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城裡城外
第十九章 隱藏的筆記
杜蘭德認真打量起來，四周的環形書架足有兩人來高，上面擺滿各類書冊。藏書室中央，就在那盞吊燈下則有幾張書桌，桌上隨意放著些紙筆和書冊。
杜蘭德臉色微微陰沉下來。
是永輝之人？還是什麼其他杜蘭德不知道的傢伙？
杜蘭德並不說話，也不回頭，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圖書室中很安靜，女人在沉思，男人則在細緻地查找各類資料，尋找可能的線索。這是一個急需耐心的工作，杜蘭德也不著急，一點一點地仔細閱讀著。
未來的命運在此一舉！
蘇菲又驚又喜，有一種從地獄瞬間回歸天堂的感覺。
男人不緊不慢地在前方走著，蘇菲則一言不發地跟著。她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任何細節都不放過。有些時候，她會不露聲色地用鞋底腳跟在地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記。
「呵……」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杜蘭德走到房間中央的三張書桌前。
又走了一會兒，蘇菲停下腳步：「……大人，到了。」
大門不算特別高大，卻出奇的堅實厚重。門是用一種連杜蘭德也暫時看不透成分搭配的合金鑄就的，呈現出古老沉厚的古銅色。門的表面光滑如鏡，打磨得十分精細。在門的正中央有一個色彩斑斕的圓形鏡面，那應該就是控制大門開關的魔法鎖了。
但我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何種重要的意義。歷史嘛，了解就是了解，不了解就是不了解。還是那句話，無論我們知不知道，它就在那兒。沒錯，就在那兒！
門背後的通道出奇得長，彎彎曲曲的好似迷宮。通
直到我仔細研究了那一場戰爭，我才終於明白：我們所做的研究究竟有著何種重要意義。不單是為了了解的了解，更不是為了滿足我們這些無趣傢伙的狂熱好奇心。
每一個區域的書架上都標註了類別，有位面歷史、種族生命、血脈力量、職業分級、星相觀測、異位面猜想、異位面論證……等等等等。
巨大的喜悅讓這個內心強大的女人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大人，您……我……我們的交易，啊，就是您答應我的事情——」
這三個問題徘徊在她腦海中，蘇菲沒有急著做出決定，就那麼站在原地，認真思索起來。
這裏藏書的確不多，但都是精華！杜蘭德隨意翻閱了幾本，發現都是些非常深入的研究資料和研究成果。
杜蘭德拍了拍筆記封面上的灰塵，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打開封扣，然後翻開書頁，閱讀起來。
該做什麼？
「你做的不錯。」杜蘭德轉頭看著蘇菲，微微一笑說。
「什麼情況？」杜蘭德眉頭微皺，片刻后在桌子下面找到一本赭色封面的筆記本。它似乎被藏在了桌面的背面，被杜蘭德一坐、一震，就掉到了地上。
轉過一個拐角之後，眼前忽然亮堂起來。
她忽然笑起來，笑得十分愉快，然後大步跟進門去。
又想做什麼？
杜蘭德有些意外，笑了笑問：「你就不怕藏書室里其實什麼東西都沒有？真要那樣的話，我也許會殺了你也說不定呢。」
比如位面歷史，就被細分為好
「走吧，跟緊了。」杜蘭德已經走入大門，門背後，是一條幽深的甬道。
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不是單純地為了探究與了解而去探究與了解，我們應該是抱有某種目的性的。或者說，我們所做的研究，應該有著某種超乎我們自己認知的重要意義。
蘇菲急促地喘了口氣。儘管早已聽說過牧城之主實力超絕，但第一次近距離親眼目睹杜蘭德展現實力，還是讓她心中震撼。
扉頁上的一段文字吸引了杜蘭德的注意力：
藏書室的規模比她想象中小得多，這這……這看起來哪裡像藏書室？頂多算是幾名學者一共工作研究的一間書房罷了！
「這本來就是一個冒險。」蘇菲看著男人認真地說，「——一個值得冒的險。」
難道有人已經來過了？
蘇菲也迅速冷靜下來，開始沉思。
想到這，蘇菲不由在心中苦澀地笑了笑，但這一絲苦澀馬上就被堅定所取代。
「你沒進去過，又怎麼確定這裡有學者們遺留的研究資料？」杜蘭德眯著眼睛問。
他發現這裏的典籍資料雖然都是精華，但書架上似乎有一部分書冊不見了。比如標註有「九十九年戰爭」的區域，就只剩下聊聊不多的幾本。其他不少地方也有所缺失。看缺失書冊的區域和位置，似乎都是些最精華也最核心的研究資料。
我經常想，我們研究大陸歷史是為了什麼？
過往的歲月中，她
「我們……到了？」蘇菲站在杜蘭德身旁，有些不敢相信。
杜蘭德聳聳肩不置可否，「帶路吧。」
女人似乎能感受到背後的火熱視線，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只要能達到目標，她不介意使用哪種手段。而且她很清楚，對於很多男人而言，一個女人有十項才能也許都頂不上一具誘人的身體。很多時候，男人不需要女人有才能。杜蘭德雖然看起來不太一樣，但他畢竟還是個男人。
「這裡是學者們的一個據點。」蘇菲解釋說，「表面上只是一個觀測站，實際上，學者們的大量典籍資料和研究成果都收藏在這裏。就在地下的一個藏書室里。」
「你進去過？」
他揉了揉略有些乾澀的眼睛，呼了口氣，隨意跳到其中一張書桌上坐下，沒想到就這麼一坐，忽然聽到啪的一聲響，把一旁沉思中的蘇菲都嚇了一跳。
等到視野重新恢復正常的時候，古銅色的大門忽然一震，然後在蘇菲驚駭欲絕的目光中，一寸寸瓦解，轉眼間碎了一地。
研究大陸歷史……或者說，研究那一場戰爭的意義在於：它讓我們隱約看到了未來的某種可能，某種未來的發展軌跡。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蘇菲，沉吟片刻后，嘆了口氣將這些疑惑暫時壓下。就目前的收穫而言，已經讓
從背後可以清楚地看到女人動人之極的腰臀曲線。
她話音剛落，就感到眼前一花，隱約間似乎有無數道橘紅色的刀光閃過！
「咦？」杜蘭德忽然眉頭一皺。
就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澆下，蘇菲忽然感到身體有些發冷。
「歷史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它就在那兒，未曾改變，也不會改變，等待我們去發掘的同時，也以它自己的方式改變著未來。
她咬了咬微微發白的嘴唇，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卻驚異地發現男人臉上沒有絲毫失望之色，反而掛著滿意、甚至有些驚喜的笑容。
「藏書室嗎？沒有，我進不去，門上有魔法鎖，我根本打不開。」
兩人終於走出通道，來到一間不算特別大的藏書室。房間頂上倒懸著一盞巨大的吊燈，杜蘭德步入的一刻，吊燈自行點亮。房間地面上已經有不少灰塵了，顯然廢棄已久。
此時他正站在一座小山上，四下視野很開闊，可以清楚看到天際的星辰，還有遠方那座純白聖塔塔頂散發出的白炙光芒。
「我……其實不確定。」蘇菲說，「我只是聽我丈夫提到過一兩次，後來自己想辦法找到這裏的。」
那場戰爭讓歷史的長河拐了個彎，這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彎，它也許意味著一個全新的方向。
「呵，我現在倒是真有些期待了啊。」杜蘭德咧嘴一笑。單看這大門設計，就知道那些學者們並不是些浪得虛名之輩。
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到地上了。
「還有多遠？」杜蘭德一邊欣賞著眼前這賞心悅目的美景，一邊問，雖
大概是學者的研究筆記吧……
片刻后，兩人來到觀測站地下深處的一扇大門前。
——九十九年戰爭。」
說完杜蘭德就不再理會女人，取下一冊有關位面歷史的研究資料閱讀起來。
走在夜色之中，杜蘭德步履從容，不緊不慢地跟著在前面帶路的蘇菲身後。
「大人，接下來要靠您自己了，門上有魔法鎖，我不知道怎麼進去。」蘇菲略有些緊張。
能做什麼？
老實說，杜蘭德看到這扇門的時候，微微吃了一驚。
杜蘭德卻沒有理她，自行走到書架前，慢慢觀看起來。
小山山頂上有一座圓筒形的雙層建築，看起來像是一個廢棄已久的觀星站，牆面上爬滿了蔓藤，周圍也儘是肆意生長的雜草。
細腰與豐臀搭配，營造出誇張的視覺效果，起伏之間的轉化卻一點都不突兀，線條柔軟而流暢，隨著女人的步履款款搖擺著，說不出的誘人。
是的，就是那場戰場，那場充滿謎團的血戰，那場研究得越多就越讓我們難以理解的大戰。
杜蘭德已經同意了與她的交易，只要接下來去的那個地方能讓男人有所收穫，蘇菲相信杜蘭德一定會履行諾言，給她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杜蘭德也停了下來，開始仔細打量眼前的場景。
「大人？」蘇菲緊張地叫了一聲。
「放心吧。」杜蘭德隨意擺了擺手，淡淡地說，「等我看完這裏的資料，我會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盡情地展現自己。至於現在，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你究竟擅長幹什麼，想幹什麼。」
「快了，大人，應該還有十分鐘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