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地主》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失蹤的媳婦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失蹤的媳婦

「妞妞是不是饞丸子了,你這鼻子咋這麼靈。你看,你姑奶就在這,要是你二叔身上有丸子,你姑奶咋沒聞見?」蔣氏笑著逗妞妞。
「涼拌唄。」連蔓兒啪的一聲,合上了賬本。「爹,我奶朝你要金丁香,我爺知道了,肯定不能同意。」
最後的結果當然和連蔓兒剛才說的一樣。
後來,果然風平浪靜,也不知道連老爺子是怎麼跟周氏說的。
「家玉,這幾天你也沒少赴席吧?」連蔓兒又問。有的人家請客,是連同王氏母女們一起請的。
「……妞妞說他二叔身上好大的炸丸子味。」蔣氏就笑著解釋。
現在可怎麼辦?
「給她買啥?」連老爺子立刻就生氣了,「她的衣裳、首飾都有,一家子都可著她了。她還有啥臉跟枝兒和蔓兒爭。這事你別管了,我去跟你娘說。」
「爹,你要能說服我奶講理,那就不用這樣。」連蔓兒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連蔓兒見過一些油滑的人,他們從不拒絕別人。可他們答應的事,你也不要指望他們真的會去完成,他們只求一個當面光。連蔓兒並不是很贊同這種做法,但連守信面對周氏,或許可以借鑒一下這個法子。
周氏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著蔣氏點了點頭。
「我爹說,你們初三那天都去老趙家吃的席?」連蔓兒就笑。
二郎的臉就紅了。
「爹,你要跟我娘說,最好是……慢慢說。大過年的,吵吵起來不好。」連守信不希望連老爺子和周氏吵架。
炕上擺了炕桌,一家人圍著炕桌坐了一圈。連蔓兒拿著賬本和連守信一筆一筆地核對,小七噼里啪啦地撥著算盤珠。
「那誰知道,俺也做了婆婆,就沒得著兒媳婦伺候過一天,俺跟誰說屈去?」何氏也有一腔的不滿。
「你媳婦哪?」周氏劈臉就問二郎。
「啊?」連守信張了張嘴,他已經預想到他的工錢沒剩下多少,可還是沒想到,他竟然欠了錢。「花了那麼多嗎,我還欠了錢了?」
「過完正月才能好點。」吳家玉笑了笑,「那天還多虧這裏的四伯,替我爹喝了不少酒。」
周氏的臉色黑了下來。
「奶,秀娥肯定是身子實在不舒坦,不能起炕了,這才沒來。」蔣氏看出周氏的不高興,立刻就將妞妞交給連秀兒,「這不還有我們嗎,要做啥菜,奶你教給我們。我也能動動鏟子,這還有我幾個嬸子,我幾個妹子也都能幫忙。奶,你就給我們安排吧。」
「你媳婦是有了?」周氏立刻就問。
「早飯就沒見他倆回來吃。誰知道咋的了。不是秀娥身子又不舒坦了吧?」
平心而論,趙秀娥做出來的飯菜並不比張氏做出來的好吃,但是趙秀娥捨得放材料,講究酒樓飯莊里的那些花樣,相比張氏更注重實惠、味道的家常菜,看著就討巧了一些,尤其是待客的時候。連家請客,周氏打算好了,讓趙秀娥做幾道菜,給連家長長臉。
「嗯,我爹跟四伯說了?」吳家玉點頭。
二郎就往東屋走,站在灶前的蔣氏抱著妞妞就往旁邊讓了讓,忽地晃了晃妞妞,笑了起來。
周氏臉上的一點點喜色頓時煙消雲散。
「我娘說得沒錯。」連蔓兒立刻道,「爹,我知道你怕我奶罵,你都不敢跟她講道理。要不就這樣吧,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就當面答應她,省得她罵。過後,合理的要求,咱就辦。不合理的,咱就不辦。」
「行,我心裡有數。」連老爺子深吸了幾口氣,答應了連守信。
「這事你沒問問?」周氏扭頭問何氏。
……
「爹,我和沒騙你。不信,咱一筆筆地算。」連蔓兒不等連守信說什麼,就叫小七拿算盤。
「離得近的,去了幾家。」
「我、我也不知道,不,不是,我不大明白,是、是啥女人病啥的……」二郎的額頭見了汗。
「嗯。」二郎點頭,復又搖頭,「不是,她娘陪著她。」
「老二媳婦,」周氏就招呼來了何氏,「咋回事,二郎和二郎媳婦哪,這都啥時候,他倆咋還沒來,你這婆婆是咋當的,一天天就知道吃飽了不餓,你還能想點正經事不?」
連守信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連蔓兒當然沒有騙他,每一筆賬後面都有他畫的圈。他還真把明年一年的工錢都給支領完了,不知不覺的。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小七平時要買點什麼,總喜歡向他要錢。他這個做爹的哪能不答應。連蔓兒說家裡缺了東西,也找她要錢。幾個孩子們嘴饞了,想要買魚、買肉打打牙祭,卻捨不得錢,說是公中上的開銷太多了,他也高高興興地說就用他的工錢。還有這次過年,給張氏和四個孩子買東西,也有一部分是從他的工錢里扣的。對了,張氏那隻簪子,是他負擔的全款。
轉眼就到了初三,這天連家請客,打算擺三桌席,席面全是自家人操持。連守信帶著五郎跟著連老爺子招待客人,張氏則是帶了連蔓兒姐妹幫忙準備飯菜。
沒人答話,因為趙秀娥和二郎這些天一直都住在鎮上,今天就沒見人影。
妞妞從蔣氏懷裡探出小身子,抓住了二郎的衣裳,二郎只得停住腳。
「家玉,吳三叔好點了沒有?」連蔓兒就問。初四的時候,連守信去張屠夫家吃酒,吳玉貴也在被邀之列。吳玉貴是有名的牙儈,正月里每天的酒席不斷,那天又喝多了,是讓人用馬車給送回家去的。說是過後還著了涼,所以連蔓兒這麼問。
「你不給她立規矩,你能怪誰?」周氏看不上何氏這樣,「三郎、四郎哪,快去看看,二郎和他媳婦是咋回事?這還等著讓她做兩道菜,她可好……」
「這樣好嗎?」連守信苦笑。
「……她今兒個一大早就不舒坦,忙著給她請郎中,……說得好好歇歇,我就先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急的緣故,二郎的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他當時知道不該答應,可頂受不了周氏的叱罵、責備,還是答應了下來。
一年的工錢就這樣全預支了出去。
連守信嘆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周氏很生氣,還有對何氏的恨鐵不成鋼。
「對,等老爺子回來,跟老爺子說說。咱這該孝敬的也孝敬了,太過分了,咱也負擔不起。秀兒也老大不小的,總這麼胡攪蠻纏也不像話。」張氏難得的態度強硬起來。
連蔓兒在旁邊聽得囧囧有神。
周氏就朝蔣氏看了過去。
「哎喲,二郎你這是上哪赴席去了是咋的?」連秀兒說著,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似乎是想扇走二郎身上從酒席上沾染的氣味。
連秀兒就在蔣氏旁邊站著,聽了這話,就往二郎跟前湊近了些。
「啥、啥有了?」二郎一愣。
何氏沒來由地被申斥了一頓,只能翻白眼。
「哦。」周氏有些狐疑地哦了一聲,就讓二郎進屋去見連老爺子,「讓你爺看看你來了,省得他惦記。」
「我秀娥嫂子做的酒席咋樣?」連蔓兒笑問。
初六這天,吳玉貴的媳婦王氏,領著兒子吳家興和閨女吳家玉來連蔓兒家串門。一起坐了一會,大傢伙兒就分成了幾伙人。張氏和王氏兩個人聊家長里短,五郎和小七帶著吳家興去早點鋪子,看五郎的課業,連蔓兒、連枝兒則是陪吳家玉坐在一起,一邊吃花生瓜子、一邊小聲地說著自己的話。
「二郎媳婦哪,咋還沒來?」周氏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還往門口去望了望,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俺問了,秀娥說啥來著?」何氏想了半天,「俺給忘了,應該不是啥大事,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沒聽說咋的,慢慢就能好。」
「爹,我們現在是掙了點錢,可花銷也不少。枝兒和蔓兒兩個的那金丁香,還是這倆孩子在鋪子里幹活,自己攢下的錢買的。秀兒想要,等我緩緩,再給她買。」
傍晚的時候,連老爺子回來了,連守信被孩子們鼓勵著,瞅了個空子,悄悄地將事情跟連老爺子說了。
二郎的臉由紅變紫,慌慌張張地掙脫妞妞的小手,進屋去了。
三郎聽話,就要去鎮上找人,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二郎氣喘吁吁地迎面走了來。兩人隨即到上房來見周氏。
「我這是做了啥孽,老天拔地的,得為你們操心到哪天啊,一個個地都不讓我省心。」周氏恨恨地道,又衝著二郎,「你回來了,就留你媳婦一個人?」
「你媳婦是啥毛病,郎中說了沒有。咋三天兩頭就這樣?」周氏問。
張氏和孩子們一定不肯再讓他預支工錢了,更不可能答應用公中的錢給連秀兒買金丁香。就像剛才連蔓兒在上房外邊說的那樣,連秀兒的首飾衣裳比連蔓兒和連枝兒兩個都多,金丁香並不是必需的。
「你看看你們挑的這個媳婦,這才進門幾天,今天不舒坦,明天不舒坦,比我們七老八十地還不頂用。」周氏沒當著面訓斥過趙秀娥,但是對著何氏,卻很自然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不舒坦,二郎也跟著不舒坦,咋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