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鵲橋仙
第四百四十四章 皇家武學（上）
「是么……」趙宗績皺眉道：「你想去么？」在他看來，這可不符合陳恪的身份。
「對。」陳恪點點頭，跟現代足球差不多：「蹴鞠本就是軍中的運動。」
「嗯。」陳恪點頭道：「永世難忘。」
「太多了吧……」趙宗績本只打算，讓他出一萬貫的。
「呵呵……」陳恪沒看過那本古書，也不知是不是大舅哥在給自己打掩護，但他知道，公雞下蛋，母雞打鳴，雖然罕見，卻確實存在。因為生物界是有「性逆轉」的，也就是雌雄轉換。其中最典型的例子，一個是黃鱔，另一個就是雞。
北海郡王府，趙宗績宅中。
「什麼都不用送，你快快樂樂的，就是最好的禮物了。」陳恪笑道：「聽說你最近老是熬夜，這樣不好。」
「哼……」蘇洵使勁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站誰那邊？」
「我沒別的事幹了么？」蘇洵哼一聲道：「就算這關過了，還有覆水能收呢？」
「唉……」蘇洵嘆了口悶氣，又轉向陳恪，目光兇惡道：「你要是讓我閨女受一丁點委屈，我就跟你們陳家拼了！」
「讓他們說去吧。」陳恪搖頭笑道：「小婿不在乎……」
「我想起來了，有本古書上說到過『雄雞卵』，雖罕見實亦人力所為。」蘇軾一臉恍然道：「『以肥壯雄雞，閉籠中。縱群雌繞籠外，使相近而不能相接，久而精氣搏結，自能成卵。』想必，這隻公雞，就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陳恪深吸口氣道：「我一定要把這座學院辦好！」
「你什麼意思？」陳恪狐疑地看著他道。
「賀禮第三樣，能收覆水一盆！」六郎又高叫起來，他是存心跟老頭子作對。
然後像伺候祖宗一樣送到京城，陳恪親眼見它下了三個蛋，才敢弄到老丈人眼前。
「正是如此。」陳恪點頭道：「所以明知道這樣不靠譜，我也非得如此。」說著看看趙宗績道：「但我沒有入宮求見的資格，還得你幫我說說，看看官家能不能行行好。」
「就算你有通天之能，讓官家特旨賜婚。」見陳恪發自內心的歡喜，蘇洵嘆一聲，語氣緩和下來道：「但只怕堵不住言官的悠悠眾口。」
蘇洵又哼一聲道：「這是一盆冰，不是水！」
「又給我派活了。」陳恪苦笑道：「我也不會一直閑下去，狄元帥想讓我接手武學院。」
「你別說風涼話了。」張氏笑道：「仲方這哪是享福，他是有情有義。換做別的男人，斷不會吃這份苦頭。若非怕負了其中一位，就是納一百房小妾，也不用這麼費勁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趙湘兒就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句話不插。
「唉，你說你……」蘇洵搖頭無語。
「不如設法恢復唐氏蹴鞠吧！」趙宗績道：「這樣的蹴鞠才能強健身心，於國有益。」
「記住你的
公雞下蛋有兩種情況，一是它本來就是母雞……據後世研究發現，正常母雞的卵巢左邊發育正常，右邊萎縮退化。當母雞生了結核病、腹膜炎等疾病或食物中毒后，右邊卵巢會開始肥大，發育成一種卵巢睾丸，產生雄性激素，引起了生理機能混亂，產生第二性變更，使母雞變成公雞。
「燕雲啊……」趙宗績喃喃道：「何日請纓提勁旅，復我燕山十六州？」
「小婿豈敢欺瞞岳父？」陳恪兩手一攤道：「這確實是小婿訪遍州縣，應岳父要求，找到的一隻下蛋公雞。」
第二種可能，就是雌雄同體，即其體內既有雄性生殖器官又有雌性生殖器官。因為禽類的發育期短，出現雙性現象的可能，要比其它物種大。比如之前一直是雄性器官主導，所以長出了公雞樣，但某些受後天因素刺激，雌性器官成了主導，也就能生蛋了。
「多謝岳父成全！」
「嫂夫人這話，真讓我感動啊。」陳恪大點其頭道：「就沖這句話，最好的湖綢蘇綉五十匹！」
「唐禮博大精深。」趙湘兒笑道：「全聽倭人的我不放心，便要找古書對照，有時候查著查著，不自覺就晚了。」
「沒問題，難得你有求我的時候。」趙宗績點頭笑道：「齊人之福不好享吧，讓無所不能的陳學士，都得低聲下
「無論如何，終於做通了兩頭的工作。」陳恪長長鬆口氣道：「不過還不能開始婚禮，因為官家的旨意還沒下。」
「這些門門道道，我拍馬都比不上你。」趙宗績笑道：「這樣吧，我來招呼人，賽會組織就交給你，如何？」
「嗯。」
「總是有人情要打點的。」陳恪淡淡道：「可不能小瞧枕邊風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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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要搞清立場，我才是你哥！」趙宗績笑罵道。
「對了，仲方。」見有些冷場，趙宗績笑道：「還記得在遼國時的馬球賽么？」
話音未落，侍衛抬過來第三個箱子。打開后，裏面是厚厚的棉被，掀開棉被，裏面是個冒著寒氣的銅櫃。六郎戴上手套，揭開蓋子，從其中端出一個銅盆，牙齒打著戰道：「老伯，請笑納。」
「岳父請放心。」陳恪大喜過望道：「我待小妹，必如珍寶，愛之護之，白頭偕老！」
「父親從小教導我，要幫理不幫親。」蘇軾笑道：「當初你提的要求，人家陳三郎可是不折不扣的做到了，父親，你就別在難為他了吧……」
「嗯。」趙湘兒甜甜笑道：「大哥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那樣的話，怕要被兩頭岳家認為是以勢壓人，反而會多生枝節。」張氏的心，要比他細多了。
「嘿嘿……」趙宗績不好意思道：「我是想著，人們習慣了隔網蹴鞠
張氏點點頭，明白陳恪的意思了。在汴京貴婦圈中，趙宗實的老婆高滔滔，素以慷慨大方出名，不知用小恩小惠，結了多少善緣。那些得了她好處的貴婦們，自然會向著趙宗實，一起吹起枕邊風，著實能颳倒不少牆頭草。
「其實穩妥的作法，是得了聖旨，再與兩邊計較。」趙宗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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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趙湘兒大大的眼裡，水汽一閃而逝，旋即露出明媚的笑容道：「大哥終於要結婚了，該送他什麼樣的禮物。」
蘇洵不信了，走過去打開籠子，仔細查看那隻雞，確實是公雞無疑。狐疑地望著陳恪道：「你耍了什麼把戲？」
「去。」陳恪沉聲道：「為了理想。」
陳恪記得，公雞生蛋的概率是萬分之一，如此，只要樣本夠大，就一定能找到。於是他一聲令下，青神財團、藍帽商會、汴京錢號、四海商號、乃至大理全國，都開始為他尋找。要說有錢就是好，重金懸賞之下，終於在河間府一戶農家，找到了這樣這樣一隻「公雞中的戰鬥機」！
「好了好了，我出。」陳恪投降道：「五萬貫如何？」
「五萬貫就五萬貫，千金買馬骨么。」陳恪搖頭道：「你得雨露均沾，大家才有搞頭……凡是參賽的隊伍，只要上場就有出場費，多勝多得
「那本是給你找點事做不無聊的，切莫本末倒置。」陳恪輕嘆一聲道：「眼看天就沒那麼熱了，還是要多出去走走的。」
「哇，真的是一隻下蛋公雞！」蘇軾拿起那隻熱乎乎、沾著糞的雞蛋，碰到老爹面前道：「看看，大千世界果然無奇不有……」
「前日我在湘兒那裡，看到她整理的唐代蹴鞠章程。」趙宗績看看妹妹道：「這才知道，原來唐朝的蹴鞠，其實和馬球一樣，都是雙方貼身肉搏，激烈拼搶的。」
「公雞怎麼可能下蛋呢？」蘇洵不通道。
「妹子，想什麼呢？」趙宗績心疼的看一眼楚楚可憐的小郡主。
「我當時就想，這樣對抗激烈的球賽，是對體魄和意志極好的鍛煉。」趙宗績道：「反觀我們大宋的蹴鞠，只注重花活，卻沒有身體接觸，未免流於兒戲了。」
「這隻雞現在是岳父的了。」陳恪笑道：「它又不是下一個就算完，你要是不放心，回頭親自監督它下一個就是。」
「感情以後得多說仲方的好話……」張氏掩口笑道：「不過哪用得了那麼多。」
「父親此言差矣。冰，水為之，怎麼能說不是水呢？」蘇軾搖頭晃腦道：「水寒而冰，冰融為水，是一樣的東西。不能因為我原先站著，現在躺著，就不認識我了吧？」
「二哥，你把大哥當成財神爺了么？」趙湘兒又好氣又好笑道：「大哥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哪有那麼多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