確定實驗的成功率高於百分之五十之後，他才下手。
「吼！」
迎接他的，是土元素傀儡岩石構成的拳頭。
「五指短劍價格便宜使用方便，我喜歡這一種。不過，三棱匕首招式陰險毒辣，用途多樣，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對技巧有比較高的要求。
「不行，儀器受干擾，命令失敗……啊，該死的，小心……」
「嗯，是這個意思。」溫柔點頭道，「希望獎金足夠豐厚，否則，我會拆了狼骨，剝了貓皮，做鵝肝咖喱請你吃的。」
越野吉普怒吼著衝出停車場，徑自碾過道路旁的綠草地，一頭撞入車流中，隨著車流轉眼間脫出了保安人員的視線。
余宛笑道：「區區五十萬通用幣值得你這麼高興嗎？我說，按你一貫的風格，這五十萬恐怕用不了一個月吧？」
「呃……我是在替你們測試質量啦，你看，這大傢伙太笨了啦。」余宛連忙收起了土元素傀儡，帶著人畜無害的笑意迎了上去。
「真是奇怪，為什麼不用手機電話或是傳真？」余宛喃喃自語道。
「羽落術！」余宛抓著溫柔的手，捏著外衣的紐扣輕聲命令道。
趁著技術員滿臉扭曲的檢查機械守衛的損傷情況時，余宛一溜煙的逃走了。
溫柔和余宛相視一眼，兩人很默契的向後退了兩步，加速跑之後一腳蹬開窗戶躍出了這間酒吧，從三樓跳向地面。
溫柔吐了吐舌頭道：「一時輕敵嘛，下次不會了。」
「真詭異，是一隻鷹……或者說，是一隻長著翅膀的鳥人。」余宛說道。
「看起來……人工智慧的反應速度仍然不夠高。」余宛思索道，「我用的時間太長了，對付這種沒有改造過的機械守衛，應該在五分鐘內解決掉的……也許，我該換一種戰術……」
於是土元素伸長它的岩石手臂一把扣住機械守衛的頭，猛力向前一壓，便順著機械守衛的衝力將這沉重的金屬巨獸按倒在地。不等機械守衛有所反應，土元素傀儡一腳踩上它的背，向上用力直起身體，那巨大的力量登時便將機械守衛的頭部硬生重扯斷。
「長牙！」
而且，這位切斯科先生顯然不像桑吉爾夫那樣不帶任何額外的裝備。在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時已然套上了一對金屬打造的拳套。
「變成護腕也可以……不過，重量和體積是沒法減的。」余宛聳聳肩道。
老者沉默了。
但他的撞擊力之大，卻也讓余宛對眼前的對手實力有了直接的了解。
準確的說，是由靈魂寶石和傀儡線為核心，融合了大廈內的建材，構成的土元素傀儡。它的拳頭當然不如切斯特的超合金拳套堅硬，兩個怪物的力量也不相上下。
警報聲突然響起，這噪雜的蜂鳴聲在夜間更是凄利。而更為詭異的是，本該麻醉的切斯科先生，竟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所以，余宛便在警衛們的視線之外，來到了他們做過手腳的洗手間。
並不是說切斯科的鱗片擁有比輕型裝甲更強的防禦性能，而是那些眼睛……
「那個男人，應該是第四代基因調整技術的作品。」余宛說道，「他的力量雖然不如桑吉爾夫，但速度和攻擊性更加優秀。而且，我感覺在他的身體內有著超越他表現的更強力量。」
「啟動備用能源……」終於，沒有退路的機械守衛向著土元素傀儡正面衝撞而去，顯然，它的人工智慧並不能分清余宛和土元素哪個才是首腦，只是機械的向著對自己威脅最大的目標搶攻。
「是自由騎兵工會……凶狼山貓他們要請你我宵夜。」溫柔說道，「是特別的那種。」
「第二代基因調整人，鷲男。」余宛小聲說道，「唯一的優點就是能飛，最大的缺點就是失去了人形，不容易隱藏身份。」
「木錘之拳切斯科！」余宛大聲提醒道。
在她身後，黑衣白髮的老者面無表情地說道：「上好的樹苗不僅需要肥料，也需要修剪，這樣放縱他們不太合適。」
然
余宛頭也不回的站了片刻，輕聲答應道：「我會小心的。」
比如切斯科的怪物形態，便是一頭擁有鱷魚般的厚鱗，胸肌與前臂過分隆起的巨獸。他的頭部已然被肩部兩側厚實的肌肉所包裹，只露出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來。
米婭笑道：「放心，不會讓你們兩個小搗蛋鬼吃虧的。不過，賞罰分明，你們還是得接受處罰。」
「你好啊溫柔。」余宛點頭道，「難道又把信用卡刷爆了，等著我請吃飯嗎……」
「技術部，見鬼的技術部……小傢伙們，哼哼，的確很有趣。」切斯科哼道，「伯倫蒂，不管怎麼樣，我要幹掉他們！」
余宛隨手扔了一張現鈔作為小費，打發了服務生，便伸手要開門。
「你給我回來……」
突然間，預知之眼中閃過幾道模糊而龐大的黑影，它們相互撞擊在一起，綻放出如血般的紅暈來，於是，余宛的手便停在半空中。
「你這小子……」切斯科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雙手抱頭，突然向後一縮，撞破牆壁躥出了溫柔的長刀攻擊範圍，消失了。
「呵呵呵，小子，我很欣賞你，那麼，我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一下，我木錘之拳切斯科的戰鬥狀態吧！」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房門咣的一聲被踢開來，破碎的木門直衝余宛迎面飛來，余宛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了一隻碩大的拳頭。
「信使？」余宛好奇的反問道。
「怎麼了？」溫柔輕聲問道。
「哼，本小姐難得有心情來找你聊聊天，你居然這麼懷疑我。」溫柔哼道，「晚上去看看狒狒有沒有進什麼新貨，我想要一把五指短劍，或者刺客三棱匕首，你說哪一種比較好呢？」
伯倫蒂微微行了一禮，便自告辭了。
「給我回來！」溫柔興奮的揮舞著武士刀就要追去，卻被余宛一把拉住。
「鷹眼術，導向射擊。」余宛輕快的吟唱著咒語，給自己施放了兩個預言法術。
「沒用的，他們大概已經把所有數據傳回艾克托普了。」伯倫蒂包紮著頭，陰沉著臉走了出來，「算了，我們還是準備應付艾克托普吧。」
溫柔很快就知道這些眼狀物是什麼用的了。她抽出雙頭地獄犬，向著切斯科猛烈開火。但，地獄犬的強化子彈，那些能擊穿輕型裝甲的特製彈頭，竟然被切斯科擋下了。
鷹面笑了起來，擺了擺雙翼道：「別著急，我不是來和你們打架的，只是信使而已。」
但土石構成的身體在現代科技面仍然太過脆弱了，因此，余宛打算為土元素傀儡製作合適的強化配件。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不大的信封。鷹面小心的將信封放在地上，向後退開幾步，舉起了雙手。
溫柔樂顛顛的拿著新的信用卡，珍重的藏在貼身的衣袋內，衝著余宛直笑。
或者說，是切斯科變身而成的怪物。
「是說，那混蛋手下留情還把本小姐一拳打暈嗎？溫柔疑惑道。」
「這不可能……麻醉彈的藥效，難道是……你是基因調整人？」余宛恍然大悟，拉著溫柔奪門而去。
「這麼大反應……」余宛嚇了一跳，連忙拉起她，解釋道，「快逃吧，趁著警衛還沒有……」
艾克托普大廈頂部。
「那位伯倫蒂先生，再不救他的話，也許會死掉呢。真的沒有關係嗎？」余宛很誠懇的說道。
「但更讓我注意的是，這個金色橡樹公司的獎金來源。」米婭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個金色橡樹，至少和赤色天使有關係，而另外兩部分資金來源技術部到現在也沒能查清，看來對方至少有一個非常專業的
「不客氣。」鷹面一振雙翼，遠遠的飛走了。
溫柔拿著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幾眼，見沒什麼毛病，撕開來掏出了信紙，飛快的看了一眼。
余宛發現，靈魂寶石與傀儡絲作為傀儡術的核心部件，其實占不了太多的體積，而土元素傀儡龐大的身體，來源於環境中隨處可得的土石水泥，這樣一來，土元素傀儡方便攜帶，卻有著強大的力量，無疑是非常方便的工具。
溫柔猛衝了幾步，突然回身，一柄雪亮的武士刀迎頭斬下。
「特別的，要帶武器？」余宛反問道。
「技術部正在查……」
回到住處，余宛洗漱了一番，便又來到艾克托普的實驗室，從新到手的五十萬中劃撥了一半到實驗室的賬戶中，申請了一些必要的材料，單獨霸佔了一間實驗室，開始新的實驗。
「真是讓人生氣。」切斯科氣哼哼的跳下車，咆哮道，「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這麼多保安這麼多監控器全然沒有發現他們？」
溫柔坐在余宛身邊，笑嘻嘻地說道：「你不是有變色龍嗎？變個給我看看嘛。」
而且這隻手不僅能輕易咬斷鋼筋，還能離開余宛的身體，在周圍百米範圍內自由行動。
余宛等的就是機械守衛的衝撞攻擊，他操縱著土元素傀儡拉向了身體，石塊構成的身體猛然拉成一個弓形，讓機械守衛的透甲長矛從中直刺而過。
機械守衛B型機是守衛中唯一的重裝甲近戰型機體，它的力量與強度都遠在強化土元素傀儡之上，但令人意外的是這個鋼鐵傢伙竟被土元素打得步步後退。
怪物的胸肌大約有半米厚，前臂同樣脹得不成人形，說起來，這一對前臂看起來更像是一對加厚的衝浪板，扁平而寬，臂端長著一對隱約有金屬光澤的鐵拳。
他希望讓世人知道，預言術並不是擺設。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知道，預言術其實是超級無恥的實驗室作弊王牌工具……
顯然，土元素的動作更傾向於人類一般的靈活，在主人的控制下，它的攻守進退都有了人類格鬥家的影子。
同是暴力型的基因調整人，切斯科並不如桑吉爾夫那樣擁有鋼鐵般的肌肉，因此，他的防禦力雖弱，但速度卻比桑吉爾夫更為強大。
怪物的肩部不僅僅長著畸形的肌肉，其上還有數十隻眼狀的孔洞。這一對異形的肩不僅有效的將頭部保護起來，顯然還有其他特別的功用。
「追上他們。」切斯科跳上他的重型跑車，發動了馬達，一邊吼道，「他們拿走了資料。幹掉他們！」
「放縱嗎？也許吧，他們是自由的鷹，束上繩索，就失去了那種靈氣。」米婭笑道，「你我都已經上了年紀，不再能領會這種自由的感覺了吧。」
「什麼？」大漢搖了搖頭，兩眼迷離的看著余宛。
自從上次被迫從飛機上跳下之後，余宛便設計了這個小護身符，在這個不起眼的小護符上，同時存在著羽落術、光亮術和尋找快捷方式三種魔法。余宛將這三種低階法術合成為一個實用性很高的複合魔法陣，稱之為「旅人護身符」。
艾克托普，米婭女士專用辦公室。
當溫柔也滑下來時跳上車時，越野吉普發出震耳的咆哮聲，揚長而去。
「大塊頭，輕敵是會送命的。」余宛微笑著，左手從腰包中抽出一根特製槍管向右手護腕一插，右手的變色龍便迅速的變成一支加長型的獵槍。
「我也不希望你提早死掉呢，搭檔。」余宛輕聲的說道。
剩餘的幾顆靈魂寶石，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材料，並且在傀儡術上有更深刻的體會前，余宛不想浪費在普通傀儡身上。
半小時后，余宛和溫柔便換了便服，來到
失去控制的機械守衛立刻沒了動靜。
隨著某保安的驚叫聲，安置在廈內的干擾器在瞬間爆發出驚人強電磁波，在將自身燒毀熔化的同時，令保全系統崩潰了。保安室內的幾台電子儀器上電花直冒，一股股焦臭的煙味將個房間變得如毒氣室一般恐怖。
所以，僅僅試驗了三次，他便成功的製造出傀儡的強化套件了。
「聽起來很好玩呢。」溫柔拍手道，「不管怎樣，帶上武器，準備吧。」
「快跑！」余宛向著溫柔使了個眼色，掉頭就跑。
夾擊形成。溫柔手持第四輪春雨當頭劈下，毫無疑問那特種合金製成的武士刀擁有斬開鋼鐵的鋒利。余宛雖然赤手空拳，力量與速度也不見得出色，但切斯科卻隱約覺得，真正的殺手將來自余宛，而不是溫柔手中的武士刀。
「我說，溫柔大小姐，對方可不是普通的雜魚呢！」余宛提醒道。
「區區一個基因調整人，本小姐出手還不是輕鬆搞定。」被基因調整人一拳打暈的溫柔厚著臉皮吹噓道，「要不是我不小心……」
眼下，唯一可以倚仗的，就是那尊意外強悍的土元素傀儡。
這配件首先不能太重，否則便失去方便攜帶的優點了。其次，這套配件必須有足夠的強度，讓土元素的力量得以充分發揮出來。
「溫柔，後退一步，準備戰鬥。」余宛啞著嗓子說道。
「再昂貴的東西，也得有用才行啊。」余宛無辜的聳聳肩道，「你看，我連魔法都還沒來得及用呢……」
「你們兩個啊，真是淘氣，怎麼可以就這樣跑去……」米婭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對小傢伙，不由苦笑道，「你們一點也不擔心可能遇到危險嗎？」
他收回了靈魂寶石和傀儡線，帶著溫柔順著樓梯間直下三樓……而監控器是在二樓樓梯轉角處。
橡木直拳，切斯科的成名絕招。雖然名氣一點也不華麗，但毫無疑問切斯科的直拳絕對能打翻一輛小排量的轎車。
「你幹嘛？」女孩紅著臉對著余宛怒目而視，「不許捏我的臉！」
這些魔法陣金屬牌將會被固定在土元素身體上，在余宛的指揮下，調整傀儡身體的物理性質。這樣，土元素傀儡便能依據環境和用處的不同變化自身，使得它的適用性大大提高了。
「聽起來很有趣。」余宛答道。
最終，余宛從活化繩戒指中找到靈感。
余宛苦笑著向米婭行了一禮，便要告辭。
「很有趣啊，兩個小傢伙，難怪赤色天使和泰勒都這麼重視你們。你們，的確有讓人重視的必要呢……」切斯科望著余宛與溫柔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切斯科見兩人要跑，大笑一聲便要追上，卻未曾想溫柔與余宛只是佯動，他們剛剛跑出幾步，便一起回身攻擊。
所以，余宛只能靠戰鬥來發揚預言術……呃，我承認以上的邏輯很詭異，但余宛大人不愧為神會最怪異的天才，也只有他能將這種怪異的邏輯堂而皇之的當成自己的理由了。
幸好切斯科反應快，否則，可以預見他被長牙那巨大的顎撕開頸動脈鮮血飛濺的慘狀了。
長牙隨著余宛的召喚出現，順著切斯科的手臂直向他的頸部猛衝而去。眼見著一團閃動金屬光澤的小東西向著自己撲來，切斯科一個反應，右手猛力一甩，將長牙遠遠的甩了開去。
緊接著，空中一團巨大無比的黑影當頭壓下，身未至，那呼嘯的風聲便已說明了這一壓之勢有何等威力。
「不，我是第三代的鷹面，我的能力不僅僅是飛行，還能在人形與鷹形之間變化。」那個怪物呼啦一聲降落在兩人面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