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神之預備
第五章 瓶頸本質與突破方法
杜蘭德看了看大殿中的布置和陳設，又不由感嘆起來，「神袛就是不一樣，這規格！這派頭！嘖嘖嘖……」
「能夠被奪取嗎……」塞爾東高坐在王座上，雙眼微眯。
杜蘭德與夜翼對視片刻，終於在對方認真的眼神之下敗退，無奈攤手道：「晚上再來的話，影響不太好，你就當是避嫌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塞爾東冷酷的聲音在大殿中緩緩響起：「那就……親身，去驗證吧。」
「所以，我該怎麼修鍊李爾蒙斯的能體式還是怎麼修鍊，與此同時，創造屬於自己的能體式有助於消除盲點，並加速突破，沒錯吧？」
杜蘭德雙眼一亮：「你是說把暴君百五十擊修改到與我自己百分之一百匹配，就變成專屬於我的能體式了？」
後者其實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所以！」夜翼下了結論，「消除盲點就可以突破能級瓶頸，而消除盲點的最好方式，就是創造出最適合自己的能體式！」
「能不能修改到百分之一百匹配我不知道，但如果能修改到九成匹配，三個能級瓶頸的突破都不再是問題。」
杜蘭德被夜翼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有些不適應，不過還是很快將注意力放在了修鍊之上，認真說道：「自創能體式對我而言，是不是太早了？」
「所以，我們能不能把晚上的安排提前到現在？」杜蘭德搓著手對夜翼眨眨眼，用商量著口吻說道。
「嗯，明白了。」
他緩緩從王座中站起身子，說：「九成確認還不夠，我要的是百分之一百
斯內爾離開大殿之後，塞爾東默然站立了許久，才緩緩坐回到王座之中，妖異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可一旁的貝絲卻隱約能從塞爾東眼中看到一絲惋惜。
夜翼頓了頓，繼續說道：「能級瓶頸的本質，是我們的身體、或靈魂、或自身能量的某處，沒有被練到，意味著自身能級在修鍊的過程中，出現了『盲點』。」
「難度很大嗎？」
另一方面，則是考慮到他在血脈能力的研究方面，有著幾乎不可替代的重要貢獻。
片刻後點點頭說：「明白了，是怕皇后誤會吧？可以……理解。」
「是的。」夜翼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不過盲點會在修鍊過程中不斷出現，等到了60和90個單位能級，還是會碰上瓶頸。所以，自創能體式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從現在就開始做起。真正完全定型，得等你真正達到110個單位的能級極限。」
「說的不錯。」夜翼微微點頭，「剛才也說了，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比如你，杜蘭德，你和李爾蒙斯都是戰鬥法師，還有著血緣上的聯繫，但你們倆是不同的。所以李爾蒙斯所創造的能體式，就算再怎麼強大，也不是完全適合你的能體式。也許因為職業和血緣上的聯繫，導致你練習他的能體式時感覺很匹配，但終究不是百分之一百的完全匹配，『盲點』就在
這次塞爾東出奇地沉默了一會兒。
杜蘭德耐心聽著。
「所謂『親身驗證』……指的是斯內爾要去找杜蘭德試刀吧？」貝絲低聲說道，「但他不可能是杜蘭德的對手，所以我也得去一趟。」
「不早。」
塞爾東嘴角卻牽起一道高深莫測的笑容：「不必。」
「呵。」斯內爾笑了，深深地欠身說道，「如您所願。」
「說了別岔開話題啊……」夜翼咬牙。
至於塞爾東的庇護，反倒是陪襯。若非斯內爾頂著「血脈能力的研究與調配大師」這一頭銜，斯內爾早被滅了。
斯內爾嘆了口氣說：「看來，曾經的那位『水魔妖刀塞爾東』真的回來了啊，我還抱有一絲僥倖覺得您不會苛求那最後的一成把握呢。」
「那……能解釋一下其中的原理嗎？為什麼自創能體式會幫助突破？」杜蘭德不由問道，同時心裏默默多問了一句：「還有這股突如其來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逼人煞氣，是鬧哪樣啊？？」
「你的這一結論，有幾成把握？」塞爾東低頭看著王座下侍立的斯內爾。
畢竟杜蘭德的實力擺在那裡，貝絲堂堂特記番隊的隊長，都被杜蘭德幾招之間破掉了冰火雙刀流，斯內爾雖然手段獨特又詭異，但說到底只是一個副隊長，正面戰力還不及貝絲，如何去找杜蘭德試刀？
這一刻她似乎又變回了那個淡漠、冰冷、煞氣四溢的暗夜女神夜翼，也不廢話，看著杜蘭德直接說道：「你來是想問如何突破30個單位的能級
此時他身上的海蛇皮甲已經卸去，穿著一身淺黃色海獸皮革製成的寬鬆長袍，歪頭將腦袋放在支起的拳面上，陰冷潮濕的氣息瀰漫在大殿空氣中，這一刻的塞爾東似乎不再是一個人，而是隱藏在深海中的某種魔物，令人不寒而慄。
說完夜翼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動，然後閉上了嘴巴。
「去哪裡？」
夜翼依然皺眉：「我和你本就清清楚楚的，有什麼可擔心的？你是在擔心圖桑和果果誤會，然後到處去亂說話嗎？」
「大人，我也先走了。」貝絲想了一下，對塞爾東說。
可塞爾東卻淡漠地吐出一個詞：「不夠。」
本來說好讓杜蘭德晚上再來找她請教「自創能體式」與「突破30個單位的能級瓶頸」的事，現在天色還早，夜翼正打算修鍊一輪好好修復傷勢呢，杜蘭德怎麼就直接來了？
斯內爾想了一下，才道：「九成。」
了解原理之後，杜蘭德立刻想到了具體操作上的問題，他也不跟夜翼客氣，直接問道：「給點建議吧！有關創造能體式。」
「杜蘭德，你怎麼現在就來了？」
「杜蘭德的那柄刀，是能夠被被奪取的血脈能力。」這就是斯內爾觀測的結果！
夜翼無奈，不過這回她並不貿然作答，而是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現在修鍊的李爾蒙斯留下的能體式，雖然並不和你百分之一百匹配，但也至少有七成匹配。我
「這叫懂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杜蘭德說得理直氣壯。
他站在王座前，靜靜凝視著斯內爾藏在鏡片后的雙眼。貝絲站在一旁感到有些奇怪，因為她聽不懂那句「需要親身驗證」究竟意味著什麼。
別人的能體式與自身不完全匹配，練著練著就會令自身能級產生盲點，這是導致能級瓶頸的直接原因。
「哦，是嗎！」杜蘭德關心問道，「你的傷勢如何？恢復情況怎樣？」
夜翼看著杜蘭德略有些窘迫的樣子，心頭微微一軟，片刻后嘆了口氣，稍稍放緩語氣解釋起來：「……每一個人，每一個戰鬥法師，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是一個個完全獨特的個體，絕無重複。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狀況、靈魂性質、還有能量屬性都與他人不同。哪怕是兩個很相近很相近的人，也一定會有細緻到我們戰鬥法師的洞察之力都察覺不到的差別。」
「哼，早知道你是這種喜歡偷懶的人，沒點自我鑽研的精神。」夜翼看著杜蘭德臉上的笑容，不由重重哼了一聲。
一方面是因為有水神塞爾東的庇護。
「別岔開話題。」夜翼略有些不滿地皺著眉頭，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成天都閑著沒事做嗎？我正準備修復傷勢呢。」
斯內爾率領第十番隊進入扎古力山脈，與塞爾東碰頭之後，就被授予了「調查杜蘭德的神級血脈能力」這一任務。冒充果果的部下去找杜蘭德，並請求看一眼杜蘭德的審判戰刀，正是為了
「能級瓶頸的存在……意味著自身能級存在盲點？」杜蘭德若有所思，「是因為我們所修鍊的，都是別人創造的能體式嗎？」
杜蘭德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可奈何，他心中其實不覺得有什麼，但為了避免皇后誤會，所以該注意的地方確實需要注意。
「也不算很難，只不過……需要我親身去驗證一番罷了。」斯內爾又嘆了口氣，推了推黑框眼鏡說道。
要塞中，屬於夜翼的大殿里，夜翼愕然看著杜蘭德。
聽到這，杜蘭德已經完全明白了。
夜翼深吸一口氣，臉色恢復成冷冰冰的淡漠神情，說：「可以。」
「哎呀，幹嘛那麼計較嘛，早來晚來還不都一樣？」杜蘭德嘿嘿一笑，他剛從凱恩斯那兒離開，就直奔夜翼這兒來了。
斯內爾的名聲很糟糕，可這麼多年來他始終沒有被絆倒。
……
僅僅隔著一段距離，看過杜蘭德施展審判戰刀，就做出「這一血脈能力可以奪取」的判斷，而且有著九成的把握確定這一結論的正確性，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杜蘭德心目中自己和夜翼清清白白，並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相信夜翼也是如此，畢竟夜翼可是神啊，都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杜蘭德從未想過自己會跟夜翼有那方面的發展，正因完全沒往那方面想，所以杜蘭德沒有看到夜翼眼中那一瞬間的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