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七十九章 挑場子（一）
「大隊長帶紅旗班上哪去？」
就在金楊半夜回到清遠人民醫院，繼續打完了消炎吊瓶后，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朦朧的白色。
「你們？」
而在距離武江六十公里的一處無名軍營里，「一二三四！」的集合聲響徹震天。
「神龍架的攀登絕壁訓練延後。今天我帶紅旗班去進行一場特殊的擒拿格鬥訓練。」霍天佐騰騰騰下樓，雙手叉腰，來到一群和他穿同樣服裝的戰士們面前。
「咦！你們麻痹的昏了頭？回來？」牽狗人何嘗見過有人來武館囂張的，他怒不可竭地反身沖回去，一把抓住霍天佐的罩衣領子，張口大罵：「你馬隔……」
大隊長霍天佐身穿黑色罩衣，運動長褲，緩緩步出大隊長獨享的二樓營房，剛要下樓，一名身著少校軍銜的中年人快速上了樓梯，一邊敬禮一邊道：「大隊長！二中隊紅旗班今天要去神龍架攀登絕壁、擒拿格鬥訓練……」
霍天佐眯起眼道：「我不擔心這個，我想告訴你的是，下手還需控制。斷手斷腳不好看，最好是外表看不出來的內傷！千萬不能出人命。我們總歸是軍人嘛！得給軍區面子。」
王副政委暗
「一、二、三、四！」紅旗班十一名戰士大聲操著口令！跟隨霍天佐來到一輛懸挂地方牌照的白色加長麵包車前。
說到這裏，霍天佐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寒芒，大聲道：「立正！向右轉，齊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霍天佐在體育場外的一棟三層樓房面前停下腳步。樓房的左邊有個單獨開闢出來的院子，鋼鐵院門，裏面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喝聲。
霍天佐微微側面，眼神如一道冷電劃破空間，直刺少校軍官，冷冷道：「王副政委是不是認為我這個大隊長說話沒有分量？」
「哐當！」大鐵門微微開啟，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牽著兩條狼狗大搖大擺走了出來。看見一排壯漢，眼睛一翻，「來報名的？去二樓辦公室。」
「我！」戰士的聲音不大，但使用了內氣。
體育館的大門前豎了塊碩大的招牌，詳細路標、彩色相片、宣傳文字以及一行大字——揚威拳館武江市第一分館！
王副政委面露苦笑，伸手遞上一個記錄本，語氣委婉地道：「您是獵豹特種大隊
他緊抿的嘴唇微微開啟，「除了他們的特級教練以外，其餘的不堪一擊。」
霍天佐身體一抖，單肩回撞。
顧少兵若金屬澆鑄的面容微微一緩，看了霍天佐一眼，首次流露出微笑，貌若憨厚道：「知道！」
霍天佐的眼睛掃向紅旗班的十一名戰士，厲聲喊道：「立正！」
「開小灶？」
白色麵包車的周圍停泊著十幾輛「勇士」越野車，十幾個班的戰士手執各種槍械，魚貫上車。他們身穿迷彩服，全副武裝。每個人都負著一個幾十公斤重的背囊，身穿道爾斯基防彈背心，頭戴鋼盔，防護領圈連著耳機緊緊地捆在一起，動作原本敏捷高效，但看到紅旗班的戰士一身休閑裝扮，頓時有些躁動和不協調了。
還來不及反應，腦門、脖頸處已給一道強橫霸道的沛然巨力擊中，「澎！」地身體原地倒飛三尺！
說完便牽著狼狗去外面遛彎。
門內傳出一道不耐煩的聲音：「誰呀！」
說到格鬥高手，他的眼睛瞥了瞥排頭
霍天佐沒有理睬他的意思，徑直朝院子走去。顧少兵和紅旗班戰士魚貫而入。
牽狗人發現不大對勁，他這才認真地抬頭打量著眼前一排男人。
一個上尉連長怒罵道：「快上車！眼紅？那他媽的努力調去紅旗班啊！每年都有選拔機會。」
「我靠！難道是旅遊？」
霍天佐語氣放緩道：「我一直要求你們徒手格鬥訓練不要顧忌，你們做不到。從情感上說情有可原，戰友情嘛！可是一旦上了戰場，你們釋放的這點友情只會害死戰友兄弟。因為格鬥動作是有恆的，會形成一種條件反射。這也是你們為什麼輸給海豹突擊隊的原因。別給我扯什麼他們裝備精良，投入比重，全軍優中選優，軍委重視。這都是屁話。今天，我帶你們去見識什麼叫真實格鬥。」
但今天奇了，這一排人竟然沒一個給狗讓路的。更奇的是這兩條血腥兇殘的德國狼狗竟然畏縮不前。
霍天佐濃眉微蹙，「我受邀參觀過揚威拳館在封登的總校，也和他們的教練試過手，據說他們在全國各地聘請了三百多位教練，其中特級教
霍天佐一聲令下，包括他在內的十二名壯漢下了車，走進體育館大門。
此時天色剛亮，體育館的小徑上遇到許多晨練的老人和年輕人，他們皆投來奇異的目光。這群人氣勢獨特，氣場逼人。
霍天佐微微閉眼，靠在椅靠上養精蓄銳。
顧少兵臉色平靜地走過來坐下。
顧少兵大聲回答道：「實戰！實戰！實戰！」
霍天佐歪了歪頭，一名戰士迅速上前，伸手敲了敲門。
十一名氣勢不凡的戰士「唰」地立正。動作整齊劃一。
那名少校猶豫了一下，跟夏樓來，靠近霍天佐，神情凝重道：「大隊長！這次訓練是大軍區舉行的綜合演練，紅旗班是蒙政委親自點名……」
「稍息！」霍天佐沉聲道：「華夏四大特種兵大隊，獵豹名列第二。每次特種兵大比武都輸給『海豹』突擊隊。為什麼？我們在偵察諜報、秘密滲透、襲擊破壞、聯合作戰、解救人質方面的分數甚至要高他們一點點；在飛車捕俘、野外生存、攀登絕壁、踏冰卧雪、涉水泅渡等項目上所輸的分數有限。但是在武裝器械和實戰格鬥上輸分太多。所以，我給你們找來了一位置全軍武器專
他暈頭暈腦爬起來，看著他們的背影，大喊道：「快來人！有人來砸場子了……」
一般而言，幾乎沒有人看到兩條狼狗不讓道的。即便是橫著走路的拳館教練和學員們，沒少吃這兩條狗的虧。
白色加長麵包車一路疾馳，一個半小時左右，緩緩停靠在一處體育館門前。
「他們不去神龍架？」
「號稱二十八星宿。」顧少兵的聲音依然冰冷，但嘴角楊起了一絲弧度，「我在南方地下拳場與他們的一位星宿交過手，斷了他一條腿。」
顧少兵自從昨天晚上給白小芹打了一個后，自始至終沒有再開口說過話。
霍天佐最後一個上車。戰士們按慣例給他留了個靠車門的座位。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對顧少兵道：「少兵你過來坐！」
牽狗人在拳館呆了三年，一身功夫大即便對上大多數學員也不落下風，但他和霍天佐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霍天佐面容森冷，不耐煩道：「你就按原來訓練科目和目的地填寫就是，一大爺們，怎麼啰啰嗦嗦？出了問題我負責。閃一邊去。」
霍天佐凝視著他冰冷的臉。緩緩道：「你在南邊打過黑拳，對揚威拳館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