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三章 操雷之虎
但雙方都是相當優秀的戰士，他們的伎倆都沒能成功。所以，戰鬥仍然是僵持狀態。
「你的棋風和你的力量不也完全兩樣嗎？」道奇抬眼看了余宛一眼。
「原來如此。」余宛停了下來，說道，「以細微的雷電力量刺激肌肉，使自己擁有超出常人的力量和速度啊。我就在想，你的爆發力與速度，甚至比克隆人還要強上幾分呢。」
手雷彈了幾下，轟然爆炸開來，道奇的衝刺速度太快來不及剎車，幾乎是一頭撞向那顆手雷。大驚之下，道奇連忙向一側翻滾出去，用手護住後腦趴倒在地。
「哇……這傢伙！」娜米婭手忙腳亂，操縱著銀龍連忙向一側的大樓滑去。同時，銀龍全機能關閉，水冷裝置迅速令機體的溫度降了下來，安靜的停在大樓的側面。
是激將法嗎？看起來不像，眼前的年輕男人似乎一點好奇心也沒有，那麼是實話嗎？從他下棋的方法來看，這樣計算精密怪招不窮的對手，恐怕不太可能如此誠實吧？
不過余宛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道奇動的時候，土元素便感應到余宛的命令向著另一側讓開了半米，令道奇離開了土元素的遮蔽，暴露在他的槍口之下。
「混蛋！」女孩衝上前來，一拳把余宛打翻在地，揪著他的領子吼道，「你這混蛋，竟然……竟然就這樣不告而別，就這樣……」
超雷彈霎時將余宛吞沒，在湛藍色的電光爆開后，便是一團微藍色的煙霧彌散開來。
暗魔毫不客氣的給波里唐古來了幾記電漿炮，直把能量彈匣打空才罷手。
「嘻嘻，小鬼頭隊長，那是你的女人嗎？很勁爆啊，身材不錯，火氣也滿大，身手更是棒啊。」一名老兵大笑道。
三分鐘后，暗魔順著街道迅速滑行而至，停在余宛的面前，片刻后，鋼狼二號也匆匆趕到，將失血過多的道奇簡單的治療一下，便扔上了彈藥後備箱，把他捆得嚴嚴實實。
巨大的石拳狠狠砸落，道奇急忙閃避，而余宛也在同時舉起了他的槍——由變色龍變形出的微型衝鋒槍。
「嘿嘿嘿，小鬼頭隊長，其實我有辦法讓長老會放人！」
波里唐古也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但事實上就是，暗魔的兩隻手臂似乎要糾纏在一起一般一陣亂舞，便有七八枝一米來長的微型火箭便紛紛在空中爆炸開來，僅有三四支火箭擊中了暗魔。
不過，時間久了，難免有人會失誤，他們就在等待著對方露出的失誤。
「十一步。」余宛答道，「奇怪呢，操雷之虎道奇·雷在戰鬥中是那樣的凌厲，像閃電一樣強大，但不呆板，可是你的棋風完全像是另一種人，很平和的樣子。」
看上去，就像余宛主動撞向這團雷電一般。
「真可惜……我原以為，像你這樣有天分的人，會有更出色的表現呢。」余宛遺憾的搖了搖頭。
「喂！你又用它來搬重物……好吧，摔得漂亮！」娜米婭嘆氣道。
目前，余宛的Ｋ小隊擁有泛用型機體兩台（機師兩名），火神炮平台輕卡兩架（駕駛跟武器操縱員各兩名），對空火箭平台輕卡兩架（駕駛跟武器操縱員各兩名），軍用重型卡車改裝補給車四輛（駕駛兩名，操縱員四名），偵察用飄浮圓碟12個（操作員四名），維修工作車一輛（駕駛一名，操縱員兩名）。
「誰說陸戰型就不能多裝噴嘴了。」余宛冷笑道。
再看波里唐古的機體已然像破破爛爛的廢鐵一般卻仍然沒有爆炸，眾人不得不承認這東西質量真好……
「即使不用雷電，這傢伙仍然能通過電流刺激肌肉來達到令人羡慕的爆發力和爆發速度啊。」余宛看著對方，自語道。
「哈哈哈……」
的確，余宛和土元素的速度都不足以追上道奇，而道奇的小心也許並不在余宛之下，
「波里唐古？我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嘻嘻。」娜米婭笑道。銀龍就在同時轉向波里唐古的右後側，與暗魔形成夾擊之勢。
道奇沉默了片刻，抬頭道：「沒有了。」
離此兩個街區之外，大街上，兩台高大的鋼鐵怪物正在激烈的交戰著。
道奇的反應足夠快，在手雷爆炸時便已然卧倒，避過了大部分的衝擊波，僅僅是受了一些小傷而已。
余宛又策劃了兩次針對弗里蘭德公司的襲擊，這一次的收穫要小得多，但毫無疑問的，如此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弗里蘭德留下的地下勢力嚴重縮水了。
「嘿，我知道，有時間我替你改……唉！它又來了！」女孩驚叫道。
「那就讓你看看我除了動嘴皮子之外的本事咯。」余宛微微一笑，彈了個響指。
他整個人似乎就是一道閃電，帶著轟鳴聲向著余宛猛衝過去。
高爆手雷沒有破片，所以殺傷的範圍要比防禦型的破片手雷小，單單靠爆炸來消滅敵人；而且爆炸的氣流通常是向中上方擴散的。
「你想死就再大聲點，嘿嘿，赤之魔女的大名，你們還沒聽說過吧。」
原來，暗魔的鐵爪彈出，準確的抓住對手的兩隻大腳膝關節向後一扯，同時身體前傾，用自己的水滴型身體將對手向前頂去。
幸運的是，大樓足夠堅固，沒有就此倒塌。
射向余宛的微型火箭數量似乎要少一些，因為暗魔的表面是防輻射塗層，雷達信號顯然要比銀龍略小一些。當火箭飛來時，余宛只是一笑，火神炮一陣亂掃，緊接著抽出那對高周波磁振匕首對著飛來的火箭一陣亂划。
「小心開車啦，笨蛋！」女孩呵呵笑了起來。
「是啊，我也覺得溫柔會是個好幫手……希望長老會肯放人。」
「你可以叫我K。」余宛笑著，還了對方一串子彈。
道奇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余宛顯然已經無法逃避雷電的包圍了，這團高壓構成的雷電之雲，足以將一整頭大象燒成灰燼。
暗魔還是銀龍？這是一個問題。
這麼一來，波里唐古的機體立刻失去平衡，一頭栽倒在地。
不過，余宛也並不是全無反擊的機會的，他一邊疾退，一邊從腰包中抽出一顆高爆手雷，甩手向腳下扔去。
「好的，嘿嘿嘿……我想他會後悔看輕我的暗魔，也許晚上會睡不著覺反覆懺悔吧……」
煙霧散去，一個黑影安靜的從煙霧中出現，緩步走出。
其中，所有的卡車都可以作為輕裝甲的步兵戰車運送士兵，Ｋ小隊還有二十名士兵組成的四組標準巷戰小隊。他們的配置與克隆兵類似，每組一枝犀牛重彈霰彈槍，一支闖入者輕型特種機槍，一支薩佛蘭狙擊突擊雙用步槍，以及兩支黃蜂三型突擊步槍。
所以道奇也沒有答話。
暗魔踩著特製的公路滑板，貼著地面迅速滑了過來，手中的火神炮劈頭蓋臉衝著對方的機體就是一陣狂掃。雖然對手的機體擁有相當出色的防禦能力，但那畢竟只是人形機體，而不是真正的坦克，對於重量和機動性的要求，使之不可能裝備太厚重的裝甲。
「只是這樣？」道奇表情怪異的打量著余宛。
緊接著，暗魔立刻掄起雙臂，全身噴嘴同時開動，以一種相當怪異的姿勢將它掄了起來，從頭頂狠狠摔向地面。
余宛哧的一笑，一梭子子彈及時的打在大樓的旋轉門上，一連串濺射的火花讓道奇明白，那個貌不驚人的對手，和自己同樣的小心而富於心計。
「是的，一隻很美味的電鰻，要小心別被他反咬了。那個傢伙很危險，也許……比我更危險。」余宛說道。
「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抓到
「該死的，為什麼這些傢伙的能力都這麼攻擊性十足啊。」余宛笑了笑，飛快的在土元素傀儡的背上蹬了一腳，遠遠的脫出雷電之雨攻擊範圍之外。
「我知道。」余宛答道。
沒有慘叫聲，但，也沒有看見對手從雷電之幕中脫出。道奇很嚴肅的盯著對面，他伸出手，將額上的護目鏡拉了下來。
「我恨擴散性光束武器！」娜米婭戴著她專用的頭盔，靠在三號機的副駕駛室內，指揮著銀龍作戰，一邊抱怨道。
「呃……我的力量是後天的，而不是像你那樣天生的。」余宛解釋道，「你是新人類對吧？」
於是，波里唐古的機體便一頭栽進水泥路面，頭下腳上，吱吱的冒著火花。
「銀龍的表面不是有光粒子反射塗層嗎？」余宛在通話器里笑道，「再擋一陣，我來幫你。」
「可惡……擴散炮充填，射擊！」波里唐古大吼道。
這個醒目的Ｘ型，直接將機體的廢氣排放口和兩個平衡噴嘴斬成廢鐵。雖然並不是什麼嚴重的損傷，但這畢竟是波里唐古第一次被暗魔擊傷。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很難找到一個能和我勢均力敵的對手呢。」余宛聳聳肩道，「他們的棋藝太爛了，這裏又沒有什麼特別的消遣。」
「足夠的電壓，仍然可以擊穿你……再說我不僅僅有閃電的力量而已！爆碎拳！」道奇雙手合十，高舉過頭奮力向余宛砸去，在雷電轟鳴聲中，巨斧般的拳勢重重的落在堅硬的盾牌上。
「你這麼說……是意味著我已經死定了？」道奇笑道。
「你還有其他的花樣嗎？」余宛很認真的問道。
「我得說，你是我見過眼光最好的對手了。」余宛笑了笑，「大地的力量也許更適於用來保護而不是戰鬥，但大地的憤怒同樣擁有無上的破壞力。雖然這麼比方不太恰當，但我的力量，似乎也是如此。」
「赤之魔女？那小丫頭竟然就是……太驚人了……這樣的女人也能搞定，我說，小鬼頭隊長其實也是蠻厲害的吧！」底下一片議論聲，余宛的臉都白了，砰的一聲關上門，回房了。
子彈哧哧作響，打在土元素的身上，留下淡淡的彈痕。道奇的速度與靈活程度也許還要在溫柔之上，他利用速度的優勢，將土元素龐大的身體當成盾牌，一邊閃避著土元素碩大的石拳，一邊將土元素引著向路旁移動。
看起來，暗魔的火神炮雖然射速快，但攻擊性似乎還是銀龍的電漿炮比較強悍。波里唐古選擇了一個錯誤的目標，他操縱著機體轉向銀龍射擊，一面向後疾退意圖讓過暗魔的空襲。
赤色天使扶持的走私者消失了，這麼一來，他們獲得補給的難度就要提高不少吧。余宛讓紅鬍子的人幫他盯著整個地區的進出，一邊讓四個小組及四輛戰車在城區內巡邏，亂石打鳥似的亂找。
「不客氣，給我揍扁它，竟然弄傷我心愛的銀龍。」娜米婭嚷道。
「就這麼放過他，太不甘心了。」娜米婭坐在卡車的副駕駛座上，抱怨道。
「為什麼只揍我……同人不同命，唔……」余宛怨念的爬了起來，仰天長嘯。
「我來了。」
「別想跑！」道奇飛快的繞過土元素笨拙的攔截，向著余宛猛撲，他的雙拳仍然閃耀著雷電的光芒，余宛相信這一拳足以讓自己全身麻痹，甚至直接死亡。
「嘿，溫柔姐。」娜米婭笑嘻嘻的蹦了上來，兩個女孩開心的抱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完全無視周圍的其他人，就這樣說說笑笑的走掉了。
「不把這傢伙捉走嗎？」娜米婭提議道。
兩槍命中左肩，一槍正中腹部，三槍落在左臂，四槍落在左腿，顯然，余宛完全是衝著道奇的心臟瞄準的，只可惜沒有一槍打中，畢竟高速移動的目標
暗魔的雙臂靈活且柔軟，長度也要比普通機體長上一倍，兩支高周波磁振匕首狠狠的在波里唐古的機體身後劃出一個醒目的Ｘ型。
「只是，和我的雷電相比，你的力量太過緩慢了，這會要了你的命的，不知名的朋友。」
「光靠動嘴是打不贏我的，K。」
眼看著離寫字樓的門不足十米，道奇突然加速，企圖衝進大樓。
「整備班，發動暗魔，空降G七位置，我等你們。」
戴上護目鏡的道奇似乎全然沒了之前的冷靜，而是如雷電一般躁動不已。
對於全無隱蔽的目標，在五十米的距離內，余宛沒有理由打不中。
「粉碎吧粉碎吧，都給我變成灰塵去吧！」道奇癲狂的嘶吼著，雙拳越發狂暴的向著土元素傀儡落去。
而且像余宛這樣的傢伙，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將弱點露在自己面前的對手嗎？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作絕緣體嗎？」雷電之幕中傳來余宛戲謔的嘲笑聲。
「沒用的，傻瓜，你的雷電對它無效，你的拳頭對它來說太過溫柔了一點。」余宛站在土元素傀儡的身後，一隻手按在它粗壯的腰間，一面輕笑道。
「這話還真是傷人呢。」道奇笑了笑道。
「沒關係……娜米婭博士大人，改裝機體的事，就拜託你了。」
在Ｋ小隊兇悍的作風下，敖德薩地區迅速的恢復了之前的平靜。弗里蘭德的勢力被其他勢力瓜分后，地區的地下勢力重又平衡下來。
「快說啊。」余宛張大了眼睛，望著女孩。
秘密據點，地下室，某個通風良好，安靜的房間內。
「我會趁現在做一些小玩意來強化我們的戰士。另外，我還要招些人。」
「小鬼頭隊長，你沒事吧？」女孩關切的問道。
現在，余宛想要購買武器彈藥，只要不是最先進的產品，都能及時入庫，且有令人心動的折扣。紅鬍子和布魯諾在敖德薩地區能活到今天，自然有看人的眼光，知道余宛的實力絕對值得他們拉攏。
「一隻白跳蚤加上一隻黑蒼蠅，也不是我波里唐古的對手！」
「我很羡慕你的攻擊能力呢。」余宛向後跳開幾步，試圖從側面繞過那團雷電。而雷電似乎看穿了余宛的心思一般，在他身形一晃時便已然折向一旁，正攔在他的面前。
「你可以叫我K，我喜歡這個代號。」余宛答道。
這種戰鬥其實沒什麼可說的，銀龍仗著機動性能的優勢滿天滿地的游斗，用榴彈機槍干擾對手，尋機用電漿炮攻擊對方防禦薄弱的背部和頭部。而它的對手，則更像是一台會走路的重型坦克，使用重火力武器覆蓋大範圍的空間，試圖壓縮對方的活動空間。
道奇正要說話，身後，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土元素傀儡追上來了。
「埋身近戰！」
「不愧是操雷之虎啊。這種複合攻擊，足以讓大多數對手頭痛了吧。」
「你的力量同樣與常人不同，那是一種……怎麼說呢？是一種很深厚，中正廣大的力量。」道奇扶起了護目鏡，冷靜的看著余宛，「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種力量似乎並不是用來戰鬥的，但在你手中，卻好像是非常熟練的武器一樣危險。」
道奇一手撐地，不停的喘息著。奇怪的是，余宛並沒有上前擊斃這個危險的對手，而是微微揚著臉，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問題。
道奇隱約覺得腦後風聲疾掠而至，他迅速的向一側翻滾，閃過了從後方的襲擊。
「我改變主意了，也許，你活下來比較有用。」余宛說道，「有你這麼一個對手真是幸福啊。」
「就算是這樣，你仍然是雷電最佳的目標……轟鳴之雨！爆發！」道奇再一次將手拍在地上，轉瞬間，無數細小的雷電貫通天地，豪雨般落向道奇的周圍。
「溫柔，你怎麼
「鋼狼二號，我在G七，過來接受俘虜。」
「你覺得，我拷問你的話，你會說出多少東西來？」余宛反問道，「你不過是一個巡查者的身份，又是戰鬥指揮官，掌管的不過是敖德薩地區內的這一小團組織力量。既然沒有太大的價值，那麼拷問你似乎太浪費時間了。」
話音剛落，暗魔已然重重的落在波里唐古的身後，堵死了他後退的方向。
所以，對方對暗魔其實也相當的忌憚，他立刻將自己的大部分火力轉向暗魔這邊。
「小鬼頭隊長，如您所願。」老兵油子大笑道，「是大魚？」
「咦？這麼說的話，那傢伙一定很危險了，哈哈哈……小鬼頭隊長，娜米婭的銀龍在E五和一台高性能機體相遇了，對方實力很強。」
「溫柔，你來啦。」余宛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嗯……基本上，是這樣了。」余宛彈了個響指，答道。
暗魔裝備的火神炮雖然無法「粉碎」對手的裝甲，卻能讓其「磨損」，累加的效果會漸漸讓原本密實堅固的超合金裝甲變得脆弱化。相對於火神炮驚人的射速，這種積累所花費的時間其實並不長。
「好……」女孩應了一聲，銀龍和暗魔極有默契的同時發動，從兩個方向疾撲向波里唐古。
道奇再一次閃到土元素傀儡的身後，以避免再被余宛射擊。
「你是誰！」公用頻道中傳來雄渾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彪形大漢。
「不了，他的機體質量太好，我們的試驗機顯然攻擊力不足。不用冒險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現在，撤退，快快快……」
或者說，只是暫時的平衡。
「看起來那傢伙被你打怕了呢。」余宛笑道。
「嘿，我一個人就能對付……啊！」一聲尖叫傳來，似乎銀龍被對手的重型武器的爆炸擊中，遠遠的墜落地面，濺起一陣煙塵。
火箭繞過銀龍冰冷的身體，徑自撲向熱反應較強的大樓，剎那間數十團火球在大樓各處閃耀起來，這一幢大樓立刻被炸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傢伙因為誤傷而喪命。
「全方位姿勢制御噴嘴？這是宇宙型機體的配置！」波里唐古又驚又疑。
「好吧，K，就讓我來證明給你看，雷電的力量……」道奇這一次沒有戴上他的護目鏡，雙手輕輕拍了拍，轉眼間又是一團肉眼可見的雷光在他的手中聚集起來。
「什麼？在這種時候來……」余宛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各位，撤退。」
「再堅持一會兒，堅持到波里唐古出現，就安全了……」道奇對自己說。
現在，余宛手下能控制的傭兵大約有四十三名，其中還有溫柔這個人間兇器領隊，余宛的工作一下子輕鬆不少。娜米婭帶領的技師增加到三十名，他們將完成所有車輛、機體以及通信工具的保養維修和改裝任務。
「超雷彈！」這一次的攻擊並不像上次那樣跳躍，那一團雷光彷彿是活物一般蠕動著，緩緩向余宛飄去，看起來慢，但卻轉眼間逼近了余宛。
雖然道奇那神秘的力量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讓他以傲人的速度閃過了不少子彈，避開了要害，但仍有超過十發子彈打在了他的身上。
暗魔迅速脫離滑板，在強勁的火箭推力下升空而起，飛上鄰近的十層大樓，居高臨下繼續向著對手的機體射擊。
「該死的光環系統……告訴你你爺爺，這該死的光環系統防震性能不足，一被攻擊就無法準確接收指令，影響反應速度……我沒事。你也要小心。」余宛答道。
余宛也沒讓他們失望，他的部隊能力既強，眼光又遠，大量被他們看不上的軍火都由布魯諾和紅鬍子代賣了，其中的折扣自然不消說。而且，
擴散炮雖然有覆蓋十五度的圓錐面，但暗魔是從天而降，銀龍則是貼著地面弧線滑向波里唐古的側面，擴散炮只能攻擊一個目標。
雷煌玉如同高空轟炸，目標是余宛的身後，后發先至，雷彈在地面跳動，忽左忽右的極難判斷準確的攻擊點。兩種攻擊同樣詭異兇悍，余宛不禁皺起了眉頭。
「該死的蟲子！功率MAX推進，蜂巢火箭發射！」
一群人連同機械與車輛來時如風，去時也如同風一般，轉眼間除了破損不堪的波里唐古座機和同樣殘破的大樓，就只有孤零零滿是彈坑的公路了。
道奇沉默了片刻道：「你為什麼把我留在這裏？既不拷問我，也不放了我，或者，乾脆直接殺了我？我不明白你的想法。」
雷煌玉落向地面，無聲的濺射出無數耀眼的電火花，轉眼間將余宛吞沒，雷彈也幾乎是在同時，躍入那團閃耀的電光之雨中，為它增添了新的電力。
余宛懶洋洋的靠在柔軟的沙發椅中，掂著一枚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棋盤。
「銀龍，馬力全開。」娜米婭咬著唇命令道。
「怎麼可能？」道奇疑惑的看著對手，那個安然無恙的對手。
「啊……哦……沒什麼，就是想揍你一拳。」溫柔突然回了神一般，放開余宛，站了起來。
「你和那個流光一樣，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啊。」余宛微微一笑道。和之前的狀況差不多，這一次，在雷電擋住對手的視線時，余宛同樣是利用索爾石行術將自己埋入地下。那團激射的電花只是將水泥路面烤出輕微的焦痕來而已。
布魯諾和紅鬍子的實力則在余宛的暗中扶持下，佔領了相當一部分原本屬於弗里蘭德的市場。
此外，包括卡車駕駛員在內，每一名隊員都至少攜帶有一支銀斑蛇式自動手槍以及一枚高爆手雷。
「把溫柔姐叫來吧，我好想她。」
土元素走到道奇的身後，等待著主人的命令。長牙正安然趴在土元素傀儡的頭頂，好奇的四下張望著……也許它又餓了，想找些東西當零食吧。
不知道娜米婭用了什麼方法，但她的確說動了長老會。幾天以後，溫柔便風塵僕僕的帶著人來到秘密據點。
「是，隊長！」
是長牙，它一直待在大樓的側壁上，此時從五米高的牆上跳下滑翔而至，只差一點，就在道奇的後頸上輕輕咬上一口了。
「你的棋藝的確比我高明。」那個男子嘆了一口氣道，「我認輸了，大約，再有十來步你就可以將死我了吧。」
「我知道了。」余宛應道，「沒關係的，反正，銀龍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就讓娜米婭玩得盡性吧……鋼狼一號機，前往E六等待命令，鋼狼二號，接收俘虜后立刻送往本部，小心看管。我再說一次，這傢伙很危險。」
「嘿，這個可是我的強項。那麼，你呢？」
「小心他的擴散炮，你的機體可沒有光粒子反射塗層！」女孩提醒道。
用匕首划火箭？聽起來真是詭異，即使以暗魔那靈敏的索狀手臂，也太過勉強了吧？或者說……太過奇幻了。但在暗魔高速後退的同時，火箭的相對速度並不像想像中那樣快，以余宛的能力，竟然削落了大半的火箭。
「小鬼頭隊長，有高能量反應迅速接近中。」
坐在棋盤對面的是一個年紀與余宛相仿，戴著護目鏡，一副暴走族打扮的男子。他的左手左腿都纏著繃帶，並有固定用的輕塑夾板保護著，顯然是受傷未愈。
水泥路面構成的盾牌。
波里唐古很快作出了反應，他的機體立刻噴射出熊熊烈焰，推動著沉重的機身順著大街向前狂沖。與此同時，機體肩甲完全打開，數百枚微型火箭帶著白煙在空中翻滾著向暗魔和銀龍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