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面具》第十一卷 蝶舞

三、毛賊(上)

第十一卷 蝶舞

三、毛賊(上)

第二次,梅蘭亭不再是被動的承受,她在祝童粗暴的揉搓、挑逗下春情難抑,咬著頭髮奮力推倒他,如一位矯健的騎士般跨坐上去。
「什麼為什麼是你?」
梅蘭亭想起自己的畫廊,想起將要開始的春季拍賣,眉頭再次糾結到一處。
梅蘭亭把臉埋進祝童的胸前,喃喃低語著:「你的胸前是一片空虛,我看到了,蘇小姐一定沒看到。我的心也被你劫走了,小毛賊,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
祝童心一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他已經很久沒有發泄了,體內有股邪氣四處衝撞;忍不住抱起梅蘭亭滾到在床上。
「你是小人物?」梅蘭亭點一下祝童的眉心;「那江湖上就沒什麼大人物了。」
「啊,你知道密碼?」梅蘭亭從床上彈起來,撲到祝童身前。
「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毛賊?那他劫走了你什麼,讓梅大小姐要死要活的?」
「夠了,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從這裏跳下去。」
「是誰?」
兩個江湖好手瘋狂的彼此撕扯著,衣服丟到床下時,沒有一件是完整的。
當處柳伊蘭以八百萬為代價,要求梅蘭亭試探祝童,她最初感到的是刺激,當然,錢也是一方面,沒有那八百萬,也就不會有她現在的困境。蘭亭畫廊以前有一批固定客戶,只為混個溫飽是沒什麼問題的。
自己真的愛他嗎?梅蘭亭停住手,詢問著自己。
「你醒了?這裡是蘭花樓。祝童,你……沒事吧?」梅蘭亭看看手錶,才不過四點半;周半翁說過,被點中穴位后,祝童不到明天中午不會醒來。
「你來上海前,葉兒每次見我說的都是你,我勸過她;現在我才知道,那時的女孩是聽不進任何勸告的。柳大姐對我說,東海投資需要你,讓我想辦法試探一下,你來上海是真的為蘇小姐還是有別的目的?你要知道,現在像你這樣的情種實在是不多。不止柳大姐不相信,開始,我也不相信。」
「大概有點眉目,只是,梅小姐要得到這一千萬,怎麼也要付出點代價吧?」
感情的遊戲是玩不得的,特別是梅蘭亭這樣初出茅廬的黃毛丫頭,憑著自信走入這個遊戲,卻沒想到自己會深陷進去。她一直對竹道士懷有好感,也以為,那才是愛。
「哦,這裡是……?」祝童睜開眼睛,四處張望著。
這一點,兩個人都有觸電的感覺。
「說下去,後來呢?」祝童拉住梅蘭亭的小手,它吃的實在有點多。
「我不知道,反正還有一個人,爺爺好像一直沒找到。有一天,我正陪著爺爺在武夷山散心,忽然就去趕火車,後來就看到你了。爺爺說,你就是祝童。我當時還不知道江湖上有你這個人。後來,竹君也來了,我才知道,你原來是個大人物。為了你,連竹君也被驚動了。那時,你還傻乎乎的對我們不放心;如果不是為了你,竹君根本就不會受傷。」
梅蘭亭陷入深深的回憶中,細細講述著竹道士在碎雪園居住時的一言一行,講述著柳伊蘭為竹道士做的每一件事;也許從那時起,梅蘭亭才撞進那個漩渦。在理智上,她知道自己對竹道士的愛是不會有結果的,柳伊蘭似乎也覺察到梅蘭亭的變化。
祝童站在畫前侃侃而談,完全不理會梅蘭亭越來越沉重的臉色。
自從與祝童有過那一夜之後,雖然痛楚多於快樂,但梅蘭亭深藏的女性本能被激發出來;才發覺,自己是很女孩子,也需要男人的情愛。
已是凌晨四時,八樓的一間套房內,梅蘭亭還坐在床前,用一塊濕毛巾為祝童擦拭額頭上的汗。
蘭花樓座落在江邊,是一座依山傍水的高層建築;底部五層被酒吧、迪廳、KTV、豪華餐廳等各種娛樂場所佔據,上面七層是高級會所和高檔客房。
梅蘭亭受不得這樣的催情花香,臉泛桃紅,呼吸急促;徹底軟倒在祝童的懷裡。
「東海投資,為什麼會找上我?梅老對你說過什麼?柳伊蘭對你說過什麼?」
「哼!現在我放心了,你真的沒事。」梅蘭亭冷哼一聲,糾結在心頭的擔憂才放下;能看懂那樣的「藝術品」,現在的祝童真的很正常。
這邊才放下,那邊又浮起來。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是我?」祝童裝做大方,讓對方吃點豆腐。
祝童坐到圓椅上,摸出香煙點燃,似笑非笑的看著梅蘭亭;放肆的眼光,逡巡在她的臉上、胸前、小腹和修長的雙腿。看到梅蘭亭破碎的上衣,奇怪道:「你怎麼了,被人打劫了?怪不得要跳樓。是劫財還是劫色啊?以梅小姐的本事也會遇到這種事,那幸運得到毛賊果然很有眼光。」
「是被人搶劫了,不過,那個毛賊不劫財也不劫色。」梅蘭亭知道,祝童只要想起密碼,這筆錢一定會給自己;。輕鬆,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
祝童果然咽下股口水,梅蘭亭表現出與以前截然不同的風情,無論是對他還是饑渴的蝶神,都是莫大的誘惑。要命的是,隨著蝶神揮舞的翅膀,淡淡花香正緩緩散出。迷惑著梅蘭亭,也魅惑著小騙子。
「他啊,劫走了我的心。你說那毛賊可恨不可恨?該死不該死?」梅蘭亭脫下外衣,貼身的絲綢襯衣被扯成幾片,幾乎遮不住胸前的春光。
這個問題已縈繞在梅蘭亭心頭好久了,卻怎麼也找不到確切的答案。對於祝童,梅蘭亭第一印象還有幾分厭惡,在火車上,在過往的江湖傳說里,小騙子的表現實在不怎麼好。
小騙子心虛了,隱約感到,梅蘭亭身上的古怪與自己有關;剛才,自己一定失態了。她的話更是不好回答,臉上的表情證明,那個劫心的毛賊,說的九成是自己。只是,打劫不是小騙子的愛好,他以為梅蘭亭在耍賴。要搞清楚誰打劫誰?
祝童表現出驚人的敏捷,幾乎瞬間就漂移到梅蘭亭身邊,雙手抱住她轉身扔到床上。
到上海后,祝童與葉兒之間深情愛戀,慢慢改變著梅蘭亭的印象。也難怪,小騙子在作為李想出現時,真是位謙謙君子;很多時候,梅蘭亭都分不清祝童與李想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才是真正讓人困惑的地方,梅蘭亭甚至分不清闖進自己心裏究竟是江湖浪子祝童,還是深情款款的醫生李想;也許是他們的結合體吧?
梅蘭亭拉開厚重的窗帘,一把推開塑鋼窗,伸腿要邁上去。
印堂穴就在眉心下,梅蘭亭這一點,蝶神興奮的舞出一個花,更多的花香從祝童體內散出;祝童眼前一花,似乎懷裡的不是梅蘭亭,而是葉兒。
「我會有什麼事?」小騙子翻身站起來,活動著手腳;「藍先生呢?柳家姐妹的眼光不錯,這間客房很有情調。」
只要是個男人,被這樣一個充滿朝氣女孩緊貼都會有自然的反應,特別是她已是衣衫半解,圓渾的乳房頂著破碎的襯衣,隨呼吸一起一伏,祝童甚至能感覺兩粒櫻桃在慢慢凸起。
「第一個問題,對於我的身世,梅小姐知道些什麼?」祝童勉強鎮定心神,問。
梅蘭亭順祝童的眼光看去,所謂情調,就是懸挂在牆壁上的幾張半裸油畫;肉慾的誘惑被表現的很藝術。
「如果我不知道呢?」梅蘭亭抬手取下發卡,讓辦長的黑髮飄落雙肩;她知道,這樣更能顯示女性的柔美。
「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你還真以為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柳大姐……我是自願的,不要說我下賤。祝童,我沒要求你什麼,只要對我好點。」
「再說吧。」以往的經驗告訴祝童,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了;連忙引導著梅蘭亭,轉向另一個方向:「梅小姐,我想知道兩個問題,只要你能如實回答,我也許就能想起東海的投資的帳戶密碼。」
「梅小姐,如果你那兩位簽約畫家也能畫出這樣的畫,我保證,你一定能發財。哈,別的不用說,只柳家二姐就能把他們的作品給包了。唔,有點危險,這好像是仿製品。也是,這麼好的畫如果真的掛在這裏,一定會被人偷去,蘭花雖然有錢,也不可能這樣糟蹋。梅小姐,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如此辛苦。女孩子,逛逛街輕輕鬆鬆……」
「後來,大致的事情你也知道。爺爺去了趟山東,回來后就很不高興,說你是不識抬舉的小人;還說,你早晚會後悔。我當時想,你與蘇小姐會怎麼樣?為了她,你要退出江湖,有必要嗎?再後來,竹君來了,柳大姐也來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倆以前是一對。為了竹君的傷,柳大姐沒少落淚,爺爺說,只有她才知道竹君傷的有多重……」
「怎麼了,想不想知道那個毛賊是誰?祝掌門,祝大哥,我的心都沒了,您可要為我報仇啊。」
「這個問題啊,只聽說你是孤兒,從小被祝老撿來的。」梅蘭亭已經欺進祝童懷裡,撫摸著他的肩;「可憐的孩子,從小就沒爹沒媽,你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哦。」
「這個問題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也不多。半年前,爺爺應邀到法國舉辦個人畫展,回來后就開始關注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
「無聊,你們信不信關我什麼事?柳伊蘭為什麼會如此關注我這個小人物?」祝童抬起頭,躲避梅蘭亭多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