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君子當一世而斬
第一百一十三章 轉折點
「太好了，晚上咱們慶祝下！」
金楊暗地裡吃驚不小，但他臉上卻微微一笑，說道：「柳秘書的意思是？」
「我推薦了你。職位的清遠縣交通局常務副局長，班組成員。你意下如何？」柳承漢坦誠道：「其實你可以選擇除了各個局、部、委以外，縣值機關的任何副職。但是我需要你去交通局。」
外面的世界早已是一片霓虹，他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蘇娟和武染。連忙給蘇娟撥打電話，「老婆！中標了嗎？」
果然，香饃饃扔了出來。「我保證，姓馬的下台，馬上將你扶正。你別小看基層的經驗，它會在關鍵時刻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兩天內！」
她的滋味，果然如想像中一般美好。
他想起官場上一條不成文的規則：任何官員的秘書若跟領導的時間超過七年，肯定會出問題。哪怕以前關係再融洽，但是人的生物性註定無距離會產生問題。一個秘書跟三年四年是最佳時間，超過五年，秘書將領導的一切底牌都看透后，雙方產生隔閡；或者用秘書用得順手，捨不得外放，平白耽誤了秘書的時間。
金楊上車，先觀察了柳承漢的表情。其實柳的五官周正，雖說身材一般，但總體打分也屬中等偏上，如果把他的地位和權力分加算進去，就是絕對的上等男人。
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金楊也不例外。他騰出另一隻手，伸向她的胸部，想要從她的領口處鑽入。
「你在原地等我，
「地級市值機關的副職比縣級市的行政一把手誰的升遷優勢大？」
「中了，市委市政府熬到下午二點半才宣布結果。富華地產投標違規，廢除了它的一號中標候選資格，國泰當仁不讓接標。」
「恭喜！恭喜！我以後要稱呼你柳書記還是柳縣長？」
「老公！今晚不行，我現在正在公司組織和會計師事務所的人連夜趕工，爭取在明天召開發布會，這事越早拍板越好，免得夜長夢多。市委市政府也是這個意思，他們估計被武染拖怕了。而且，武染的工人代表們正守候在公司里……」
「我在……」金楊抬頭看了看路標，告訴他一個地名。
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她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和男人肌膚相親。
金楊鼻孔喘起了粗氣，他急不可耐地鬆開一隻手，忽然伸向她的臀部，顏婕一陣顫慄，下體條件反射地向前躲避，卻正撞在一處堅挺上。縱然她從沒有和男人『真槍實彈』過，但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她頓時覺得自己心跳如鼓，陣陣天旋地轉，幾乎快窒息暈厥……
「你是武江人，容易快速進入工作狀況。而且……」柳承漢微微猶豫道：「武清高速的橋樑坍塌事故，清遠交通局的常務副局長已被『雙規』。別的部門要想找空缺要等到明年兩會後。」
十幾分鐘后，一輛為西A00001的黑色沃
一陣微弱的電話鈴聲傳來，他一看，是柳承漢的號碼，遂馬上接通。
沃爾沃停靠在江灘公園外的路邊，柳承漢很突兀的道。「想不想換個地方發展發展？」
只到那隻熱手撫上她滾燙的尖峰，她如受雷殛，泣喊：「不要……」雙手猛地推開他，然後轉過去整理了衣服，吐了一口長氣，低頭微微喘息道：「我回去了，你自己搭車吧，再見！」
金楊想了想，道：「容我考慮考慮。」
「嗯！這還差不多。好了，不影響你工作，我掛了，注意身體。」金楊放下電話，心裏輕鬆了不少。只要國泰中標，武染廠的工人們的補償會多點，楊慧紅衛晶等人的悲劇不再延續。
「我的外放地已經基本確認，如果沒有大的意外，兩個半月後我將去你的老家清遠履新。」
金楊沉默片刻，抬頭看著他，道：「我明天中午答覆你。」
金楊沒有接話，他知道以柳的慎重，既然開口坦言，那麼一點要給予回報。
柳承漢轉過頭來，用一種略帶複雜的眼光看著他，表情莫名道：「清遠的名額本應該是他的，他大概會去雲西市財政局擔任副局長。」
「老——公！我下次好好彌補……」
金楊壓下胡思亂想的雜念，問道：「為什麼一定去交通局？」
柳承漢正容道：「黨的一把手地位高於行政一把手，任
「喂……」金楊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動了動腳，卻沒有追出去。
電話里傳出柳承漢疲憊的聲音，「武清高速路段出現橋樑坍塌事故，死傷數名建築工人，省政府下令嚴察……你在哪？」
她依然不知所措中，如呆似滯。
金楊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心底其實也認同這個觀點。作為小地方的行政一把手，需要出成績來證明自己；而作為黨的一把手，不出問題就等於利好。兩者之間看似差距極小，實際上相隔一道溝渠。雖然絕大多數行政一把手最終都跨過了這條溝渠，但也有相當一部分被永遠阻隔在溝渠一邊。
忽然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回哪個家。是自己的宿舍，還是道海路老宅，或是回楓丹碧綠山莊的別墅？
她成熟的身體，不知所措的笨拙動作更刺激了他男性的慾望，下腹緊繃的慾望頂得她雙目緊閉，臉紅得如同火燙，臉上流露出難得一見的羞嬌之態。
顏婕從來沒知道，唇舌相親的滋味會如此美好，讓她覺得自己似乎就快燃燒起來，他的動作越來越有力，摟得她的腰肢欲斷。
金楊忽然問了句題外話，「李剛會外派到什麼地方？」
「那我今晚只好獨守空房啰！」
他心情沉重地走出酒店時，腦海里不停播放著他和她擁抱激聞的
謝謝肖局！早知道會便宜了我，我那會應該手下留點情哈！金楊心裏發出滿足的感慨。她的反應竟然和她的性格大相徑庭，兩個字，順從；四個字，無比順從。
「我有多長的考慮時間？」
「縣長也不錯！行政一把手！」
柳承漢毫不掩飾道：「當然是地級市更容易。三年後，他再升一級，就是正處級局長，財政局一把手；縣長的運氣到頂峰，也是接任縣委書記一職；看似差別不大，但是想過幾年，雙方就拉開差距了。地級市的財政局長只有一個，地級市下轄的縣市級城市有五個，也就是說縣委書記有五人。若同時競爭地級市副市職位，財政局長優勢最大……」
金楊老練的吻技，直吻得她雙腿虛軟，要不是前有他的身體支撐，後有衛生台依靠，恐怕她早就癱軟倒地。
柳承漢望著前車窗玻璃外的燈火，忽然開口說道：「這位局長姓馬，你即使不能扳倒他，也無妨，我站穩腳後會狠狠地治治他。我擔心的是，我連屁股都沒坐穩，姓馬的就搞出了事，最後由我來背鍋。我希望你能盯牢他，不在讓他捅出什麼大簍子。這種從小在清遠長大，也在基層呆了幾十年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法律！」
「我和單書記商談過，我去清遠，必須帶人去，而且必須提前去。」柳承漢說了一半實話。他的理想是武江市某區區長的空缺，或者下到縣級市，任書記職務。前者可發揮他在武
柳承漢苦笑道：「如果是書記我也就不至於焦急成這樣。」
金楊沒有接話。他心想，既然是個被經營得鐵板一塊的地方，讓他去幹什麼？他有疑問，但沒有說。不管他的內心世界多麼強大，多麼驕傲，但是在柳承漢面前。卻沒有太多可以驕傲地資本。既然如此。他乾脆沉默好了。
「……好的。」金楊狐疑地放下電話，柳秘書急匆匆找他幹什麼？武清高速事故和他有屁股的關係？
「你知道國務院早在去年就已經准設立中西部崛起的協調機構，其背景就是『武江8+1』城市圈。清遠是八中之一。協調的先決條件是道路網的暢通。要求距離武江市百公里範圍的八個城市相互間的路程聯通不超過半小時。所以交通局是清遠這幾年的重中之重。」柳承漢頓了頓，嘴巴勾出一道嘲諷地曲線，「我對清遠縣的縣值機關相關領導做過調查，這個交通局局長在當地是赫赫有名的地頭蛇，地區五年前調他去當副縣長副書記都被他拒絕。」
他一手摟著她的柔腰，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他加深力道，她便無知地配合將嘴唇張大。
「柳大秘好！今天你們全部逃會，美女們意見大大……」
也許是由於長期的秘書職業，使得他的眉眼趨於陰沉，過分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