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強兵》第七卷 百戰強兵鑄,撥雲見彩虹

第五四九章 將門虎女

第七卷 百戰強兵鑄,撥雲見彩虹

第五四九章 將門虎女

王羽發現,女人婚前和婚後確實會有所不同,特別是后宅成員比較多,關係比較複雜的情況下。自從蔡琰懷孕后,貂嬋就有往怨婦發展的驅使,可這事兒能怪自己么?能嗎?明明自己很努力了好不好?
「說起那位呂小姐……」王羽知道妻子為何煩惱,自然知道不能多做糾纏,不怕夫妻拌嘴,只怕嬌妻心優傷身。他轉移話題道:「據說這次比武招親很可能是她自己決定的,倒是有個很有趣的女孩,就是一般男人恐怕消受不了。」
「嘻嘻,夫君是不是想說,這匹野馬只有你能降服得了?」
不去就是避戰,怕陰溝裡翻船,連女兒都能震懾自己,呂布的勇武自然遠在自己之上了。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很有利於流言的散播。
諸侯之間正有小道消息流傳,說自己志得意滿,耽於美色,整天泡在後宅之中,周旋于粉黛之間,卻不視政務,不理軍情,充分暴露出了暴發戶的本質,青州軍,已經沒什麼可怕的了。
想明這一點時,王羽也暗自苦笑,算人者人恆算之,古人誠不我欺啊。自己處心積慮的想要吞併呂布軍,何嘗想到對方那邊也有人在琢磨自己呢?要是自己真的一時衝動過去了,沒準兒還真就讓對方給得逞了。
最後洛陽這場比武招親,只是成就了呂綺玲的名震天下,進而使得呂布軍也是聲威大振。
若不去,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一報還一報,從前是自己藉著呂布揚名,現在就是呂布藉著自己揚名了。
「那位幕後策劃者終於要圖窮匕見了吧?這一招連文和都沒想到,倒也有趣。」對於嬌妻的調侃,王羽表現得很自在,全然沒受那些亂七八糟因素的影響。
曹操、董卓、袁術、劉表等人都先後遣子侄赴洛,本以為呂布要舉行一場盛會,讓來賓互相比試,最終決出勝者,獨佔花魁。不管誰輸誰贏,都可以藉此將青州排除在外,誰想到壓根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眼見此景,王羽不由詩興大發,一首千古名句吟哦而出:「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說起來,除了自己和遠在西涼的馬超,能打贏呂綺玲的諸侯,或諸侯子侄輩還真是找不出。很顯然,那位一直隱藏在背後的策劃者,不但智謀高超,而且對中原群雄的情況也很了解。
曹操家大業大,侄子也多,但最出色的就是這三位,其他人或者年紀不夠,或者武藝有限,都遠遜三人,這三人敗得如此凄涼,其他人哪還敢上去獻醜?
因為王羽遲遲不肯前赴洛陽,中原也是流言四起,說泰山王鵬舉浪得虛名,武藝不過爾爾,名聲皆因取巧而來云云。
曹純、曹休、夏侯尚……曹家和夏后氏的一眾後輩英傑接連上場,最後卻無不鬧了個灰頭土臉。
以自己坎坷的身世,能這樣安然陪伴在一位識情趣,知冷暖的男人身邊,受他憐愛,還有什麼不足呢?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和姐姐一樣,為夫君生育兒女,可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啊,怎麼就不行呢?
兩個兄弟都撲了,曹休也懵了,他的武藝和曹純、夏侯尚在伯仲之間,既然兩人都是十余招落敗,還是對方沒使殺招的情況下,他上去能討什麼好?可沒奈何,這個時候退卻,比打輸了更丟人,他只能硬著頭皮說要比箭術。
大敗虧輸。
曹家群英敗退,剩下的人就只有乾瞪眼的份兒了。
夏侯尚擅長步戰,兩人在擂台上過招,十招不到,夏侯尚就被對方一戟砸在後心,口噴鮮血,然後再被一腳踹落台下。
會是哪位高人呢?
王羽估計,自己若親赴洛陽,呂布應該不會直接下殺手,而是會順勢嫁女,然後將自己留在洛陽城。歷史上,周瑜就曾設下過這樣一個計謀,通過孫權嫁女,留住劉備,順勢吞併劉備軍。
結果這一戰倒是成就了呂布軍的威名,令得曹操顏面大損,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遍數天下群雄,又有幾人會在政務繁忙之餘,陪著自家妻妾在後院曬太陽?外間評價王羽雄心消退,懈怠之心大起,確實不無道理。
早在比武招親風聲剛傳出時,賈詡就一直在說事有古怪,現在看來,似乎真有一個很完整的策劃在背後。
不去,也沒辦法全然避開對方的陷阱。所謂連環計,本就是一環套一環的。
對方又是毫不遲疑,一口答應,兩人在馬上持弓對射,結果,曹休的盔纓上多了三支羽箭形狀的裝飾物,他射出的三支箭兩支被格飛,最後一支被女孩咬在嘴上。
西涼馬騰雖在他意外之外,但也干擾不到他計劃的進行,畢竟太遠了,等到馬騰收到消息,派兒子前來,黃花菜都涼了。
根據王羽的推測,這應該是個並不複雜的連環計。
忙了大半年,到了年根底下,王羽終於也能喘口氣,偷得浮生半日閑了。
「咳咳,」王羽輕咳兩聲,故意板著臉道:「嬋兒,不要亂說,小心惹得琰兒不高興,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胎,萬一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在這方面,曹操是最佔優勢的,他的侄子多,而且個個都有一身很不錯的武藝,就算放眼天下,也算是准一流的武將了,自忖不可能奈何不了一個年方十四的小女孩。
出於種種原因,這個計謀沒能成功,但無疑是有效的,特別是針對青州這樣的情況。
貂嬋坐在蔡琰身邊,很羡慕的看著後者已經非常明顯的腹部,雖然孕后導致蔡琰婀娜的身形走了樣,但母性的光輝卻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這一天正午時分,冬日正暖,略帶昏黃的陽光照在皚皚白雪之上,冰涼的空氣中浮動起了絲絲白色的霧氣,使得整個院落都有了種夢幻般的色彩。
幕府上下都知道王羽隨和,只要不犯錯,他就不會展示雷霆霹靂那一面。在後宅中,王羽更是從來都沒瞪過眼睛,雖然見識過王羽馳騁沙場,縱橫捭闔的雄姿,貂嬋還是時常有種錯覺,自己嫁的不是名震天下的驃騎將軍,而是某個溫文儒雅的書生。
這個謀划者肯定不是呂布,呂布肚子里沒這麼多的彎彎繞繞,而且不得不說,此人是個很強大的對手,強大到自己都不得不正視的水準。
因此,王羽最後那惘然二字,念誦得既有感觸,令得聞者嬌嗔不已。
夏天時,王羽回返高唐的路上,洛陽放出了比武招親的風聲,雖然沒能讓王羽中途迴轉,但事情終究還是進行下去了。
有道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比武這種事,上場一伸手,就知道有沒有了。那位有個很秀氣的名字的呂家千金綺玲,武藝竟是驚人的強悍,一桿方天畫戟使開,竟有了乃父呂布的幾分風采。
那位呂小姐親自在洛陽東門外擺下了擂台,來一個打一個,公開揚言,誰打贏,誰就有資格做她的夫婿。
劉琦、董越看完全程,徹底死了心,交待了幾句場面話,也走了。
貂嬋雖然是在調侃,但也不是一點擔心都沒有。
群雄都被這一手搞得措手不及,事先的準備——合縱連橫,打壓某一方的謀算都落了空,沒奈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劉表的長子劉琦有些武藝,但比曹純那些人都差得遠了,更遑論更生猛的呂綺玲?袁術的兒子袁耀壓根就是個草包,眼見要求親的是這麼生猛,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的女子,直接就嚇跑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回壽春去了。
呂布名聲大振,打壓了青州的名頭之餘,也會吸引更多的草莽豪傑,等呂布採取軍事行動,對某些地方發動侵攻時,也更容易得到地方豪強的敬畏。
這些無形之中的消長,沒有定乾坤的作用,但會在很多細節上體現,累積在一起,就會變得非常可觀。
貂嬋嘻嘻笑道:「夫君可不要大意哦,之前那幾場比武,都是公開進行的,文舉公和正平,還有文珪他們都有去觀禮,那位將門虎女的武藝可是貨真價實的。若是夫君要去,千萬不要存了憐香惜玉的心思,否則啊,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在小溪水裡翻船可就成了大笑話了。」
倒是袁譚自視甚高,認為曹家的群英不過爾爾,自己憑藉家世、人品、相貌等諸多加成,有希望折服對方,不戰而屈人之兵。結果當然很悲劇,自以為英俊的臉被打腫,最後只能掩面而走。
自己是個為了戰爭而生的男人,眼見亂世烽煙正烈,自己卻只能作壁上觀。雖然從戰略角度上考慮,這也算是保存實力,積蓄力量,效仿當年橫掃六合的秦國,但不能親身參与的感覺,就是很難受。
不過,先前對方隱藏在暗處,所以自己這邊猜不到他的想法,可現在,他的目的漸漸展現出來了,再想繼續藏著,應該就很難了。
因此,這場比武招親,針對的目標就是王羽自己!
「君侯有命,妾身自當從命。」貂嬋哪裡會怕這個?
「姐姐,你看夫君,雖然有你我姐妹陪伴,卻猶有不足呢。你聽聽,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夫君此刻心中念著的,是哪家女子呢?是那位將門虎女吧?若非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又怎會有如此深刻的感觸呢?」
他優哉游哉了大半年,渾身都在發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半年過得很充實,青州的各項事務,他都是全程參与了的,但王羽還是覺得閑得發慌。
滿心的不解和委屈,最後都化成了嬌嗔,貂嬋故作哀怨的嘆息道:「夫君與姐姐相識時,又是吟詩,又是作曲的,對黃家妹子也是愛護備至,只有妾身和糜家妹子命薄……不過比起可憐的寧兒妹子,妾身倒也知足了,眼見年關將近,寧兒妹子卻只能在徐州獨自垂淚,唉,可憐吶可憐。」
這些消息固然是各路諸侯為了鼓舞士氣,從戰略上藐視敵人在造謠,但從各種角度而言,這都是自己努力的證明啊。只是播了很多種,就是不見結果,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種事倒也怨不得曹操無謀,他又不是神仙,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雖說并州軍中早有流傳,說呂布之女武藝高強,可誰會把這種話當真,料到一個小女子竟有這麼驚人的武藝呢?最後也只能打落門牙往肚裏咽了。
看著他二人打情罵俏,蔡琰始終溫和的笑著,她原本就性情恬淡,此刻有了身孕,更是如藍田美玉一般溫潤,小性子什麼的,完全就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現。當然,這也是滿足感使然,對這位才女來說,眼下這樣的生活,已經足夠美好了。
王羽抬頭望了眼天空的暖陽,眯起了眼睛,對此,他拭目以待!
曹純見勢不妙,顧不得許多,直言邀對方改以騎戰對戰。按說這是很無禮的事,但呂綺玲竟是一口答允,翻身上馬,揮戟廝殺。曹純比夏侯尚稍強了點,支撐到了十五個回合,這才受傷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