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翻身記》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八十二章 一線通

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八十二章 一線通

范陽知道金楊是要去請示彭放,他很識趣的和金楊掛了電話。
列車開動,金楊和彭放各自在包間里拿起電話。
放下電話前,一貫爽快的趙豆豆忽然沉吟道:「如果我大哥搞不定,你找萱萱,她現在是唯一不怕姥爺的人,也是姥爺的開心果。她的話比誰都管用。」
幸虧早有準備,否則被他問倒。金楊立刻回答,「已經聯繫,但對方不敢保證一定能見到。」
金楊即刻起身離開高包間。來到吳攸莉的軟包門前,敲了敲門,吳攸莉很快開了門,金楊匆匆掃了一眼,吳攸莉所在的軟包間和他的一樣,四個人的包間僅住著她一個旅客,三個鋪都是空的。
列車啟動十幾分鐘,金楊打完了四個電話。
打完這幾通電話,金楊從他所在的軟卧車廂來到了高級包廂車廂。在軟卧車廂的走廊上,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金楊心裏倒是不急,他很確定彭放和趙廟之間建立了某種關係,他搞不定,難道趙廟還搞不定。至於他為什麼要給趙豆豆打電話,一來是未雨綢繆和前後呼應,畢竟彭放曾經對他提過這事情,一旦彭放沒有走趙廟的關係,繼續找他,他也得有個回應低準備。
「咔嚓」一聲輕微的開門聲,金楊走了進去。
他一邊走向自己的軟包車廂,一邊咧嘴喃喃道:「一次合情不合理的親密接觸?不知道安家傑得知了這個消息會有事么反應?」
第四個電話他打給西海省駐京辦主任范陽。他從沒見過此人,只是臨時給副秘書長南飛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范陽的為人。因為他此去京都,必須和范陽打交道。他們倆打交道的好壞,會直接從彭放身上反應出來。
金楊觀察到她的臉頰浮出一絲紅暈,轉瞬即逝。
這次他很認真地打量著她的側影,發覺她除了酒窩外,身材保持得相當完美,打扮很知性,服裝看上去不新潮也不名牌,搭配復古,介於秋冬之季的散搭長履,但色彩並不沉悶,給人一種四十年代上海十里洋場上的新女性之感。
「哦!記得。很巧,正好我的腰有些小毛病,你去喊喊吳醫生,如果她方便的話,安排她過來給我看看腰。」
第一個是給趙豆豆。第二個電話是給白小芹;第三個電話打給李剛,因為李剛在京都有相當人脈,一旦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有個寄盼。
把她送到彭放的高包間后,金楊很快告辭離開。
吳攸莉輕聲道:「保健養生協會在京都召開一個學術研討會。」
「作為省委辦公廳的簽約保健醫生,我本來就有職責義務。」吳攸莉邊走邊問,「彭書記哪不舒服。」
他記得在警校時誰說過,說高級領導們很少乘坐飛機出行,除非遭遇緊急事件或者趕時間,否則,大多選擇更安全的火車出行。
「麻煩您了。」金楊很客氣。也不敢不客氣,剛才他還不敢肯定,但是現在,已經是百分百確定。
「既然如此,要駐京辦幹什麼。一會你電話通知他們,讓他們撤人,我不需要他們的人和車。」彭放說到這裏,又道:「趙老那邊你有沒有聯繫?」
「腰。」
「到京都後有時間多聯繫。」金楊和她說了句客氣話,便告辭離開。
吳攸莉頗為優雅地點點頭。
金楊在沒有十足把握前,不敢露彭放的底,點頭道:「嗯!我去京都辦點事。吳醫生去京都是?」
「哦!」金楊打量女人很少直接對方的上體與下體交匯處開始,但吳攸莉小腹處似乎有一種吸引力,微微隆起的藍色絲質褶皺顯出一種美妙的圓弧,和她胸口處的圓弧上下輝映,絲毫不顯贅卻又相當的豐隆迷人。她的一雙手罕見的白皙細嫩,手背上泛著隱約可見的青色紋理,手指修長雅緻,右腕上一隻翠綠的玉鐲發出炫耀的光亮……
不過一想到彭放也是凡人,也吃五穀雜糧,也要吃喝拉撒睡,他的心底便釋然。微微頓了頓腳步,他便邁開大步,走近她三米之距時喊道:「這不是吳醫生嗎!」
彭放這才抬頭,淡淡一笑道:「身上的現金帶得夠不夠?」
金楊回答道:「按余占剛的交代,已經從省廳領了五萬現金……如果不夠,我個人帶有銀行卡。」
大概是金楊的目光太過侵略性,她臉上露出並不自然的笑。
吳攸莉聞言側首,看到金楊,一對明眸微微掠過一絲嫣紅,鎮定自若展笑道:「金處,你也去京都?」
他解釋道:「省廳保健辦的簽約保健醫生吳攸莉教授,上次她來您家出過診……」
金楊首先履行秘書職責,拿起電熱水壺打水,通電,然後開始請示彙報。
金楊先是打給趙豆豆,說彭放進京的時間提前,問她能不能安排趙老接見。
「誰?」
金楊呵呵笑了笑,沒有答話。他分析出彭放話中的含義。一是彭放以前去京都從不帶秘書,只帶他信任的余占剛。因為余占剛既可以當司機還可以當保鏢。這次帶上金楊,無疑是給予了極高的信任度。言外之意是希望金楊珍惜。
「范陽說他會前往車站迎接。」金楊很委婉地暗示道。
金楊是第一次坐這種一線通火車。所謂一線通,是指火車從武江直達京都,沿途僅停靠三個一線大站,二三線站點皆不停。
「這個當然。」金楊也明白趙老並非誰像見就能見到,哪怕貴為一方諸侯的彭放也不例外。在趙老面前,除了政治局常委級別的大佬,普通中央委員等想見趙老,亦要預約。
來到彭放的高包門前,他敲了敲門。
他把彭放的意思說了說,吳攸莉很爽快地走到鋪邊拿起手提包,「我馬上去。」
趙豆豆很乾脆地回答道:「這事要看姥爺的心情。這樣吧,我讓大哥幫你試著安排,成不成我不能保證。」
南飛的意思很明確,范陽在京都七年,擔任了兩年的駐京辦副主任,五年的主任,在京都建立起一定的人脈資源。此人不宜和他交朋友,但他很會辦理一些迎來送往的小事,只是大事情就不值得信任。
列車耗時的確是個問題,但任何事物都有相對面。壞的反面是好。彭放既可以在火車上選擇不被外人打擾地休息,還有時間統籌進京計劃,在抵達京都前把一切能安排的都安排好。
金楊知道他想問的是彭放此次進京有什麼特殊要求,但范陽不敢直指彭放,而是委婉地問金楊有什麼特殊需要,他好提前準備安排。
金楊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他乾咳一聲,指了指她身後的軟卧間,「吳醫生在這個軟卧中?」
南飛很直接地給出了他的評價:「此人很滑頭,不可信但可以小用。」
彭放說了幾句話,金楊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彙報道:「我剛才在軟卧走廊里遇到吳醫生。」
「是我,金楊。」
彭放忽然笑著讓他坐下說話,用很輕鬆的口氣說,「以前我去京都都是占剛陪我。這次放他幾天假,讓他回老家陪陪老婆孩子。」
當他轉達范陽的請示時,彭放頭也沒抬道:「我們不住駐京辦,也不會有什麼特殊要求。」金楊心中一動,他知道彭放也許是不想讓行程被有心人打探,所以選擇遠離駐京辦。或者說彭放根本不相信駐京辦。
金楊是第一次進入列車上的高級包房。在他取票時只知道高包價格不菲,送彭放上車才知道,這個高包裏面積比普通的軟卧要寬敞,只有一組上下鋪,一個精緻地沙發,獨立的衣櫃,衛生間,保險箱,車內服務電話,電熱水壺,電視等。
彭放看著他,沒有接話。
范陽的電話號碼是秘書長在火車站親自交給他,還不停囑咐,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去請教範陽。足以證明範陽在省委領導心中的分量。
從余占剛拿了兩張不同等級的車票來看。彭放分明沒有打算讓金楊睡空閑的上鋪。
開始他還以為是彭放要帶頭講清廉,給黨和人民省錢,後來他陪同余占剛去拿票,一看票價,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一個火車高包的價錢是機票的兩倍,甚至次一級的軟包也堪比機票價。
金楊哪知道彭放有什麼特殊要求。他頓了頓說兩小時后再合計。
只是因為火車比飛機安全?或者高級領導們的控制慾望很強?再高級的領導,也不能控制客機起落,但列車則可以。雖然火車上龍蛇混雜,安全也堪憂?但他在列車走廊里轉了轉,發現軟卧和高包在列車中段,人為地把列車前半截的硬卧和後半截的硬卧分割開來,成為一個封閉的獨立領地,他忽然明白什麼原因。
范陽說他已經提前做好安排,屆時會帶車在車站迎接彭書記,語氣很是恭敬。並小心謹慎的問他有什麼特殊要求。
這不是省一院內科的吳攸莉醫生嗎?她怎麼也在這輛車上?上次在彭放家匆匆看了一眼,給他的感覺吳攸莉的舉止優雅大方。皮膚白且紅潤,有兩個如花的酒窩和一具沉甸飽滿的臀部。
金楊從來不相信奇遇,他認為所有的「奇遇」都有這樣那樣的因素組成。一想到這個美女保健醫生很有可能是彭放邀請而來,他心中禁不住升起些許怪誕的感受——彭放竟然真的和她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