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鵲橋仙
第四百零五章 裁軍起風波（上）
「家裡還有人呢……」杜清霜笑著躲開，說著推來了門。
往自己的跨院走時，陳恪對跟在身後的杜清霜笑道：「你跟個小啞巴似的。」
杜清霜和眾倭女，登時用崇拜的眼光望著他，卻一宿都沒等到他的下闋。
「習慣就好了。」陳恪笑道：「走，到我那喝茶去。」
「你太小心了。」陳恪笑道：「算了，我也不和你犟，日後就知道了。」說著一攬她的纖腰，笑道：「小霜兒，快伺候爺洗澡去。」
又有兩個倭女，要去給杜清霜洗，杜清霜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不習慣這東洋習俗，你們別管我。」
「大人那樣魁偉雄壯，被他進入肯定欲仙欲死吧。」一個倭女暗暗憧憬：「聽支婆的聲音，哦，不知何時能被大人臨幸……」
陳恪笑著跟進去，便見八名倭女從各個房間出來。她們本來有的在洒掃、有的在插花，有的在烹茶，看到他進門。便趕緊來到院中，整了整衣服，齊齊俯身，額頭貼在纖塵不染的地磚上，一齊嬌聲道：「大人回來了，大人辛苦了。」宋女喜歡把頭髮盤成各種髮髻，倭女沒有扎髮髻的習慣，她們的頭髮都是披散著的，就像後世的披肩發。跪在地上黑髮如瀑般垂下，與圓嫩光潔的小腿形成鮮明對比，分外誘人。
聽他稱自己「娘子」，杜清霜歡喜極了，卻又緊張道：「這稱呼不能亂用，妾身擔待不起的。」
「支婆的聲音太好聽了，嬌喘都像唱歌一樣，」這是個比較純潔的：「可比我們倭女叫得好聽多了……」
曹氏是個話癆，若非陳恪剛剛進家門，她能從中午聊到晚上。就這樣，也是足足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才放他回去歇息。
「哪有我插嘴的地方。」杜清霜笑道：「雖然奶奶不把我當妾婢，但咱不能自己也不懂規矩。」
待水花落下，陳恪不由呆了。只見被打濕的褻衣，緊貼著杜清霜的嬌軀，勾勒出完美的渾圓胸線，頂端兩個凸起，是那樣的奪目。濕透了的秀髮更是烏黑閃亮，自然寫意地垂貼胸背。濕身美人的誘惑，誰也無法抵擋，陳恪低吼一聲，便將杜清霜壓在桶沿上，激烈的吻遍她全身。
「是啊，支婆。」領頭的兩個倭女，阿柔和阿彩，解下身上最後的束縛，緩緩進入水中：「服侍主人洗澡，是我們天經地義的工作。」
「習慣習慣吧。」陳恪懶懶道：「這樣的日子多著呢。」
飯後，兩人轉移到院子里納涼，陳恪躺在竹床上，享受倭女們的宮廷手法按摩，杜清霜倚坐在一邊，翻看著陳恪為她抄錄的北國民謠，選些喜歡的為他輕聲的哼唱。
杜清霜嬌羞的閃開，小聲道：「奴奴來服侍官人。」說著先微微顫抖著解開衣帶，將自己脫得只剩一件淡藍色的綉並蒂蓮
杜清霜笑道：「那可不行，奴奴得聽未來主母的。」
「我，我……」在宋朝晚婚並不稀奇，尤其是讀書人和大戶人家的女兒，拖到二郎這個年紀的，比比皆是。所以陳忱一直沒當個事兒，但現在讓曹氏這一說，他感覺自己罪過大了。便訕訕道：「抓緊時間就是。」
「漢代男人這麼幸福……」杜清霜難以置通道。
「那可要家法伺候了。」陳恪伸手捉住她的白兔，隔著肚兜揉捏起來，波浪起伏間，手感無以復加。杜清霜立時嬌軀發軟，軟軟靠在陳恪懷裡。
「蘭湯已經備好了。」領頭的倭女恭聲道：「請大人和支婆入浴。」支婆，是對主人妾室的敬稱。
出了廳門，陳忱苦笑道：「這位母親，可真是健談。」
「沒有，妾身消受不了。」杜清霜搖頭笑道：「主子爺享受就行了。」說著笑道：「我給你倒水洗澡。」
陳恪呷一口茶，漱漱口，吐在銅盆中。問在邊上掩口直笑的杜清霜道：「你笑什麼，沒被這麼伺候過么？」
倭女們正給陳恪寬衣解帶，卻聽一個微微發顫的聲音道：「你們出去吧。」
「出去吧。」陳恪聞言大喜道：「我們要鴛鴦戲水！」
浴室門外，幾個倭女守在那裡等候
倭女們一愣，轉頭見是杜清霜，只見杜大家道：「這裡有我就行了。」
「也罷。」陳恪笑道：「沒洗澡，渾身難受。」
「你這一撇也太長了點。」六郎冷笑道：「得有八年了吧？」
陳忱輕咳一聲，尷尬笑道：「八字還沒一撇兒呢……」
陳恪那邊，倭女已經為他細細的揉搓，他舒服的半閉著眼道：「霜兒此言差矣，倭人告訴我，倭女伺候入浴——是遵循漢禮。」
「不要……」杜清霜驚呼一聲，雙手護胸，沉入水裡。其實她不是沒被女子看過裸體，但當著自己男人的面，完全是另一碼事兒。
「官人說誰呢……」被他一打諢，杜清霜倒不緊張了，為他寬衣解帶，露出一身勻稱結實的肌肉。
「還是慢慢來吧……」一想起蘇老泉那張陰沉的老臉，陳恪就頭大如斗。
「對了。」曹氏又看看陳忱道：「二郎，你好像也想娶他家八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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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至此，夫復可求……望一眼滿天璀璨的星空，陳恪渾身上下，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不舒適愜意。他突然吟出半闕詞來：
陳恪點點頭，便在倭女的帶領下，進到後面的浴室。裏面放一個碩大的松木桶……這木頭直徑有八尺以上，跟個小船似的，並非陳恪訂做，而是京城馮家木器行出品，專供有錢
待倭女們出去，浴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紅日西照，蒸氣裊裊，室內滿是旖旎的氣息。
「是。」倭女們僅穿著褻衣，捧著托盤進來。
「你剛回來，還是先休息吧。」陳忱搖頭道：「我調回京里來了，咱們有的是時間聊。」
「嗯。」陳忱點點頭，兄弟倆便各自回院。
「清霜，你看上去瘦瘦的，卻真有料，不像有些貧乳美女，唉……」望著她誘人的曲線，陳恪感慨道。
陳恪打橫將她抱起，然後俯首一個長吻，待美人酥胸起伏、嬌喘連連，才抱著她跳進浴桶。杜清霜嬌呼聲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晚餐就在浴室里用的，倭女們奉上精緻可口的菜肴，泡在大木桶里的兩口子根本不用抬手，他們的目光掃向哪盤菜，倭女會立刻夾送到他們唇邊，而他們所需要做的唯一動作就是咀嚼。
「當時才十六七的小夥子，現在已經奔三了。」曹氏嘆氣道：「你耽誤爹娘抱孫子了，知道么？」
木桶邊上還有竹床竹椅，都是買桶配套的。
夕陽西下，杜清霜連手指都抬不起來，陳恪才雲收雨歇，對外面笑道：「進來吧。」
「小娘皮咋那麼多規矩？」陳恪笑罵一聲道：「叫你什麼是我的自由，你聽不慣不答應就是了。」說著上前去解她的衣帶。
倭女們這才明白過來，掩口笑著，小碎步退了出去。
陳恪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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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霜這樣的冷感美人，按說是需要長時間的溫存才能動情，但對愛郎的思念如洪水決堤泛濫，很快便將她的五感淹沒，忘我無我的全力迎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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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上他動賊心，已經十一年了。」陳恪糾正道。
「錯。男人最幸福的時代，是現在……」倭女用淺碟奉上一盤「乳糖真雪」，用小勺送到他嘴邊。陳恪要做的，只是張嘴咽下去，享受這宋代冰淇淋的濃香冰霜即可。
「還能有誰，我們家的母獅子唄。」陳恪笑道：「不過你可別讓她知道，不然我就慘了。」
倭女們為他換上家居的夏裝，用冰巾為他擦拭手臉，然後奉上茶盞。她們不像宋朝的侍女，把茶杯送到你手邊就算了，而是端到你的唇邊，根本不用你動手。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陳恪點點頭，嗯了一聲，倭女們便立刻起身，四個來到他身邊，為他摘冠、寬衣、脫靴。另四個捧來紗衣、木屐、涼茶、冰巾。
這跪了一地的鶯鶯燕燕，都是陳恪從日本帶回來的宮廷女侍，她們雖然出身平民和小貴族，但樣貌性情都是頂尖，且經過嚴格的宮廷訓練，論起伺候人來，她們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那就對了。」曹氏笑道：「我倒要看看蘇家的閨女有多好，把我們家的男兒，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