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二十二章 智庫
金楊想到了後面的兩個字，頓時忍俊不禁。
的確，人都是需要尊重的，無論是你的上級還是下屬，謙虛的態度會贏取他的高度配合與認可。但是金楊若沒有展現出一定的能力，估計眼高於頂的余占剛還得花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真正接受他。畢竟，彭放的微服私訪若非金楊處理得當，他和金楊兩人都得喝上一壺辣酒。至少在這個事情上他余占剛無法解決，金楊卻輕鬆化解，不僅贏得了彭放的另眼相看，同時在余占剛面前樹立起了一定的威信。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楊疑惑道，「這不是個純研究機構嗎？有這麼大的能量？」
艾慕國做了個想當然的表情，「金老弟是第一次秘書工作吧。」
艾慕國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對金楊道：「葉子是我的校友，學妹……」
葉旌敏感的問道：「金處有心事？」
金楊立馬轉身，「您吩咐。」
金楊上車后禁不住問道：「你怎麼確定我今天有時間出來？」
金楊抽了抽鼻子，呵呵笑道：「的確有錢。」
葉旌穿了一襲暗紅色風衣，艷紅紗巾，配上黑色西褲，剛好相得益彰，雖談不上美麗動人，但絕對讓人看上去賞心悅目。
「哈哈！葉子你也會臉紅？」艾慕國放聲大笑，像是發現奇迹似的。
艾慕國在電話里說他在樓下等他一起奔赴海昌青的飯局。
「我和葉子見面就爆發戰爭。她和金老弟是不是老老實實裝淑女？」艾慕國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對金楊把葉子帶上頗感興趣。
艾慕國正容
「葉小姐，請上車。」艾慕國殷勤地勾腰替她拉開車門。
「謝謝彭書記。」金楊退出前替彭放打開了電視，電視固定在新聞頻道。
「領導們不僅要講策略，現在更提倡人性化。新秘書上任至少都要給一個星期的適應期，在這個期間，秘書的八小時之外基本上屬於自己，除非出現突發事件。」艾慕國解釋道。「當然，秘書工作時間長了，也有不少的自由時間，你看我就是。」
「哼！看在你開車的份上，等會上了酒桌……」
「麻煩余哥了。喝點什麼？」金楊客氣道。
「你去吧，從今天到十五前，下班后的時間你自理，剛到省城，把個人的事情都理順啰，十五過後一切進入正軌。」
金楊微微一笑，「長見識了。」
艾慕國笑了笑，改口道：「葉女士？你過年嫁人了？」
「啊……古人說日進斗金，他這絕對超越古人，日進五十萬……」葉旌驚訝地合不攏嘴。
葉旌和金楊搖頭。
金楊點了點頭。
金楊知道以艾慕國接觸層面的高度，能在他眼裡稱得上很有錢，那的確算有錢人。
彭放打
通過兩天的了解和熟悉。金楊大致摸清了彭放的生活習慣。比如他每天六點起床，圍著人工湖慢跑半小時，然後回到家洗澡，接著就是在看中央台的早間新聞。如果時間充裕，他會先看中央台新聞，然後是西海省新聞。這樣有利於他掌握黨中央、國務院的重大工作部署，以及各地新聞，特別是西海省的重大事件。
金楊小心翼翼看了看兩人的表情，彭放風輕雲淡，安家傑平靜如水。到了他們這個階層，哪怕剛才關起門對吼，面對大眾時都會保有超凡的風度。
就在金楊糾結于蘇娟的關機事件時，他聽到了隔壁辦公室房門打開的聲音。他急忙趕出去時，彭放已經把安家傑送出了門。
金楊提筆刷刷記錄下來，輕聲道：「好的，我馬上去通知。」
金楊一看是艾慕國的號碼，就知道他在催他赴宴。和余占剛交代了一下工作，他便匆匆出了房門。
艾慕國曬道：「是啊，他們太有錢了，我們混體制的人，除非混到省部級，否則人家吐口吐沫能淹死人啊！犯不著啊，金老弟，說實話，以前我知道有這麼個人，但不了解，這次，人家關係走到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去了，否則安省長也不會為了這點芝麻小事找彭書記說情。」
「海昌青出生在歷山縣紅旗村，小時候家裡窮，僅接受過小學教育，小學畢業被叔叔帶出去做礦工，挖了將近十二年煤，二十六歲時帶頭承包了當地一個村
「按日程安排，您四點四十要會見彭餘地區代表；五點會見省財政局局長；五點二十上網了解信息；五點半外事接待活動，陪同出席的有省政協主席……」
彭放語重心長道：「按道理來講，我不該插這個手。但古今成大事業者，一般都有極為寬大的胸襟，一棵好苗子要經歷長時間的積累沉澱磨礪，最後方能厚積薄發、一飛衝天。」
金楊正要出門，彭放忽然喊了聲：「金楊。」
「重要的是，最近幾年國家智庫與執政當局也開始了互動。一些政府高官退休后，也隱入智庫機構繼續發揮餘熱，例如侯副總理退休后，就擔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名譽主任，承接政府課題繼續影響國家政策走向；而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所長錢勇，就轉換角色擔任國家保密局局長，進入中南海，成為國家主席的核心智囊之一。這種事情公開度透明度不足，外界知之甚少。」艾慕國突然面露詭秘微笑，神秘道：「今天的晚餐你們會見到一個真正的智庫成員，國務院總理的智囊團成員之一，著名的社會學家，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研究員程其雄教授。」
「艾慕國，你才嫁人了。」葉旌毫不客氣地反擊道。
「哦……沒有。」金
金楊尾隨送了幾步，又跟著彭放返回辦公室。拿走茶杯，給彭放換茶葉，然後確認餘下的日程安排。
金楊知道彭放把他當自己人，才說出如此推心置腹的話，他深表感動，「彭書記放心，我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葉旌鄙夷道：「運氣好而已。」
葉旌風風火火上了車，瞪了艾慕國一眼，「我不是小姐。」
金楊在大樓前看到他正站在一輛別克車邊，看到他便替他拉開車門。
艾慕國笑了笑，「反正葉子也不是外人，我給你們透漏點消息。知道華夏五大智庫嗎？」
艾慕國立刻變了臉，連連道：「算我多嘴，我閉口不言不行嗎。」
下班前夕，余占剛來到他的辦公室。經過今天在順山湖州的遭遇，余占剛明顯開始接納他，進門就說，「你回去吧，彭書記交給我。」
艾慕國吐出四個字，「他很有錢。」然後又加了一句，「他是一個傳奇。」
葉旌瞥了瞥嘴巴道：「艾大秘書是我們學校當年的校草，學生會主席，我在學生會裡打雜，人長得帥到哪都吃香啊，是不是啊艾大才子。」
葉旌臉上飛紅，驕斥道：「住嘴，你敢說那個字。」
艾慕國瞥了一眼金楊，「海昌青靠資源發家，他始終信賴資源類項目，前年他開始進軍油田和礦山，僅在石油城克拉瑪依就一次性購買了九十口油井，在澳大利亞購買了四座礦山，在加拿大收購了一處中型森林，今年據說加入一個超級財團，以後的發展
金楊笑著看了看腕表，「我約了一處的葉旌一起赴宴，她來了……」
金楊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金楊把頭轉向窗外，心裏牽挂著蘇娟，偷偷摸出手機撥她的號碼，還是關機。金楊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金楊翻開綜合處給出的信息備忘錄，「齊局長已經等候在大廳。」
金楊想起艾慕國的話，一直有心理準備，當即微笑道：「您說了算。」
彭放看了他幾眼，聲音溫和道：「西海賓館你和人發生的爭執就到此為止。」
「小金你就別忙乎了，我要喝自己來。」余占剛態度很隨和。
牆壁上的指針剛轉向五點半，金楊的電話準時響起。
裝淑女？難道她在辦公室里的靜謐如水是假象？金楊忍不住側頭看了葉旌一眼。葉旌感覺到了他的凝視，不覺得兩頰緋紅解釋道：「金處你別聽他胡說……」
「讓財政局的領導馬上來，彭餘地區的代表盡量安排在明天，擠出點時間；另外，取消上網時間，馬上電招省監察廳的景廳長，我要見他。」
艾慕國苦笑道：「葉子你一張嘴巴什麼時間能改改，我擔心你成了老……」
「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是中央和國務院的主要智囊機構，兩機構網羅了一批社科和經濟方面的專家學者，一直在國家內政外交政策制定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還有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則側重於外交政策的研究。中國軍事科學院屬於軍方決策智庫，為華夏的軍事戰略，以及軍隊未來的建設與發展走向提供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