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翻身記》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善男信女?

第二卷 崢嶸歲月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善男信女?

「走,我帶你去我以前工作過的地方轉轉。」
三名小紈絝也從巨大的驚愕中恢復神智,平日的自負和跋扈早已沒了影蹤,一個個像是打了霜的茄子,噤若寒蟬地偷瞟著金楊,撒腿便往外跑。
為了快速擺脫高漲的激情,他沒有等馬力出來,而是帶著白小芹一路走到了邯陽北派出所。
馬力看了看停車場上的攝像頭,忍住了揍他的衝動,冷冷對手下示意道:「帶走。」
金楊暗呼『受不了』,他搖了搖頭,告誡自己必須收斂情緒,還有正事要辦。
馬力和邯陽所的警車來得很快。
白小芹如釋重負地睜開眼睛。她幾乎調動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強自己動了動手指。剛才,她以為這個瞬間他們會走向愛的完美。她不遺憾,不欣喜,甚至不激動。
而蘇娟的美只為他綻開,是一種有著野生動物般的彈性張力,美麗而狂野。她的美一半源於上天,另一半源於她後天的努力,顯然下過極大的心血與努力。她愛美食,又怕發胖,不但嚴格控制食譜,而且規定自己每天至少運動一小時,以消耗過多的熱量。
「開價?」金楊的眼睛掃了掃地上的手槍,呵呵笑著上前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向姜輝的小肚子,「知道這個世上什麼最珍貴嗎?生命!你說說一條命在你心中值多少錢?」
「金所!」
「對不起,又讓你受驚嚇了。」金楊緩緩握住她的手。手指滑膩但冰涼,足見小妮子剛才的精神緊張到什麼程度。
楊強忍笑意,輕咳道:「想要哥原諒也行,除非……」
金楊朗聲大笑,「我逗你的,我怎麼捨得欺負小芹呢。」
蘇娟更愛漂亮,花費在妝扮保養的金錢,從頭髮到腳趾,到一身吹彈可破、滑膩如絲的水嫩肌膚,一星期的花費足抵過普通家庭半年的日常生活開支。
「啊……我我……」白小芹的眼眶瞬間充盈,嘴巴一癟,委屈地搖著他的胳膊,嬌聲道:「哥……我錯了,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保證,再不對你撒謊,否則……」
「我認栽,哥們!開個價……」蜷縮在地的姜輝終於辨明了形勢,被逼無奈,祭起了金錢這個古往今來最具威勢的拳頭。
白小芹又急又快的搖頭,左右看了看,呀道:「李琴人呢?」
「嗯……我今天有跟寢室長請假。」白小芹忽然怯生生道。
「小傻瓜!你心這麼軟,將來怎麼做律師呀?」金楊禁不住搖頭苦笑,其實他剛才也等於「欺騙」了白小芹一次。當時他發現姜輝的手槍根本沒開保險,於是借這個機會又震撼一次白小芹的心靈。同時也把姜輝徹底推向監牢。如果只是普通的流氓騷擾和非法持槍罪,憑藉姜虎的關係,頂多罰點錢,重點還可以搞個緩刑,毛事都沒有。
「哥!今天我很開心。」白小芹突然道。
金楊只覺得有趣,這小妮子實在是太可愛了。他忍不住想逗她,於是皺起了眉頭,故做思索狀,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很生氣!」
「金楊,到底出了什麼事?」
「馬上帶他們走,給我好好的審。」馬力大手一揮,警車上衝下六名警察。
警車呼嘯著帶著四名案犯離開。
金楊俯身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白小芹的雙頰頓時像粉紅色的蘋果,戚戚唉唉地吐著小舌頭道:「這樣也行……」
「嗯!」白小芹使勁點頭,撒嬌似地挽住了金楊胳膊,然後她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表情,見他並沒有流露出異常神態,但她仍然不放心地小聲道:「哥……你沒有怪我?」
「打電話?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也要打個電話。」金楊一腳踹飛了姜輝手中的電話,快速撥了個號碼:「馬所,是我,嗯,我是來報案的,在你的轄區有人非法持槍,而且還開槍射擊……」
「你上午問我,我沒有說實話。」
姜輝手捂胸腹,半彎腰呻吟著。不難想象,眼前這個男人給了上了平生最痛苦的一課。當然,他還沒算到,更大痛苦地還在後頭。他急喘著低聲道:「我爸是姜虎,馬上就是商業廳一把手。他會讓你滿意的,要不,我馬上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親自和你談。」
「嗯!」白小芹認真地莊重地點了點頭。
警惕而擔憂地快速掃了一眼停車場,沒有血跡,沒有躺屍,他這才稍微放鬆,朝金楊小跑而來。
金楊的目光瞥向地上的槍支,又抬眼瞥了瞥半癱軟在地的姜輝,努嘴道:「這孫子,挾持我的女朋友,還掏槍要殺人。」
「這個必須有。咱們晚上回道海路老宅。」金楊口乾舌燥地說完這句話后,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某個部位居然輕而易舉被挑起了情緒。
「怪你什麼?」其實金楊心如明鏡。
他的聲音不輕不重,但在三名紈絝心裏,卻猶如晴天起炸雷。三人非常自覺地停下腳步,身體僵硬獃滯當場,一臉驚恐狀。
李琴早已跑得沒了人影。
金楊知道他說的巡視只是尊重他這個前任所長,真正原因是他必須回去配合調查筆錄。
金楊不是善男信女,但也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很多事情他都可以一笑了之。但是他有個原則,誰要想傷害他的親人,對不起,他必須要十倍地奉還。
「除非什麼?哥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然而,預料中的槍聲並沒有響起。
但是姜輝的手指一旦摳動了扳機,開槍罪名成立,怎麼著也不是三五年能解決的問題。即使他爸是頭老虎。
「放心吧,我一定讓這小子後悔出生在這座城市。」
「是的。我愛你!」金楊毫不遲疑地回答。雖然他在手槍沒開保險上存在欺騙。但這何嘗不是善意的欺騙。騙她一輩子開心,是他的理想。
李琴則徹底失控,放聲驚叫,瘋狂地朝停車場外跑去。
白小芹猛地摟抱住金楊。似要和他融為一體。
金楊翻了個白眼,笑罵道:「沒事?換你給一支槍指著腦袋試試。」
三名看見警察時心裏一喜,無非是走走程序,然後放人。可他們一聽對話,一顆剛鬆弛的心再度提到嗓子眼。
姜輝的三名同伴有兩人嚇得癱軟坐地,還有一人失聲哭嚎起來。
金楊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鄙夷道:「為了她?這個不惜出賣你的同學?」
「為什麼?」金楊很詫異。
白小芹用力握了他的手,深情瞥了他一眼,柔聲道:「她很可憐,遇人不淑……哥!別報復她,好嗎!」
當馬力飛快從還沒停穩地警車上跳下來時,整張臉都透著莫名其妙的緊張和複雜情緒。他在公安戰線上幹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熬成了一線大所的所長,要是出了槍擊命案,他這個所長算是干到了盡頭。
「因為你站在我身前擋槍。」白小芹靜靜道,「我知道你愛我。」
姜輝咧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央求道:「我要打個電話。」
「嗨!頭!」
「喂,我說你們幾個,我有同意你們走嗎?」金楊收回腳,微微瞟了他們一眼,雙眸射出一道懾人的犀利清芒。與此同時,姜輝已如麵糰似地從車門縫隙中癱軟倒地。
幾名警察將姜輝拽了起來,狠狠地上了手銬。
金楊不由得比較起她和蘇娟之間的不同來。白小芹美在天然和無修飾的青春活力,她像朵盛開在原野地稚菊,凈凈亮亮,周身透著一種柔柔而又原始的美,就像是內心深處一朵芬芳而又脆弱的花。
馬力毫不掩飾地猛拍大腿,「媽的,他死定了。」說完,立刻拔腿朝大廈安保部跑去,跑了幾步,又回頭指著金楊道:「等我回來,一起回你的老根據地巡視巡視。」
路過金楊身邊還沒忘和金楊打聲招呼。
姜輝忽然「嗷」地嚎叫一聲,慌忙仍下槍支,呆了一呆后,倉惶轉身往邁巴赫里鑽去。
白小芹搖了搖頭,小聲提醒道:「他爸爸是商業廳副廳長,我擔心你又得罪人……」金楊愛憐地颳了刮她的俏鼻,輕哼道:「這就是你刻意隱瞞我的原因?」
馬力沖白小芹笑了笑,對這個過分年輕漂亮的小女孩,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去稱呼,他對金楊道:「你沒事吧?」
眾人雖然聽不到電話里的聲音,但能感覺到電話一頭語氣的變化。稍微點頭腦的人都明白,開槍殺人是警界最怕的案子,搞不好頭上的烏紗帽就得摘掉,不僅轄區所的獎金和升遷履歷,甚至還會影響到分局和市局整體評分。
「收拾,你知道他爸爸是誰,趕緊把證據給收拾齊了才是正理。」金楊收斂笑容,指了指攝像頭,「這裡有他開槍射擊的錄像。這個證據在握,他爸爸就是省長都沒路可走。」
馬力嘿嘿笑著拍了拍自己頭,「給點提示,怎麼收拾那幾個孫子。」
「地點就在金鼎B座側面的停車場。」金楊放下電話,笑著朝白小芹走去。
「哥……你……」白小芹大發嬌嗔。紅艷艷的臉蛋如天邊的彩霞,一對眸子欲羞還澀,用『芙蓉泣露香蘭笑』和『回眸一笑百媚生』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青澀曼妙風情。
「想溜?」金楊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腳踢向半開的車門,把姜輝夾得車門之間,發出痛楚地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