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九十九章 詩意是氣質，匪氣是手段（二）
金楊盯了她好一陣，既不說話，也沒有撲上來的意思，這讓貴竹不安起來，她無法安穩情緒找到某些措辭。
馬力心知肚明，拿起手機走到樓外。
「你認為我會相信嗎？」金楊提高聲音打斷，冷喝道：「你上午提了近百萬的現金，下午也有六七十萬，現在卻告訴我你才十幾萬？毛球！既然你不老實，我可寧可玩個舒坦，也不要你的十幾萬。」
「不是錢就是古玩寶物，否則你他媽的傻比了，錢沒地花？你蒙誰呢？」
金楊和馬力各站在窗戶一邊，馬力的槍頂在貴竹的腰部。
「你以前玩過？」金楊臉上立刻浮出一片失望，然後是一股更森冷的嘲笑，拽起她的身子，輕聲道：「既然你是老手，那我們要玩更高級的遊戲……」說著，他拿出電話，撥了個空號：「老八，你帶著弟兄們過來，今天我要讓兄弟們爽爽，這個娘們是個玩家。」
「真沒錢，是我的一些私人物品。我以我死去的娘發誓！」
貴竹的臉色灰白，絕望道：「銀行的私人保險柜。」
「不會，絕對不會……」貴竹喃喃低喊，自己逐漸開始失去信心。
而今天，她卻只能用最笨拙醜陋的動作……
金楊停住，卻沒有轉身。「準備說實話了？」
「你們答應要放過我。」貴竹緊張地伸手抓住金楊的肩膀。
貴竹看了看窗戶，猶豫半晌，低聲道：「晚上六點，會有人來取下午的錢，到時，我讓他把上午的錢一併交出來。」
馬力的臉色頓時沉鬱。他不知道金楊是在演戲還是來真的？說實話，他看見這娘們的體態和我見猶憐的神色，都有股衝動感。
她在去金碧輝煌之前，沒
貴竹猶豫半晌，低著頭緊隨其後。
馬力一直在門外豎耳傾聽，聽到後來，他的臉色才恢復正常，暗暗對金楊佩服不已。二十分鐘不到，就讓貴竹繳了械。他雖然沒有審過貴竹，但看過上次的審訊案卷，這個女人非同一般的堅硬狡猾，從來不吐露任何鄭三炮的事情。真要是採取正常程序，估計一個月都未必能敲開她的嘴巴。
這個時刻，她根本不敢使出半點誘惑感，反而要壓制已經習慣了的身體搖擺，勾人眼神。
貴竹被那眼光『冰』得一涼，連忙說：「只來一人，我拿生命保證。」
金楊沒說話，伸手將床上的床單和被子掀開，一屁股坐了上去，甩甩頭，將煙捲叼在嘴上，徐徐點燃，然後淡淡道：「說吧，上午取的錢藏哪裡？」
金楊忽然朝門外走去，對馬力道：「老馬，吩咐兄弟們準備，媽的，一百萬啊，老子們幹完這票可以快活半年了！」
「大哥你拿去沒半點用……」
「你不是沒錢嗎？」金楊知道中大獎了，抬手擰著她的耳朵，朝她吹了口冷氣，「想死？」
貴竹靜了片刻，小心翼翼道：「還有點，不多。」
手機，化妝盒，各種銀行卡，女人的諸多用品……他翻了翻，沒什麼特殊之物，正要給她裝回去時，他拿起一隻小手電筒在手中轉了轉
「我扔下去。但我可以讓他上來……」
「你確定？」金楊在手中玩弄著小型塑料卡片，皮笑肉不笑道：「你要知道，我們有足夠證明的時間，如果我安排人去取，卻告訴我密碼是錯誤的。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金楊將坤包倒拎著一股腦倒在床鋪上。
貴竹的身材是屬於豐滿型，相當具有肉感。曲線倒是沒有走樣，說她像二十三歲的身體也毫不為過，很難讓人聯想到她的職業閱歷。
「喲嗬！瞧不出來，你還是道上混的？」金楊嘲笑著走近，猛地將她從地上擰了起來，然後驀地一巴掌扇過去，扇得她胸口最前的紐扣「啪」地蹦開，露出肥碩的一片奶白色。「你說的這些人我他媽一個都不認識。告訴你，我們是打外邊來的，明白嗎？」
思緒飄來飄去，晃了好一陣兒，貴竹到底還是順從地走了過去，渾身無力地坐在金楊身邊。金楊用食指托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的眼睛。然後笑眯眯地拿起床單，攪成一股繩，抓起她的兩隻胳膊，執意去綁。
貴竹的臉上終於有了真正的惶急，雖然她這些年沒少在陌生男人面前脫掉衣服，更變態的事情都有，但是這三年來，她倒是從來沒有被人要挾著脫衣上床。一種不習慣的感覺使得她囁嚅張口，低聲哀求道：「大哥！錢你們拿去，我保證不報案，我這麼大年紀，人老珠黃，別髒了大哥的身體……」
馬力臉色微怔，揮了揮手，一語雙關道：「悠著點！」
貴竹剛松的一顆心頓時又緊了起來
「多少？」
貴竹連爬帶滾地踉蹌起身，顧不得再去掩飾豪胸巨球，急喊道：「等等！」
貴竹身體一陣搖晃，眼神朦朧如逝去之煙霞，那雙被緊緊縮咬進去的嘴唇，也開始難以抑制地顫抖。「XXX7645832」
看見貴竹眸露惶恐，金楊知道自己的角色選對了。看起來貴竹和詹麗的身材頗為相似，年齡也差不多，詹麗膚色是種健康的白，曲線更勻稱；詹麗的臉廓很柔和，五官沒有她的精緻。貴竹眼神充溢著張揚和誘惑，詹麗卻是種成熟的野性與嬌柔；雖然被日夜顛倒的夜生活摧殘得臉色帶點慘淡的病態，但這種病態的膚色不僅沒有使她失色，反而更增添了男人心中深藏的興奮感。
金楊笑著轉身，伸手捏住她搖晃的胸脯，猛力往上拉扯，貴竹不由地露出痛苦的表情。金楊嘿嘿道：「你以為你這身肉能值百萬？媽的老子花一千塊可以買比你嫩二十歲的鮮肉。我告訴你，只要我們看到上午的錢，馬上放你走人。」
「坐到這裏來！」金楊緩緩拍了拍床鋪。眼中露出不容質疑的狠厲之色。
金楊再度打斷她的話，「如果他不上來，也不還那筆錢呢？」
裝得真像啊！如果不是了解底細，百分之九十會被她忽悠過去。金楊眯起眼睛，耐心地聽她編完謊
十幾分鐘后，微黑的湖面上傳出船槳撥水的聲音。
這個電話使得貴竹再也無法保持僥倖之心。恐懼爬上了她的兩頰，逐漸急促起來的呼吸中，鼻翼也在微微顫抖，她瀕臨崩潰，低吟一聲，雙腿跪地，「大哥！我給錢……您就發發善心，繞了我吧。我這年齡和身體，經不起這種玩法……」
金楊瞪了她半晌，忽然朝門外喊道：「老馬，把她的包包拿進來。」
貴竹嚇得往牆角躲，怯生生道：「你……想幹什麼？」
貴竹緩緩拉開窗戶。
貴竹觀察者金楊的神色，心中一顫的同時又帶點殘酷的喜悅，她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幹什麼了。
當脫到胸罩時，她頓了頓，金楊挑了挑手指，意思是繼續脫，她緩緩閉眼，讓自己的動作盡量笨拙而缺乏美感。命運真是和她開了個大大的玩笑。以往，她為了使自己寬衣解帶的姿態盡量優美而具有誘惑力，不知道對著鏡子訓練了多少次。
金楊不動聲色將塑料卡放到自己兜里。然後抬頭看了看時間，五點四十八分。他淡淡走向窗前，淡淡道：「來人會爬上來，還是你把裝錢的包包扔下去？」
「密碼！」金楊不動聲色道。
馬力提著她的小坤包，扔給金楊，然後退出，給他們關好門。
金楊不通道：「你還有錢？」
貴竹低頭安靜聽完，一字一句道：「沒必要說假密碼。因為對你們來說，全無用處。」
貴竹真正被嚇住了，她倉皇蹲地，求饒道：「大爺，大哥哥，大兄弟，繞了我吧，我身體吃不消……會死的。」
「十幾萬，這是我的全部家當……」
貴竹雙手捂住胸脯，兩腿並立，初冬的溫度，
「悠不悠關鍵在這騷娘們身上。」金楊嘿嘿擰笑著，向卧室走去。
「脫衣服！老子不希望再說第三遍。」金楊將煙頭狠狠地摁熄在床頭柜上，猛地起身，呵呵怪笑，「想要老子親自動手？」
貴竹知道不可避免了，她橫下心來，舉手脫衣，她的動作很慢，但也阻止不了肌膚逐漸暴漏在空氣中。
「哦！你們家不是很有錢嗎，住什麼破地方，樓道還沒燈？」金楊嘴巴一曬，擰開小手電筒，抖了幾抖，從電筒底部掉出一張小塑料卡，上面有號碼和銀行的名字。
「這是什麼東西？」
「真的，我說的是真的。我所有的存摺和銀行卡今天基本取盡，就剩下一點備用金……」貴竹呻吟般地重複著，「不信大哥給看我的包，只有兩張卡上還有錢……」
果然，金楊對馬力邪邪的咧嘴道：「你在這裏盯著，我帶她進裡屋問問。」
「信你還不如信母豬。」金楊忍不住冷笑一聲，「除非你告訴我上午的錢藏那裡去了？否則，你是死路一條，而且我告訴你，我那幾個兄弟都是玩SM的老手，保證你死得面目猙獰。」說著他忽然就起身，向門口走去。
「是我的一些私人日記……」貴竹突然間泄了氣，沉默半晌，道：「一個女人的血淚史。」
進入卧室，金楊「啪」地關上房門。
「老子問你密碼！」金楊低吼道。
貴竹咬了咬肥嘟嘟的肉唇，似乎下了決心，「我父親拿走了。我幫家人籌的款子，父親家開了家小工廠，最近要進原材料，上午……」
金楊突然用冰冷的眼光盯著她道：「沒忽悠我們，到時來的是救兵？」
解開胸罩，一雙肉丘肥嘟嘟地從胸罩內飛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