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紅星照耀中國
第七十四章 磨合（一）
這下，不但新來地幹部們喊，老警衛師的幹部也大聲吼道：「願意！」
看看要研究的問題都已安排好了，劉一民就起身說：「我們和幹部們見個面吧！」
幹部們回答：「聽清楚了！」
分工結束后，馬上就研究了中央派來幹部的分配問題，基本上把各團的副團長、副政委、參謀長、政治處主任、後勤處長給配齊了，營連幹部也全部分配到了各團。其中，王炳三接替李清任六團政委。陳錦繡接替劉建立任七團團長，周毅接替吳征任新兵訓練團團長。鍾贊大接替張逸程任新兵訓練團政委。還有兩個正團職幹部楊光、張自立，留在師參謀處，協助參謀長工作。
蔡中一見劉一民，就喜滋滋地告訴他，總部派的幹部報道了，總共123名，其中師級幹部6個，中央任命了副師長、副政委、副參謀長、政治部副主任、後勤處副處長。另外還有團級幹部58名，營、連級幹部60名。
蔡中說：「應該的，大家都在等著呢！」
和毛澤東告別後，劉一民知道時間緊張，正式的作戰命令很快就會下達，所以也顧不得去和其他領導告別，帶著李成毅、唐星櫻和隨行的騎兵，快馬加鞭，匆匆趕回了駐地。
王家烈聽說中央軍大軍趕到，慌忙帶著禮品去拜見薛岳，慰勞中央軍。二人見面，自然是先寒暄、客套，然後才切入正題。
再仔細一想，中央派的這個陣容也太豪華了吧！副師長馮達飛曾經做過紅軍師長、代理軍長，黃蘇是八軍團政委。歷史上遵義會議后他應該去二師當政委的，怎麼跑到警衛師來了。錢壯飛這個時候應該是紅軍總政治部秘書長，赫赫有名地龍潭三傑之一，怎麼也到警衛師來了。袁國平，皖南事變時的新四軍政治部主任，著名烈士，也來了。胡底。龍潭三傑中年齡最小的，軍委偵察科長。死在張國燾手裡，也來了。符竹庭此時應該是二師的政治部主任，怎麼跑到這裏來當後勤處副處長了呢？真是想不通啊！
幹部們都在師部等候分配，所以。蔡中很快就把劉建立、李清、吳征和馮達飛、黃蘇、錢壯飛、袁國平、胡底、符竹庭等人叫來了。
劉一民滿意地揮揮手：「大家都是老紅軍幹部。作戰經驗都很豐富。但是警衛師和別的紅軍部隊不一樣。我們講究的是謀劃在先，攻敵不備，戰術靈活，發揚火力。具體地戰術指揮和思想工作，師部已決定由劉參謀長和李主任給大家講授，希望大家認真學習。儘快掌握。時間緊迫，
還真別說，能當幹部的都還真不是笨人。短暫混亂后，隊伍很快就排成了六列縱隊，並且迅速報數完畢。
劉一民心想。和這些幹部相比，自己的警衛師地幹部資歷明顯不夠，這就需要好好磨合了。不過，他相信這些堅定的革命者都是一心鬧革命的，對職位高低不會很計較。歷史上紅軍長征減員太大，軍長變師長、師長變團長的屢見不鮮，黃克誠大將不是一會兒是師長、一會兒就成了團長了么？想到這裏，劉一民就覺得自己很好笑，把問題想複雜了。
蔡中提醒說：「師長，人到齊了，開會吧。」
幹部們的情緒一剎那間就被火燒得紅彤彤的，大聲回答：「願意！」
薛岳臉上飄過一絲笑意：「王軍長，貴部是不是明日就出發啊？」
錢壯飛說：「你以前了解我們？」
幹部們齊聲回答：「願意！」
薛岳先詢問紅匪動向，王家烈介紹說，目前紅匪盤踞在遵義，在烏江一線留有防守部隊，黔北大部分地區已淪入紅匪之手。紅匪很有可能像在江西割據那樣，在黔北形成割據局面。
警衛師部隊集中駐紮在遵義紅花崗南面以忠庄為中心的十幾個村子里，師部就設在忠庄的桃溪寺里。
王家烈滿臉帶笑：「多謝委座，多謝薛長官，多謝中央軍的弟兄們。等剿滅紅匪，我一定趕到南京，覲見委座，當面表達貴州全省上下對中央地謝意！」
幹部分配研究完后，劉一民要求劉建立負責給新來的幹部講授警衛師戰術要點，李清負責講授警衛師以訴苦活動為主的思想政治工作要點，時間為兩個小時。然後，政委去一團、二團蹲點。副師長去三團、四團蹲點，副政委去五團、六團蹲點，李清去七團和新兵訓練團蹲點，劉建立去炮兵團、重機槍團蹲點，吳征去工兵團、輜重團蹲點，符竹庭去師部直屬地騎兵營、警衛營蹲點，袁國平去偵察連、通信排、戰地救護所蹲點，任務是督促開展訴苦運動、訓練戰術動作。按照參謀處制定的訓練計劃。哪個部隊訓練不合格，就留下隨主力行動，不得參与警衛師馬上就要開始地戰鬥行動。全師整訓時間3天，三天後隱蔽出發，目標等候通知。
劉一
蔡中說：「還沒有。等你回來決定。」
劉一民心想，這是咋整的，整個弄了一個烈士光榮榜。這些人歷史上不是犧牲在長征路上，就是犧牲在抗日戰場上，都是赫赫有名的烈士，怎麼都調派到警衛師來了呢？再看團職幹部和營連幹部，基本上名字在原來的歷史上都沒有記錄，估計都是犧牲在了長征路上。
劉一民問：「名單呢？」
看看大家都在等著，劉一民說話了：「歡迎各位加入中國工農紅軍中央警衛師。我叫劉一民。是中央警衛師師長、黨委書記。我知道。各位都是老紅軍、老革命、老首長了，為黨和紅軍做出過突出貢獻。中央派大家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加強警衛師的領導力量，確保警衛師完成中央和毛主席交給的一切任務。由於時間緊迫，我們今天既是師領導班子見面會，也是討論部隊整訓、幹部配備地黨委會。我參加紅軍還不到一個月，資歷淺，年齡也不大，我會努力向各位學習，也希望各位幫助我，共同完成中央交給的任務。昨天我見周副主席要求派幹部的時候，說過一句話，就是對中央派到警衛師的幹部，我要像保護自己的眼睛一樣保護好你們，讓你們在警衛師工作期間能夠心情舒暢、發揮能力和專長，共同為黨和紅軍作貢獻。政委，讓大家互相介紹一下吧！」
薛岳又問王家烈黔軍主力還有多少部隊？王家烈回答說除了侯之擔的教導師被全殲外，在黃平損失將近兩個團，現在他可以調動的還有十個團的主力部隊。另外，猶國材手裡最少還有六個團的兵力。
劉一民滿意地說：「好，有氣勢！這才是我警衛師的幹部。現在聽我口令。我喊一、二、三，所有幹部立即自動排成六列縱隊，原則是新來幹部和原來地幹部交叉站立，就是一個新幹部挨著一個原來的幹部。如果誰站錯了
劉一民笑著說：「可以，反正大家以後要在一個鍋里攪稀稠，有的是機會認識和熟悉，黃政委你就簡單介紹一下，我們抓緊時間研究工作。」
轉念一想，大部分人都還互相不認識。站成兩塊也是正常的。再一看新來的幹部。都是飽經戰火考驗的骨幹，心裏的一絲不快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幹部們回答：「聽清楚了！」
劉一民笑著說：「這就對了。錢參謀長去鼓搗電台吧，我和老胡走了！」
王家烈說：「薛長官明鑒，不是我部遲遲不動，實在是貴陽兵力空虛。要是紅匪偷襲貴陽，我承擔不了丟失省城的責任啊！」
劉一民一點頭，李清就走上前來。開始宣讀幹部分配命令。
兩個小時后。新來的幹部已經去各部隊報到了。蔡中對馮達飛和黃蘇說：「走吧，我們也該到各部隊去檢查督促了。」
黃蘇說：「報告師長，你們幾個都不用介紹了，他們幾個和我們都很熟悉，就是師長對我們幾個不熟悉，我把新來的幾個人向師長介紹一下，你看行不行！」
劉一民說：「因為你們兩個從事的工作和別人不同，我們損失不起。說句不好聽話，你們來警衛師，一是開展對敵情報工作，這二么，我想恐怕周副主席是看我警衛師戰力還行，讓我保護你們的。」
胡底問：「師長，我們幹什麼，現在也不到吃飯睡覺的時候啊？」
薛岳說：「放心吧，中央軍今、明兩天休整，後日向黔北攻擊，做你們的後盾。不過，我軍勞師遠來，急需休整。王軍長也不請我去參觀一下貴陽的風景名勝么！」
蔡中說：「我去通知人，你在這裏先熟悉名單。」
就這樣，薛岳進入了貴陽。
劉一民說：「錢參謀長去電台和賀興華聯繫，以後你就是我們警衛師打勝仗的千里耳了。胡部長暫時無事，就跟著我去特務營看看吧！不過有一點，我要特別提醒你們兩個，無論什麼時候，去什麼地方，都要帶著警衛戰士，不得單獨行動。」
蔡中遞過了名單，劉一民一看，下巴都差一點嚇掉。名單上赫然寫著：中央警衛師副師長馮達飛，副政委黃蘇，副參謀長錢壯飛，政治部副主任袁國平，保衛部長胡底，後勤處副處長符竹庭。
劉一民吼道：「都沒有吃飯么？大聲回答我，你們願意和警衛師原來地幹部戰士成為生死與共的戰友么？」
劉一民吼道：「聽我口令，預備！一、二、三。跑！」
看得一邊站著的馮達飛、黃
很快。師部就走的空空的，只剩下劉一民和錢壯飛、胡底了。
會議結束時，劉一民喊來警衛營長張海濤。讓他給幾個新來的領導安排警衛員、通信員，特意交待給錢壯飛和胡底各安排一個班地戰士聽從他們指揮。
幾個人一見面，蔡中、劉建立、李清、吳征忙著向馮達飛、黃蘇、錢壯飛、袁國平、胡底、符竹庭幾個人敬禮問好，李清還以為他們是中央派來指導工作的，忙著讓座、倒水、介紹情況。只有劉一民一個人傻傻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熱乎。
幾個人就走出房間，來到寺院的主殿面前的空場上。幹部們一見師領導出來了，就趕緊整隊，一會兒功夫就分兩部分站的整整齊齊。
心想。這都是老紅軍幹部啊，是我軍精華中地精華。原來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能指揮這樣一群紅軍精英去衝鋒陷陣。說來還真得感謝那個小小的易拉罐啊！
薛岳一聽，黔軍主力還在，這下自己的部隊就好補充了。就說：「王軍長啊，委座電令二十五軍北上黔北剿匪，並電令雲南龍雲部出兵配合，你們為什麼遲遲不動啊？」
薛岳部已經抵達了貴陽，五個建制完整的主力師和一個師級支隊分別駐紮在貴陽周圍，把貴陽圍了個水泄不通。薛岳自己親自率領著殘破不全的九十師，駐紮在烏當，等候王家烈的到來。
看著隊伍站好了，也報數完畢了。劉一民就繼續說道：「現在，大家都是警衛師的戰友了，我交給你們地第一個任務是學習。新來的幹部要向原來地幹部學習戰術動作、戰術指揮和做思想工作的訣竅，原來的幹部要向新來的同志學習主力部隊的頑強作風和犧牲精神。互相幫助，共同提高。你們能做到么？」
劉一民搖搖頭：「不了解，連你們的名字都沒有聽過。不過，我要的副參謀長是搞情報的副參謀長，這種人才太寶貴了。而且周副主席也暗示過我，說你們資歷很老，怕我不敢使用。我不管你們原來是做什麼工作的，我只要求我的情報主官和負責鋤奸工作的保衛主官一直是安全地。你們能做到么？」
幹部們又是一聲齊吼：「能！」
錢壯飛想了想，回答說：「能」。
蔡中說：「好，我先介紹，蔡中，原紅五軍團三十四師政治部主任，在新圩阻擊戰中被師領導指派隨尖刀連行動，後來調到18團任政委，成立警衛師后，任師政委。」
此時，在貴陽正在上演一場好戲。
看看幹部們都在望著自己，劉一民就對著新來的幹部們大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就是中國工農紅軍中央警衛師的骨幹了！我，劉一民，你們的師長，將帶領你們跟著黨、跟著毛主席去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迹，把所有的敵人都踩在腳下。什麼軍閥、什麼日本鬼子，在我們中央警衛師地鐵拳下，都將被擊得粉身碎骨！你們願意跟著我去衝鋒陷陣么？」
蔡中看劉一民一臉深思，就說：「嚇傻了吧，這些人可都是我軍老資格戰將，資歷比我都老了許多。這下，警衛師可真是藏龍卧虎了。」
王家烈激動地連說：「應該的，應該的，薛長官請。」
劉一民一看，東邊地一塊是警衛師地老幹部，西邊的一塊是警衛師地新幹部。心裏有些不悅。
黃蘇說：「好，我從馮副師長開始介紹。」黃蘇就把每個人的簡歷和原職務、特長簡單介紹了一遍。
薛岳說：「王軍長不必擔心，我軍遠來貴州，就是協助二十五軍剿滅紅匪地。剛才龍雲部報告，他們地一個師已經過了安順，估計明天就可以到貴陽。等他們趕到，配合二十五軍向遵義進軍，我軍稍事休整，即可隨貴部行動。」
黃蘇以介紹完，劉一民就開始分工。馮達飛協助師長指揮作戰；黃蘇協助政委做好思想工作，重點負責部隊整訓工作；錢壯飛負責全師情報工作；袁國平協助李清工作，主要工作重點是幹部調配和管理；胡底負責全師保衛工作，主要是防止蔣介石地特務和日本特務地滲透、策反，不準搞肅反、抓AB團。如果有特務案子，審明后報師黨委會研究處理；符竹庭協助吳征做好後勤工作。戰鬥時，全師指揮順序為師長—政委—副師長—副政委—參謀長—政治處主任—後勤處長—一團長—二團長—三團長。
錢壯飛說：「為什麼對我們兩個這樣照顧啊！」
王家烈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部今日動員，明日與雲南部隊匯合后，就向遵義攻擊前進，收復實地。還望薛長官率中央軍跟進支援！」
劉一民說：「時間很緊，你馬上通知開黨委會，讓新報到的師級幹部都參加，在會上確定。這些人我都不熟悉，只有你們這樣的老紅軍才熟悉，會上可以介紹一下。」
劉一民問：「幹部們都分配到部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