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參戰

「幹嘛不一併賣給剛才那兩個軍職玩家？他們出不起價？」浩齊看著先前兩人離去的方向問。

槍聲很快變得密集起來，間或還有手榴彈或者炸彈爆炸的聲音，黑暗中，跳躍的火光也越來越多！

軍職男玩家也動了，小聲對他的同伴說了些什麼。

臨走之前，浩齊對這名為「清秋雨」的女玩家說：「希望我們能有機會並肩作戰！」

在人們的印象中，運動員是那種有機會一夜暴富的，但在那些成功者背後，是更多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最終沒能擠進一流行列的運動員，每個月拿著非常有限的津貼，幸運的話，退役之後還能在體校謀份差事，更多的就只能自謀生路去了！

兩人顯然都在驗槍，過了足有一分鐘，他們小聲交流了一下，由軍職男玩家說：「OK！交易確認！」

「來來來，這邊來！」「后羿之左」退到一邊，這樣的接頭暗號，讓浩齊恍然想起了某些電視劇的垃圾劇情。

「交易也完成了，我們現在去哪？」

「你老爹難道沒告訴你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的道理？第一次跟人做買賣嘛，總要留一手的！」「后羿之左」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

看來，這退役運動員還是很有經商頭腦的。浩齊心想。

「鬼子進攻了，大家注意啊！」

「后羿之左」連忙搖頭說：「哪有這麼快啊！如果戰爭還沒打起來，我們有錢還可能在汪清城買到步槍，現在這種狀況，黑市早就關門了！你我身上不是還有四支騎兵短槍和兩支南部式手槍嗎？我約了另外一個買家，8點一刻，還是在這西門碰頭！」

「我們怎麼辦？」浩齊以商量的口吻對「后羿之左」說。

浩齊看看周圍的人，很多都是朝著城外去的，估計是去下午重新奪回的外圍防禦陣地。野戰工事未必就比城牆堅固，但在熱兵器時代，單純的守城一來不利於發揮人數優勢，二來缺乏防禦縱深——敵人一具擲彈筒就能將炸彈扔進城內的話，這仗打起來就很不利了！

就在這時候，「后羿之左」突然動了，他轉過頭對浩齊說：「好了！把槍和子彈都拿出來吧！」

「嘿嘿，還能抵上半個月房租呢！」「后羿之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種難以捉摸的表情，或許是自嘲，或許是無奈，但正是這樣的複雜表情，讓浩齊覺得他是在感嘆生活。

「不怕你那挺機槍丟了？」浩齊瞅著他那挺6.5毫米口徑的遼造十七式輕機槍說。

「不急不急，再等一會兒，還有一筆買賣！」

「正好二百五啊？」浩齊想想說，「算了，先存在你那裡吧！你不是說還要買步槍和瞄準鏡嗎？我這方面不太熟，就都麻煩你咯！」

浩齊感覺到了這一點，他苦笑著說：「聽起來是有些誇張，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是來買桂花糕的咩？」「后羿之左」問。

「我們襲擊了鬼子的輜重部隊，打死了一些護送補給的士兵，這些武器彈藥就是從他們身上繳獲的！」看那兩個傢伙還沒回來，浩齊繼續跟面前的這位軍職女玩家聊天，雖然交流的時間很短，但他覺得這「清秋雨」除了聲音好聽、面貌俊俏，還非常有愛國主義精神和正義感。

「后羿之左」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說：「要打，就要爭取禦敵於國土之外，讓戰火在敵人的土地上燃燒……咳咳，現在只能說是禦敵于城外、讓戰火在田野中燃燒了！」

這傢伙有時候確實喜歡饒舌，但浩齊現在卻一點都不覺得反感，眼見著又有一隊軍職玩家跑步出了城，他催促道：「那快點走吧！」

「哦！那你們也是那個什麼虎嘯山林的公會成員？」女玩家自然而然地揣測說。

「不是，我們……應該算是自由戰士吧！」浩齊微笑著說，「其實我們是在那個『虎嘯山林我為尊』之前襲擊日軍輜重部隊的，但我們就兩個人，僅僅吸引了一隊騎兵和十多個步兵，裝運輜重的車輛跑了，後來又被他們逮個正著！」

不一會兒，十條槍和三百五十發子彈就出現在四個人面前，「后羿之左」帶著浩齊退後一步，等著對面兩個人把所有的東西都撿了起來，說道：「槍我們都檢查過了，沒問題！」

雙方隨即握手，「合作愉快！」

「嘿嘿，只要你信得過，我沒問題！」「后羿之左」大大方方地作出了回應，神情很是坦然。

「嗯，希望有一天！」女玩家回應道，由於身上背了步槍和子彈，行動顯得有些緩慢。

「是的，我想買二斤桂花糕，要有紅棗的！」對方答道。

「后羿之左」咧嘴一笑：「嘿嘿，那是！咱倆誰跟誰啊！」

幾分鐘之後，三個穿著軍服的傢伙在城門口停了下來。

「哈？你就找到李·恩菲德爾步槍和瞄準鏡的賣家了？」浩齊很是驚訝地問。

兩人正要穿過西門出城去，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稀稀落落的槍聲，站在城門口望去，西南方向閃動著星星點點的光亮。

浩齊沒有問「后羿之左」現在的職業，不感興趣，也不想問。

浩齊道：「有什麼信得過信不過的，沒準我那同事下次還要麻煩你買裝備呢？」

「哦……」軍職女玩家的音拖得很長，她似乎並不是很相信這樣的說辭。

「奶奶的，趕上鬼子進攻了！沒想到這麼快！」「后羿之左」看著浩齊，「你怎麼說？」

與對方分道揚鑣之後，「后羿之左」小聲對浩齊說：「好了，錢已經到賬了，把你的賬號報給我，我轉二百五給你！」

「我當然沒問題！」「后羿之左」爽直地說，並順勢將機槍從肩上卸下來，端在手裡。

浩齊根本沒有想過要去驗證一下交易金額是否如「后羿之左」所說的那樣，本應分給自己的六十塊，也一併交給他代為保管。

浩齊和「后羿之左」正詫異著，便聽到有人在喊：

周圍儘是腳步倉促的軍人與持槍的平民，浩齊幾乎沒多想：「反正身上的武器已經脫手了，我們就留下來幫助守軍守城吧！你說呢？」

「后羿之左」刷拉一下將子彈上了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既然碰上了，就來一場痛快的廝殺吧！要是咱們都不幸為國捐軀了，就到附近可以買到黑市軍火的復活點去！至於具體地點，我們Q上再聊吧！」

「哈哈，說得好！現在……我們是跟著他們出城，還是呆在城裡防守？」

不一會兒，雙方就完成了四支騎兵短槍和兩支南部式手槍的交易，「后羿之左」還附贈了對方五十發步槍子彈和二十發手槍子彈，然後告訴浩齊，這一筆一共是一百二十塊。

「不錯不錯，難怪有些人特別喜歡戰爭，比如說軍火商！」「后羿之左」說，「走咯，我們也該出城去了！看看能不能再打鬼子一個小伏擊，繳他們幾條槍！」

「也是，一天賺三百，足夠兩個星期的伙食費了！」

正說著，浩齊突然想起來自己今天的披薩就花了一百塊，大大超過了預算，便決定在接下來兩個星期適當削減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