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第二章 混亂之荒城
「該死的，你居然惹火了小翠翠……」瑪魯瑪魯大叫著，轉身就跑。
「懶得和你廢話，直接幹掉你不就好了！」瑪魯瑪魯嚷道，「凱巴，超級颶風音波炮！」
爆炸聲從公牛格鬥型機體中隊的背後響起，銀龍和一架獵龍者格鬥型拋棄娜米婭的偽裝系統，帶著呼嘯聲從高處直撲向最後的公牛，電漿炮與高周刃同時發飆，迅速將那台昂貴的武裝機體折成碎片。
余宛緊接著飄落。房間內此時正有五個人，他們顯然是被這兩個不速之客驚呆了。
「有大量無關人員出現，是否攻擊？」帶隊的巡查者大聲問道。
「為了正義嗎？」道奇笑道。
「什麼呀，你是說我們輸定了？」瑪魯瑪魯生氣的吼道，「凱巴，讓她看看你的厲害！」
「那麼，好吧，小鋼，讓它閉嘴。」
低矮的倉庫屋頂被轟然掀開，露出隱藏在其中的獵龍者，它肩架的激光武器輕輕擺動了一下，赤紅的激光束便如利刃般將空中飛過的直升機從中剖開，轉眼間爆炸成桔色的火球，照亮了獵龍者那銀灰色的塗裝。
只是突然的，一個小狗大小的蟲子突然從它眼前掠過，直撲向坐在它背上的小男孩。凱巴那並不聰明的腦子一下子發了痴，它不知道應該繼續攻擊還是停下來保護自己的主人，原本熟練的動作也在同時失了平衡，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機械臂！
五人小組立刻全滅。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余宛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這裏，這些炸彈只是用來銷毀用過的武器，順便給對手製造一些小麻煩而已。
天罡拳秘法，剛力爆發。以達努之力模仿氣的作用，令手臂肌肉在一瞬間製造出可怕的爆發力。
翠絲妲小臉微微一紅，蚊子一般細聲道：「那個……Ｋ先生，你不要過來，我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力量……」
顯然，這裏的人早已習慣時時處處有可能開戰的狀況了。
「我不管了！凱巴，雙重流星，打爛他！」小男孩大叫道。
這一次，道奇的態度很強硬，幾架公牛型機體架著火神炮衝進場地，一次齊射便將這個走私者組織的據點打得稀爛。
「我沒有想到，神會竟然會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把你調走。」道奇·雷輕輕搖頭，「沒有你的參与，我們的行動太過順利了，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那彎刀宛如流星一般，重重的砸向怪獸的大嘴。沒辦法，瑪魯瑪魯一拍座下的怪物，指揮著它迅速蹦開，讓過了彎刀。
壓制了凱巴最強的攻擊武器后，邪鋼煞默不作聲的沖了上去，揮拳。
變色龍變形為一枝犀牛式破門霰彈槍，興奮的噴射著致命的彈藥。在走廊中，霰彈槍的子彈足可籠罩整個狹長的空間，試圖阻擋余宛的傢伙們都被打成蜂窩了。
當！
與此同時，神會的內部頻道通話中。
「現在手邊的數據無法得出這個結論。」翠絲妲冷靜的答道。
瑪魯瑪魯的怪物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但余宛知道它絕對不可小看，也許是小男孩天生的特殊能力對他的寵物有特殊的加成，也許是……不過，並不是只有你有寵物的。
即使離開了長斧酒吧，那些傢伙也不可能憑空消失。既然前幾次搜索都沒有奏效，那麼對手應該是在城市區之外的地方，只要盯緊了離開主城區的傢伙們，總能找到對方的據點。
地面突然綻放出無數火焰，噼啪作響的籠罩住余宛周圍，在火焰與煙塵騰起時，余宛緩緩沒入腳下的地面，消失在對手的眼前。
一條無線的直線徑自貫穿了整個廣場，在它覆蓋的範圍內，地面龜裂，雕像上也顯出數條明顯的裂紋。但沒有人看見那道無形的攻擊波，人們只是驚訝的站在原地，並在下一分
搜索工作很迅速的籠罩了大半個地區。但是，讓道奇失望的是，他仍然沒有發現對方留下的蛛絲馬跡。
余宛沒有絲毫輕敵，即使不用偵測魔法，他也能看到翠絲妲身上洋溢著強大神秘力量。果然，以達努之力支持的天罡拳，竟也沒有在翠絲妲這隻白生生粉嘟嘟的小手臂上佔到便宜。
「確認！」
翠絲妲嚇了一跳，在半空中迅速一折落在火焰之外，警惕的望著余宛消失的地方。
「長牙，出來玩玩。」
「基本上，情況就是這樣，對於我的計劃，各位還有什麼補充嗎？」余宛放下教鞭，問道。
神會的傭兵就混在這些罪犯與走私者間離開了長斧酒吧。
而且，由於達努之力本身便代表著大地，因此余宛與石塊的同步率更高，能控制著這個大傢伙做出許多精確到匪夷所思地步的動作。
「還有我。」翠絲妲怯生生的答道，「我……我也來幫忙。」
余宛忙裡偷閒向著道奇·雷點頭示意，道奇很有風度的還了一禮，兩人相視一笑。
戰術會議並沒有什麼可說的，隊伍中有頭腦的人似乎並不多，願意傷腦筋的傢伙則更少，最後還是絲毫沒改動的確定了余宛原來的計劃。
「哇……」小男孩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余宛一路上並不停留，他的目標直指向道奇的辦公室。
余宛大笑，在怪獸張開大嘴時迅速的從魔法口袋中抽出一柄彎刀甩手扔了過去。
被擊退的竟然是余宛。
房頂立刻被這一拳打得洞穿。邪鋼煞沉重的身體立刻掉落，當的一聲，將一指厚的玻璃鋼辦公桌踩成曲面，一腳踢開。
魔像化后的邪鋼煞有儲存咒文的能力。這個咒文，是手下的一個幻術師提供的。
余宛輕輕抿了一口茶，很香，可惜，這種奢侈的飲料在東歐並不容易找到。
從兩側的建築高層突然伸出的一百厘米激光炮慢慢的縮了回去。隨後，兩架獵龍者炮戰型掙開偽裝，將其威力驚人的主炮對準了地面的公牛格鬥機。
「鎖定它了，長弓鑽地炸彈，目標確認，發……」直升駕駛員興奮的聲音戛然而止，整架武裝直升機就在空中化為一團耀眼的火球。
正在搜索的一組五人克隆士兵小隊沿著街道向停車場走來，突然間，一連串咆哮的子彈將為首的格鬥兵撕成碎片，緊接著兩側的建築上方也響起槍械的怒吼聲。
「目標出現，Ｂ三地區，長斧酒吧停車場，第五中隊執行包圍行動！第三中隊第一第二小隊，封鎖Ｈ三地區出口，空中中隊覆蓋上空！」
偷窺魔眼，它直接出現在兩層玻璃之間，安靜的緊貼在內層防彈玻璃層，緊盯著道奇的辦公室。
就在公牛型格鬥機會同空中的武裝直升機同時向Ｄ八地區包圍的時候，城市管理處，也就是赤色天使在此地的總部外，兩個身影正在快速移動著。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男孩顯然還沒完全搞清楚一切是怎麼回事。
此外，留下來的二十多人也在余宛和溫柔的鐵腕制裁下聽話了不少。這些傢伙倒還算合作，雖然他們都是長老會的忠誠走狗，但都受過正式的軍事訓練，而且其中有十五人是能使夠使用三階法術的魔法師。
「敵襲！」這幾人這才反應過來，驚叫著想要拉動警報，但是，邪鋼煞那高大的身體已然威迫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們回去吧。」一直沒有動靜的道奇走上前，拉起了兩個小傢伙。
「瑪魯瑪魯小朋友，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花樣嗎？」余宛微笑著向前跳出一步，直逼向手足無措的瑪魯瑪魯。
「一定是那個叫Ｋ的傢伙！」瑪魯瑪魯拍著桌子嚷嚷道。
「空中中隊，注意Ｈ三地
兩個怪物在大樓內橫行，擁有六階法術的余宛和擁有強悍身體的邪鋼煞即使分開來也是很難纏的對手，將他們放在一起，就更讓人頭疼了。
說話的人一臉鬍子茬，衣服少扣兩個扣子，衣領半立半折，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不過，他裸露在手臂外的那些鮮明傷痕可以充分說明他的戰鬥經驗。
首先這一行動遭到部分地下勢力的不滿，作為走私者和犯罪組織，他們對於搜查有著本能的抗拒心理。在幾次有意無意的冷槍打倒克隆兵或是走私者成員后，衝突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那個傢伙，果然是擁有可怕力量的對手，翠絲妲，我們要怎麼才能抓住他？」道奇問道。
傭兵們身上輕微的火藥味很快被濃重的汗味和酒味蓋住。不多時，停車場外突然傳來震耳的巨響聲。
「惹火了她很可怕嗎？」余宛搖了搖頭。
石塊準確的捏住了翠絲妲纖細的機械臂，舉起，向後一掄。
它走到余宛面前，彎下腰，重重的一拳砸在地板上。
「真厲害，不過，比起凱巴來說還差一點。」小男孩的聲音從面前傳來。
翠絲妲急急忙忙低頭行了一禮，尖聲叫著，跳上半空居高臨下向余宛衝去。
「動腦子是你的事，我只管殺人。」溫柔撲的一聲吐出煙蒂，嚷道。
「咦，這位大叔是小暴的父親嗎？」娜米婭很好奇的靠了上來，摸了摸凶狼的頭。
兩個藍衣法師被余宛打發回艾克托普了，他們的法術能力幫不上什麼忙，而那種傲慢與輕敵則會害死同伴。
「唉呀，把小傢伙弄哭了。」余宛聳聳肩，揮了揮手，長牙便消失在空氣中──作為魔寵，能自由前往星界與物質界之間是它們最大的優勢了。
是三階幻術系法術，飄浮沉默。它能夠將法術的力量貫注於物體中，並在發出命令詞的同時，製造出一個無法出聲的場。
而達努之力無疑是比內力更適合的力量，那種堅固龐大的力量，即使是撞上一輛轎車也不會有什麼損傷的。
「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奇怪的聲音在小廣場上空回蕩著。
彎刀徑自沒入身後的水泥雕像，直透而出，從另一面激射而去。
咚……凱巴的攻擊力值得誇耀，這個怪物的身體可能和普通的戰鬥機體相仿了，力量大，速度雖然不快，但有著傲人的跳躍能力。所謂的雙重流星就是它那龐大的身體高高躍起從天而降，順勢在坐向敵人的同時掄起長而有力的前臂將敵人逃跑的方向封死。
傭兵們立刻將手中的機槍拆卸成零件，倒進預先準備好的鋁罐內，將其堆放在停車場大門附近以及全自動門崗中。傭兵們套上一身休閑風衣，勾肩搭背說說笑笑著走進了酒吧。
只是一雙手穩穩的擒住了它。翠絲妲，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孩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護在瑪魯瑪魯面前，一把抓住比箭還快的長牙。
第三個晚上，一組埋伏在倉庫區的克隆士兵被擊斃，這一次也許是事出突然，對方留下了一些痕迹。但執法者們仍然沒能找到對方的秘密據點和武器來源，也沒有發現對手的銷贓路線。
特製的滑輪緊緊扣住大廈邊緣的直角牆面，在高壓氣體的推動下迅速向上滑動，滑輪下方，余宛和邪鋼煞掛在高彈性纖維編成的護欄中，安靜的看著周圍。
余宛笑了笑，很自然的將雙手插入側面的衣袋中，站起來不急不忙的在廣場上漫步走著。
向上移動。
航空機槍連同剩下的子彈一起在爆炸中化為鋼水，濺射向站在門邊的一組克隆兵身上，轉眼間那五名克隆兵就被熾紅的鋼水殺死，連同停車場的大門一起化為灰燼。
通話器中傳
「這種對手凱巴就能搞定，小翠翠你不要來搗亂。」瑪魯瑪魯不滿的嚷道。
而僥倖未死的傢伙也會被邪鋼煞拍成肉餅，或是被余宛一腳踢飛。
「那麼，情況就是這樣，接下來分派任務。首先，塘鵝和溫柔負責駕駛狙擊型獵龍者，在此地待命。山貓兄駕駛指揮官型獵龍者在此地負責通信和戰術調度。娜米婭你主管通信和後勤調度。」余宛放下手中的教鞭，敲打著左手掌心問道，「各位有問題嗎？」
「公牛中隊遇伏擊！」
第三日，赤色天使的部隊開始大範圍的搜查敖德薩地區。
「要快一點哦，小鋼。」
不多時，一人一怪已然到達大廈的頂部。
「目標獵龍者全能型，Ｄ八地區，貝吉倫街！公牛中隊立刻前往，第三中隊封鎖周圍，空中中隊散布警戒，這一次，一定要盯住他們！」道奇吼道。
只要余宛不是太笨，他都不可能失敗。
下一刻，那堅固的雕像猝然崩裂成無數碎塊，零零散散的灑了一地。
「愚蠢！」余宛哼了一聲，天罡拳法應手而發，達努之力貫穿經脈模擬內力的氣感，那看起來白凈如女子的拳頭便無聲無息的向上揮出。
「正義？我不認為我有那種東西呢……」余宛輕聲答道，「也許，只是因為我不喜歡赤色天使這個名字呢。」
砰，喀當……轟！
Ｋ小隊是余宛的秘密王牌，這一點即使是凶狼也不知道。此時余宛所能動用的力量只有山貓這三個自由傭兵，和神會原本在此地的區區二十來人。
雖然，余宛無法像控制石塊那樣控制邪鋼煞作出完美的動作，但邪鋼煞本身的能力卻要勝過石塊，至少作為盾牌，它要比石塊稱職得多。
赤色天使的一連串指令掀破了夜間的安靜，輕型戰車、武器平台、武裝直升機、高性能作戰機體、克隆士兵……各種各樣的武裝紛紛向預定位置移動去。
「道奇哥哥的計劃不能失敗，我要打倒你……打倒……」女孩的雙眼被她那一頭金色的散發蓋著，看不清眼神，但是，她身上越來越濃烈的「力量」，卻在不停的向周圍人宣告她很危險。
看起來並不快，也沒有凌厲的風聲，但是，以力量與速度著稱的狼人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拳打向自己而毫無閃避的餘地。
余宛微眯著眼，看著女孩撲向自己，突然，女孩的左臂暴長至二米，直衝著余宛的心口而來。
流光、道奇、瑪魯瑪魯，到眼前的翠絲妲，他們的能力似乎都完全是攻擊取向的。而且，都是那種如雲爆彈般可怕的攻擊。
坐在黑色水泥構建的雕像間，看著雕像上、地面上，被年輕人們噴出的即興圖案，也有一種奇妙的放鬆感。
「讓他們走！」道奇用力的嘆了一口氣。他不想在這時和整個敖德薩的走私者為敵。
凱巴扭動著看似笨拙其實相當靈活的龐大身體，揮出它胖大的長手臂，兩隻力量強大的怪物頓時扭打在一起，破壞力驚人的將所有阻擋在它們面前的擺設、牆、傢具……全都碾碎、壓扁、打爛。
翠絲妲可愛的小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她雙手扯著裙角，優雅的在半空中飄動著，突然裙角一收，整個人急快的射向余宛。
邪鋼煞迅速將房內的幾人打昏過去，它那簡單的靈魂核心中並不乏戰鬥的技巧，甚至不需要使用魔法，單憑那鋼鐵般的手臂和蠻牛般的巨力，很輕鬆的將房間的所有生物打倒。
道奇的臉色想必不太好看，他沉靜的停了兩秒鐘，果斷的宣布：「公牛中隊允許撤退，第二第四中隊前往Ｄ七地區集結。第一第三第五三個中隊，前往Ｄ八區邊緣，拖延對手。秘密武器使用許可！」
「紅雀五號報告，疑似目標二號正向區際公路前進，目標鎖定。」
余宛連躲避的意思也沒有，在凱巴吸氣、鼓腮的時候，邪鋼煞的寶石眼睛中光芒一閃，身軀前端則浮現出一連串閃亮的魔法符號，它的手臂也隨著魔法符號的點亮而逐漸彙集起明亮的魔法靈光。
「我自然是蹲在最危險的地方泡茶看報紙，順便偵察一下啰。」余宛聳聳肩道。
「大範圍搜索。」小女孩毫不遲疑的說，「如果一個笨辦法有效，那它就不是笨辦法。」
「超級颶風音波炮，衝擊！」瑪魯瑪魯大嚷道。
「你來這裏，就只是為了告訴我，你回來了？」道奇問道。
突然，面前的空氣陣陣扭曲，余宛反應很快的飄向一旁，他甚至連手都沒有抽出來。
「是你呀，小傢伙。」
當晚，敖德薩地區一個黑幫的倉庫被襲擊，共計四百萬通用元的電子器材被掠走。
城市邊緣，長斧酒吧，停車場。
「就是這裏了。」余宛目測了一下頂部的格局，走到他預想中的位置，比劃了一個手勢。
鋁熱劑炸彈引起的火焰漸漸向酒吧靠攏，而停車場上還停放著大量客人的愛車。
「我回來了。」余宛微微點頭道。
「不要緊，對待敵人沒有什麼可抱歉的。」余宛輕鬆的甩了甩手，天罡拳是以巨力著稱的拳法，這種力量對於自身也是沉重的負擔，所以，它的修習方法很重視自身的強度。
「小傢伙，這麼凶可不好哦。」余宛笑笑著對瑪魯瑪魯說道。
所以道奇的幾次行動都沒有成功，畢竟，有這樣一雙眼睛注視著他，他的所有計劃都是透明的。
狼人的身體就像是被霰彈槍轟過的豆腐一般慘不忍睹。
塵土飛濺，長牙停在瑪魯瑪魯面前，那雙尖利的前牙離小男孩那清秀的臉不足一分米。
「你在看哪裡！」瑪魯瑪魯很生氣，作為他的對手，眼前那個讓人生氣的傢伙竟然還有閑情和別人打招呼，他就這麼被人看輕嗎？
「我也是這麼想的。」
廣場，其實只是建築間的空地而已。在這混亂的敖德薩，大約也只有這個略顯荒涼的廣場能讓人感覺到一絲安寧了。
很巧的是，此時余宛正在這個方向。他坐在一幢大廈的頂部，擺著茶具，悠閑的觀察著道奇的辦公室。
赤色天使的主力正在外面追擊，此時他們的總部內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和余宛抗衡的強敵。
「單獨挑戰的話，你失敗的幾率是百分之七十九點五，加上我則是百分之四十二點五。」翠絲妲說。
次日晚，城市管理處的兩個執法者以及他們所帶領的克隆士兵從地球上消失，唯一留下的痕迹是幾片明顯被火焰烤過的霰彈槍碎片。
「紅雀二號報告，疑似目標一號進入紅鬍子修車場，目前一切正常。」
石塊的身體雖然不如邪鋼煞堅硬，但是單論力量，它卻要勝於邪鋼煞。
「被騙了，只是普通的火焰。」翠絲妲輕輕摸了一把眼前就要消失的火焰，小聲說道。
「凶狼，其實我對你也不抱什麼希望。」余宛笑道。
邪鋼煞靜靜的站在余宛身後，它那寶石一般的眼珠固定著，看起來全無神彩，就像是一塊雕像一般死寂。但是，只要一有動靜，這個體重驚人的怪物就會爆發出令人驚嘆的實力。
「什麼？舉盾，小心……」
「你的力量很強大。」余宛誇獎道。
「嗷嗚……」猝然間，天花板上黑影一閃，一個帶著光學迷彩──真正的變色龍那樣的偽裝皮膚——的基因狼人從天而降，一爪襲向余宛的頭頂。
事實上道奇知道余宛就在這裏，那幾槍冷槍引起的衝突背後必然有餘宛的影子，但在場那麼多人，就沒有一人找到那槍是從何處射出的。
凶狼和山貓、
這裏離道奇的辦公室有四百米遠，還隔著強化防彈玻璃和單項透光玻璃的保護，原本是看不清什麼的。不過，余宛有自己的方法。
經過魔像化的改造，邪鋼煞的外殼能夠充填一個四級魔法、兩個三級魔法和四個二級魔法，加上它的核心本身所具有的邪霧噬蠱術，當作一個活動炮台使用顯然是相當不錯的。
「大範圍搜索呀……」道奇點了點頭。
小女孩咬著牙，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站起，在那一刻，她果決的扭斷了自己的機械臂，才沒有被石塊的巨力摔死。
「起火了！」一聲尖叫提醒了長斧酒吧中的酒客，大群攜帶武器的漢子匆匆忙忙踹開大門闖了出去，立刻將克隆士兵的隊列衝散。他們試圖靠近自己的車輛，將它們從火海中拯救出來。
翠絲妲突然出現在瑪魯瑪魯面前，她舉起纖細的手臂，握緊拳頭，向前一揮。
「第一階段順利完成，進入第二階段。」
鋁熱劑是恐怖份子常用的燃燒劑，這種十多年前被淘汰的武器即使在現在仍然有著相當的市場，它能製造出相當高熱的溫度，在一瞬間將金屬製品燒化呈半熔化狀態噴射出去，對於沒有防護的生物來說那是致命的武器。
很快，余宛就知道什麼叫做可怕了。
「紅雀一號報告……啊！襲擊！」
貫注了法術的物體就是小鋼的手臂，而命令詞就是「讓它閉嘴」，這個場的範圍並不大，僅有五米而已，但足夠余宛壓制住凱巴那威力強大的次聲波炮了。
「小翠翠，幹掉他！」瑪魯瑪魯帶著哭腔喊道。
顯然沒有人想到會有這樣的辦法監控這間辦公室，那些防禦措施更常用來防止狙擊手，而不是魔法的偷窺。
相反，在余宛面前突然出現的黑影一把抓住了這支機械臂。
從翠絲妲的身體中猛然伸出無數金屬細絲向圍圍狂卷而去。如果只是細絲那也沒什麼，但問題是在那細絲上，赫然騰躍著無數耀眼的閃電。
「誘餌行動成功，第一小隊撤退，銷毀證據，進入長斧酒吧。第二小隊，準備干擾作戰。」
「這不怪我。」余宛攤了攤手道。
「你很堅強呀。」余宛笑了笑道。
「不玩了，我得走了。」余宛突然說道。
「那你做什麼？」溫柔疑惑的問道。
塵土散去，一大一小兩個黑影緩緩從煙塵中走了出來。
「雖然我也知道這些事一定和那個男人有關係，但是，光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呢？他在暗處，無聲無息的觀察著我們呢。」道奇微笑著，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向窗外望了一眼。
貝吉倫街，一台獵龍者全能型正冒著空中和地面的雙重火網，狼狽不堪的逃竄著。
「我……」凶狼立刻說不出話來，直盯著女孩張著嘴怔了半天也沒反駁出什麼。
大的黑影是一頭馱著小男孩的巨大怪獸，那個小一些的黑影則是身穿著藍黑色制服的年輕指揮官。
凱巴終於張開了嘴，吼叫。但，什麼也沒發生。
「我說……你們跑題了。」
余宛雖然孤身前來，但他從來沒有看輕過眼前這兩個小傢伙。所以，翠絲妲這招隱蔽的破沖鑽擊並沒有擊中。
獵龍者，量產機中的高端產品，在黑市上不難買到，只要你付得起足夠高的價錢。為了這次行動，神會特意購買了四台沒有出廠編號的黑機，運送到敖德薩地區。
拳爪相交，爪折，鮮血噴濺，拳頭直陷入狼人的胸口，透體而過。磅礴的巨力在狼人強健的身體內橫衝直撞，以著力點為中心，製造出駭人的巨大傷口。
「是的，我回來了，接下來，我要打倒整個赤色天使，當然，也包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