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36章 難懂的堅持

第七卷 善惡有報虎賁堂

第136章 難懂的堅持

張賁道:「憑你的手段本事,想要東去劫財,也是小意思,不過你自知不是我老子的對手,所以沒有東區,這是一種陰影。你沒有突破,所以你不敢往前。但是你還是有著堅持,也有雄心壯志。以前不能做的事情,現在同樣不會做!你和那些脫掉軍裝就可以拿起鋼槍搶劫的人不同!」
徐海兵無話可說,鄭海剛也是對這廝的兇悍心有餘悸,最恐怖的是,這一番下來,這廝竟然一根毛都沒有傷到,還算是人嗎?
彭一彪毫不猶豫地說道。
張賁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意,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笑。
張賁沉聲道。
「還有七八個寨子。」
那種為了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瘋狂,能夠讓一群人想要把他槍斃的同時,更有另外一批人要保住他。
「彭一彪!」
彭一彪一愣,前頭副駕駛位置上的彪悍戰士微微一愣,他是有些聽不太懂彭一彪和張賁的話,不過大致也明白過來,那些傳說級別的兵王,到底是什麼模樣。
彭一彪閉上眼睛,冷聲說道。
他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更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窮凶極惡不為道德所認同,他的一切,他的堅持,在很多人眼中,那是不可思議和瘋狂,是一種倒退式的信仰。但是……誰關心那部分人呢?
「他到底不是張耀祖,更加不是張三賢。這張家的人,一代勝一代啊。」
不過現在,他們謹慎了很多,因為「黑狗」谷地的慘烈,在電視和報紙上,都讓人覺得心頭髮毛。
「張耀祖人在哪裡?」
人被拷上,幾個悍勇戰士押著他,兩個山谷之中,竟然只有彭一彪一個人躲過一劫,沒有當場死去。
九二手槍冰冷的槍管貼著眉心,張賁冷笑一聲:「你死了,我從哪裡去找金苗佛?人家夏魯寺的達瓦活佛還沒辦法給人交待,你這個狼心狗肺不知恩的雜種!」
張賁微微側目,心中暗道:這廝到底是怎麼和夏魯寺扯上關係的?
彭一彪瞪大了眼珠子,正待說話,張賁卻又道:「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你沒有罪,你罪惡滔天!我老子同樣罪惡滔天,我同樣如此,不過這卻不是揭過去就能了事的事情。恐怕,只有臨死之前,才能有所懺悔!」
同樣在光子實驗室中,洛克恩的實驗終於遇到了最大的挑戰,SS-SN-6C新型號試劑的烈度。博尼斯雖然能夠承受這樣打的藥性,但是並不代表別人也可以這樣。洛克恩覺得自己終於走到了一條崎嶇的山道上……
邊上李憶君顯然覺得他們的安排就像是渣滓一樣,沒有任何用武之地,這一次到了目的地,張賁一個人基本上就完成了他們一個連隊也未必能夠完成的任務,那些總參特勤處出來的一群驕兵悍將這會子都在震驚,沒空反思呢。
張賁嘲諷道:「老話說的好:秋後算賬!等警察把你的事情弄清楚了,殺不殺你,才有定論。我現在不殺你,那是因為我還要金面佛。你現在說不給我,我立刻殺了你,毫不猶豫。你現在給我,你還有一線生機。」
張賁嘲諷地說道。
只要拿到金面佛,一切都好說。
車上,彭一彪手臂上已經纏好了繃帶,這廝也是硬漢子,這點傷勢小意思,雖然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被軍刺這樣一紮,估計連親爹媽都能從嘴裏帶出來。
野戰軍中的王牌們也是臉色震撼,從沒想到,這有名的金牌狗王彭一彪,如今竟然是這般的狼狽。
金牌狗王明顯是頓了一下,聲音低沉道:「想當初,我和張耀祖是前後腳錯開,只聞其人不見其面,又和夏魯寺都有交情。論起來,他還算是我的前輩。達瓦活佛曾對我說:論漢人英豪,你還差一點,將來等見了那個人,你就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中國人增強了在西疆邊境的控制。
「他人還在和田么?」
彭一彪渾身一震,睜開眼睛道:「你是夏魯寺的什麼人?」
「敢問朋友,尊姓大名!」
狂熱的,非常狂熱的——堅持!
張賁的手槍絲毫沒有移動的意思。
哪怕是張賁的曾祖張德功,也差點一世英名栽在這大煙館子裡頭。
張賁這般說話,讓彭一彪竟然整個人呆在那裡。
彭一彪沉聲道。
他看到張賁只是很隨意地一甩,手腕一抖,一把狙擊槍就能甩到二十米開外?
死就死了!老子怕個鳥!
彭一彪將頭低了下去,或許……他悟的有點晚。
張三賢如此,張耀祖如此,張賁亦如此!
「小賁你要回去了?」
不過張賁卻懶得理他,道:「徐叔,我跟他們回和田!」
邊上,李思君問尚和心:「尚總,這個張賁……完全沒辦法影響他啊。」
當然先頭在和田裝逼的那票人,則是現在臉上臊的慌。
「的確……我的話確實沒有說服力!」
「如果我說我確實沒有制毒販毒,你信嗎?」
正義的殺戮,正義的兇惡,即是萬眾所向!
「嘿!終於有點反應了嘛!說吧,金面佛,你弄到哪兒去了!」
張耀祖是一個時代的縮影,儘管他很獨特,但也是縮影而已。
徐海兵驚訝地問道。
鄭海剛心中如是說道,更是佩服和羡慕。
功名生與死,豪傑把酒歡。茫茫英雄路,孤寂獨一人。
尚和心掩著額頭,皺眉打斷道。
「有點兒意思,還沒放棄。」
而賭,並非是自己去賭,是坐莊聚賭,謀人錢財。迫使他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這個罪過,南北都是斬手腳棄屍,雙眼是要剜去的。
但是實際上,那個時代中,經歷過那個過程的人,看到張耀祖被送到軍事法庭的人,都很清楚,那個雜種,根本就是沒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彭一彪眼神黯然,沉聲道:「但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得活著,你給我一個條件,看看我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所謂人走茶涼,除非是張耀祖那般凶厲人物,才能留下名聲。而且也只有和張耀祖那般兇悍的人物,才會離開一個地方之後,還能夠讓人津津樂道的同時,對他的能力震撼畏懼。
李憶君如是說道。
「開槍吧!」
毒……自是不必多說了。不論是制毒販毒,皆是死罪。
「能給我一跳活路嗎?」
彭一彪自嘲地說道:「兵王兵王……最強的兵才能稱王!老子知道自己不夠格,做條狗王還差不多。看家護院……保家衛國!差距啊!」
彭一彪活到現在他沒搞懂,而張賁年不足二十,卻是已經看透了這些。
都是罪惡滔天,都是惡貫滿盈,都是窮凶極惡,但是,它們都有著本質的不同,成百上千,成千上萬,無數冤魂在手中攥著,殺了一個人,那是殺人犯。殺了一群人,或許是個英雄。但是……若為堅持和信仰,若為更多人和自己,若為自己背後的千萬目光和血液,殺一萬十萬百萬乃至億萬,這都是正義,這都是正確,這都是為人所佩服稱讚,這才是大英雄!
「你為什麼信?」彭一彪不解。
說穿了,這種人,多半都是沒有一個完整的身軀。
「比你強!」
第二天,各大報紙和新聞台都開始播報關於西疆打擊販毒制毒犯罪團伙的新聞,沙洲的江心島上,三二三實驗室的人都在那裡愁眉苦臉,他們還是沒辦法找到張賁給他們的那種試劑替代品,任何替代品都無法對培養皿中的血液細胞進行提高活性,正相反,那些微生物會很快地消失生命特徵……
與此同時,在美國、俄羅斯、西歐、東南亞……那些當地的毒梟們都是震怒不已,因為中國人在昆崙山山脈的谷底中查處了將近九噸的海洛因,這個巨量的數字,將會瞬間衝擊他們的產業。
「當初我還頗為不服,甚至是不屑,但是當張耀祖在越南干出那件事情之後,我就沒有了東去雲南的勇氣,常年窩在西疆,不敢前去挑戰。」
「張耀祖——」
怪物一樣的力量。
彭一彪突然說道。
但是……彭一彪想要做縮影而不可得,於是當初的信仰和堅持在自己的懦弱和退縮面前崩塌,最後扭曲,最後形成了一種倒退的信念。
「我給!」
徐海兵搖搖頭,臉上不屑和嘲弄。
張賁的強悍,似乎是又進一步發生了變化,這讓尚和心頭疼不已。
顯而易見,這廝也是早早地知道現實,只是從來不想去認清現實,人的一生之中,有過無數種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情在身邊眼前發生,但是專註到的,或許就是最貼近自己的那一些。
彭一彪整個人後退了兩步,他不敢這時候就將軍刺抽出來,抽出來只會放血放的更快。
張賁冷哼一聲,十分不屑地轉過頭去,懶得理他了。
彭一彪慚愧地別過頭,沉聲道:「論心志堅毅,張耀祖確實是沒人比得過他!越南一戰,他死了個親弟弟。國讎家恨了。不過真是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比他還要剛硬有力!」
「徐海兵!竟然是你!」
「黃賭毒……你當過兵,不會不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吧!」
哪怕是習武之人,江湖上數得著的英雄好漢,誰要是沾染了芙蓉膏,那也是早晚成為廢渣的料。
鄭海剛沉聲喝道。
「聽好了!姓張名賁!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老子就是張耀祖!」
張賁如果決定要幹掉誰,如果最後只有同歸於盡這條路,他也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該死的!
彭一彪突然問道。
這得多大的腕力?
只是表情嚴肅,也不知道欣慰羡慕還是擔憂。
彭一彪微微地抬起手遮擋著光線,等到那瘦小的身軀步入眼帘,才認出來道:「哼!沒想到是你!鄭海剛,讓你看到老子笑話了!」
「我不信。」
他竟然是大吼一聲。
當年的津門大俠霍元甲,創立精武體育會,其精神,影響一代人,也是因為那個不堪回首的過去,讓人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恨。
尤其是毒,自一八四零年以來,一個鴉片戰爭的名聲,壓垮了百年國人的脊樑,直到一九四九年,這一切,才真正洗刷。
但是他不想死,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我沒有碰毒!放我一條生路!」
金牌狗王混跡西疆,本事是不會差的,但正因為本事不差,正因為是高手,所以他很清楚,高人一線便是高人千里。
「金牌狗王?嘿……」
雖然美國人還在阿富汗作戰,可是阿富汗的罌粟種植業依然發展很快,從伊朗和巴基斯坦乃至印度,在克什米爾或許都能夠看到一個巴基斯坦的毒販和一個印度毒販在那裡交易……
張賁一腳踢翻他,將軍刺猛地拔了出來,徐海兵過去抓住彭一彪的手腕,將止血粉倒了上去。
「不知道。已經不見了。對了,尚總!他私自將……」
除非進入同樣的境界,否則,根本沒辦法反抗。
「我信不過你。」
張賁並沒有接話,而是提醒道:「別忘了金面佛!」
有些時候,必須要國際友好年年講,民族仇恨代代傳!
黃,並非是指賣淫,而是指強迫婦女去賣淫,拐賣婦女並且強迫婦女賣淫。這個罪過,往前數三百年,大明朝的時候,就是秋後斬首的罪過。如果扔到大秦,那更是要車裂!
張賁嘿然一笑,將彭一彪手中的狙擊槍拿在手中,隨意地一扔,啪嗒一聲,不知道是多遠,嘩啦啦地順著坡道滑了下去。
「行了!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吧。」
和張耀祖比,他鄭海剛輸了。現在輪到兒子輩成長起來,一想起自家的兒子,鄭海剛就有一種惱怒和恨,恨自己,也恨兒子。這種畸形的感覺,他自然是知道不對的,不過卻也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沒辦法控制。
遠處,車聲陣陣漸至,能夠看到那些吉普車不斷地靠近,張賁眼睛看著彭一彪,冷聲說道:「你是要現在就死,還是把東西交出來,給你三秒鐘!」
張賁厲聲喝道。
他臉上自豪無比,語氣更是傲然,這種骨子裡的傲,讓彭一彪有一種慚愧的感覺,張賁給他的感覺,並非是囂張和跋扈,而是理所當然的得意。
當年川藏雲貴,能夠稱雄的人物其實就那麼幾個,張耀祖號稱越南猛虎,那是因為他在對越反擊戰中的驚駭表現。
張賁哈哈一笑:「我張家男子,堂堂正正,一言既出如白染皂,說出來的話,門板上的釘!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只是窩在山裡東躲西藏,還耀武揚威的烏合之眾么?」
那邊李憶君點點頭,道:「知道了尚總。」
彭一彪忍著劇痛,說道:「不錯!老子栽了,栽在一個人手上。上百號人,都算得上是道上一流好手,卻竟然被一個人切菜瓜一樣的切過去。嘿……服!老子服!」
這個距離彭一彪在那裡估算著,大概有二十米左右!
彭一彪知道張賁姓張,但是想要問個清楚。
「剩下七八個寨子,估計就是制毒的,你們自己搞定吧!」
知道鄭海剛厲害的,都知道這廝有個拜把子兄弟徐海兵,只是徐海兵被發配到武警系統中去當教官,如今也是混的跟狗一樣,名聲自然是消散了。
張賁將九二手槍移開,微微地舉了起來,彭一彪突然身子一閃,從身邊抽出一把手槍,但是張賁彷彿早就料到一般,左手手腕一抖,一柄軍刺扎穿了彭一彪的胳膊,金牌狗王悶哼一聲,手槍落地。
尚和心沉聲說道。
彭一彪沉聲說道:「我只求財,放我一條生路,我磕頭敬佛,前往夏魯寺賠罪!我只想活著,並且很有錢地活著!」
任何一個有此堅持的人,所要面對的,無非是自己的內心,那滿腔熱血罷了。
尚和心打電話給李憶君問道。
他眼神鎮定,有著幾十年前狂熱信仰一般的堅定,這種眼神,只有同樣感同身受的人,才能夠感覺到。
除非他同歸於盡。
張賁冷聲說道。
斬去手腳是生前懲戒,剜去雙眼是死後苦難,讓你死了也找不到黃泉路,只能做個孤魂野鬼。
雙眼圓瞪,打量著張賁,上上下下的看,不可思議:「像極了……哈哈哈哈,張耀祖!老子服了……你比張耀祖還要厲害!還要厲害!」
彭一彪的心中已經是一片哀嘆,他見識過許多鐵石心腸的人,但是這樣殘酷的人,他沒見過,或者說……他沒有想到還有人可以如眼前這位一般,單憑氣勢,就給人一種殘暴不堪的感覺。
「哼!」
彭一彪只覺得眼前這廝簡直就是凶厲鬼神,完全就是碾壓的態勢,威猛無比,那種感覺,十分的不好。
十世之仇猶可報也!
……
徐海兵他們已經緩緩地將車子停好,車燈看著這邊,彭一彪閉上了眼睛,這種情況下,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是一把柯爾特,好槍,但是子彈是打不出來了。
張耀祖的兒子!奶奶個熊的……真他娘的爺們兒!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