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七 少年心事當拿雲

第508章 力闖融天嶺

卷七 少年心事當拿雲

第508章 力闖融天嶺

這時顧顏低呼了一聲,她準備要使用朱顏鏡的殺招了。就算回來要養幾天傷,那也沒什麼關係!她手指飛快的在朱顏鏡上一劃,鏡面上就自動升起一個宮裝華服的女子身影,眉宇間都存著淡淡的哀傷,在空中翩然做舞,顧顏低聲吟道:「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不過她看到林梓潼與諸鶯臉上躍躍欲試的表情,又有些釋然,什麼時候自己的膽氣,還比不過兩個小姑娘了?而且面前這座黑漆漆,似乎要將整個人都吞噬進去的山嶺,似乎在冥冥之中有著一種力量召喚著她,讓她不由自主的要到那裡去,彷彿有什麼在等待著她。
林梓潼低聲說道:「這是黑沼之霧!」她當年在靈園舊址的時候,曾經見陸旋璣施過此法,自然有了經驗。
顧顏沉聲道:「這是魔門的毒瘴之氣,你們屏住呼吸,不要妄動!」她讓畢真真駕馭錦雲碟,自己飛身而起,隻身闖入了黃霧之中。雙手同時一揚,蔓延百丈長的金光雷火便從兩手之間釋放出去,無數的霹靂雷火在空中炸響,將那些毒瘴都掃蕩了一個乾淨。
在離開赤楓林之後,她們已經擁有了四面陣旗,這個數字,足可以確保她們在這次大比中,立於不敗之地,至少不會落到被解散的窘境。當然前提是她們不會被其它人所劫殺。
秦封的到來,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並沒有影響到什麼。對於顧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秦家的招攬,三女都沒有說什麼。這是她們早就商議好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投附秦家,以失去自由為代價,那麼這並沒什麼意義。
她現在大概可以想清楚,一定是藏劍山莊的那些人,來此地埋藏陣旗的時候,引發了地底黑沼積存了萬載的陰煞死氣,與本來融天嶺的氣息相合,然後才造成了這樣的一個怪胎。
然後她就看到在腳下,根本沒有泥土,全是堅硬無比的山石,就如同在那些山壁上一樣,在腳下堅硬的山岩層中,也像是被人用刀劍斬過一樣,留下了極深的印痕,每條印痕中都浸著深深的血跡,烏黑而陳舊,像是已經留存了幾千幾百年,腳踏在上面,就可以感受到,似乎是來自於萬載之前,亘古之中的殺氣,正撲面洶湧而來。
當她們走到十里之外的時候,顧顏忽然說道:「停步!」
如果不是有人用幻陣隱蔽了這裏的一切,那麼就是這裏的極陰與極陽,在彼此之間形成了一個奧妙的平衡,也讓這座山嶺形成了無比的涇渭分明之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打破這個平衡的話,就會受到兩股力量的夾擊……
諸鶯想起那個虞商來,還是有些氣鼓鼓的說道:「實在是太便宜那小子了,至少也要狠狠的揍他一頓,把他的東西都剝下來,然後再放走他。」
這時隨著天色漸暗,月華直上中天,太陰之力愈盛,血霧也愈加的濃重起來,強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向著顧顏擠來,雖然她的火靈四散,朱顏鏡一發,就能讓血影雪融冰銷,但還是禁不住太多的血霧,根本殺之不盡。
顧顏站起身來,說道:「好吧,我們一同前行,大家都上錦雲碟來!」四個人都上了錦雲碟,緩緩升起之後,顧顏便將九嶷鼎放出來,青白二氣盤旋著護在周圍,雖然下面產生了極大的吸力,但有這股力量保護著她們,錦雲碟還是緩緩的向前行去。
諸鶯與林梓潼都攥緊了拳頭,緊張的望著,恨不得自己飛快的衝出去,只是知道沒有用,強捺著緊張的心情站在這裏,向著對面望去,而畢真真卻在飛快的思考著,以靈符之力,是不是能把顧顏從裏面搶出來。如果她有九嶷鼎在手的話,大概也不會這麼狼狽。
黑沼大概有十里寬,這段距離,她們足足走了近兩個時辰,在這段路途中,最低的時候,她們離黑沼的沼澤只有十余丈高,可以清晰的看到在那些淤泥當中,埋藏著一具具的屍骨,有些已經化成了白骨,有的屍體都已經腐爛,但身上的衣服卻還能夠保存著,華美的衣服裹著一堆爛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的心悸。
站在錦雲碟上的三女都同時驚呼了起來,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漫天的血霧就將整個融天嶺都遮蔽起來,她們眼前只能見到茫茫的血色霧氣,遮天蔽日,而周圍無盡的黑沼之霧,在失去了顧顏青冥之炎的遮蔽之後,正在慢慢的升起,讓她們根本看不清十數丈外的情況。
不過這種事她們都沒有想過,按著先前的計劃,她們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在兩百裡外的融天嶺。
顧顏不用她說,已經將青冥之火施放出來,早在她在地宮的時候,已經知道青冥之火在驅除魔氣上別具一功,青色的火焰飛揚出來,無數的火星四散飄飛,把那些黑色的霧氣全都驅除乾淨。
顧顏點點頭,「這大概就是魔門中有名的『黑沼』了,你們看,這些黑沼之霧,都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她用手向著沼澤中指去,雖然天色昏暗,但都能看到在沼澤之中,有著一個又一個的,由無數腐葉和不知道什麼東西堆積起來的枯堆,上面正散發著濃重的霧氣,將方圓數十里都遮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她們周圍有顧顏所發的青冥之火,所以不懼霧氣,還能看到東西。
顧顏手中以紫羅天火所化的巨刃,對著那些影子當頭斬去,每一刀斬去,就有一個影子憑空而斷,但卻斬之不盡,殺之不絕,黑沼中所積存的萬年陰煞之氣,所化成的血影,遠比她所遇到過的,展城或者陸旋璣他們所化的那些要厲害得多。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就算她有混沌空間支撐,靈氣也難免會不繼!
那位魔尊護身的魔器,圍繞在這裏經久不散,也讓融天嶺變得煞氣衝天,等閑之人不敢靠近。
諸鶯驚呼道:「這個沼澤居然可以吸去人的靈力,難怪這裏連妖獸都不見一隻!」
顧顏將鏡面一展,周圍的無數血影就極為清晰的印在了鏡面之上,顧顏低聲的吟念著咒訣,手指飛快的在空中划動,如同蓮花一般綻放開來,鏡面上的玄光便一道又一道的發出去,每一道玄光發出去,都準確無比的照在血影之中,就如同冰融雪銷一樣,「嗞」的一聲輕響,便如一道青煙一樣被化了個乾淨。
而被困在其中的顧顏,也頗有些做繭自縛的感覺,她將九嶷鼎留在錦雲碟上防護,沒有鼎內的混沌元氣護身,這裏的陰陽之氣肆無忌憚的向著她衝擊而來,而她卻又不能使用缺月弓。
顧顏飛快的用手指彈起了朱顏鏡的鏡面,低聲吟道:「我欲乘風歸去,騰雲上九霄……」
她們已經來到了黑沼的盡頭,前面視線所及之處,就是融天嶺的山嶺所在,在青冥之火的照耀下,黑沼之霧都被驅散開,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面黑黝黝的山石。
站在錦雲碟上的三女,也都看到了裏面的變化,似乎顧顏已經將那些血影壓制住,正準備駕馭著法寶衝出來,諸鶯大聲的叫起好來,畢真真沉聲道:「做好準備,接應,我們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裏太危險,我們不能做過多的冒險!」她現在也在想,是不是開始答應顧顏來闖融天嶺,有些太過冒險了,她們的信心,是不是有些太過膨脹了?
朱顏鏡的白光閃耀,在一片血霧朦朧之下,顯得極為耀眼奪目,三人都可以看到顧顏在飛快的向著這邊衝來。
畢真真說道:「我們可沒有天地梭啊,要想個什麼辦法從這裏過去才好?」
她的兩足微分,呈丁字形的踏在大地之上,不動聲色的佔據了陰陽兩位,先將周圍的氣勢鎖住,然後放眼看去。
她仔細的看著眼前這條東高西低的山嶺,心中忽然間一凜,這裡是東高西低之勢,應屬陽氣極盛之地,但偏偏這裏被黑沼圍困,又有殺氣盈野,形成了極為奇怪的陰陽互逆之勢,大違陣法之學的常理。
按著地圖的標示,在融天嶺上藏有兩面陣旗,一東一西,分別是那位大魔尊與正道修士當年的埋骨之所。顧顏她們此行,就是要先往融天嶺,將這兩面陣旗奪走,然後再逐一的掃蕩周圍那些危險較小的地方。至於後面,她們是躲起來靜待著大比的結束,還是主動出擊雲搶奪別人的陣旗,那就要視情形再說了。
正如顧顏所說,她們的目的,是要做雲澤第三極!與積雲峰甚至秦家為敵,固然是件可怕的事情,但她們卻仍然保留著自己的希望,而如果投附的話,那麼就連這個希望也沒有了。而且,她們也都相信,顧顏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迹的人。
她們抬頭看去,前頭的山嶺已經露出了形狀,像一個張牙舞爪,無比猙獰的獸頭,正張著血盆大口,似乎要將她們全部都吞噬掉。
這座嶺,是平地之上突兀起來的一道山嶺,像是一把從中間橫斷的菜刀一樣,十分突兀,極不協調。從東向西依次的矮下去,她們進了融天嶺三十里之內,就感覺周圍有著奇異的壓力,黑色的霧氣不停的飄浮著,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只是一種極度危險來臨之前的氣息,警醒著顧顏,讓她不要妄動。
但是這些山石的上面,都被不知道用什麼兵刃,斬下了一道又一道的深深痕迹,整個山體滿目瘡痍,像是經過了幾次強力的摧殘一樣。從山壁的內部,有著黃色的煙霧在不停的釋放出來,刺鼻的味道遠遠在數十丈之外就可以聞到。
這時黑沼的盡頭已經在望了,顧顏的眼睛卻忽然眯了起來,她飛快的說道:「所有人取出法寶護身,暫時不要落地!」果然如她所料,融天嶺這個地方,根本沒那麼簡單!
顧顏所在的方位,是處在山嶺的中部。整個融天嶺是一個狹長形,前寬而後窄,東端是那位魔尊的殞落之地,西方則是正道中那幾位修士的葬身之所。在那次大戰結束之後,雲澤國建立,然後皇室派人在這裏建立了墳塋,但經歷了萬年,無數的風霜雨雪,還有那麼多的修士在這裏拚鬥,原本的那些痕迹早就已經湮滅無聞了,只是顧顏強烈的感受到,在山嶺的東端,那裡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正在無聲的召喚著她,讓她忍不住要向著那裡奔去。
以九嶷鼎的混沌元氣壓制黑沼,應該可以通過此地,只是顧顏這時卻有些猶豫,她隱隱的有一種直覺,似乎這個地方並不像她開始所想象的那麼簡單,這個融天嶺,算是古戰場中極為危險的一處秘境,是否會藏著更多的秘密?
因為缺月梧桐所含的是純正的太陰之力,而這裏正是陰陽之氣失控的時候,如果再加入這麼強烈的太陰之力進去,那麼一旦陰力壓倒了陽氣,便會引起整個融天嶺這個天然生成陣法的不平衡,到時說不定整個空間都會坍塌掉。
顧顏腦子裡飛快的想著脫身的法子,這個時候是不能用驚天圖的,否則兩個陣法相撞,她可沒有把握控制其中靈氣的精微變化,一旦發生湮滅,自己四個人都要陪葬。她略一猶豫,便將朱顏鏡取出來。
顧顏只來得及飛快的喊了一聲:「你們不要妄動!」漫天的煙塵便將她緊緊的包裹了起來,無數的血霧衝天而起,沉重的腥氣讓每一個人聞之欲嘔,似乎積存了幾千幾百年的死氣,都在這同一時刻爆發了出來,顧顏一下子被淹沒在其中。
在她手指的彈奏之下,十二個獸頭像是有節奏一樣的發出了怒吼,青氣盤旋著,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護罩,朱顏鏡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將顧顏整個身體全都裹住,如同一個耀眼的光球一樣,不停的向外疾沖。
顧顏低呼了一聲:「不好!」她的身形飛快的向著空中縱起,但與此同時,眼前的天地突然間就換了顏色,一蓬血霧從山體的中間爆起,然後山嶺的東西兩側,分別升起了一道光柱,一青一白的兩色,在空中相互交匯,就化作一團灰濛濛的白氣,帶著極為強烈的殺意,向著顧顏從頭到腳的壓下來。
依然如前面一樣,不用飛行的法器,只靠步行,大概過了一日的時間,在第二日的日暮時分,她們便抵達了融天嶺之東。
她聽到林梓潼的話,就笑道:「聽說藏劍山莊有一件至寶,名叫天地梭,無論多麼堅硬的地面,也可以直穿而過,大概他們就是用此寶,從地底穿行而過的。這次陣旗的埋設,都是極費心思的啊。」
諸鶯最後終於忍不住,哇哇的大吐起來,畢真真嘆了口氣,「聽說一千年前,在那次大比之中,融天嶺是最熱鬧的戰場之一,各大門派有無數的精英弟子都折損在了這裏,後來在退出去之後,還有不少屍體沒有收斂,想必就是這些人了。」
顧顏隨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靈石,平著擲出去,到了沼澤的上空,就飛快的墜了下來,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吸力一樣。
在她的吟念聲中,那個女子飛快的委于塵埃,周圍空間在一瞬間像是塌陷了一樣,無數的血霧都向著這裏面倒灌而來,無盡的光華向著四周激射著,層層的氣浪飛快的向著四周延展,整個大地似乎都在翻騰起來。
顧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一踏上這裏的地面之後,收藏在體內的那張驚天圖,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向外散發著殺氣,與這裏的殺氣遙相呼應,像是一個找到了家的遊子一樣。
顧顏微蹙著眉,邊沉思著說道:「倒也不是沒有法子,當年我在地宮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冥河之水,只是不清楚,過了黑沼之後,後面會是什麼,按常例來講,這後面應該會有魔門布置的陣法,不知道威力還能剩幾成……」
顧顏莞爾一笑,並不理會,畢真真倒是看了自己的弟子一眼,心中想著這小丫頭這幾天多在提起那個少年的名字,似乎是有什麼不對勁……
畢真真低聲說道:「這裏看上去很是平靜,只怕其中暗藏殺機啊。」
而她們也都看出來,秦封對顧顏有著別樣的情緒,因此這件事在秦封離開之後,便如雲淡風清一般的揭過,誰也沒有再提此事。只是商議著下一個目的地。
那是古戰場中的十個主戰場之一,據說當年曾經有一位大魔尊殞落在此地,同時也帶了正道中的六七位元嬰修士陪葬。
顧顏倒是想起了自己在桐洛山時曾經進入的那個古戰場,據說也是魔尊的殞落之地,那裡葬身的,是七大魔尊中的天誅,那麼這裡是誰,會不會是那位號稱驚才絕艷,雜學第一的紫墨?
只是隨著朱顏鏡的速度加快,周圍的壓力也開始陡然間大起來,無數的血霧在空中像是形成了一個極大的泡泡,強大的吸力緊緊的擠壓著朱顏鏡所化白光的周圍,讓顧顏前行的速度愈加的慢下來。明明離著黑沼池面上的畢真真等人只有數十丈的距離,可就是這短短至一眼可見的距離卻有如天塹,讓她怎麼也沖不到盡頭。
陷入這個地方,恐怕整個雲澤,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脫身而出的,怎麼在這裏才放了兩面陣旗,至少應該放二十面!
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先不要過來!」在九嶷鼎的護佑之下,呆在錦雲碟上,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在這裏,顧顏卻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危險正在逼近。
顧顏一笑,「我相信藏劍山莊的人在這裏一定有所布置,估計周圍有很厲害的殺陣,我們要小心一些。」她又露齒一笑,「不過也不必擔心,再有人藏在地底下,然後來搶我們的陣旗了。」
這件法寶在她閉關而出之後,用得已經較少,但這時身邊卻沒有其它可用的護身之寶,朱顏鏡取出之後,上面的十二個獸頭頓時怒吼著發出了青氣,周圍的血霧頓時為之一清。
顧顏飛快的將四種火靈同時放出來護身,但周圍無數的血霧仍然不停的向著她衝擊,在霧氣中似乎生成了一條條的血色影子,像是戰士一樣,奮不顧身的向著她撲過來。
幾個人同時止步,顧顏將青冥之火向前一彈,周圍迅速的燃起了無數個火堆,一蓬蓬的火光衝天而起,眾人這才看清楚,在前面是一個極大的沼澤,四處都漂浮著藤蔓與枯葉,黑色的淤泥也不知道沉積了幾千幾萬年。
「好了!」顧顏擊了擊掌,把玉版收起來,然後說道,「融天嶺那個地方,魔氣深重,不過我想大家都有過對付的經驗。」她看向林梓潼,兩人會心的一笑,「因此我們以先東后西之策,先取嶺東的陣旗,再向西,等完結了融天嶺之役,便沿著方向一直向南直插,直到最後到隱雲澤會齊,好了,上路!」
林梓潼咋舌道:「如果融天嶺全都是被這些黑沼圍起來的話,那麼我們要怎麼過去?也不知道藏劍山莊那些人,是如何把陣旗埋在裡頭的。說起來,當年的正道中人,把那位大魔尊誘到這裏伏擊,也當真是好算計!」
她們此行的目的,是要奪得更多的戰旗,按著先前的計劃,等從這裏離開之後,她們就要去其它的地方掃蕩陣旗,順便把能見到的陣旗統統的搶奪過來,如果在這裏耽擱太多時間的話,反而不好了。
顧顏淡淡的說道:「勝者王侯敗者寇,古今如一。」
顧顏一閉上眼睛,就感受到眼前有無盡的兵戈殺伐之氣,似乎自己的感應格外強烈,不知是不是因為她身上攜帶有那張驚天圖的原因?
四個人把手握起來,大聲呼喝了一下,隨即便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