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波光倒影
九、鳳凰之夜（下）
爆竹炸開新的一年，葉兒被從淺睡中驚醒，紅著臉抱起衣服跑去衛生間。
葉兒退下苗裝，一身亞白色緊身保暖內衣，把少女曼妙的身材勾勒出極致誘惑。
燭光亮了一夜，兩個人在床上靜靜的相擁，說了一夜傻話。
葉兒給黃海打電話，卻沒人接聽，朵花的電話也一樣。
葉兒總算是好騙的，羞羞的拉起紅絲被，安靜的伏在愛人懷裡；她再沒穿上上衣，小騙子也不允許；只摩挲著那光潔的肌膚，就是莫大的享受。
葉兒的魅力和氣質完全不同於祝童經歷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即使在這個時刻，她的美麗也被聖潔的氣息圍繞，那是誰也無法抗拒的吸引。任何一個男人都想沉浸其中，細細品嘗其中的秘密。
祝童謙虛著，站在桌子前凝神調息片刻，醮飽了墨，聚思幾許，便一氣寫下去；運筆如行雲流水，力透紙背；把一副對聯以大楷書寫出來。
「我吃不下，每次看過病人都會這樣，喝點酒就好了。」祝童只好以這個牽強的理由掩飾。
吃完飯，陳阿婆把葉兒拉進房間，十分鐘后，一身苗家裝扮的葉兒走出來，掀著裙裾在堂屋裡旋轉兩圈。
葉兒不好意思在陳阿婆面前和祝童住進同一個房間，在堂屋裡忸怩著與陳阿婆聊天；她給兩位老人一人買了一件衣服，陳老伯已經換上，在桌子前磨墨。
眾人高呼倒計時的那刻，梅蘭亭和蕭蕭早被人流衝散，祝童和葉兒緊緊擁吻在一起，完全忘了身外的世界；幾年來，春節對於祝童只是一個普通的
祝童看直了眼，如果掛上更多的銀飾，葉兒真是位最美麗的苗女。
蝶神是最怕這些的，早早的就把翅膀遮住身體縮在印堂穴深處；祝童好笑，總算知道它怕什麼了。蝶姨已經躲進南華山了，她不象小騙子，的本事都來自蝶神，受的影響自然就更大。
數碼相機的閃光燈晃花了一雙雙眼；幾個人衝著沱江大喊，叫著親人或戀人的名字；雪在舞，輕飄飄落進沱江，眼淚就模糊了那一雙雙眼。
桌子上鋪開一張大紅紙，鳳凰城民風古雅，每家每戶初一要貼春聯。明天一早，街坊鄰居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各家的春聯，只有貼上自家寫，臉上才有光彩。
怎麼睡覺成了個問題，梅蘭亭早早的和蕭蕭佔據一間，關門休息。
年輕人是閑不住的，在陳阿婆的叮囑聲里跑出客棧，融入快樂的人群。
客棧里的客人都起來了，看到這場景跟著起鬨，歡笑在陳阿婆周圍繚繞。
「我來試試。」祝童手癢，走上前拿過毛筆。
有兩次，葉兒被逗得厲害，忍不住把手伸進他的內衣，想接觸他健壯的胸肌。祝童裝作怕癢抓出那隻手，在手背上印上一串吻；然後就再不敢太放肆了。
葉兒緩緩轉過來，半裸那潔白身子，把胸前翹著一對玲瓏的乳房、峰尖上的兩點嫣紅的兩苞花蕾驕傲的展示在愛人面前。祝童目眩神搖
多少幽夢傷人情，來鳳凰過年的人，有的是為尋找陌生的快樂，有的是為體驗孤獨的傷感。
梅蘭亭和蕭蕭也齊聲喝彩，她們圍著葉兒，邊讚歎邊說陳阿婆偏心。
回到客棧，葉兒已經進房間，陳阿婆慈祥的奸笑著，把小騙子笑得很不好意思。
一束束煙花升起在鳳凰城的夜空，一串串大紅燈籠懸挂在沱江兩岸。
房間里是一張雕花大床，鋪蓋的被褥不是客棧常用的那種。
陳阿伯寫了幾副春聯，都不滿意的撕掉了；在祝童看來，他的毛筆字在一般人來說已是有些根底的了；偏偏陳阿伯選的春聯里有兩個很難寫的字：龍、鳳。
江邊的酒吧里，一群群年輕人在狂飲高歌；石板路上，三五成群的孩子們穿梭叫嚷；江心跳岩是最擁擠的，一對對情侶點亮一隻只載滿希望與幸福的河燈，捧進悠悠沱江。
祝童只喝酒，很少吃菜；陳阿伯的手藝很好，血粑鴨也很美味，但是祝童如今已經受不住那樣的油膩。
祝童再次睜開眼，燭光下，看到葉兒背坐在床邊，已經褪去上衣，正把柔黑的發散開，秀秀淌下雙肩。
小狗陰陽是最不見外的，沒多久就和陳阿伯家的大黃狗熟悉了，在桌子下轉來轉去；這頓飯吃完，陰陽的肚子撐得滾圓，躺在屋角大黃狗身邊睡去了。
手，順著細薄的織物滑到兩人之間，觸到她乳罩，摸到她那少女堅挺而柔軟的乳房，慢慢在衣服外面撫弄；
於是，三個女孩笑嘻嘻的把她按在堂屋上座，拉過火盆上的棉墊，挨個跪下給她磕頭；把老人樂得眼睛眯成一團。她的兒子一家在遙遠的北方，要三、五年才回來一趟。
少女的身體在燭光下雪白圓潤，只看背部簡潔圓潤的線條與白凈的皮膚就讓他媽的狂升。還好，蝶神沒出來添亂，它躲在翅膀下沉睡。
沱江在窗外緩緩流淌，祝童走進房間，看到葉兒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妝台前卸銀飾；銀燭台上，燃起兩隻紅蠟燭。
拐出小巷才明白，鳳凰城的除夕夜是那麼的燦爛與喧鬧，別說手機，兩個人面對面都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
「好字，氣勢雄渾，內秀外豪，哈哈，今年咱家可要長臉了。老婆子，李醫生的字比我寫的好。毛筆字越簡單的字越難寫，人家李醫生就不怕，瞧這個鳳字，活脫脫就是只鳳凰鳥啊。」
雖然兩人已經是半同居狀態，此時的葉兒是小騙子見到的最美麗的嬌顏，此刻是她迷人的盛期。
「你會好好愛我嗎？」葉兒勉強掙脫出嘴唇。
葉兒把臉藏進他懷裡，揚起手臂捶打著他：「誰讓你睜眼了？」
午夜十二點，鳳凰城的狂歡到達頂點，千萬束煙花同時升起，鞭炮根本分不出頭尾。
「小時候學過，這些年寫的少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開頭的，特別是親密的戀人，一旦突破最後界限，彼此的身體就成為最美好的玩
葉兒沒有推辭，抱著陳阿婆甜甜笑著；梅蘭亭和蕭蕭也圍過來討要紅包，陳阿婆發著紅包嘟囔著：「拜年，要磕頭的。」
小騙子說起違心的情話，天知道他耗費了多大的內力，才勉強抑制住自己的慾望。鳳凰面具還鑲嵌在他胸口，裸裎相向的時刻，葉兒不被嚇死才怪。
人們在沱江兩岸互相擁抱、祝福，震耳欲聾的炮聲掩蓋了人們的呼喊，遮不住流傳在心靈間的美好心愿；空中瀰漫的濃濃的火藥味，把所有的酒香、花香、肉香都遮掩了。
「葉兒，你不必這樣；我們可以等。等到在我們真正的新房裡，你將是最幸福的新娘。」
陳阿婆欣喜的站在門前，看到葉兒塞過一個紅包：「新年好，沒有紅包會倒霉的。」
祝童走出來，第一眼就看到兩個裊娜的艷麗的女子；從外表看不出確切年齡，她們身上有股淡淡的風塵味，行走間身段柔軟的不像話；祝童能感受到兩具蛇一般靈巧的身體內蘊含的能量。
蕭蕭把剛才的車禍說出來，兩位老人看祝童的眼光里多了一絲溫暖。
紅色的絲綢被面上，綉著吉祥的龍鳳呈祥圖案；桌子上那兩隻紅蠟燭，把橘黃色的燈光也醉到紅影里。
「我愛你，只要活著。」小騙子說的是心裡話，葉兒感受到，甜蜜的笑著把祝童推倒在雕花大床上，顫顫的低語；「閉上眼啊。」
喧囂過後是空虛，凌晨兩點，人們積蓄一年的激情釋放完畢，沱江兩岸漸漸安靜，鳳凰城終於走進夢鄉。
祝童呼吸急
性，對祝童來說已不是太有吸引力，在上海，在如今的社會，那幾乎是隨時可以得到的，與運動也差不多；葉兒半解風情的清純是更難得的，他有點害怕葉兒被性愛洗禮后的必然變化，他有太多的秘密。
葉兒關心的問祝童。
陳阿伯舉起春聯，呵呵笑著裁剪開；祝童嘴裏客氣著，搬著凳子與陳阿伯到門前仔細貼好，除夕夜才算結束。
這一刻，祝童有些後悔了。
這個春節有很多人來鳳凰城過年，陳阿伯的客棧也早被預定一空，但兩位老人還是給葉兒留下兩個房間。
陳阿伯胳膊早酸了，還是懷疑的看著祝童：「李醫生也會寫字？」
柔情蜜意充溢隨沱江的低吟升起，任何語言都失去的重量和意義；祝童緊緊摟著她，把一個個吻輕舔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眉。
虹橋左右最熱鬧，在潺潺的水聲中，數不清有多少人醉在鳳凰城美麗的除夕夜裡。
祝童知道他們不會有事，一進鳳凰，他就感受到蝶姨的存在，距離這裏不遠，在鳳凰新城的某個地方。只要有蝶姨在，朵花就是安全的，只要朵花在，黃海也出了不什麼事，也許他們聽不到鈴聲。
老人家呵呵笑著，毫不掩飾自己的偏心：「這是葉兒早說過要的，我啊，跑到苗寨好容易才湊齊。你們也要，先拿錢來。」
這，一定是八品蘭花的高手了，來為柳伊蘭的到來打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