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判官
第147章 娶不娶與治病時間的問題
靠，真要是娶了李冰潔，將來有這麼一個丈母娘，那麼一個老丈人……壓力何其之大？許正陽撇了撇嘴，門不當戶不對啊。
陳朝江開車，許正陽坐在後面，到盛華超市買了些包裝好的精品水果，許正陽又專門花了三百多買了桿毛筆。
陳朝江開著車，冷冷冰冰地說道：「我從來不這麼說自己。」
「你要幫她？」
正月初六，店鋪多開張。
……
對此也沒人疑惑過什麼，李老想做什麼，那就是理所應當了。
就在這時，堂屋正對著的內室門推開，穿著一身淡雅的運動裝的李冰潔輕輕柔柔的走了出來，空靈淡漠的眸子中看不出一絲的神色。跟在她身後的，是母親江蘭，穿著很正式，不花俏，也不樸素，氣質高貴。
許正陽嘆了口氣，說道：「我在發愁娶不娶李冰潔。」
「操！」許正陽無奈的靠了回去，他知道陳朝江這句話的意思說難聽點兒就是會咬的狗不叫喚。許正陽把雙臂搭在了靠背上，弔兒郎當地說道：「朝江，你想過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兒沒？」
「嗯。」許正陽點了點頭。
看著內室的門被關上后，李瑞昱嘆了口氣，說道：「以後不能再讓他們見面了，我得把冰潔帶走。」
「正陽，我看你乾脆拎些普通的禮品或者是水果就行了。」姚出順琢磨了半晌，終於給出了意見。
劈里啪啦咚嘎、噼里啪啦咚嘎……
「哦。」許正陽點點頭。來時許正陽就看過四合院里都有些什麼人，所以他知道剛才那名少婦，其實是李冰潔姑姑家的兒媳婦兒，而那個嬰兒，則是李冰潔姑姑的孫子。
又沖屋內人露出略帶歉疚的憨笑后，許正陽邁步走了出去，背微有些彎，步履微有些緩。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許正陽撓撓頭，厚著臉皮說道：「朝江，其實上學的時候，我就暗戀她。」
「那你為啥不想媳婦兒？」
江蘭皺了皺眉，將本想著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轉而說道：「既然來了，中午在家裡一起吃頓飯吧。」
許正陽笑著說道：「那就好，聽我的沒錯兒……」說罷，許正陽便對還在拿捏著毛筆細細端詳考究的老爺子說道：「爺爺，店裡今天開張，事多，我就不多待了，得趕緊回去，下次再來陪您老下兩盤棋……」
唔，有點兒繞口了。
許正陽壞笑道：「你該不會是那方面有毛病吧？」
老爺子微笑著說道：「再看看吧，現在還不能決定。」
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趕在上午八點之前到了古香軒，圖的不就是個年節開張的氣氛么？金長發昨日就領著王嘉宇趕來了，只不過他侄子金啟明卻因為家裡有事而沒有趕來。
說話間，裡屋的帘子掀開，卻見一名長相溫婉美麗大方的少婦走了出來，微笑著看了看許正陽之後，便伸手從老爺子手中接過了孩子，笑道：「我看著他吧。」
「你喜歡她嗎？」
「謝謝李哥。」許正陽憨笑著微微低頭彎腰。沒有碰觸軟軟的棉質帘子，走入屋內。
大年初六，全家團圓，都來了。裡屋里傳來一陣陣
「你不敢。」陳朝江很突兀的接上了許正陽的話茬，「你不是那種人。」
「因為我？」
常達老婆說道：「也別去飯店了，過年的時候買了不少東西，咱們自己做就行。」
隨著李成忠走入院內，一如上次來時那般，到院落中間的時候，李成忠帶著陳朝江去了西側的一間屋子裡，而許正陽則是獨自邁步往堂屋走去。
對此許正陽依舊是無所謂的態度，反正自己不行，古爺想怎麼干怎麼干。
依然是例行的檢查后，兩名男子讓他們稍等，然後有一人回去通報。
半路上，許正陽就把那桿毛筆拿了出來，扔到後面，然後招手揮出了一桿判官筆，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用意念力將判官筆的模樣又稍稍的作了些改動，使其看起來古樸味越發的濃厚些，這才放入盒子內，蓋好。
嗯，其實花三百多買這桿毛筆，看中的是包裝，而非毛筆。
「不了，回去還有事，謝謝阿姨。」許正陽起身客套著，臉上依舊掛著憨笑。
「那玩意兒沒有。」姚出順說道。
想來他們也不會多麼熱情的非得把客人留下吃飯。
許正陽琢磨了一會兒，笑著說道：「有道理，咱們店有沒有好點兒的毛筆，給李老拿一桿過去，算是和上次的硯台湊成一對兒。」
古香軒如今生意興隆，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姚出順甚至都考慮著去省城或者京城開上兩家分店去。不過後來左思右想還是不妥，古玩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獨一個特，再者說了，曾經受過打擊的姚出順，真不放心把店鋪就完全交給別人來做了。
屋內，恢復了平靜。
老爺子卻是笑著說道：「好，好，坐下吧。」
陳朝江沒有說什麼，倒車，然後駛離。
很快，常大娘端來了瓜子糖擺到圓几上，又沏好了茶水。
車輛行駛在國道上。時不時的就能看到路旁的某個飯館或者小賣店什麼的門口，點燃鞭炮，噼啪聲中碎紅遍地。
「我也是。」陳朝江很直接地說道。
「當然。」許正陽說道。
屋內右側的沙發上，李老坐在中間，滿面笑容的抱著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個月大的嬰兒，不時的逗弄一下雙眼好奇打量著他的嬰兒。
而在娶不娶李冰潔當老婆的問題上猶豫，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李冰潔的病情。
許正陽怔了怔，繼而俯身瞪著陳朝江的後腦勺，齜牙咧嘴地說道：「其實，我火氣上來了，比你還瘋魔，比你還禽獸……」
陳朝江搖搖頭，說道：「我現在不喜歡她。」
「您老喜歡就好。」許正陽憨笑著。
清脆的鞭炮聲中，夾雜著二踢腳的爆響聲，震得這個清靜了好些日子的古玩市場內，終於恢復了一些熱絡的氣氛。
「謝謝爺爺，確實是今天店裡開張，事情多一些。」許正陽對李瑞昱和江蘭露出歉意笑容，繼而在看到二人微微點頭認可之後，才低頭輕輕對李冰潔說道：「冰潔，我先走了，沒事兒去店裡坐啊。」
在從小路駛上大路后，陳朝江忽然說道：「李
許正陽這才回過神兒來，哦，這是要送我啊。
而在李老左邊隔開一個位子坐著的，是李冰潔的父親李瑞昱。
陳朝江薄薄的嘴唇微微動了動，確實沒有說出心裏想要勸勸的話語。
「十五的時候，買上幾千塊錢的煙花，好好放上一放。」姚出順大聲的對許正陽說道。
李瑞昱看了看江蘭，表情平靜的扭過頭來，注視著許正陽。
「你相信這些所謂的超能力？幼稚！」李瑞昱冷哼一聲。
許正陽微微閉上了眼睛，意念間，神識已回到了那套四合院里的堂屋中，靜靜的查看著那幾個人的言談舉止。之前他就算是查看四合院里都有些什麼人，卻也沒有去做這種窺視偷聽的事情，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做了。
「李哥，你好。」許正陽微笑著點頭，不卑不亢。
許正陽和陳朝江點完了幾個二踢腳和幾掛鞭炮之後，便退到了大門口的台階上，微笑著看著地上不斷炸裂的鞭炮，蒸騰的煙霧。滿地的碎紅……王嘉宇還在興奮的不斷繞著圈兒點燃二踢腳。
李瑞昱眉頭皺了起來，許正陽做到的那些事情，確實很難解釋，很難理解，如果只用運氣來解釋的話，那他的運氣好的實在是逆天了。
老爺子又拿起那桿烏黑透著古樸氣息的毛筆，細細的端詳著，口中似自言自語般地說道：「給許正陽一年的時間……如果孩子沒什麼好轉，就放棄吧，如果好了……看看許正陽會走到哪一步，少年氣盛，難免會恃才傲物，看看吧。」
大概是看到許正陽兩手都拿著東西的緣故吧，所以李冰河也沒有伸手，只是幫許正陽掀著帘子說道：「進屋吧，外面冷。」
許正陽將裝著一桿判官筆的盒子塞入懷裡，表情平靜的微笑著。心想老爺子哎，這玩意兒可是神器啊，您可是沾了孫女的光，而且，而且將來指不定還真就讓你用上咯……
姚出順說：「今天中午咱們都在，好好吃一頓，這大過年的，也沒在一起吃過飯，說不過去。」
因為他很奇怪，李冰潔和她的父母，今天的表現很不正常。
兩口子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性，便沉默著不再言語，但是從表情上看得出來，二人不太願意。
江蘭猶豫著，說道：「可是，許正陽確實有著超出常人的能力，興許，興許他能夠治好冰潔的病。」
「扯淡！」
屋內一時間有些安靜下來，許正陽心想好嘛，有點兒丈母娘相姑爺的樣子了，正如同之前所想的那般，這種環境氛圍實在是不適合自己待著，純粹是找不自在來了。故而許正陽扭頭輕聲的對李冰潔說道：「這兩天還好吧？」
古香軒大門兩側張貼著喜慶的紅底金字對聯，大福字和春字以及招財進寶的圖案貼在各個窗戶上，一派喜氣洋洋。古玩市場內大部分的商鋪還沒有開張，估摸著要等到過完十五后才會開門正式營業。姚出順實在是沒那個心情去等到正月十五過完，故而才會在今天古玩市
許正陽一口茶差點兒沒噴出來，咳嗽著說道：「開什麼玩笑？拎二斤桔子上門兒？上李老家的門兒？」
沒一會兒，李成忠從裏面快步走了出來，臉上掛著微笑，說道：「快請進吧，沒想著你這麼早就會來。」
李瑞昱表情沉靜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不是。」陳朝江拿起放在前面的煙，頭也不回的扔給許正陽，說道：「抽顆煙吧，仔細想想，我不出主意。」
「那他如何做到那些事情的？你解釋下！」江蘭氣道。
有了上次的經歷之後，陳朝江直接駕車開到旁邊寬大的停車坪上。
「嗯。」許正陽點了點頭，剛才李冰潔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了。
一直都如冰山般沉默的李冰潔忽而開口道：「他說，要娶我的。」
老爺子笑呵呵的任憑少婦把孩子接過去，這才轉過身來對許正陽說道：「冰潔在屋裡跟她母親說話。」
許正陽還未起身，江蘭卻忽然說道：「等等。」
李冰潔嘴唇輕抿，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如冰山雪蓮剎那間綻放，美麗的讓萬里碧空都為之失色。繼而，李冰潔轉身，往堂屋走去。
吃著瓜子，許正陽漫不經心地說道：「古爺，一會兒我去給李老拜年，看看送什麼禮物好些……」
古香軒今天也要開張。事實上古香軒壓根兒就沒關張，過年的這些天里，常達兩口子和姚出順就住在古香軒，哪兒都沒去。像他們這類人，早就不把過年當什麼特殊的歡慶節日來過了，甚至從內心裡還有些排斥這種節日。
「如果我不去找你了，你會來找我嗎？」
許正陽起身，微微躬身道：「阿姨好。」卻再不是第一次在京城見到江蘭時用鄉村裡的稱呼「嬸子」來打招呼。
鞭炮還在不停的響徹的時候，許正陽和陳朝江、古爺姚出順、金長發、常達等人就都回到了店內，外面，王嘉宇還在不停的拿著二踢腳興緻勃勃的燃放著。
老爺子微笑著點頭，打開盒子取出毛筆來看了看，眼神中便露出了一絲的詫異，認真的端詳了半天，點頭贊道：「好東西，禮重了。」
「拎別的，反倒顯得見外了。」姚出順三角眼裡閃爍著精芒，「上次送了宋時的端硯，這次再送什麼都顯得多餘和客套，既然你小子有心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乾脆放開了心態唄。」說這句話的時候，姚出順覺得自己如今膽子真的越來越大，這話要是讓有心人給聽見，自己會不會挨槍子兒？
這句話說完，李冰潔就起身往內室里走去。
「哦，行了，我趕緊去，早去早回來。」許正陽起身說道，一邊往外走著一邊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姚出順顛顛的跟上小聲說道：「正陽，要是人留你吃午飯的話。你可別客套著推辭，厚著臉皮留下來，多跟他們家裡人絮叨絮叨……」
許正陽心想難道李冰潔上次回來也沒跟李老說一聲，我初六要來？
治好冰潔的病，這才是解決一切問題的問題。
「咦，忘了，忘了，光顧著高興了。」
「操……」許正陽略有些醋意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倆這性子挺般配的？」
許正陽卻是一臉的輕鬆，也不急，喝著茶水，眯著眼睛想著事。待會兒去了那套四合院，見到李冰潔的家人，尤其是江蘭，該是怎樣的一副尷尬模樣？呵呵。許正陽已經想過了。今天早些去，早些回來，絕對不留在那裡吃午飯，那是給自己找罪受，犯不上。
滏河市西郊，倚著小王山傍著清河水的那套四合院，院門和院內各房的門上都貼著喜慶的大紅色對聯，上面是黑色的毛筆字。這些對聯上的字，可都是李老親筆寫的。這也是他多年來的一個習慣，平日里喜歡寫寫毛筆字，而到了春節的時候。家裡的對聯一定要由他親自來寫。
「想有什麼用？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陳朝江很理所當然地說道。
許正陽坐進車裡，皺著眉頭，心頭說不出的怪異。
「算了，正陽，你去忙你的吧。」老爺子大概是發覺了許正陽的為難之色，故而開口為他解圍。
也就許正陽這號人物，才會捨得拿判官筆這種神器當禮物送吧？
坐在車內的許正陽睜開了眼睛，撇著嘴哼哼唧唧自言自語道：「我怎麼不敢？怎麼不敢？不就是生米做成熟飯嘛……」
陳朝江看了看許正陽，也沒有說什麼。他是知道的，今天許正陽要去西郊那套四合院里拜年去，這頭答應了。如果那邊兒要留你吃午飯呢？
李瑞昱開口，聲音低沉威嚴地說道：「留下吃頓飯，順便說說話也好。」
「嗯？」姚出順怔了下，繼而皺著眉頭開始思索起來，給李老送禮物，這可不能馬虎。
「你好。」江蘭也看到了許正陽，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不喜的神色，只是那麼平平靜靜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走到沙發旁，坐在了李瑞昱的旁邊。
剛剛邁步登上台階，門帘一掀，穿著軍裝，身材高大筆挺的李冰河走了出來，看到許正陽后，臉上便露出了一絲帶著詫異的微笑，說道：「許正陽，你好。」
「我擔心出什麼事，萬一……」江蘭猶豫著，擔憂著。
於是李瑞昱和江蘭的眼神中都露出了訝異的目光。
李冰潔輕輕的點了點頭。
「許正陽不是那樣的人，另外，他敢嗎？」老爺子語氣沉了下來。
老爺子臉色依然和善，輕輕地說道：「冰潔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做父母的，總要為孩子多多著想的。」
在許正陽和陳朝江二人走出院門，陳朝江已經坐入車內駕駛位上，許正陽拉開後門，扭身擺手告別，示意李冰潔回屋去時，李冰潔突然就這麼輕輕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所以許正陽在考慮一番后，終於作出了決定，老爺子說給一年的時間，我可等不及一年了……
轟……許正陽只覺得腦門兒里似乎掉進去個大炸彈爆炸了一般，一陣的發懵，我的個天啊，姑奶奶，您，您犯哪門子神經啊？這話怎麼能隨便就亂說……啊，不是亂說，我是說過這麼句話，可那都是三分是真七分玩笑的話，你怎麼能就這麼隨隨
「你爹個蛋的，愛誰誰去吧！最好把你小子崩死在外頭。」古爺姚出順瞪著三角眼罵了一句，人老成精的他哪兒能不知道許正陽問的那句話後頭就該說為老不尊，竟操心這些事情了。
而李冰河並沒有進屋，他之前就是要去東屋做些事的。
「古爺，您多大了？」許正陽扭頭笑道。
許正陽左手攥著放毛筆的細長盒子，推開門下車，右手拎出買來的精品水果，微笑著往院門口剛剛走出來的兩名穿黑衣的男子走去。陳朝江在他身後把門關上，然後冷冰冰的跟了上去。
「這事，我不同意，簡直是胡鬧！」李瑞昱冷冷地說道。
「正陽，今天中午就在這兒吃吧，別回去了。」姚出順看著許正陽說道。
「常大娘，你們這過年的，連瓜子糖都沒有嗎？」許正陽笑呵呵地說道。
許正陽愣了半天神兒，微笑著，認真的點了點頭。
「爺爺，來時不知道買些什麼好，店裡有一桿上好的毛筆，也看不出年景來，我就去超市買了桿毛筆，用上這個包裝，給您老帶來了，希望您老喜歡。」許正陽說著話將裝著毛筆的盒子遞過去。
「爸，冰潔小，她不諳世事，懂的少，您不能一直這麼慣著她。」江蘭難得的和李瑞昱站在了一個立場上。
「沒有。」陳朝江很乾脆的回答道。
陳朝江把身上隨時攜帶的四把匕首放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然後冷漠的推開車門下車。
「阿姨，還有什麼事？」許正陽憨笑著問道。
許正陽點點頭，也沒太客氣，便將水果放到一側的小桌上，然後轉身坐到了老爺子右邊的沙發上。
「唔，好，好。」老爺子抬頭略有些疑惑的注視著許正陽，微笑著點頭，卻也沒有說什麼客套挽留的話。
李冰潔點了點頭，起身，如雲般輕輕柔柔飄向門口，在門口站住，回眸看著愣神兒的許正陽。
許正陽愕然，這都是中了哪門子邪了？他來時可沒想到李冰潔的父母會開口挽留他吃飯，尤其是……李瑞昱說話的口氣哪兒是挽留，簡直就是命令。
「好，沒問題。」許正陽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李冰潔則是從許正陽身前走過，坐在了許正陽和老爺子中間的空位上。
此時院門外靠東側的停車坪上，停放著四輛轎車，一輛奧迪A8，一輛掛軍牌的黑色賓士，一輛掛著京牌的銀灰色賓利雅緻RL，還有一輛軍用綠色迷彩吉普。
「爺爺，給您老拜年了。」許正陽憨笑著上前，衝著老爺子微微躬身，又轉身面向李瑞昱，「伯父好。」
許正陽點上顆煙，眯著眼睛，琢磨著能不能娶到李冰潔，她的家裡人同意不同意不是大問題，我要不要娶李冰潔當老婆，這才是目前很讓人猶豫不決的問題。之所以有此想法，委實是因為現在的許正陽，還真不會在所謂的身份地位上有任何的自卑感了，開什麼玩笑？堂堂滏河城隍屬下首席判官，目前看來是三界之內唯一的神祇，會在凡俗之人的面前感到地位低下？
老爺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別爭執了，冰潔留下來在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