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七十七章 斷盡金爐小篆香
床邊，三道男人赤裸的軀體醜陋的扭轉呻吟。
聞聲一縷血漬從她口角泄出。她緩緩睜開眼睛。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考慮。」金楊緩緩起身，對秦奮道：「你把他們帶到隔壁房間。我來和這位陰魂不散的女士說幾句話。」
金楊和秦奮相顧愕然。
瘦高個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低喝一聲，「讓開，老子要騎她……」
金楊目測了城牆至窗戶的距離后，起身躍進房間。
金楊感覺一道颶風自身邊刮過，然後聽到對面屋子裡接連傳來數聲慘嚎。等他抬頭睜眼時，秦奮的大手一卷，楊起地上的被子遮蓋住女人的身體。
金楊笑笑，盯著他搖頭。
貴竹的的身材本來屬於豐苗型，但這些年鶯歌燕舞的特質生活，造就出一具相當肉感的體型。碩大的胸，寬厚肥膩的臀部，腰肢柔細，四肢依然不失纖細的影子。實在是男人夢寐以求的恩物。
他想起來谷峰某日罵他的一句話：你總有一天要被你的雞巴給毀掉！果然……言中！
「買兇殺人罪，蓄謀輪姦……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牢房走出來。」金楊鬆開了他的下巴，陰柔冷笑道：「你有兩條路選擇。一是身體完好地在牢房裡度過餘生；二是殘廢了再送進去。」
窗戶離城牆的距離不足兩米。也許是由於有這堵高強阻隔的原因，窗戶並沒有關閉，也沒有拉上窗帘。
貴竹硬是沒有呻吟半聲。
「你們他媽的急個雞巴，一會有你們樂的。」瘦子不屑道。嘴角顯出狡黠的笑，
「好了，你可以鬆開她的雙腿了，她想開了。」瘦長個子吐掉嘴裏的香煙，笑嘻嘻解開棉夾克，羊毛衫，牛仔褲扣……露出白光光的胸膛，看上去瘦但肌肉還很結實。「我上過後你們倆接著玩。這娘們真不懶！」瘦個子忍不住扯了扯貴竹的開胸羊毛衫。那對顯而易見的巨大胸部如波浪般一陣晃蕩。
「等等，你們先把我送上城牆上，我上去看看動靜。」
無需金楊鼓動，秦奮的憤怒開始燃燒。
這時，兩個五年前和他一起坑蒙拐騙的同夥一個已經脫下了她的長褲；一個連撕帶扯脫了她的羊毛衫。
瘦個子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精神的恐懼頓時壓制住了肉體的疼痛。來清遠前，他們這個行動組看過金楊的好些張相片，各種角度都有。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瘦高個左右看了看，那意思金楊清楚——有些話不能當著外人言。
可這依然不能成為救她的借口。金楊不停地自我鬥爭著。
而秦奮則稍稍後退兩步，然後猛地前沖，「啪啪啪」三步蹬踏便上了城牆。兩人小心翼翼地行走在凸凹不平地石徑上，慢慢到達屋子二樓的窗戶邊。
「光頭谷峰也是恆安公司的人？」金楊輕聲問。
瘦子的雙眼狂亮，他驚嘆地伸出手插入胸罩內捏搓，「真好！好……你要不以後跟我混吧。」瘦子突然間有些捨不得把她
「去吧！」金楊頹然低頭。他不敢再看這樣的眼睛。
貴竹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欣喜，而是很冷漠地看著秦奮。對她來說，他和他們沒有什麼不同，他們的名字都叫男人。而且她極為信奉一句話：一件好事的背後總是跟著件壞事。
隨著這道聲音，一個瘦長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他獰笑著走到床邊，一巴掌朝女人的翹臀扇去，然後隔著褲子猛捏了一把，俯頭威脅道：「都這個份上了，還不肯放下身段，安生伺候哥幾個？」
金楊的眸子轉向屋子背後的那堵廢舊城牆，上下打量了一眼，近三米高的城牆上爬滿了青苔，即便如此，換在他胳膊不受傷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攀爬上去，但是現在就無疑難於上青天了。
但是當金楊臉色蒼白地跳進房間后，她的臉上才霍然有了生機和色彩。
此時，用漂亮和美麗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肉體。又高又細的蜂腰，毫無瑕疵的白嫩肌膚，肉感的女性特質……
「去你馬隔壁！老子們就看中你了，今天你不伺候也得伺候。要麼老子們給你來點重口味的；要麼自己主動點把哥們服侍得爽了，哥們說不定還給你找你的情郎！叫什麼，鄭三炮？他是不是炮得你狠爽呀，忘記不了他？」
金楊知道他的意思，他無動於衷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房間的二樓亮著燈，一直監視貴竹的年輕男子附在秦奮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秦奮轉頭告訴金楊道：「瘦高個
她愛鄭三炮沒錯，說實話，她尋找鄭三炮的舉動讓他心靈震顫！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到這個份上……可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讓她暴露在這樣的危險中呢？為什麼不聯繫她呢？難道因為自身的安全？
秦奮瞪了金楊一眼，嘆息道：「曾范，孫浩！你們倆到城牆底搭個架子，呂子邦，你輔助楊子上城牆。」
「我讓你裝！」瘦子的聲音充滿了自信。他沒有急躁到一把脫光她的內褲，而是把手緩緩伸入，五指在豐滿的臀丘和下腹下端不斷凸起翻轉，似乎想到要藉此驗證自己的話。
身邊的秦奮已經忍耐到了極限。眸子里噴射出的怒火令金色楊也為之一驚。
「麻哥！我……忍不住了……」一名矮壯男人一邊說話，一隻手在貴竹大腿上遊走，一邊快速解除自己的衣服。
這時，房間在三個男人全部赤裸著身體，六隻手在這具雪白豐饒的軀體上輪番侵襲著。
她是弱者沒錯，但她的心無疑是狠毒的，一路跟隨，陰魂不散，打電話恐嚇……可自己要不要救她呢？
貴竹的十指動了動，又無力地放下，如夏日枯萎的菊花。
瘦子的臉色又是一變。他自己也很明白，這一次是自己是栽定了。但恆安龐大的各體系實力，若想撈他出來，也很輕鬆。因此，該交代什麼，該隱瞞什麼，就顯得極為關鍵。
「謝謝大哥！」床尾的一名男人慢慢站起來，興奮地上前兩步，討好道：「我來幫
四目相顧。
城牆上的兩個男人靜靜地看著這場活春宮。秦奮看不下去了，他輕輕撞了撞金楊的胳膊。
「你就算了，我們直接破門而入，逮住瘦個子，一切便真相大白。」秦奮進言道。
瘦高個本來半慘白的臉又蒙上了一層鐵黝，他垂頭喪氣道：「我們來自恆安保安公司……」
首先躍入他們眼帘的是一張單人床，和床頭柜上簡單的檯燈。然後是床上兩道肉體在屈卷翻滾，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掙扎的女聲。
金楊好說歹說總算把白小芹哄住，白小芹答應在醫院乖乖等他；然後把韓衛東等人包括嚴潔菊都趕回酒吧。
床上單手按住女子雙手的男人赤紅著眼，惡狠狠道：「你馬的隔壁！再動嘴咬人，信不信老子們先奸后殺？」
兩道悲哀的眸光自女人散亂的髮際穿過，依然不乏紅艷的唇微微開合，「小兄弟，你們看我都這麼大歲數，你們若喜歡，我保證給你安排娛樂場的年輕妹子……」
雙臂恢復自由的貴竹表情恍惚地伸手攏了攏頭髮，豐滿的身體一動不動地橫躺在小床上。應付各形各色的男人，面對他們的出擊思考對策，尤其是在這樣緊迫的危機下思考對策，從來都是貴竹擅長的事情。也許，在潛意識裡，她對未來絕望了。她已經身在地獄，命運還能把她再送到更深嗎？
這也讓金楊和秦奮毫無阻礙地把視線投向窗內。
金楊沒看她。他冷冷走到跪地屈膝呻吟的瘦高個身旁，
「咦！看不出來呀，娛樂場的美妞還挺烈性？」
這棟獨門獨戶的房子在巷道的盡頭，緊靠一截廢棄的古老城牆，可以說除了房子主人外，基本不會有人走到這個窄巷死角來。
他左手綁著弔帶，跟隨秦奮以及他的兩個徒弟一起奔向貴竹在清遠的租住地。
說到這裏，男人嘗試著鬆開捂住女人嘴巴的手掌。
貴竹的反應出乎瘦子的意外。她不僅沒有任何反抗，不回話，甚至緩緩閉上眼睛。如不是脫幅而出的碩大雙峰傲然挺立，散發出勃勃生機。他幾乎以為她是個死人。
這次谷峰老大帶隊前來辦事，本來以他在恆安的實力和地位，根本輪不到他出來。雖然他的武技一般，但開得一手好車。打打殺殺的事情用不著他，他只管開車。所以這次任務失敗后，他跟谷峰請假說從另外一條線路回去，谷峰當時無暇顧及他，隨便應付了聲。他才有機會趁機溜回清遠。等享受完這頓美餐，馬上閃人。
曾范和孫浩兩人一個蹬地一個躍起，形成一個疊羅漢的架勢。金楊單手扶著他們的身體，腳踩肩膀，在呂子邦的保護下，爬上了城牆。
金楊承認，他從未見過這般詭異複雜的眼神：這雙眸子混含了火焰般的怨念、恨意，同時也透著冰窟寒意似的絕望、哀傷……
說實話，若非秦奮的徒弟指路，他這個土生土長的清遠本地人都很難記住這個西街菜場複雜的彎彎道道，更不敢相信貴竹這樣的女人就租住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