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六章 墮落遊俠，暗魔誕生
回去的時候，余宛並沒有叫車，而是順著公路慢慢走著，一邊打量著這美麗的東歐風景。
「不，我知道六零四號軍用倉庫這個月恰好有一批貨進倉，我想從那裡弄一些備用零件出來並不是很困難的事。」余宛微笑道。
「你說的對。」說話的老人轉到余宛面前，微笑著看著他，說道，「看起來，那群吃錯藥的傢伙挑了一個很不錯的駕駛者呢。」
所以，這個地區地下世界爭奪權力的鬥爭是最殘酷的。
「狒狒老哥說過，布魯諾長得像頭笨牛，骨子裡卻精明得像狐狸，和他做生意，一定要考察好所有情況再去，否則一定會被那混蛋坑得連內褲也不剩下。」余宛忠實的還原了狒狒的原話。
「五百萬……價錢沒得說，看在狒狒的面子上，老哥我就冒點風險。可是……」布魯諾猶豫了一下道，「雖然這些東西不是很危險，但都是新型號的裝備，恐怕不一定能弄得到手。」
「這頭狒狒……還真了解我，哈哈哈……」
「怎麼，不跟蹤了？」余宛突然止步，回過頭來笑了笑。
「隊長。」休息的通話器輕聲響起，「我們到了。」
「是，隊長。」
咔崩……皮夾克青年的臉登時變得煞白，他的右手前臂嚴重骨折，似乎已然完全斷掉了。電擊棒便在同時落入余宛的手中。
余宛一個人躺在休息室里，此時此刻，他正在一台大型的運輸機內，等待著這台大傢伙將自己和墮落遊俠以及配套的設備運往目的地。
「看起來，你好像有恃無恐呢。我開始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嗯。」
「你想試試嗎？」中年男人突然變了臉色，陰沉沉的說道。
「是的先生。」
「很簡單，我賣給他價值四百萬以上的收藏品，他替我買到同等價值的軍火，我們互相介紹了兩筆生意。僅此而已。」余宛答道。
「對了，你們想過為什麼他第一次駕駛墮落遊俠就像長時間練過一般熟練嗎？」老人問道。
「就這麼說定了？來，干一杯，三天之後，還在這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布魯諾道。
余宛聳聳肩，反問道：「這個傢伙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讓長老會有那樣的信心？」
一秒，兩秒……一分鐘，余宛怔怔的望了好久，含糊的說了一聲：「跟了這麼遠，不累嗎？」
余宛寧願造成這樣的假相──這就像在說他是墮落遊俠天生的主人。
笨重的亮鍬甲蟲式裝甲貨車發出沉悶的顛簸聲，順著坑坑窪窪的道路向前開進著。這條路的歷史並不久遠，但它卻和幾百年前的土路一樣慘不忍睹，因為，這裡在一周之前剛剛經受過一場小規模的戰鬥。這些坑就是彈坑。
推進發動機功率全開，伴隨著火箭燃料那妖艷的藍色火光，如隕石一般向著這邊衝來。
「是的，把那把難看且耗能的軍刀換成兩支高周波磁振匕首，卸掉左前臂的高斯步槍換上四聯裝電漿炮。右前臂的火神炮保留，不過，請把彈匣換成彈鏈和彈藥箱，我需要很多子彈。」余宛的聲音再次從揚聲器中傳來，「此外，我還需要一台裝有隱蔽模塊的重型卡車來裝載它。」
「此外我需要一組技術員，能夠隨時給我提供技術支持。」余宛繼續說道，「具體怎麼操作我不管
余宛笑了起來。
自然沒有人回答，余宛也不指望有人回答，他說完這麼一句，突然開始拔腿飛跑起來。
在跑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余宛的速度並沒有減慢，相反，身後的腳步聲變得沉重起來，粗重的喘息聲隱約透過身後的風聲傳到余宛耳邊，令余宛不禁笑了笑。
「難道你認為墮落遊俠裝備上專用步槍就能和主戰坦克比拼火力嗎？」余宛笑了起來，「按我說的做。」
「好的……先把整備組的儀器和原料送到臨時基地，你們先找地方休息吧。」余宛低著頭道，「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看著吧。」老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是在對長老會的計劃表示不滿嗎？」老人笑道。
「不是很多啊。」余宛偏著頭想了想道，「這些東西的成本大約在兩百萬以上，我給你五百萬，預付兩百萬，剩下的貨到付款。」
「弗里蘭德是嗎？我記下了，現在，教訓我吧，我趕時間。」余宛說道。
「啊哈，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皮夾克青年側過耳朵，向著余宛逼近一步作聆聽狀。只是，他的手順勢放在了攻擊位置，只要一掃，就能覆蓋余宛的整個側面。
「很顯然，在他們開槍之前我至少可以幹掉三個人。你猜他們誰最勇敢，先開槍然後先被殺掉呢？」余宛仍然是一副平靜的神色，說道。
是的，墮落遊俠擁有飛行的能力。它所攜帶的燃料足夠它在短時間內飛入敵人的核心。這便是它被設計之初便賦予的使命，潛入打擊。
簡單的通話結束了，余宛突然停了下來，仰著頭望著已近黃昏的天色。
混亂的根源在於這裡有優良的走私管道，許多從東歐軍事基地流出來的武器就經過這裏傳遍整個星球的，賣到世界各地的黑幫手中。
「哦？何以見得呢？」
「聽好了，敖德薩地區的軍火交易只有我們弗里蘭德公司才是唯一的選擇，記住了嗎？」大漢獰笑著向前進了兩步。
余宛的速度並不快，不過，擁有達努之力的他卻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耐力。
按長老會的說法，這是一次艾克托普私人的行動而已，他們甚至為余宛準備了全套的假身份，證明余宛只是一個比較有錢追求刺激的自由騎兵。當然，類似的假身份還有兩套。
不知道為什麼，余宛覺得這台漆黑暗啞的大傢伙很合他的口味，似乎這台機體從設計的那時起，就註定是為他而建造的。
「嗯？」大漢皺了皺眉，從腰側拔出手槍，對著余宛晃了晃，「你想說什麼，小鬼？」
「是誰說了算？」余宛問道。
「樣子難看。」余宛不假思索的說道，「不過，顯然很實用。」
余宛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絡腮胡男子一眼，稍停，這才緩緩的向著那幾個年輕人走去。
「我看看……獨眼巨人狙擊觀察系統，魈式重型軍用卡車底盤，卡納德安六聯裝反裝甲火箭彈……天啊，你要打一場世界大戰嗎？」布魯諾掩著嘴，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正面對抗？我才不做這種事呢。我寧可偷襲一個坦克連也不和一個排的五輛坦
然後，這台十米高的大傢伙緩緩站了起來，向前搖搖晃晃邁了一步。
從中，余宛能看到那些實驗員在操縱墮落遊俠時所走的彎路，以及取得的經驗心得。
因為余宛一打開機艙，就使用了預言系的二階法術，時間印記。
「該死的小子……」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人類的怒罵聲，對方又慌忙跳下車，向著這邊追來。
過了片刻，想來追擊者是忍不住了，他們在路上搶了一輛車，跟了上來。
機體的樣子的確不怎麼好看，水滴型的身體，兩支比例誇張的大腳，軟而長的索狀手臂，讓余宛不禁想到一團被揉爛的蜘蛛……
「誰？」他簡單的問道。
顯然，除了禪宗之外，只有魔法師對於思想專註的訓練最為徹底了。
布魯諾終於笑了起來：「看起來，你已經摸清情況了呀。」
「不用擔心這種事，這個世界上比墮落遊俠更快更靈活的武器平台並不多，而能拉開距離的對手，它們的護甲水平一定不會太高。」余宛答道。
「很顯然，那群傢伙的腦子裡除了魔法什麼也不懂，這種詭異而不合理的計劃居然能堂而皇之的擺出來。」余宛冷笑。
休息室里又只有餘宛一個人。他輕聲的嘆了一口氣。
中年男人直盯著余宛，余宛漠然的回望著他，既不緊張，也不興奮，只是像一塊萬年不動的石塊一般。
隨行的還有一批技術員，他們將負責保養維護墮落遊俠。此外，余宛還帶著兩百萬通用元的現金。
「這小子果然很強，普通人不可能第一次上機就讓機器跑起來，我想你們也同意這一點。」
就在所有人幾乎都失去耐心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余宛緩緩張開了眼。
「說來聽聽？」
「你還需要什麼嗎？」老人問道。
「那個小孩也不是普通人啊。」老人解釋道。
「沒錯，也許，它本來就是專為魔法師而生的呢。」余宛語氣怪異的說了句，便沒了聲音。
「看起來你已經很了解它了。」老人沉默了片刻，又道。
「我這裡有一張單子。」余宛摸出一張紙條，晃了晃。
余宛走的相當匆忙，連機體武器調試都是在大型運輸機上完成的，他甚至沒來得及和溫柔錚然說一聲。
「你找……」死字還沒出口，皮夾克青年已然掄起電擊棒，敲向余宛的頸側。
「你在開玩笑？狒狒的幫會雖然人少，但每個月至少有一百萬以上的款項進出。區區四百萬還難不倒他。」余宛哧的一笑道，「和他做了這麼久的生意，想必閣下不至於搞不清楚他的規模吧，布魯諾先生。」
「這些事我會處理的。」老人說道，「你可以去休息了，想必，操縱這個大傢伙還是很消耗精神力的。」
余宛坐在座椅中，安靜的冥想著。
「我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談生意。」余宛的臉上看不見多餘的表情，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也從來沒有動過一般。
既然被發現了，追擊者們便不再試圖隱藏了，他們賣力的拔退跑著，要在余宛跑入樹林之前抓住他。
雖然墮落遊俠的操縱要比六零式方便得多，但普通人第一次接觸這種用思想控制
他輕輕的彈了彈座椅的一側，頭頂上方實時出現了一道光圈，寬鬆的環繞在他的頭部。
「它很不錯。」響亮的電子聲音從黑色機體中傳來。
一步，兩步……墮落遊俠開始像個正常人一樣，熟練而流暢的步行起來，很快，它開始了奔跑。
隱約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顯然，跟蹤者並沒有受過特別的訓練，他們的腳步聲清楚的告訴余宛那裡有三個人，腳步聲很普通，顯然屬於強壯且沒有練過武技格鬥技的成年男子。
咔啦……皮夾克青年的同伴們紛紛拔槍，一時間劍拔弩張，敵意濃重到讓人窒息。
他閉目冥想時，其實只是在觀察時間印記所展現出來的幻象，也就是在這個機艙里過去一周內發生過的事。
「嘿，別這麼見我，叫我布魯諾就好。」中年男人說道，「那麼，你想的是什麼？」
「很好。」余宛嗯了一聲，抬頭看了看窗外，「表演時間快要到了，準備好吧，我的敵人們……」
鎮上很悠閑，但並不安靜，幾輛汽車順著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進進出出，在鎮子的出入口，幾名年輕人或坐或立，跳著街舞，或是圍在一起說說笑笑，但余宛分明看到他們的注意力總在所有出入鎮子的車輛上。
但相比華麗的人形設計，這種難看的形狀無疑在減小被擊中的可能、提高隱蔽性能等方面有著諸多優勢。
「塔爾克博士，我們真的要按他說的改變武器配置嗎？」一名助手上前問道，「火神炮的彈鏈倒是沒問題，但電漿炮……似乎只能在近距離使用，沒有大口徑的遠程武器真的沒問題嗎？」
「到了。」貨車的駕駛室內，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敲了敲隔欄，對余宛嚷道。
「我只是好奇，狒狒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中年男人笑道。
空中的墮落遊俠突然拔出電熱軍刀，揮舞了幾下，轉而扭過臉，看向老人這邊。它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突然，向著這邊瘋狂加速衝來。
「我送送你……那個誰，替我送這位小哥出鎮。」
「很好，我買到你們要的裝置了。三天後，開始Ａ計劃。」
東歐，敖德薩地區。
余宛也在打量著這幾個人，半晌，哧的一笑。
「水滴型的身體可以減小輻射面，上輕下重，易於控制重心。那兩支軟綿綿的長手臂似乎是由眾多環形骨架組成的，靠液壓驅動的吧……也許還有活化繩之類的變化系法術的變種在其中支持，顯然這種手臂要比硬邦邦的金屬骨架更靈活。」余宛隨意答道，「胸口的大嘴也許是某種大功率武器？」
「實力的差距決定我可以如此狂妄，你的手下太弱了。」余宛似乎全然沒看到那一排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槍，不慌不忙的說道。
「我懶得在你們這些廢物身上浪費口水，帶我去見布魯諾，或者，讓布魯諾來見我。」余宛慢慢的說道。
事實上，余宛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給溫柔留了一封信，僅此而已。
余宛等的就是這輛車，對方一上車，他便一頭跳下路基，
這是艾克托普的創舉，一種結合偵測思想魔法與電子信號轉換器的控制方式。它能夠很方便的讓操縱者用「冥想」的方式來控制整台機器。就好像這台機器是身體的延伸一樣。
「嘿，這小鬼是來找布魯諾的。」絡腮胡男子衝著跳街舞的年輕人喊了一句，回頭對余宛說，「跟著他們走。」
軍刀劃過特種水泥澆鑄的地面，濺射出明亮的火星，那些噴嘴噴出的氣體更是將墮落遊俠遮掩著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一般，若隱若現，帶著居高臨下的威壓，堪堪停在觀察室面前。
「嗯，如果你不介意損失手下，我很願意向可能的合作者展現一下我的實力。那麼，你決定好了，就下令吧。」余宛道。
「當然，它是最棒的，我相信它足以正面對抗五輛主戰坦克。」老人驕傲的宣佈道。
「隊長，是我。我們已經弄好臨時的檢修台、工作間和休息室。日用品和食物也準備好了，總量大約可以全封閉的工作一個月。」
在轉向的時候，墮落遊俠似乎有些失去平衡，不過，它很快利用一側的噴嘴噴出高熱的氣體使自己重新平衡。
「那麼，我先告辭了。」
嘀！懷中的手機發出輕微的蜂鳴聲，余宛摸出手機，接聽。
「沒問題。」老人點了點頭。
「你沒看出來嗎？那孩子本來就只是為了發揮蘿格的速度優勢而刻意選擇了近戰為主的戰術。從中遠距離的火神炮掩護射擊，高速突擊，在近距離內使用電漿炮攻擊，然後轉為貼身戰時使用高周波磁振匕首。面對這樣的對手，你會怎麼辦？」
「我說，你們這些廢物不值得我浪費口水。」余宛不慌不忙答道。
「您是說，他沒有用過訓練機就上去了？」工作人員大驚，「快讓他停下來吧！」
「小子，別這麼狂。」一個中年男人大笑著從一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的肩上赫然扛著一枝半舊的霰彈槍，大搖大擺的走到皮夾克青年的身邊，看也不看那人，只盯著余宛看。
這點錢，這點人手，這點武器，想要挑戰一個軍事化基地，無疑除了神跡之外再找不出其成功的可能性了。
「除了儘力阻止它接近，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助手想了想道。
「你可以上去試試。」老人示意道。
「一個不大的主顧而已。」余宛答道。
余宛似乎已經習慣了墮落遊俠的移動方式，在廣闊的地下實驗場跑了幾圈之後，他甚至操縱著墮落遊俠飛起來，試著在空中變換姿勢，俯衝、閃避，那一系列熟練而華麗的動作，讓人不禁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一個受過專門訓練的間諜。
余宛抬眼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順著打開的門跳了下去。
「除了一支火神炮，它就沒有遠程攻擊的武器了，而火神炮的威力仍然太小，面對可能出現的對手，也許會力不從心的。」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機械師試圖說服余宛。
「嗯，它很不錯。」
「新來的？很面生啊，不會是治安局的探子吧。」一頭雞冠發的皮夾克青年狐疑的打量著余宛。
中年男人終於放鬆下來，他拍了拍余宛的肩頭，說道：「你有實力，我有貨源，那麼，我們似乎可以成為朋友，不是嗎？」
「魔法師？哦
另外，余宛之所以第一次就能靈活駕馭墮落遊俠還有一個重要的秘密。他一坐上墮落遊俠的駕駛室內便開始冥想，並不完全是在調整精神。
「不用，你看，他跑得很熟練，不比實驗體差啊。」老人笑了起來。
「哦？即使他們用槍指著你？」中年男人大笑道。
「小子，你笑什麼！」皮夾克青年惡狠狠的說道，余宛看見一根電擊棒從他的袖口滑入他的手中。
墮落遊俠無疑是當今最先進的武器平台之一，強大的攻擊能力，卓越的速度和靈活，以及直接連通思想的操作方式……和六零式二型武器平台相比，墮落遊俠的步行速度增加百分三十，外加短途飛行能力，衝刺速度增加倍，燃料容量和發動機功率都有明顯提升。
墮落遊俠的身體上有多個不同的噴嘴，利用不同噴嘴的噴射氣流，它可以很方便且迅速精確的調整自己的姿勢，包括飛行。
這就是他第一次使用就能熟練到那種程度的原因。只是既然沒人問起，他也就沒打算告訴別人。
「這小傢伙行不行啊？」一旁的工作人員嘲笑道，「看他半天都沒動，會不會是找不到操作台了？」
「你要什麼？」中年男人笑了起來。
「太慢了。」余宛說道。
然後，他便關了自己的手機和所有聯繫工具，將它們扔在艾克托普的住宅內，重新買了幾件相同的裝備──只是為了和艾克托普脫離關係。
兩人一邊說，一邊勾肩搭背如多年的好友一般，向著鎮上唯一的酒吧走去。
巨大的墮落遊俠猛撲過來，在離老人不足百米遠的地方，它突然將軍刀插入地面，眾多制御噴嘴同時噴出高熱氣體，令那機體猛然減速下來。
「你說的沒錯，我差不多就是個小毛孩子，但事實上，長老會的那群吃錯藥的傢伙……呃，我是說尊敬的長老會，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要我這樣一個魔法師學習駕駛機動戰士。」余宛抱怨道。
「他怎麼可能是第一次接觸墮落遊俠，這陰暗而傲慢的傢伙，可不是那麼容易受人控制……」有人喃喃說道。
「原本想看看你是誰派來的混球，現在看來沒必要了。」追擊者之一冷笑道，「給你點教訓，你的主子自然就明白了，在敖德薩地區到底是誰說了算。」
「什麼問題？」余宛問道。
「狒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余宛答道。
「四百萬？通用元？」中年大漢露出潔白的牙齒，「狒狒難得有這麼大的生意呢。」
黑油油的土地散發著淡然的清香，這裏，是地球上少有的未受過化學污染的地區。成片的森林就沿著大路兩旁，安靜而沉著的擁著穿梭于其中的小河，豐潤，彷彿擁有令人忘卻一切不快的魔力。
「他瘋了嗎？想幹什麼！」有人喊道。
「隊長。」機械師走上前來，報告道，「機體已經改裝完畢，可是……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最大的進步在於墮落遊俠對指令的反應時間，要比六零式二型快上十五倍！
「狒狒說，在敖德薩地區你不是最大的走私商人，卻能弄到某些很難搞到的東西。」余宛安靜的說道，「我要的，恰好就是這種東西。」
「好吧，既然您堅持，我們會按此要求處理的。」機械師點了點頭，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