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第三章 戰勝之歌
「你果然比我想像中還要可怕。」
「那你覺得呢？」
「你這小子找死。」一名漢子終於忍不住嘀咕道。
那個看起來很兇悍，事實上的確很強大的怪獸，竟然像一隻小貓咪一般，露出可愛討好的表情來。余宛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
余宛搖搖頭，他只覺得腦後有一滴很大的冷汗正在華麗的落向地面，摔成八瓣……
一剎那間，余宛的拳勢便將瑪魯瑪魯和他的怪獸分了開來。對付一個小男孩，即使他要比普通小男孩多受過一些訓練也是很容易的。
當然余宛不會管小勢力的死活，他只在意幾個有能力影響整個地區平衡的傢伙。
「聽我說……我們這樣……如何？」
余宛立刻打電話給紅鬍子，叫他來收拾殘局。這些火神炮即是紅鬍子的報酬，作為代價，紅鬍子自然會將這裏的一切變成他應該有的樣子。
「那台獵龍者是陷阱，你大概沒想到我會用自己手頭最昂貴的機體作誘餌吧？」余宛笑道。
這樣的場景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裏的人認得余宛，但並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們只知道這小子很危險，和某個實際上控制整個地區的勢力有關係，僅此而已。
「真是安靜多了呀。」說這番話的時候，余宛正坐在海灘常見的躺椅上，躲在遮陽傘下，愜意的品嘗著冰涼的果酒。
「難道是因為報恩或者命令什麼的？我也不覺得有什麼人能讓你這麼賣力。」道奇總結道，「所以，我不明白。」
這麼看來，這個叫凱巴的大傢伙倒頗有幾分像貓呢──除了肥大一點之外……
「哦耶！剩下的就看我的吧。來吧來吧，寶貝們，我很興奮呢！」
「嘿，你很特別，你是誰啊？」余宛用和自己年齡相一致的輕佻語氣問道。
「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現在赤色天使應該已經相信你們戰死了。」余宛嘗了一口酒道，「你們要的準備，我已經辦到了。」
只是，要怎麼做呢？
「別這麼冷淡嘛，小道奇，你說我是怎麼進來的呢……好吧，我知道以你的智力很難猜到，那麼我就大發慈悲告訴你……呃，你們為什麼不笑？」那個聲音說道。
「我們的辦公室經過嚴格的檢查，幕牆玻璃也是特製的單向透光和防彈玻璃，你用什麼方法潛進來的？」翠絲妲很有興趣的追問道。
當然，他不是在海灘，而是在一幢大廈的頂部。而他的身邊坐著的也不是美女溫柔，而是道奇·雷。
「好主意！你果然是個邪惡的傢伙。」道奇微笑著走開了。
不多時，道奇·雷換上了他從前穿過的高中生制服，載著護目鏡，騎著特製摩托再度出現在街道上。余宛背著手站在摩托車的後座上，任道奇如何加速過彎，他的雙腳都像是長在摩托車上一般，聞絲不動。
「沒什麼啦，雖然我的能力並不具備太多的攻擊傾向，不過，其實我還是很強的。」余宛笑道。
道奇的辦公室內並沒有多少東西，用偷窺魔眼偷窺人家好久的余宛自然知道自己要的東西在哪裡。他走到道奇的桌前，打開抽屜，在其內部側面凸起的小點上輕輕擰了擰。於是辦公桌面上立刻彈出一面小巧的鍵盤。
聞言，大漢身後的漢子們臉上顯然有怒色。
余宛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在重型卡車撤退的同時，第二批次的軍事力量已然到達攻擊位置。
解決了翠絲妲，回到樓上，在道奇的辦公室之外，瑪魯瑪魯和他的怪獸正被邪鋼煞追著滿地亂跑。
道奇微微一笑，剛要說話，突然見到余宛的表情有些古怪，順著余宛的眼神看去，不遠處正有一名大漢帶著幾個手下向這邊走來。
「大貓？你是說凱巴呀……它是我養的寵物，因為和我在一起久了，受我的能力影響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另外……它以前是兔子。」
小男孩頓時暈了過去。他的怪獸凱巴立刻不知所措的停了下來。
想不到那個強力的半機械少女竟然也會害怕這種小東西，她發出一聲驚叫，緊接著電閃雷鳴，將整個玻璃杯連同桌子一同烤成焦炭。
摩托車是徑自沖向大漢的，大漢身後的隨從默不作聲的抽槍、瞄準，只等對方進入威脅區域便行射擊。
「我有些不明白，你和赤色天使有仇嗎？」道奇問道，「按你的個性，似乎不會因為同情我們或者是為了什麼正義而戰鬥吧。」
余宛笑了起來：「我沒有說謊啊，那是事實。事實上，在你們制定計劃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看著。」
「真是的，我可比你身後的那些保鏢厲害得多呢。」余宛撅著嘴抱怨道。
那種不是魔法，卻與魔法有類似作用的靈光。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對了瑪魯瑪魯，你的那隻大貓是天生的嗎？」
所以說，這場戰鬥，勝負在沒有開始前就已經決定了。
「有把握嗎？」余宛很有興趣的問道。
「嗯？」
順便說一句，娜米婭對翠絲妲和瑪魯瑪魯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好可愛啊……」
大量的克隆兵扛著反裝甲武器，向著炮擊型藏身之處發起了猛攻。而道奇所說的秘密武器其實就是克隆兵們所使用的反坦克槍。
那大漢笑了起來：「我只是個流浪傭兵而已，來這裏，只是看看。」
不多時，戰場上便冷卻下來。
但事實上，這個政府軍的力量也許連神會都比不上。
後來，余宛想到了一個笨辦法，他帶了一個賦魔專精的法師把所有固定哨兵打昏，讓他逐一使用恍惚術。當哨兵們醒來時，他們就會因為自己的精神恍惚並無法思考而將之前的經歷當成夢境了。
「很好，很強大。」
余宛希望的下一個目標是赤色天使，但此時，依照神會的命令，他應該留在敖德薩地區。
一同被撕裂的還有那些扛著重型反坦克槍的克隆兵們。這才是傳說中的轟殺至渣。
但這些卡車的車廂內卻裝有一台四十厘米的加強型火神炮。
「留下來幫我吧。」余宛笑道，「正好，我們的目標有很大程度的重合呢。」
娜米婭劈啪作響的敲擊著鍵盤，不多時便說道：「好了。」
整塊水泥板頓時化為危險的炸藥，在下一秒轟然爆碎開來。劇烈的爆炸伴隨著眾多碎石將整個樓層掀得一片狼藉，當一切安靜下來時，翠絲妲的小身體無助的從樓板的大洞中跌下。
「小鋼，停手。」余宛叫住了自己的魔像。他走上前，打量著瑪魯瑪魯的怪獸。
若不是它的身體要比邪鋼煞靈活一些，恐怕早就敗下陣去了。
「你們都是天生的超自然能力者吧。」余宛微笑道，「我突然想通你的東歐榮光計劃是什麼了。」
「就是就是，太陰險，太歹毒了，竟然造謠說是我們泄露了防區的數據才造成失敗的。」瑪魯瑪魯咕囔道。
隨著余宛的話音，那隻如女子般白皙修長的手掌忽爾微微一振，地面頓時出現一圈淺淺的裂紋，直徑二十八厘米，龜裂紋均勻，看起來很精緻。
「道奇，你知道聯邦軍為什麼對這塊地區顯得一點興趣也沒有嗎？」余宛走在街上，問道。
余宛一臉輕狂，全不把世界放在眼裡一般，用鼻孔對著為首的大漢說話：「我說，撤了這些飯桶僱用我吧。我要的不多，一個月一百四十六萬通用元，以及三星級酒店包吃包住就可以了
獵龍者全能型是誘餌，兩台炮擊型則是為了讓道奇以為那就是埋伏，但事實上，余宛用來埋伏的是二十四台隨處可見的十輪重型卡車。
「你……瑪魯瑪魯和翠絲妲怎麼樣了？」道奇問道。
瑪魯瑪魯眼中興奮的光芒閃動，他連忙命令凱巴向後退，以閃避來拖延一些時間。
顯然，它很有效。
「還好，只是摔暈過去了。不過小女孩的情況不太好，她生氣起來可是真可怕呢。」余宛毫不客氣的把赤色天使的指揮系統當成聊天工具，和道奇拉起了家常來。
「那先不急，讓我想想……我們先和道奇說幾句吧。」余宛笑道。
此時，正是凱巴挪動著龐大的身體，向另一側閃開以躲避邪鋼煞的鐵拳恰到好處的時機。
「嗨，各位，晚上好，我是Ｋ，你們的敵人。雖然不是初次見面，不過我還是要說，請多關照。」
所以，余宛他們暫時將泛俄聯邦政府軍列為目標對象。
而兩架炮擊型獵龍者也從困境中脫出，它們出現在街區的另一頭，那四管加長型定向粒子炮每一次發射都能將整個直線上的數十名士兵從空氣中抹殺。
「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明白。」余宛攤了攤手，「你姑且認為，這是命運的車輪再一次無情的向前推動吧。」
加上一群熟練的傭兵從最適宜的角度射出的步槍子彈，克隆士兵雖然勇猛，卻全無還手的餘地。
直升機中隊全滅、公牛中隊全滅，接下來，該是克隆士兵的末日了。
這些卡車經過技師們的簡單改裝，除了軍用的加密通訊系統之外，從外部看去就只有一個簡易的遙控機槍作為防衛武器。
你很厲害是吧？在面對十把大口徑銀斑蛇、命中率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齊射下，你還能這麼悠閑的說話嗎？
「親愛的道奇同學，你的這個命令稍微晚了那麼一點。」余宛微笑道。
心裏想著，背在身後的左手向道奇比劃了個手勢。道奇會意鳴響了摩托車的高音喇叭，高亢尖銳的聲音頓時在街道上迴響著。
「停止進攻，立刻投降。」余宛模仿著道奇的聲音，說道。
「你說的沒錯。」余宛點點頭，「看起來，想要勾引對方先出手，也是很困難的呀。」
娜米婭無意識的自語道，她的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動著，同時，女孩特殊的能力也透過傀儡線一同發送出去，以遙控裝置的電波送入道奇的秘密計算機中。
余宛悠然的在大漢們失去焦聚的時候脫離了他們的槍口所指，不等對方有所行動，余宛搶先一步發動了魔力序列的魔法。
下士？余宛心裏想道，「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激怒他們吧。」
現在，那隻……呃，那隻兔子，正被娜米婭抱住用力蹭，一邊尖叫著：「好可愛啊……」
余宛哼了一聲，快速後退，轉眼間跳上道奇的摩托車掉頭飛馳而去。
不多時，防火牆攻破，報警系統解除，密碼鎖解開，道奇的計算機全無防備的暴露在余宛面前。
迷茫……他還在想。
「你的能力也是雷電呀。」余宛微笑著，他的手裡正握著那杯酒和那支酒瓶。幾天不見，余宛的速度似乎快了許多，竟能在翠絲妲攻擊前搶下這些。
克隆兵雖然有一定的智力，但它們的智力多半是體現在戰鬥經驗上的，對於這種把戲，它們竟然迷茫了。
這種槍其實二戰的時候就被淘汰了，但它的設計思路又被赤色天使重新運用，作為力量強大的消耗品成為克隆兵的武器。這樣一來，克隆兵數量上的優勢就能有效的造成裝甲部隊的傷亡了。
只不過，神會一定不會同意余宛主動招惹
就在瑪魯瑪魯聰明的下達拖延時間戰術的命令時，余宛突然撲向了他。
余宛張開了手，輕輕掐了幾個手勢，不多時，在翠絲妲面前的玻璃杯中便出現了一枚小小的魔眼，正瞪得滾圓看著小女孩。
緊接著，余宛向前兩步小跳，飛身躍起，一拳轟在頭頂的天花板上。
「你是說，我們的機會來了？」道奇會意道。
事實上，到現在，余宛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呀。
至於那名被余宛注意上的大漢此時也注意到余宛。
「什麼？」道奇一頭霧水的問。
雖然這個說法很老套，但情況就像是身無寸縷的大美女怯生生的縮在牆角看著眼前的大色狼一般誘人啊……
摩托車徑自向這名大漢沖了過來，大漢眯著眼，瞳孔收縮，緊盯著駕車的道奇，他的身上微微閃動著淡淡的光芒……當然，只有餘宛的眼睛能看到那種光芒。
謹慎之盾，六級預言法術，能夠讓施術者獲得顯著的洞察加值，在敵人攻擊前有效的閃避。這個法術，幾乎就是戰鬥預感的升級產品。
所以，道奇他們的恨意是可以理解的。
道奇原來的管理方式簡單實用，因此余宛也沒有太大的改動，只是沒有城市執法者之類的管理者，而是由各個地下勢力之間的力量平衡來實現。
「你……」
即使不用天罡拳，單憑軍事訓練中的軍用格鬥術就能簡單輕易的把瑪魯瑪魯擒住，往牆一摔，搞定。
「岩石變質術。」余宛飛快的拍了拍站立的地方，那裡，厚重的水泥板瞬間變成脆弱的紙板一般，在余宛的一拍之下紛紛碎裂。余宛就這樣掉到下一層去了。
但是，面前的大漢卻沒有任何的驚奇，他在意的是余宛這一掌所體現的控制力和穿透力。
但道奇·雷是個相當出色的車手，摩托車迅速減速，帶著摩擦地面的火花堪堪停在那名大漢面前。
大漢們舉槍的時候，余宛已經做出閃避動作，他就在間不容髮的空隙內閃過了迎面飛來的四發子彈。在大地的震動中並不容易擊中敵人，即使大漢們是受過特種訓練的軍人也是一樣，更何況余宛有明顯的魔法加成。
「繼續進攻！」道奇大聲命令道。
「那個，丸子，要繼續攻擊赤色天使總部的防火牆嗎？」娜米婭問道。
「櫻木公司被你害得破產了，這我知道。」瑪魯瑪魯插嘴道。
本來，凱巴這頭怪獸擁有相當出色的能力，但在被沉默術封印了最常用的武器音波炮之後，單憑肉體力量的它又怎麼是邪鋼煞的對手呢？力量、防禦力、破壞力，凱巴離邪鋼煞有明顯的差距。
「這裡有什麼好看的，我還以為是什麼有錢人，有生意上門了呢。」余宛跳下車，輕輕將手掌按在地面上，說道，「你看，我其實是個很厲害的人呢。」
「說起來，道奇，你在赤色天使有一段時間了，對於他們，你了解多少？」余宛偏著問。
余宛嘆了一口氣，接住了她，輕輕在女孩鼻端探了探。
但他們一定沒有對付魔法師的經驗。
「我是余宛，活捉了一個小蘿莉，怎麼處置？」余宛對著通話器笑道。
大漢們自然的舉槍射擊，此時，地面突然劇震，腳下的水泥路面突然間變得支離破碎，眾多散亂的石刺紛紛突起，刺傷了大漢們的腿腳，也讓他們的射擊全數落了空。
土地爆裂術能將地面變成噴泉，但噴發的是泥石而不是水。這種法術的攻擊效果並不出色，但最大的優點在於能震倒對方。
「撤退。」
在將地面拍裂並不難，難的是只開裂二十公分的部分，更難的是要
「什麼？」道奇驚訝的叫道，他看見在自己的屏幕上，代表公牛格鬥型機體的亮點一個接一個的迅速消失。
也許有人好奇，以一個政府軍命名的組織，怎麼看也不像余宛可以輕易招惹的對象啊。
其實手勢只是掩飾，余宛所用的達努之力並不需要手勢和語言，達努之力順著地面向前，就在大漢們的腳下誘發了土地爆裂術。
「那麼，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定為赤色天使吧。」余宛笑了起來。
「道奇哥哥，真的要和這個人合作嗎？他好可怕……」小女孩輕輕拉了拉道奇的袖子，說道。
余宛手頭的傭兵數量並不多，論能力，他們也未必強得過克隆士兵中的強化尉官，但是，在余宛的巧妙安排下，這些傭兵完全是在屠殺而不戰鬥。
「兔子！」
「那個大漢的身上有神秘的力量，假如不是像你這樣天生的能力者，就只有基因調整出的產品了。」余宛彈了個響指，一道魔法靈光從他的指尖消散開去，「再看看他身後的那些人……軍人，沒錯吧？」
大漢們迅速散開，擺出攻擊小組常用的陣型，一方面有利於火力交叉覆蓋儘可能大的威脅區域，一方面不容易誤傷同伴，或是擋住同伴射擊的視線。顯然，他們很有經驗。
這陣雜訊極其尖利，正戴著耳機全神貫注的機師們有一半多慘叫著摘下了頭盔。片刻后，一個邪惡的聲音在頻道內響起。
「是什麼？」
這種東西余宛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他熟練的卸開后蓋板，將準備好的設備插入介面處。
一時間三架獵龍者的情況都不太好。顯然道奇的指揮相當準確。
假如，有人在余宛不想讓他強大起來的時候強大，那麼暗魔或者銀龍帶著粒子噴射炮去他的倉庫參觀一次，問題就會解決了。
大漢們顯然是受過訓練的好手，他們並沒有被擊倒，只是略微的分了分神。
也許，和溫柔在一起久了，受傳染了，余宛也變成行動快過想法的行動派了嗎？當然，這隻是個玩笑。
「下士，安靜。」他的同伴以細不可聞的聲音提醒道。
算起來，除了道奇·雷和那兩個小孩之外，赤色天使在敖德薩地區的力量幾乎已經被清洗一空了。
戰場。
要把這二十四台加強型火神炮弄進敖德薩地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余宛辦到了。
道奇剛想說些什麼，余宛突然笑了起來。
「純潔……哦呵呵呵呵……」
「小美女？唉呀，恭喜你，帶回來玩吧。」溫柔放肆的大笑道。
幾天以後，余宛通過紅鬍子重整了敖德薩的秩序。
不過，余宛像是那麼好心會提醒敵人的人嗎？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道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道奇和瑪魯瑪魯，翠絲妲。
但是玩笑開大了。
「他們當然看不上這種地方，事實上，只需要在這裏聯繫一兩個可以替他們銷售過期軍火的走私商人就可以了。控制這裏對那個勢力來說有什麼特別的好處嗎？」道奇反問道。
余宛默不作聲的向前伸手，不等大漢下令開槍，隨著余宛的手勢所指，他所立足的地面轟然震爆開來。
「有點麻煩呢。他們的主腦系統是目前最先進的鑽石系統，四層防火牆和多重預警機制，想要偷襲怕是很困難的，要是強攻……只要花點時間，應該沒問題。」娜米婭答道。
天生的超自然能力者是各個勢力覷覦的對象，他們將這些人當成實驗用的小白鼠，通過解剖他們身體、做實驗，來掌握異變產生的成因。並以此為基礎來製造有超能力的基因調整產品。
正在赤色天使部隊漸佔優勢的時候，指揮頻道內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雜訊
貝吉倫街，幾架公牛型格鬥機緊追著獵龍者全能型，它們不顧兩翼的炮擊型，專心以自己的速度優勢追殺獵龍者，很快就將炮擊型甩在身後。而銀龍和獵龍者格鬥型見勢不妙，似乎已然撤退了。
「溫柔姐！」娜米婭嚷道，「你不要帶壞純潔的小丸子哥哥啦，哈哈哈……」
「這個笑話好冷！」娜米婭的聲音插話道，「好冷啊好冷！」
這台計算機是指揮官專用的指揮系統，它有相當高級的許可權，可以向敖德薩的大多數赤色天使成員發布命令，同時也是連接赤色天使本部的唯一系統。
那台被追殺得幾乎要報廢的獵龍者此時終於可以大發神威一次了，在面對克隆士兵的火力時，它的裝甲完全能讓它肆無忌憚的衝鋒一次。雖然大量的彈幕仍然能讓它受損，但相比之下，獵龍者屠殺克隆士兵的速度要快得多。
「赤色天使、金色橡木、東歐泛俄聯邦政府軍、櫻木公司……你們的目標，就是這幾個基因調整的家產和主要應用者吧？」
「娜娜，搞定了。」
「石爆術。」
這樣一來，敖德薩雖然不像前幾周那麼整潔乾淨，但至少是平靜了一些。現在的敖德薩，才像是犯罪份子聚集的地方嘛。
「可是你也不像是有野心的傢伙。」道奇思索著說道。
在他無所不在的魔眼下，城市管理處的巡邏隊形同虛設，真正麻煩的是那些固定哨。但畢竟固定哨的人數不多，有餘宛溫柔和凶狼這三個近戰狂人在，對付幾個固定哨並不困難，難的是要怎麼讓這些傢伙以為什麼事也沒有。
翠絲妲兇猛的閃電波束嘶叫著籠罩了整個樓層，但余宛已然脫出了她的攻擊範圍之外。
「你的確很出色。」大漢點頭道，「但我現在不需要人。」
「不，翠絲妲的能力是電磁波，所以，她需要特別的線來將電磁波變成可攻擊的電流。」道奇答道。
赤色天使一個中隊的公牛格鬥機體全軍覆沒；武裝直升機中隊，全滅；克隆士兵部隊，全滅。
兔子……那個擁有巨熊的怪力，擁有撕裂地面的次聲波炮，能夠抵擋小口徑子彈正面直射的怪物，竟然是一隻兔子！也難怪在瑪魯瑪魯不控制它的時候，它會流露出那種可愛的神情來，果然是溫順的動物啊。
「是你？你怎麼進入我們的專用頻率的？」道奇·雷嚇了一大跳。
二十四台火神炮在娜米婭構建的隱蔽模塊下，直到公牛中隊進入包圍圈中才被發現，而此時即使以格鬥型機體的高速度也來不及脫出了。那一瞬間，上萬發四十厘米粗的梭形子彈帶著熾熱的紅光在空中交織出一幅壯觀無比的畫面，整個空間立刻被這無數的子彈切割成無數小塊，連同這空間中的鋼鐵怪物一同被撕裂、爆炸，用到化為廢渣。
「小鋼，快一點，沉默術是有時效的哦。」余宛微笑道。
所有經過的行人立刻退回建築內，或是儘可能遠離這裏。這不是開玩笑！活到現在的傢伙基本上都知道，這輛摩托車奇特的鳴聲代表著什麼。
「無聊……」
於是克隆兵的隊伍出現了怪異的一幕，一部分克隆兵繼續進攻，一部分克隆兵正在投降。道奇的優勢立刻蕩然無存了。
「很冷嗎？那換一個……」余宛停頓了幾秒，換了一種嚴肅深沉的嗓音，一字一頓的說道，「赤色天使的諸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雙頭抱頭到牆角站好。否則，我不保證你們的安全……」
「啊……」
「還有呼吸……咦，全身的機械化程度相當高……可憐的小姑娘。」余宛輕輕將翠絲妲放下，為她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事實上，很多。」道奇顯得有些興奮，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