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切善惡終歸塵
第24章 大浪淘沙而已
定點清除，這是每個當權者喜歡的事情，有人燒了你的後院，那麼你就可以將他的菜地砸個稀巴爛，或者一刀宰了那條看門犬下酒。
張賁將翡翠放在桌上，然後低頭說道：「時代變幻，不過是風雲際會，誰是龍，誰是虎，誰又是盤著的地頭蛇，一切都未可知。舊金山可以造華爾街的反，但明天華爾街就能把舊金山的稅收成渣滓……他們在變，咱們也在變，朝廷更是在變。大浪淘沙而已。」
若非每個月都還能弄一些煙絲還有繳獲美國大兵私藏的大麻，他幾乎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讓他的緊張神經變得放鬆。
「老子死了？」
張賁肅然道：「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就是我們的極限，也是緬甸的極限，更是我們全部能力的極限，再過去，就不是我們這個級別可以玩的，那是朝廷的棋局，我們或許可以攪局，但最好不要掀掉棋盤，否則，慢說是華爾街要你們的命，連朝廷也會下軟刀子……」
沒有任何收穫，除了前期確實震懾了中俄兩國，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原本應該扼守住中亞道路的預想，也坐實了阿富汗帝國墳場的名聲。
宛若鼓槌砸在鼓面上，鏗鏘隆隆……
「一分鐘倒計時。」
「對！不能讓美國佬這麼囂張，了不起緬甸人全部死光光，咱們也做一回本·拉登，全球通緝怕鳥！」
「還是老子縮卵了？」
一枚空對地戰術核導彈精確制導，這一片地方已經是廢墟狼藉，根本沒有
世界的秩序一如既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但泰緬老交界處的這次突襲，還是讓緬甸內部發生了極大的分歧，面對如此精確的打擊，著實很難避開，索性這種恐怖的方式也沒有產生如何糟糕的結果。
……
嗤！
隨著美軍的不斷撤離，阿富汗戰爭終於進入了尾聲，不知道算是勝利還是哭笑不得的結果。
「這算個鳥啊，總司令，咱們在薩爾溫江要什麼沒什麼？就算跑去泰國，那幫子廢物還能斃了我們不成？您一句話，咱們眉頭皺一下就是沒卵子的窩囊廢。這事兒您能忍，底下弟兄們未必能忍得住，總司令只要一聲令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虎賁節堂的消停，和這個事情有關。
「好。」
「隊長，這些人……」
大浪淘沙，淘乾淨的，是那些看得清和看不清路線，卻依然站錯的人而已。
「你們可以死，你們的婆娘呢？你們的子孫呢？跟著你們一起死？沒腦子的蠢貨！」
但是，他不可能比導彈更快。
「閉嘴！」
大英帝國，前蘇聯，美國，近代以來最強大的三個國家先後栽倒在這個可以用最匱乏詞彙來形容其貧瘠的地方。
「都閉嘴，聽總大將的！」
液壓裝置被完全破壞，實驗型號的液壓動力外殼被完全剝離，
但是，隨即迎來的安靜，卻讓整個夜空變得有些不尋常，隱身直升機緩緩地拉高，呼嘯而過的兩架F14戰鬥機在一萬六千米的高空盤旋，隨時等候命令。
巴基斯坦的邊境處，巴阿邊境，一支非軍方的精銳車隊出現在了山谷地區，巴基斯坦的邊防軍用軍隊調動吸引了頭頂衛星的注意力，接著是阿富汗地區的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趁著夜色進入巴基斯坦一側。
「收到，完畢。」
雙目銳利地掃過，猛地站了起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他們的這麼做，是在警告我們，不要玩的太過火，也不要做的太過分。這個世界上，還是他們的拳頭最大，只是算得到老子能逃得出這樣的攻擊，所以，並沒有一波接著一波。」
他又問了一聲，冷笑一聲：「咱們只管問朝廷要賞錢就是，你們誰身上有必死之罪的拿過去抵，雲南省邊上找個別墅當老窩住著，該有的福利一個都不能少，就這麼辦，你們覺得如何？」
MSS第二局的精幹人員負責跟進護送，隨行的還有邊防軍的一個團。
MSS第二局在中老邊境布控，他們的精幹人員親眼看到那些簡直和非人類一樣的傢伙從身旁走過，這些人批覆著金屬外骨骼，身上掛滿了各種攻擊性武器，並且能夠輕鬆地將重達兩百公斤的貨物輕拿輕放。
「狐狸狐狸這裡是獵豹，已經抵達預定位置。完畢！」
所以朝廷不
「知道了。」
張賁的聲音很低，卻很有力。
「那你去死吧，去！」
「總司令……」
「獵物依然存活，各單位保持警惕，完畢！」
噗！
「總大將，這口氣，您咽得下去？」
「日他娘的……總算滾出來了。」
「那……總大將，咱們在巴西幹了一票，接下來，怎麼辦？」
這分明就是一個怪物，渾身布滿了烏黑的塵土，雙目泛白在黑夜之中，他只是輕鬆地一刀又一刀地順著金屬裝甲的縫隙……撬開。
順著湄公河逆流而上，沿途的第五十五團，第七十一團營地一片死寂，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也沒人知道一向熱鬧腐敗的軍營，為什麼就如此的安靜起來。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看問題，已然不是江湖兒女的快意恩仇，緬甸不是梁山泊，張賁也不是宋江，他們更不是殺人越貨的梁山賊寇。
隨著北美民間抗議活動的持續，衝突同樣在各地上演。
「狐狸收到，兩分鐘後行動，完畢！」
「泰國希爾頓大飯店。」
湄公河的河水因為這場衝擊波，開始從決口出洶湧流入。
路線一旦錯誤的話，造成的結果可能是不可避免的。
這些人的肌肉異常的發達，並且總是情緒很亢奮地說話，聲音就像是喘氣的水牛，發出哧哧的聲響，脖頸出的大動脈更是鼓在那裡，讓人一陣不寒而慄。
「怎麼辦？」
「地面引導坐標……」
「不是誰都可以做天煞孤星的。」
實驗室科技
眾人環顧，看著張賁，臉上虎鬚倒張，長起了絡腮鬍子，身上的肌肉一如既往的宛如岩石巨蟒，給人的力量感覺很有衝擊力。
巨大的力量在人類肉體和金屬外骨骼的加持之下，能夠輕鬆地將一頭成年大象擊暈過去，可是，胳膊儘管感覺到了厚重的反彈力量，卻似乎並沒有發現對手倒下。
……
狄江山哆嗦著手指，接過MSS第二局一人遞過來的香煙，國內香煙的氣味讓他很舒服地吞雲吐霧，長久以來的神經緊繃，讓他幾乎都要戒煙成功了。
但與此同時，一支絕對精銳的特遣小分隊，在隱身直升機的掩護之下，以絕對精確的方式，抵達泰緬老交匯處。
……
「對，聽總大將的！」
「目標已經摧……」滋滋滋滋……
大量穿著防化服防核服的成員進入該地區，帶走了大量的殘骸，這些殘骸之中，有著現有民用科技極少見到的材料技術，那些金屬材料的特性，非常的可怕，抗壓抗拉伸抗高溫，遠遠地超出了現有民用科技的極限。
「老狄，回去老子請你吃飯。」
「撤離攻擊範圍，第一小隊牽制獵物。」
他連續兩個追問，直把滿堂彩問成死寂，冷場的厲害。
「怎麼辦？」張賁環視，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胳膊肘擱在膝蓋上，整個人弓著，手中把玩著一塊緬甸翡翠。
這一切都在呼吸之間，甚至連眨眼睛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怪力之間的爭鬥，以人類的肉體獲勝。
在拉美地區淡出人
寮國邊境，地處泰緬老交叉處，湄公河的河畔偶有華人的別墅若隱若現，那些紅磚碧瓦在這異域點綴，倒是頗有一番意味。
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隨著一聲巨響，一枚高爆貧鈾彈將厚重的混凝土鑽開炸裂，瞬間就將目標建築炸成了白地，一聲炮響，形成的衝擊波大的驚人，蘑菇雲升騰起來的時候，巨大的火球在幾英裡外都能看清楚。
黑夜之中，一柄彎刀輕鬆地扎入了金屬裝甲的縫隙之中，如此的精準，如此的犀利，只是暴露了些微的一點縫隙，便無孔不入。
五馬赫的空對地戰術核導彈很快轟擊在了地面，一個比之前更大蘑菇雲瞬間起爆，衝擊波威力更大，地面的震蕩更加厲害，但似乎並沒有產生更多的問題。
「老子殘了？」
第二天一早，如此重大的事情，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沒有一家媒體報道，與此同時，不斷有卡車從中老邊境開過，從寮國進入中國邊境，卡車上裝的都是屍體，沒人知道是什麼。
「坐標確定。完畢。」
或許會成為輻射區，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是夜，在過去的四十八小時中，巴西政局的震蕩，超出了拉美世界的想象，即便是毒販縱橫的墨西哥，也在這時候除了討論就是討論而已，沒人會在這時候去做什麼或許會引來不恰當結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