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四章 波里唐古的轟鳴
「如你所願，啊！」娜米婭一聲驚叫，操縱著銀龍滴溜溜轉了一小圈，閃過公牛四號猛劈過來的電熱能戰斧，滿懷誠意的還了對手一連串火神炮。
「不過要留出一半作小隊的活動資金。」
「什麼分成不分成，頭頭們又看不上這點錢，所以，我們就不用麻煩的告訴他們了。」余宛笑了笑道，「大家私底下分掉就算了。」
其他方面，娜米婭修正了光環系統在震動狀態下對於機師冥想專註的不利影響，提高了雙臂的負載能力和靈活性，以及這樣那樣的修正，以讓暗魔更能夠發揮出余宛作為魔法師和格鬥家的特殊本領。
「有重武器嗎？」余宛問道。
「你不是也從來沒停止過試探我的念頭嗎？」道奇反問道。
「其實，我不是赤色天使的人。」道奇突然說道。
余宛自己念的，是一個一階的，相當少用的魔法，瞬時搜索。
「仔細看看地面，娜米婭。」溫柔說道。
「主人，我已為你召來了席娜絲的應答者，你可以向他發問了。唉，為什麼就沒有人陪我聊天呢？美麗的女士，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偉大的，英知的，無所不能的水晶法杖，戈坦杜德……」水晶法杖的聲音不適時的響起。
一階魔法消耗不了多少時間和精神，余宛很快完成了法術，將魔法的靈光投向自己前方的街區。魔法的光芒一閃即沒，黯淡的消失在空氣中。
「石頭丸子，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溫柔慵懶的舒展著身體，回頭問道。
「你是說，這可能是一個陷阱。」溫柔四下看了一眼，「但偵察圓盤並沒有發現異常。」
立刻的，余宛便感覺到身體周圍多出一種神秘的感覺來。
「不為什麼，我不高興，嘿嘿……」
「這本來就不是原型體。不過你知道，螞蟻的繁殖能力是很驚人的，而那個原型體恰好有著螞蟻的部分特性。」余宛答道。
如此一來，改進的墮落遊俠改進型便擁有了比之原先高出一載的戰鬥力。而這種程度的戰鬥力，很大程度上能逆轉一場戰鬥的勝負。
「散開。」余宛咦了一聲，下令道。
兩側的公牛立刻將巨盾掃了過來，同時，右手擎出的電熱能戰斧兇悍的劈向暗魔的頂部。
五號機立刻被兩架公牛斬開兩半，甚至來不及脫出，就在動力爐的殞爆中被炸得粉碎。
溫柔戴上巨力戒指，將磁軌步槍架在肩上，跟在余宛的身後，余宛笑了笑，提著手中的單筒獵槍，向前走去。
在那昂貴的煙火綻放的同時，暗魔沿弧線繞到二號機的背部，電漿炮四連射，將其擊毀。與此同時，銀龍再一次出現，填充完畢的電漿炮便也在同時傾泄向全無防備的六號機。
四發電漿炮同時擊在公牛一號的背部，在電漿炮冷卻的時間內，銀龍的火神炮怒吼著向公牛們相對薄弱的背部發動了猛攻。
「你可以替我聯繫一下他們嗎？」道奇問道，「我有一點情報要借你的手傳出去。」
忽然，幾個年輕人騎著摩托從眼前飛馳而過，不多時，又是一票拿著武器的傢伙亂紛紛的從兩人面前跑過。
「什麼人？」
五號機連忙啟動腳下滑行輪的制動裝置，終於在一股黑煙和刺耳的磨擦聲中停在了黑色泰坦面前沒有撞上去。
余宛突然停下了腳步，向著左側的建築頂樓開了一槍。
余宛用了不少工夫才熟悉長牙所用的「觸鬚語」。
「我不會讓你繼續猖狂下去的，狡猾的跳蚤。」公牛五號吼道。
這一次的銀龍裝備的可不再是榴彈機槍這麼溫柔的武器，它的右臂仍然是四聯裝電漿炮，左臂則換裝了加強型火神炮，除了沒有高周波匕首，銀龍的武器水平終於和暗魔接近了。
「是超聲波？貫穿性的超聲波諧振武器！」娜米婭立刻明白過來。
「主人，我親愛的主人，這麼久了你還是第一次召喚我，啊偉大的主人，
「真知閃現，立刻。」余宛只說了一句話，戈坦杜德立刻乖乖的替余宛念起了咒語。
「沒有動靜，真奇怪呢。」余宛卻皺起了眉頭。
「我真的害怕他嗎……也許吧，那個年輕的男人……」道奇意味深長的回望了余宛的方向，沉默了片刻，道，「我們走吧。」
「嘿，小鬼頭隊長，壞消息，有人在砸紅鬍子的場子。」娜米婭急急的說道。
「為什麼？」
除了大量子彈在其裝甲上留下無數凹痕之外，黑色泰坦其實根本就沒有開上幾炮，損失也幾可忽略。
改動之一，就是光環系統留出一個空位，讓余宛的魔寵長牙，也成為光環系統的組成部分之一。
最後，還是對武器有特別愛好的溫柔大小姐拿走了這支磁軌步槍，並且，溫柔大美人還用暴力逼著余宛為她弄了一枚高階的巨力戒指，以提供足夠的力量來使用這支重型槍。
甚至，就連和溫柔形影不離的那個機器人，圓桶狀的四輪鬥牛犬零型機狗頭大人，也因為溫柔的關係得到娜米婭與余宛的共同關照，被狠狠改動了一番。
「咦？」娜米婭驚訝的發現，在怪物的正面直線上大約兩米寬的範圍內，原本還算平整的路面竟出現了均勻的龜裂紋。
「他是瘋了嗎？雖然那台機體的速度很快，可是我們這裡是六台公牛中型格鬥機體啊。」一名機師在小隊頻道內嘀咕道。
光擴散炮完全落在五號機上，它的巨盾被這密集的粒子轟擊炸得粉碎，所幸五號機的本體依然安全。
「其實我的目標只是拆了赤色天使的秘密基地，至於其他的，都只是順便為自己落點好處。」余宛答道。
「很好，包圍它，讓我來解決這該死的傢伙。他給我的屈辱，我要十倍償還！」
兩架帶有逃生裝置的駕駛艙立刻脫出，將機師連同座椅一同彈向遠處的空中。
「道奇哥哥，放心吧，波里唐古大叔會替你出氣的。」翠絲妲安慰道。
「可是他們只有兩架機體，幾輛破車，我們有六台公牛加上波里唐古的泰坦，怎麼也不可能輸給他們啊。」瑪魯瑪魯嚷道。
「不行，幹掉他們再容易不過了，可是，幹掉了他們，很多東西我就沒地方買了。比如輕量化底盤減震系統就只有卡特羅林有路子……」余宛正說著話，腰包內傳來手機的蜂鳴聲。
「好的，模仿程序啟動，數據輸入中。」
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下，公牛1號幾乎成為不能移動的炮台。而更讓人鬱悶的是，這炮台只有劍盾，沒有炮啊……
「有的，東歐榮光擁有不遜於赤色天使的技術力量，其中電磁脈衝單兵系統是這個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大威力單兵武器。我的消息，足夠你換取三具電磁脈衝系統裝備你的部隊。」
「這蠻牛倒是有點意思，你們說呢？」余宛在公共頻道里笑道。
「哦耶！」
黑霧輕輕扭動了一下，顯示出一個代表肯定的符號。在回答完問題之後，這團霧氣便消散在空氣中了。
磁軌步槍不是誰都能玩得起的，不說那極其高昂的價格，單單這一支槍的重量和長度，就讓普通人根本無法操控自如了。
「鋼狼小隊派往封鎖，你和整備班的補給卡車就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建個臨時陣地，把所有偵察圓盤撒出去。」余宛說道，「娜米婭，把暗魔和蜘蛛送到Ｇ四區。我們在十字街口街你。」
「咦？你為什麼突然和我說這個。」
「混蛋！擴散炮，充能MAX，發射……」黑色泰坦很不爽余宛無視他的態度，那閃閃發光的胸部大口徑粒子擴散炮已然充填完畢，眼看就要發射出去了。
如果是一個月前，暗魔對波里唐古的黑色泰坦幾乎沒有勝算
余宛突然伸手，扯住跑得最歡的一個刺蝟頭。那廝剛吼了一聲「是哪個混蛋拉我」，抬眼見一對年輕人帶著奇怪寵物正盯著他的臉，立刻嚇得閉上了嘴。
「不應該這麼安靜，不應該這麼正常，如果這是一個足以和紅鬍子相抗衡的幫會，他們不可能全無陰謀的就這樣正面衝擊紅鬍子的簡易要塞。那樣太不合理了。」余宛答道。
「你說什麼……小心！」公牛二號大聲喊道。
這個法術可以讓施術者以極快的動作完成一個搜索的動作，且對偵察的能力有一定的提高。而且，隨著余宛施法等級的進階，他的法術能力也在同時獲得了相當明顯的加成。
波里唐古大吼道：「給我閃開，蠢貨！」
奇怪的是，那怪獸看起來很賣力的吼叫，聽起來並不響亮。
「如果沒看錯，這應該是英知代行者的試驗體原型之一吧。可是，從情報上看，所有原型都應該在我們的手中，只有四種原型在放出任務時被捕殺了，但我可以肯定沒有任何活的原型落入別人的手中……」道奇歪著頭道，「確認工作是我帶隊完成的。」
余宛走向那團代表著神秘與未知的黑霧，恭敬的向它問道：「謹以無所不知的占命者，偉大的席娜絲忠實的侍奉者之名，懇請您的回應。前方三百米，有針對我的埋伏嗎？」
余宛隨手把它扔給溫柔，溫柔嘻嘻笑著，將法杖拋向空中，雜耍一般將法杖耍得是虎虎生風，伴隨著水晶法杖尖叫聲和求饒聲，分外有趣。
「補給車，填充彈藥。」火神炮的消耗速度是很驚人的，四輛魈式卡車改裝的補給車立刻上前給暗魔銀龍填充動力爐的能源以及各種彈藥，同樣需要補充的，還有那些廉價的鋼狼們。
暗魔全力向前一頂，銀龍也在同時使用同樣的動作，兩架機體推動著比它們更加龐大的公牛，狠狠撞在一起。
「三角攻擊！」
螞蟻們是通過觸鬚的點擊來傳達簡單的信息的，而長牙的智商顯然要遠高於螞蟻，它所用的是類似莫爾斯電碼的信息傳遞方式。
而暗魔，一頭插入五號機的位置，兩支高周波匕首乾淨利落的將背向著它的四號機劃出一副漂亮的米字形花紋來。
「嘿，代行者大人派了四百名克隆士兵給你呢，這下就不怕那些傢伙了。」瑪魯瑪魯安慰道。
「我不知道他的信心來源於何處，但是……算了，我們應該離開了，留下來，只會給波里唐古添麻煩。」道奇嘆氣道。
即使是在傭兵當中，能有這樣力量的也並不多。而作為狙擊手所必須的射擊技巧和耐心，同樣是限制使用者人選的因素。
「敖德薩地區，不愧是十大犯罪天堂之一呢。」溫柔點頭笑道。
兩人沿著街道走著，此時，天還沒黑，基本上黑幫份子們都還在吃飯或是花天酒地，總之還不到他們工作的時間。此時的敖德薩，難得的像一個安寧的小城──如果不是那滿牆的彈痕和遍地的大彈坑的話……
「想鬧的話，帶上Ｋ小隊把這裏的幾個組織都清了吧。」溫柔笑道。
黑色泰坦呼嘯著的從街區的轉角處衝出，堵在暗魔後退的方向上，六架公牛也在同時散開呈弧形的壓縮著暗魔的閃避空間。
天空中時不時飛過一兩個小點，那是體型嬌小的偵察圓盤正在監控著整個區域。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兩個幫派之間的衝突。
「沒有……嚴格來說，只是有過交手的經歷。」余宛答道。
由於魔寵與主人在一定程度上是心靈相通的，所以，余宛才有可能完成這個枯燥的工作，換了其他人，沒有幾年的研究是不可能弄懂那串複雜的敲擊代碼的。
「那是……什麼技巧！」
「擒拿手的變種。」溫柔答道，「還愣什麼！進入預定陣地，合圍！」
「嘿，道奇，看我放一些煙花為你們送行。」余宛大笑著沖了上去。
「但即使他發現了埋伏，也來不及了吧。」瑪魯瑪魯笑了起來。
「怎麼了？」
「你這是在試探我。我看上去像是這麼容易就被盤出話來的人嗎？」余宛反問道。
公牛一號立刻被電漿炮與火神炮的火力打得白煙直冒，高溫的中性粒子與穿透力頗佳的大量加強型機槍子彈頓時讓公牛一號嚴重損傷。銀龍一擊得手，便遠遠的逃了開去。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和赤色天使為敵呢？」
「你們你們，把那兩個大傢伙搬回去，嘿嘿，就算是殘次品，賣個幾百萬也不成問題吧……余宛哥哥，我們有多少分成？」
長牙就趴在余宛的肩上，它可以代替余宛，負責監視全局視野觀察窗。作為與主人心靈相通的魔寵，長牙天生的超感能力能夠讓余宛在偵察與閃避上得到相當明顯的加成。
此時，那裡槍林彈雨的打著正歡。
「手藝不錯，小心側面！」溫柔提醒道。
這會兒，溫柔就在遛狗。余宛也在遛狗。
「波里唐古大人，您的獵物出現了。」另一名機師報告道。
「我覺得還是你比較危險。」道奇笑了笑道，「一個月了，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暗魔的鐵爪直穿過五號機的鷲形盾尖底，徑自扣死在它的膝部關節上，隨著暗魔的索狀手臂一陣細微的液體流動聲，那隻拉得筆直的索狀手臂忽然縮回，將五號機整個兒扯離了隊形，反手一揚將它甩向黑色泰坦。
不多時，兩輛載著戰鬥機械人的卡車便駛入了Ｇ四區的十字路口，余宛和溫柔正等在那裡。他們沒有跳上愛機，而是把各自的寵物放了上去。
離暗魔最近的二號機和六號機立刻夾擊向暗魔，兩支閃著暗紅色光芒的電熱能斧交錯而至，堵死暗魔正上方與左右側的閃避空間。而失去盾的五號機也在同時轉過臉來，向著暗魔的方向滑來。
這個法術能夠在一定時間內告訴施術者，是否有人在遠處窺探著自己。雖然在魔法的黃金年代這個法術沒有多少機會用到，不過在現在，在各種觀察監測設備盛行的今天，這個法術卻顯得格外的有用。
暗魔的速度很快，加上眾多的噴嘴和腿部的大口徑噴射器，很容易的就讓過了怪獸的正面。而暗魔的身後，只有銀白色的銀龍和幾名傭兵，他們也很快閃開來了。
「去你的三角吧。」余宛大笑著，長臂一揮，重重的甩在五號機的「臉上」，鐵爪一勾扣死它的頭部猛力一拉，再一次以同樣的技巧和五號機交換位置。
這一槍點燃了某種信號一般，頓時，原本空無一人的街區立刻熱鬧起來。
前方兩百米處，就是紅鬍子的簡易要塞，那個外表看起來破舊的修車場，其實內部有著相當嚴密的防衛措施。
雖然火神炮的威力不強，但勝在數量巨大，在大量子彈的連續攻擊下，即使是鈦合金製成的裝甲也禁不出它們的連續壓制打擊，因為機體的裝甲畢竟有厚度的限制。
「上幾次我們搶劫車隊，擊敗波里唐古，想必就應該有聰明注意到我們不同尋常的偵察能力了，他們大約也猜到我們用的是空中偵察，所以，也許他們有什麼方法欺騙了……啊！光學，我們的偵察圓盤靠的是光學儀器分辨和判斷，只要一點簡單的光學迷彩，一切就解決了！」
「他畢竟還是發現了……」遠處，道奇·雷站在屋頂的護欄后，輕聲嘆了一口氣。
四號機背部被高周波匕首劃過的部分猝然間崩裂，無數尖銳的三角形碎片帶著大量的火星與白煙飛射而出，顯然，暗魔的匕首已然嚴重的損傷了四號機的工作能力。它和一號機一樣，變成一堆無法行動的廢鐵。
波里唐古根本不
暗魔重重的撞在一架公牛型劍盾機體上，它那長長的索狀手臂在衝擊的同時縮成圓桶狀，在減少了長度的同時，增加了推進的力量，藉著衝擊力竟將公牛向後推了半步。
「對我有什麼好處？」余宛反問道。
「要活的，我們溫柔大姐頭還沒有座機呢。」余宛笑道。
「不，翠絲妲，我恐怕波里唐古會吃虧的。」道奇苦笑道，「我和他在一起一個月了，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有八分的把握，他是不會親自冒險來交換現場的。」
「知道了。」
走著走著，余宛突然停了下來，從腰包中摸出了水晶法杖，那枝饒舌的戈坦杜德。
溫柔他們是透過頭頂上空的偵察圓盤代替觀察手的作用，來觀看余宛的表演，她所率領的鋼狼小隊和補給車隊剛剛從幾百米之外的掩體向這邊趕。
「你說的是六十六號試驗體，果然如此，那個實驗體是基因鏈最不穩定的一型，它的後代變異的可能性非常大。」道奇看了長牙一眼，「果然，這頭小東西的基因向著螞蟻的形態發展了，其他特徵倒是和原型體相差不多。」
「果然……」余宛露出一絲微笑，他又念了一個咒語，感知窺探。
「小翠翠，別這麼死板，來笑一個嘛。」瑪魯瑪魯立刻轉向女孩要捏她的臉。翠絲妲尖叫著逃到道奇的身後。
兩天以後，被關了一個月的道奇，被余宛放了回去，當然，作為代價，赤色天使為這個很有可能是間諜的巡查者支付了大量的贖金──裝滿一輛輕型卡車的中性粒子吸收粘士。
再後來，當那個走私組織的負責人帶了五六十人來「找場子」的時候，本地最大的走私者之一紅鬍子開著他的重型裝甲車帶足了一百來人，架著長槍短炮將那個酒吧嚴嚴實實的護了起來，硬是將這倒霉孩子的大頭目嚇得屁滾尿流的回去了。
預知之眼中閃現出一連串模糊的影子，余宛微微一笑，藉著索狀手臂突然伸長的彈力，跳蚤一般竄出數十米，遠遠的揮舞著格鬥爪，挑釁式的向著所有公牛比劃了一下。
隨著機師的吼叫聲，在公牛一號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銀白色的身影。
「我們到了。」溫柔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數輛鋼狼衝出轉角，從背後向著黑色泰坦傾泄著火神炮與對空火箭。
對方似乎也已然提防著余宛他們的反擊，在怪物發出攻擊的同時，幾台從天而降的機體排成一條直線落在道奇等人的身後，手中的巨型塔盾組成一面堅固的城牆，護住了他們。
但余宛還是覺得不對勁。
「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余宛點了點頭道，「不過，我拒絕。」
與長牙的情況類似，狗頭不但可以跟在溫柔的身後像只寵物犬，完成從家務機器人到護衛機器人的一系列用途，還能作為機體的輔助AI使用。它的身上滿是用昂貴材料精細繪出的魔法陣和各種各樣神秘的咒文符號，大容量的APE電池板以及強勁的發動機讓它擁有超乎體型的強大能力。
暗魔對波里唐古，有勝算嗎？
咔咔咔……奇怪的聲音響起，一團閃著細微金屬光澤的小怪物蹭的一聲竄上了余宛的頭頂，晃動著它的觸鬚，左右試探著。
「波里唐古大人，道奇先生已經撤離了，我們可以放手大幹一場了。」公牛三號興奮的舔著唇道。
「別……」沒等道奇出聲阻止，瑪魯瑪魯的寵物便蹭的一聲蹦了出去，鼓起肚子，狠狠吸了一口氣，衝著暗魔猛然一聲大吼。
而且，以狡猾兇悍六親不認聞名的紅鬍子當著無數人的面管那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叫兄弟。自此，稍微開眼的老大們都會告訴手下，千萬不要和那個自稱Ｋ的學生仔為敵，就連多看他一眼也不要，有多遠閃多遠。
只不過，溫柔的狗是金屬外殼的鬥牛犬零式，而余宛的狗卻是一隻長得像狗的變異昆蟲。
「另外，整備
「我是東歐榮光自由軍的密探。」道奇眨了眨眼道，「我在赤色天使潛伏了兩年半，才獲得了他們的信任，成為閃雷之巡查者。」
余宛逗弄著肩頭的長牙，隨手餵了它一片肉乾，笑道：「除了和各種各樣的壞蛋打交道，還能有什麼樂子能吸引你嗎？」
自從發現了余宛進階之後對鍊金術的成功率似乎也高了許多──雖然溫柔並不知道這是預言術和真知術的作用──溫柔就對壓榨余宛有了莫名高漲的興趣。
「你們到了嗎？」
「赤色天使和你有仇？」道奇眨了眨眼道。
「看起來好像是烏合之眾，不過不排除是赤色天使使壞。你說呢？」
它是從一側的大樓中破牆而出，在將三層寫字樓撞成粉碎的同時，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公牛們的身後。
「這個計劃大修了六次，小修三十五次，無論何種情況，他逃脫的可能性都小於百分之六。」翠絲妲答道。
「撤退！」波里唐古黑著臉，駕著他那昂貴的機體，馬力全開撤退了。
銀龍在娜米婭的歡笑聲中遠遠的逃開了，然後，暗魔向後滑翔了十數米，放平肩部，使用那威力巨大的粒子炮，將兩台機台一氣貫通，隨即，發出響亮的爆炸聲。
「什麼嘛，和貓叫差不多啦。」娜米婭嘟著嘴道。
「跳蚤？」余宛眉頭一跳，暗魔忽爾向下一蹲，轉著圈急停下來，而它的長臂藉著這離心力猛然甩了出去，目標，正是五號機的腿部。
他認得余宛，這個打扮的像三好學生的年輕人，就在兩天前，因為在酒吧內和某個走私組織的小頭目起了衝突，當場把那倒霉蛋四肢扭斷一腳踩得七根肋骨骨折，順帶還把他的隨從全放翻在地。
「這個……啊，黑騎士和胡狼的人搶地盤打起來了，我們老大帶人過去幫忙。」刺蝟頭連忙回答道。
動手的只是他一個人，甚至，連武器都沒有用。
「哦耶！」
「那個礙事的蠢貨，光會耍嘴皮子，戰鬥還得靠我們。上！」
「哦？」
「這個……」
「娜米婭，學我。」
「你們，還真是愚蠢呢。」余宛在公用頻道內嘿嘿一笑道。
暗魔就在同時再次上，而公牛三號與五號立刻向中間靠了一步，堵在四號的背後，用巨盾掩護住它背部的弱點。
「道奇先生，希望下次再見面還能逮住你。你還真的很值錢呢。」望著被兩個小孩扶走的道奇，坐在暗魔中的余宛遠遠的大聲問候道。
公牛們的巨盾能夠防禦大部分的粒子光束，那麼暗魔就將成為擴散炮最好的獵物了。
「嘿嘿……」余宛只是笑了笑。
「最重要的是，長牙擁有昆蟲所無法達到的智力水平。」余宛微笑道，「一頭有智力的螞蟻是很可怕的對手，不是嗎？」
「一號，四號，立刻脫出！」
「混蛋……狡猾的傢伙！」公牛一號的機師大叫道。
打發了刺蝟頭，余宛用力的嘆了一口氣道：「沒意思！」
「你認得我的寵物？」余宛笑著問道，一邊伸手輕輕在長牙的觸鬚上點了兩下。
「準備好了，我們走吧。」余宛擺了擺手中的槍，笑道。
「半分鐘后趕到。大傢伙交給我們。」
「哦，你可以走了。」
將機體設為戰場待機狀態后，兩人扛著武器，向現場走去。
「這傢伙……」扶著道奇的瑪魯瑪魯憤憤的嚷道，「給他點教訓！」
「我說，你們這是做什麼呢？」余宛皺著眉淡然問道。
改動之二，就是暗魔的武器系統，考慮到暗魔的動力爐功率強大，續航時間久，溫柔建議暗魔加裝了一台威力巨大的肩扛式粒子噴射炮。通過紅鬍子的線路，余宛以全隊一半的活動資金換來了這台重傢伙。
「我們帶了一支馬克西姆輕機槍，黑騎士有幾支老式黃蜂。胡狼那邊我不太清楚……」刺蝟頭答道，「我們都是小幫會，哪有什麼重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