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秘書生涯
第九十四章 麻煩（二）
彭放報出幾個名字，其中三個還是金楊的熟人，比如農業部發展計劃司的王候處長，國家發改委利用外資和境外投資司的錢午，人民日報社的記者路瑤，另外有兩名西海籍退居二線的副部級老同志，三名西海在京經商老闆。
冷月潭溫溫柔柔一笑，「其實，佛，自在心中。無需大悲咒或是虔誠的跪拜。身在嘈雜繁華的都市亦似在佛堂。」
金楊如蒙大赦，掛了電話，走去衛生間，衝著趟在被子里的汪小茹喊道：「行了，你可以滾了。趙廟開口，讓你回去。」
汪小茹僅穿著一件襯裙跑了出來，胳膊肘拐著她的外衣和毛衣，精美的絲質弔帶盡顯她曼妙的身材，白色的絲質弔帶裙如同少女的第二層肌膚一樣，緊貼在她的嬌軀之上。酥胸翹臀美腿，無一不充滿了彈性，在視覺上給人帶來一種張力十足的衝擊力。
奶奶的，看不出還真有料。金楊下意識地躲開她的眸光，感嘆著，營養好……就是好啊！
他搖著頭爬出浴池，先看了看面台上的手機。沒有趙廟的電話。
趙廟語氣古怪道：「怪了，到現在她家裡沒人找我……」
「我說廟哥，拜託，現在能不能放她走人？」
金楊不予理睬，閉上眼睛。
長嘆短噓回到房間。他無奈地看了看兩女，說了句，「我去洗澡。」然
「我。」
「馬上。」金楊不敢怠慢。快速穿衣，扭開門鎖。
趙廟沉吟片刻，「這丫頭在京都瘋出了名……算了，你讓她回去吧。」
「砰砰砰！」汪小茹嬌嗔道：「你信不信我讓服務員過來開門。」
金楊不客氣打斷他的話，「我看她壓根就不想回去。她現在都已經爬到我床上去了……」
金楊急忙解釋，「不，我是指她上了我的床。我和冷月潭在沙發上乾等。」
金楊徹底沒撤了。暗罵，這丫頭腦袋有問題？還是趙廟的話在她心中一如聖旨？
「啊……」
「你是幹什麼的？我怎麼覺得你和我老爸秘書一個口氣？」汪小茹聚精會神地看著金楊。金楊心裏汗然。表面上一副不予理睬的樣子。
汪小茹興奮地坐了起來，喜笑顏開道：「如果是小姐打來的，我們不介意你喊過來玩玩，我買觀賞票。」
「難道你準備穿著衣服睡覺？」汪小茹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還特意衝著金楊誇張地扭了扭臀，然後哈哈大笑著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還沒完？姑奶奶我要方便……快點，臭流氓躲在浴室里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金
「其實，你完全可以做一個笑容明媚如水的女子。現在的你有各種充足條件。」
「設宴是什麼規格？」
「回去？回哪去？」汪小茹眼睛珠子上翻，輕笑出聲，「有句老話是這麼講的，請神容易送神難。本小姐豈是你們說扣就扣說趕就趕的？切！」
金楊回到長城飯店時，心情很低落。他一路想撤，怎麼應付跟在身邊的兩個「麻煩」。
冷月潭垂下眼，「我是指年齡。」
金楊一聽聲音，是彭放。他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小心翼翼問，「彭書記還沒睡？」
冷月潭難得跟人急，她努力裝出平靜的表情，「你要睡覺也可以在被子里脫，怎麼可以如此……」
不過放下電話一想。以他的級別肯定請不動，不對等。或者彭放會單獨請？
金楊苦笑著起身，來到洗手間，撥通了趙廟的電話。
金楊無語。
「我一會就要，您明天出席嗎？」
金楊驀然領悟，汪瘋子根本就是拿他開涮。他縱有萬般手段，也趕不走一個成心賴床不起的女孩。
「明白！」金楊知道彭放是有意籠絡他
汪小茹挑釁地將豐滿的胸脯挺了出來，喏道：「比比，誰大。」
爭辯，十個冷月潭也不是她對手，加之她現在失去了一顆靜心，張口結舌道：「我比你大……」
金楊慌了，他知道這丫頭啥事都幹得出來。而且鬧騰的動靜大了，沒準會驚擾隔壁房間的彭放。他一邊爬出浴池，一邊鬱悶。都是女人，怎麼人家吳醫生就能給人一種溫馴體貼的感覺，汪小茹卻蠻橫霸道，讓人見了就心煩意亂。真是有什麼樣的哥就有什麼樣的妹妹啊！
洗到一半，外面有人使勁敲門。
「脫衣上床是人之常倫，豈用偷偷摸摸？姐告訴你一個道理，女孩子最寶貴的不是和男人上床，而是當著男人脫衣的瞬間……」汪小茹朝金楊撇了撇嘴，嘻嘻道：「你希望我在他面前脫衣服？」
「去你……」金楊總算保留了一絲理智，「媽的」兩個字沒有罵出來。他抓起床頭柜上的電話，語氣不耐煩，「誰？」
金楊說，「好的，請您給出名單，我來請。」
金楊默默看著她，忽然明白她為什麼可以在任何時刻，任何地方，都那麼淡定從容，凝心靜氣。而他自己
「聯繫電話你找姚秘書長要。」
金楊來到卧室，驚訝地盯著冷月潭手中的酒杯，再看看桌子上的紅酒瓶和另外一隻空酒杯。他快速走向冷月潭，伸手從她手裡拿過酒杯，想說什麼，最後卻閉了嘴，把酒杯「嗵」地放在桌子上，徑自靠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按來按去換台。
「如此沒有廉恥？」比這更尖刻的諷刺、謾罵汪小茹聽得多了，裝傻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戲。她笑得很甜、很媚、很清純、甚至有些妖嬈，怎麼形容都可以。可是金楊卻隱約察覺到一絲殺氣。
冷月潭平靜地笑了笑，正要說話，汪小茹風急火急地從洗手間沖了出來。冷月潭的眼睛落在汪小茹身上，瞳孔頓時放大，再放大，忽然間面紅耳赤道：「你……你……怎麼穿成這樣……」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開口道：「你來了京都還在……念佛？」
汪小茹大概是真內急了，兩眼閃閃發亮，一點也不含蓄地撞開金楊，低罵道：「還不滾出去？」金楊懶得和她鬥嘴，飛速逃離。
正在這時，他房間的座機響了起來。
冷月潭深表同情地看了看他。
身後「砰」地一聲悶響。
今天晚上怎麼睡？
另一個是汪小山的妹妹。天使面孔、魔鬼身材，性格更是讓人琢磨不透。看著渾身帶刺，但偶爾卻又
冷月潭也不說話，站在落地玻璃前，默默地注視著不夜的京都城。
「規格盡量高點。另外你抽空去買點禮物，家鄉人在外面打拚，也不容易，代表省委送點小禮物。」
兩人各自在洗手間里磨蹭了四五分鐘，心想她爬也該爬得出飯店了吧。出來一看，她竟然笑吟吟地乖乖等候在電梯前。
「明天有件事情你去安排。下午你代表省委請幾個人西海籍領導吃飯。我們坐晚上的火車回武江。你提前訂票。」
一個是滿山屯的女兒，楊慧紅是她母親，他不久前還答應她父親「不招惹她」。現在好，帶到自己房間里來了，看情形她今天也沒打算走。
冷月潭點頭，靜靜道：「時間不是很充足，一星期會抽一次時間去廟裡……」
他看了看冷月潭。
彭放道：「我明天還要跑財政部，就不出席了。」
回過神看了看冷月潭，問題來了。
「你開不開，我跟你急。」汪小茹抬起高跟鞋，一通亂踢。
他心中怒氣橫生，心想，要是冷月潭不在，他絕不介意當一次汪小山的便宜大舅子，橫豎姓汪的當初也打過蘇娟的主意。對付這種軟硬不吃，裝瘋賣傻的女人，她無恥，你得比她更無恥，她才會真正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