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十一章 狗腿子
金楊稍微冷靜一會，開始思考對策。看來錢多多不容小視啊！有個護短的姨父，難怪他今天敢給我來個下馬威。
本來他還想問問他有幾個女人，一想也無需再問，房子都有四套，這女人的數量總歸不比房子少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很滿意也很滿足自己的表現，發自內心的說，他挽救了白小芹，他是她的上帝，是她的命運之神。
來回看著兩張紙上的人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事情要想擺平，只能找一個人，高官保的秘書李剛。
下午躺在舒爽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個午覺。起床發現有三個未接來電。其中一個熟悉的號碼來自劉大鵬，另外是兩個陌生號碼。
韓衛東白凈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尷尬，點頭道：「實在找不到更好的門路。」
劉大棚接納了金楊的建議，還是按原計劃，三人行。
「謝謝，詹麗是個好同志！」
放下電話，金楊來到審訊室門前，聽著裏面傳來的呵斥聲和黃軍的委屈聲，偷笑著離開，推開接待室的小門，看了看韓衛東，揮手示意值班員出去。
開始還奇怪怎麼范孫子不給自己換輛好車？再看了看車輛的磨損程度和出廠時間，三年時間，跑了六千公里不到，心中頓時明了。
金楊總結為：沉默的力量！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下樓去。
放下電話，金楊穿好衣服，來到辦公樓熟悉環境，從三樓轉到院子里，基本摸清楚各部門
一小時后，他來到一樓食堂，打了份飯菜，和十幾名幹警開了幾句玩笑，端著飯盆回到辦公室。
然後另一張紙上寫出宋指導員、錢多多、馬力、詹麗的名字，想了想又添加了一個名字，范小龍。
韓衛東想了想。「靠得住的七八個，可以指揮但不能指望的大概三十來個。」
韓衛東聰明地知道金楊在下逐客令，緊跟著起身，「哪能讓金所請，我擔當不起，我來請金所，邯陽，不，整個武江您隨便挑……」
馬力就是明顯的對比，三十多歲的人，在基層派出所工作快十六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麼生生卡在副科和副所的位置上，因為他是退伍軍人轉業，非警校專科生，達不到專業化的槓桿。
人們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還有類似溫飽思淫意等等名句。這一點不假，金楊現在急著離開，便是為了滿足身心的虛榮，前往中南政法大學。
韓衛東剛走，詹麗敲響了他的房門。「金所，黃軍的老婆來了，她要見你。」
事情完成得異常順利，回到派出所金楊便接到了分局領導的電話表揚，說他頭腦靈活，方法得當等等，要他戒驕戒躁，全面抓起邯陽北的工作，維護好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望著他的背影，金楊點了點頭，這個狗腿子可收也！
拿起手機，撥通了小黑的號碼。
「小黑嗎
「今天你的表現很好！」金楊站起身，呵呵笑道：「要不，中午一起吃個飯。」
既然是宋所的意思，那他怎麼不來。嘿嘿，如果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那誰是當家人？於是金楊淡淡一笑：「替我謝謝宋指導員和所有幹警，大家的心意我領了。錢多多同志也不在，幾個主要人物都湊不齊，改個時間再聚吧。」
金楊莞爾失笑：「皇軍的老婆？他的爸爸做人挺失敗的，姓黃的怎麼能取個軍字？不見，這名字晦氣！」
「小韓，你還在搞你的賭博公司？」
這孫子壓根就很少用這車，這輛桑塔納警車純屬聾子的耳朵——擺設。
金楊嗯了嗯，敲了敲煙灰，不動聲色道：「可以找找嘛！」
他在豪華的浴室里洗了個澡，半赤裸著身體斜靠在柔軟的沙發上，給劉大鵬回撥了個電話。
「你有多少可靠的兄弟？」這是金楊最關心的問題。
劉大鵬的意思是05級八班的大部分同學都要求參加今天的晚宴，而且為數不少。金楊皺了皺眉頭
詹麗作了個鬼臉，隨後消失在門縫裡。
「下次吧！」金楊緩緩步出大門，轉身伸手道：「多聯繫！」
金楊再次想起他的手紙，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然後放下。誰知道有沒有偷聽。
金楊比較滿意他的表現，如果他說因為上次放過他，而報答自己。那麼金楊會看低他一等。
當然，這隻是他的想法，她怎麼想，金楊不知道。金楊的警車在政法大學暢通無阻，直接開到了她的教學大樓下，搖下玻璃窗，等候著放學鈴聲的響起。
他在紙上寫出幾個人名，從上至下分別是高官保—李剛—蘇娟—劉大鵬—王元，最下邊是兩個名字：馮三幺、周明亮。
放下電話，他開始瀏覽派出所的工作計劃和前任的安排等等。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她的父親會痛苦的死亡，她註定會成為最骯髒的國道妓女，從此淪落風塵，不可自拔！
韓衛東眼睛一亮，喜道：「如果有金所的支持，我一定不負厚望。」
李剛為什麼要幫他？這是問題的關鍵，必須儘快找到利益點。只有彼此產生利益鏈，才能
「低調，低調！我剛上任，05級八班聚會的招牌太大，你想，底下那幫子同學要是來省城了，那不得把公安廳都鬧翻了，你替我轉告他們，暫時別來湊熱鬧，總得等我坐穩屁股呀，否則，我連消費的地點都沒摸清楚，怎麼招待那幫非水井坊不喝的大爺們。」
「咦！詹所，你到底想幹什麼，怎麼老繞著彎想我犯錯誤呢？」金楊裝出一副疑問臉，見她臉上露出委屈的神色，於是話題忽轉，淺笑道：「只有詹所才能讓我心甘情願犯錯誤，別人還不夠格。」
「小韓，表現不錯！」金楊淡淡招呼了他一聲，坐到值班員的椅子上，掏出香煙，韓衛東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點火，然後規規矩矩地退回原地，恭敬的道：「能為金所服務，是韓某的榮幸！」
詹麗破顏而笑，抖著巨胸嗔道：「少取笑人家。對了，宋指導讓我來徵求你的意見，中午為所長大人接風，出席人數你定還是我們來定？」
為什麼05級的升遷快，這和當時公安部的改革有關，搭上幹部年輕化，專業化的快車。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金楊和宋指導員打了聲招呼，提前開車離開。
詹麗知道金楊對錢多多心懷不滿。她也不勉強，轉身退出辦公室，半晌忽然又推開門，露出一張笑顏如花的臉，小聲道：「金所，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哦！錢多多的姨父是市局政委周明亮。本來這次扶正，他的
金楊在警校讀書期間，聽了一個故事，是關於他的本家，前任公安廳金廳長的升遷傳奇。據說此公最大的優點是惜字如金，即使他給人辦成了什麼事情，也不表明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什麼作用，只是打哈哈說是組織的信任；當然，辦不成，更不會解釋原因。因此，很多他根本沒有起作用的好事，最終受益人的好處都落到他頭上。所以，作為一個毫無上層背景的人，他一升再升，仕途一片坦途。
「金所，他老婆可是武染四朵花之一喲！正是風情萬種的年齡，比那個楊慧紅也差不到哪裡去。」詹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一副請君入甕的樣子。
韓衛東微微低腰，伸雙手輕輕一握既松，輕聲道：「我會經常向金所請教。再見，金所！」
白小芹自打上學后，連續給他打個幾次電話，大概是他電話里不溫不火的語氣給了她一種錯覺，後來逐漸停止騷擾。當然，說金楊沒想她是不正確的，他一方面害怕自己見面后獸性大發，毀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偉岸形象。要想讓一棵水靈小白菜在心中豎立某個雄性的高大形象，多不容易啊！另一方面當時身陷抓嫖門風波，整日人心惶惶地，哪還有心思去想MM。
金楊走到門房，隨便一聊，這才知道範孫子真他媽的將一世而斬詮釋到極致。門衛老張說，范所有兩輛私車，一輛公爵王，一輛據說是二手的路虎，在武江有四套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