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八十四章 圈子
金楊緩緩拉近她，她也配合地俯身，正在這時，金楊的電話鈴鈴作響。
金楊聲音沙啞道：「不刷更香！」說著伸出受傷的手，輕輕去解她的鈕扣……
白小芹悄悄抬頭瞥了眼金楊，使勁點頭。
「小芹！謝謝你照顧他！」蘇娟旋即恢復自如表情，親熱地拉起白小芹的手，意味深長道：「這座位歸你坐！」
房間里很靜，雖然大家聽不清楚對方的說話，但電話里傳出嬌柔嫵媚的女聲大多數人不陌生。
「姐姐你才真正稱得上漂亮兩字哩！」白小芹遲疑地伸出手，心弦揪緊。她在政法大學無疑是眾人的焦點，男同學手捧的天上明月。但是她屢次結識他身邊的女人，無一例外地優秀到令她羞愧。
「中南政法大學學生，我給萱萱基金會將來預訂的大律師。」
李剛繞步來到病床的另一邊，俯身看了看他的胳膊，沉聲道：「感同身受！我雖然沒有天佐那般好的身手去狠揍他們一頓，但這次……」
白小芹玉臉緋紅，飛快地瞟了一眼病房大門，小聲央求道：「門……」
「蘇姐姐……」白小芹發現自己一隻手還與他相握，粉頰羞窘，連忙抽手起身讓出床邊的椅子。
這樣帶著磁性的嫵媚聲線獨出一家，別無分號——顏婕。
金楊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接過白小芹遞來的電話，一看號碼，微微一怔，接通道：「李剛……」
「少兵哥給我發了幾條消息，我給他回了個電話。」白小芹朝他嫣然一笑，那笑，恬恬淡淡的，卻深深烙印在他心底。
「口是心非吧！」趙豆豆唇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道：「我沒幫你什麼忙，你別怪我就好。」
蘇娟臉色微帶蒼白地疾步走了過來，盯著他綁著弔帶的傷臂聲音緊張道：「怎麼會這樣，怎麼不通知我，怎麼……」
金楊曬道：「豆豆百忙之中拔冗前來，我已
此刻，他的目光停留在白小芹在臉上、胸脯……嘿嘿道：「好像又大了喔！」
金楊看著她一對長睫在輕微地發抖，心裏升起愧疚加懊惱。誰說她不在意？想象和行動對任何人來說都很難完全接軌，不管是什麼層面上的女人，吃醋是天性。即便是她一再強調自己不會結婚。
金楊看了他們一眼，咂嘴開了個玩笑道：「你們太過份了吧！還讓不讓人活？」
金楊掃了他們一眼，笑著說道：「我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但也絕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他們可以欺負我，但不能涉及到我和我親人的生命。我絕不原諒！我的價值觀主管意願上既成事實，面對各種可能性的選擇，只會選擇適用於我的一種。這種選擇很早就建立了。受家人和周圍環境的影響，我簡單接受了他們的價值觀。但是我知道，今天我之所以有權選擇。那是因為我有你們這幫朋友！否則，我也不會要挾霍天佐去動手，對了，他怎麼沒來？」
金楊心中那個恨呀！只得強行中斷「不軌行動」，含恨收手閉眼。
「歡迎！我喜歡漂亮地水靈妹妹！」趙豆豆熱情而自然地向白小芹伸手。「看到你，我便想起了我的小侄女，她長大了估計就是你這個樣子。」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金楊和她說了幾句話后，放下電話道：「顏婕讓我帶句話，她今天實在是脫不了身，委託我做好地主工作。她說了，全部找她報銷，所以大家別替她客氣。」
他微微抬起上半身，俯身張嘴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吸吮起來！
金楊霸道但動作輕柔地褪去她的運動上衣。她脖頸處一片白凈如雪的肌膚呈現在他眼前，頃刻之間，他的眸子驀地迸進一團火焰，不理會她微弱的反抗，繼續去脫她的羊毛衫…
白小芹柔柔一笑，剛要說話，病房大門先是響起兩道敲門聲，然後迫不及待被人推開。
「嗚……你的傷……」白小芹毫無力量的話語更似是一道催化劑。
白小芹手忙腳亂穿好上衣，然後乖巧地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小聲在他耳邊道：「等你傷好了，我什麼都依你……」
趙豆豆解釋道：「他走不開！」說到這裏，她的眼睛才輕飄飄地落在白小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淡笑道：「好水靈的小妹妹！金楊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我們在樓下，你報病房號碼，我們上來看你。」
「他要來接你？」金楊乾脆道：「不行！我這點傷無需人照顧，一會我讓韓衛東開我的車送你回武江。」
金楊拍了拍床鋪，示意她坐過來，微笑的問她：「怎麼送了這半天才回來？」
金楊柔聲道：「小芹！我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必須抓緊時間學習。糞草和你說了雙國商業諮詢公司的事情沒有？」
白小芹緊張道：「要不，給他們打個電話？」
正在這時，病房外響起韓衛東的聲音和敲門聲。
金楊怔怔放下電話，白小芹驚呼道：「哎呀，藥水完了……」她快速摁下床頭的呼叫器。
金楊沒聽她的話，反倒反手一把勾住她的手。
如果說蘇娟是一棵嬌艷的富貴牡丹，顏婕是朵嫵媚地綻放薔薇，那麼這個女人則是傲潔高貴的玉蘭花，看年紀也比她大不了幾歲，但氣場之強大，渾然天成。
金楊剛放下電話，白小芹便推門走了進來。她第一眼便是瞟向輸液吊瓶，還好，瓶底還有指甲長短的藥液。她如釋重負笑了笑，亮出一口燦爛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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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楊伸手樓住她的腰，輕聲道：「這家公司我佔有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國華雖然是個好哥們，但他並不擅長管理，我的打算是
「你真像個好母親！」
白小芹輕嗯了一聲。
于尚先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他，眼睛瞥了瞥他受傷的胳膊，「兄弟！我這人你知道的，從不央求老頭子，但是這次我已經和他攤牌了，如果他不對武江範圍內的揚威武校施加壓力，我和他翻臉。」
「嗯……啊……你醒了？」白小芹迷迷濛蒙地揚起羽睫，金楊馬上將唇移到她的唇上，開始清晨的熱吻。
白小芹委屈低頭。
于尚先火上澆油道：「估計因為生你的氣，所以才推脫不來。」
柳承漢擠了過來，介面道：「李剛二哥在國家稅務總局，已經要求西海省稅務局對揚威武校進行稅務大審查。我不能和他們相比，只能拜託武江市公安局對武校周邊安全進行再次排查。」
蘇娟如此，顏婕如此，眼前的趙豆豆更是如此，溫文爾雅的舉止談吐難掩強大的內在氣場。
「她沒罵你？」柳承漢鼓噪道：「我們來前通知她，她得到消息在電話里狠狠罵你，說你離她最近，竟然不通知她。」
「下午？」金楊猛然拍了拍腦袋，訝道：「該死，下午我和柳承漢他們約好去武江見面的？」
「我貼了報紙！」金楊昨天晚上回來便用舊報紙糊住門上的玻璃透窗。
趙豆豆風輕雲淡地笑了笑，並沒有解釋。
柳承漢道：「我們這個圈子不同於古代甚至現代的圈子，他們沒有章程，沒有制約，沒有權利，沒有義務，組織形式行為鬆散無序多變，如果沒有理念上的共同歸屬感，任何圈子都是『緣熟而聚，緣盡而散。』我們不同，世間有很多傷害，放在基金會裡，你受傷害便等同我們全體受到傷害。」
白小芹一窒，剛要說話，門外走進三四個人，三個男人個個氣場內斂，但仍能一眼看出韻味來，最
金楊先是看了看號碼，「哦」了一聲，接通道：「你們是不是馬上要離開清遠了？」
「他說給我去報仇了，狠揍了他們。還說，一定要逼迫他們主動投案自首，還說……」
金楊笑道：「這點小傷……」
聽見他喃喃低聲，她眨眸一笑。輕輕為他擦拭手背上的血漬，俏皮地努了努嘴，「好了好了，現在手指可以伸直放鬆……」
白小芹細聲道：「我今天不回學校，請假照顧你好不好？」
「你們來了？」金楊微喜道：「四樓的外科十六病室……你們？還有誰？」
白小芹嬌吟一聲，僵硬的身子頓時癱軟。
白小芹小心翼翼地按住金楊左手上的衛生棉，她一邊柔聲安慰：「再堅持幾分鐘就不會流血了！」一邊伸手將金楊額頭垂落的幾縷發綹輕輕地撫勾回額頭之上。
金楊一一為白小芹作了介紹后，下意識里抬頭向著蘇娟望去，恰好蘇娟亦在看著他，兩人的目光相遇，金楊的心微微一顫。他深吸了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笑道：「走！找個合適的地方坐坐。今天你們來了，就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金楊呵呵笑了兩聲，握了握于尚先的手，沒有再說什麼。有時候，有些話不說比說了更好。
「你們非害得我當場流淚？」金楊笑罵道：「走，換地方去，小芹，給紅磨坊打個電話，留最好的房間，喝最好的酒！」
白小芹已經逐漸習慣他的挑逗，雖然臉頰飛紅，但仍裝出若無其事的神情，清甜地笑著。「肚子餓了嗎？下午想吃什麼？」
見白小芹欲言又止，金楊疑惑道：「還說什麼？」
李剛笑道：「你馬上就知道，上來再聊。」
他還記得今早醒來時，白小芹正趴在床沿酣睡。而且，還緊握著他一隻手。生怕他被人劫跑似的。金楊靜靜凝視著她，五指撫摸著她
「你們全部都來了？罪過罪過！」金楊連忙起身。
說到這裏，金楊感慨道：「雖說朋友之間不言謝字。但我們還要說一句：謝謝你們來看我！」
李剛看了趙豆豆一眼，欲開口說話，卻被趙豆豆用眼神制止。
金楊笑了笑，「你們別挑撥我們的關係。她以後可是清遠的父母官，我上級的上級，我敢招惹她生氣？」
半分鐘后，雀斑護士匆匆走了進來，板著臉給金楊拔針，不無嫉妒的目光在白小芹臉上停留了半晌，氣勢陡弱，出去時的腳步聲小了大半。
「還小傷？」蘇娟怪嗔地瞪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與白小芹緊密相握的手上，頓時一愣，渾身的熱血都湧上了面頰。
李剛笑道：「圈子一詞最近二十年才開始流行。古代叫『黨』『派』『黨徒』等等。近現代叫『碼頭』『山頭』也有叫做『沙龍』。古代的朋黨，本質上是某種共同利益的結合。那些具有共同利益和其他方面的某些共同之處的人們，相對更容易結成為共同的同夥。朋黨的形成，確實具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特徵。結黨需要有一種內部凝聚的力量。只要通過某種共同關係的連接，才能形成相對穩定的朋黨團伙。」
金楊哼哼不語。
金楊反而趁機把舌尖探進她的嘴，勾纏著她沾附著蜜津的粉色小舌。
「見鬼！霍天佐知道我的事情，他應該通知他們了呀？老子都受傷入院了，他們怎麼連個慰問電話都不打？」金楊頓了頓，猛然醒神道：「顧少兵給你說什麼了？」
白小芹第一次抗拒他，勉力擺脫他的舌吻，上氣不接下氣地喃喃道：「我沒刷牙……」
于尚先鼓掌道：「果然不愧是寫材料的高手！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