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五十五章 好心好報
嚴潔菊本來還想問他們為什麼稱楊晶為貴竹，但蘇娟的絕美神情讓她都不由驚愣。半晌，才從恍惚中匆匆起身，「我該去聯繫我同學了，你們聊！」
「她不叫楊晶？」嚴潔菊彷彿這才醒神，接過相片看了看，淺淺彎唇，「她很美！有種近乎于頹廢與洗盡鉛華后的美態，大概是偷拍者順便拍了張收藏吧。」
金楊雙手一緊，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眼神難得地清澈，不帶一絲欲色地凝視著她，認真道：「我現在沒有保護你的資本，但不代表我永遠沒有。等等，不會很遠，我沒有什麼高遠的理想，但是最起碼要讓我的親人和我愛的人們不受傷害。『雙國』商調公司會起到暫時協調梳理的作用，若再發生武染收購這樣的事件，你就不必事事親力親為。我投資它，出發點是為你卸力！讓你不要那麼累，不要在第一時間面對風險。它們會起到預警和防爆作用。」
蘇娟撲哧笑出聲來，玉腮顫動，「你怎麼裝都像足了一個花花和尚。」
金楊的話一時間差點蒙到她，蘇娟正以為自己猜錯時，他的動作卻出賣了他。一隻手去解她的衣扣，她忽然有些警醒，雙手護在胸前阻攔，嬌嗔道：「妾身不習慣在這種地方……」
「楊晶？晶楊？」蘇娟驚訝地揚眉，柔柔一嘆道：「金……楊……」
「現在我倒是有些羡慕起鄭三炮了！擁有一個『雖九死猶不悔』地痴情女子。」金楊翻掌捏了捏她的手，輕笑，充滿自嘲道：「等夏國華他們從武江回來，再下個單子給他們罷了。」
蘇娟露出一抹崇拜與迷戀的嫵媚笑容，配合道：「
金楊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心境，頓時差點失守。他打趣道：「你想要了？」
蘇娟強忍笑意，正要說話，她挎包里響起手機鈴聲。於是她對金楊歉然一笑，「這是個私密號碼，一般沒什麼重要事情，秘書不會找我。」
「不過話說回來，基金會的確需要你這樣的商業人才。對了，李剛有沒有和你提過贊助費的事情？」金楊乘機探問八卦。
「明天省委巡視組要來旁聽交通局的座談會。」金楊輕描淡寫道。
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能當她是發泄物？真該死。金楊緩緩為她扣上風衣紐扣，輕伏在她身上，默默樓著她，回想起她對他的好，她對他的順從。無論他對她怎麼用力，用什麼羞人的姿勢，即使她臉上和眸子里有明顯的反感，但她都用身體動作回應他：所有我能承受的極限，你儘管統統拿去。
「是嗎？」感覺很失敗地金楊不由抬手摸了摸臉頰，苦惱道：「沒辦法，人長得太俊了。」
「知道瞞不過你。」金楊朝她伸了伸拇指，呵呵道：「我記得小時候，我隔壁家的孩子養了只兔子，很多膽小的小朋友都過去牽著繩子拖拽著虐它。我問大伯，為什麼他們怕狗怕貓甚至怕蟲子，為什麼就是不怕兔子。大伯說，兔子永遠都不會張口咬人，甚至不會反抗。你家主公在交通局過得太憋悶了，幾乎就是只受盡欺侮地兔子，而明天，就是兔子張口之時。」
他的眼睛瞟了瞟包廂大門，敏感的蘇娟心
蘇娟的話沒說完，金楊打斷道，「回去幹什麼，你養我呀？」
嚴潔菊神情忐忑道：「我不是很了解她，只是聽說她性子很好，為人很低調，排斥拋頭露面，很認真地做她的人事管理。從來沒有瞧不起任何……小姐，才來了不到十天，便深得姐妹們的擁護，大家什麼知心話都願意和她說。和男人……倒是沒有聽說過什麼關係特別的。」
「可惜，我明天不能給你捧場了。」金楊微微失望道。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她似乎什麼都明白了。睜開美眸，伸手輕拍他的脊背，不由一陣憐惜，柔聲安慰道：「沒關係！你想怎麼做都行。姐是你的！姐不想你委屈自己。」
金楊還在腦子裡盤算著幾秒鐘能脫下她的風衣，如果採取站姿背入式，就無需脫掉她的褲子，而只需褪到腿彎等等綺麗香艷場景，當他忽然看到她笑容微斂，閉目前的眼潭掠過一道迷離的薄霧時，他驀地呆愣。
「有什麼不一樣的？」金楊絲毫不以為意，堅持解開了她的第一顆風衣扣子。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香肌和高聳玉乳的邊緣……
「他沒有提，是我主動要求贊助的。」
蘇娟笑而不語。
蘇娟翻看著她的照片，呼吸一凝，眼神瞬間銳利如刀，肅容道：「如果只是她單方面的報復，倒不可怕。就怕她和鄭三炮之間依然有聯繫？」
「你呀！清遠太複雜。要不……乾脆辭職不幹，回武江去……」
「你一直在人家身上揉來搓去的，不想才不正常……」
「金楊！我真不習慣，這地方讓我想起從事那種職業的女子……哎！你真像個不聽話的孩子！」蘇娟輕嘆一聲，鬆開阻擋在胸前的雙手，閉上眼睛。
金楊和蘇娟面面相覷，半晌，蘇娟忽然嫣然一笑，伸手握住金楊的手，「好心有好報，果然沒錯，天道循環，因果報應。如果你不曾好心幫助潔菊妹妹，也就不會發現貴竹也跟到了清遠。早發現，壞事也就是好事。我們派人盯住她，沒準還能挖出大魚。」
「一根筋的女人！」金楊嘴角勾起的笑弧似感嘆似自嘲，道不盡複雜意味，抬眸望向蘇娟道：「還記得我離開武江前接到的的那個匿名威脅電話么？十有八九是她。」
「等等！」金楊起身將一疊相片遞給她，「你把這個帶給她。相片和內存卡。全部交給她，最好是和她一起馬上銷毀。」
「該打！難倒我就比不上她？」蘇娟笑的時候眉眼齊彎，猶如天邊初升的新月，既清亮又柔和，還帶有一絲嬌嗔的嫵媚。
「主公大人！妾身愛死你了！」主公乃至妾身這種一時間的玩笑用語，被她如此正規如此柔情地傾瀉而出，頓時擊退了金楊的所有思緒，他看著蘇娟猶如桃花初綻的艷紅色一般的臉龐，嬌柔明徹的眼眸，無不散發出誘人的媚惑。金楊覺得自己馬上將要爆炸了。
「天地良心？真沒想這麼多，」不過稍後金楊還是很有自我反省精神地承認錯誤，「我腦子裡想的事情太多，一時疏忽，沒有考慮周全。她怎麼來說，都是個單純的女孩子，我應該把相片反扣
相較於她的緊張，金楊顯得輕鬆自在地聳了聳肩，「這個可能性很小。鄭三炮處於被通緝中，自顧不暇，哪還有餘力來報仇？」
「目前基金會的骨幹以政府官員為主，涉及到這個基金會將來的商業運作，以及參与龍隆集團和『一號俱樂部』之爭，他們千想萬想，總算找了你這樣的商業高手加盟。」
「你有意的吧？」蘇娟笑吟吟地看著金楊，笑容古怪。
三分鐘后，兩人放下電話，幾乎同時道：「明天基金會召開第二次理事會議。」
她回眸對嚴潔菊道：「你對她了解多少？比如，她有沒有關係比較親密的男人？」
「我和趙豆豆在電話里談過，從她的設想里判斷，將來還有大量人才要挖掘入會。」對於金楊的讚揚，蘇娟很從容地接受。這些年在商場上打滾，她知道應該在什麼時候謙虛，什麼時間該傲然，特別是和自己人一起時，過分謙虛反而有些虛偽。
「女施主，你說遲了。」金楊起身，正襟危坐，裝出寶象莊嚴的樣子，雙掌合十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嚴潔菊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最上面的相片，當即羞得面紅耳赤，連謝謝都忘記了說，「嚶嚀」一聲嬌吟，逃也似地衝出包廂。
她的話語未落，金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剛開始，金楊還有些當真，但是她說到『迷倒眾生』時，他才悟出意思，忿然道：「我又不是女妖精……」說到妖精，他不知怎麼，忽地想起顏婕，她才是真正傾倒眾生的妖精吧！
蘇娟發現金楊不似在開玩笑，
「剛才聽到你有請假。明天有重要的事情嗎？」蘇娟關切道。
但蘇娟還是從他眸子里一掠而過的得瑟中撲捉到了異常，眯起秋眸，滿是笑意，「恐怕不會如此簡單吧？」
蘇娟知道金楊旨在安慰她，她也不點破。其實他和她都知道，以貴竹的廣泛消息來源和心思之慎密，仇恨心之強，決心之堅定，配上鄭三炮的武力和『江湖』能力，金楊的處境很危險。沒準現在鄭三炮正躲在清遠某個地方也不一定。
「這個瘋女人！」金楊眉頭微皺，把相片遞給嚴潔菊道：「……呃！這個包里收藏的都是雙人甚至多人照，唯獨收藏了她的幾張單人照？這是什麼意思？」
金楊笑道：「估計這個會議是專門為你召開的吧。」
「你想得美！」蘇娟輕輕伏在金楊的胸前，喃喃道：「國泰集團交給你，讓我休息休息。這幾年在商場上打拚，說不累是假的。商場上的戰術說起來與時俱進，各種高科技新手段，管理模式，實際上越來越返璞歸真，回歸原始，各種殘酷手段齊上陣，資金為王，勝者為王，每一分鐘都不得輕鬆，面對對手張開的血盆大口，要連人帶公司一口吞噬……」
金楊嘿嘿笑著，「回家做什麼？賓館？你在想什麼呢？」
金楊的聲音低沉了許多，「我更不想你委屈自己！」
蘇娟咬了咬嘴唇，羞聲道：「楊！我們去開房吧！」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