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九 躡雲

第630章 收徒

卷九 躡雲

第630章 收徒

而那一片金色符文,如影隨形,緊追不捨,顧顏只覺得一波又一波的力道從自己的識海之上壓來,她手中的朱蓮業火不停發動,居然漸漸的有些力竭,擋不住對面的進擊。
她低聲吟念著咒訣,準備摧發混沌空間中的靈氣,五火合運,發出最後一次的本命之火,隨即便以金雷羽化形遁逃。
而她頭頂上的壓力盡去,頓時便有如釋重負之感,手中的太阿劍金芒閃動,向著空中的裴明玉飛快而去。
顧顏微嘆一聲,擺擺手讓他們站起身來,說道:「令愛在千鈞一髮之際,救我一命,讓我免於身受苦厄之危,此情我記在心中。她所受的傷雖重,並不危及性命,只需服我丹藥,慢慢調養即可,我有一事相詢,不知二位可否?」
她輕輕用手一招,紫雲圭便飛到她的身側,顧顏踏足而上,心念微動,一道紫色光幢便向著混元島上飛去。落到了島的西麓之上,也就是顧顏取太乙庚金的那一片沙灘,這時日頭已漸漸西沉,海面上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夕陽映照之下,一群海鷗從空中飛翔而過,帶來的是難以言說的靜溢之美。
那道黃色身影忽然間仰頭向天,大呼了一聲,它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出現了一方四棱八角的玉印,上面金色的符文不停閃動,向著顧顏便飛快的落了下來。
隨後顧顏才緩緩說道:「我所言之意,令愛對我,實有相救之恩,我先前所說,並非虛言,若你二人同意,我願意收她為徒,我平生之中,只有一徒在側,另有兩位記名的徒弟,失散已走,以令愛的天資,若能踏上修仙之路,必是絕世的奇才,我願將本身所傳,傾囊以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顧顏喝道:「慢走!」她方才被裴明玉以煉神玦壓制,險些要狼狽逃生,這是來到南海之後,從未有過之事,今天若不出這一口氣,如何痛快?
而葛靈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任憑裴明玉怎樣用力,都甩不脫她,裴明玉怒道:「你找死!」
而葛靈也實在大胆,她聽到顧顏所說的那句話,心中便不自禁的生出了一絲期冀,想要為顧顏做些什麼。便一直隱忍到現在,直到顧顏似乎已無力抵抗的時候,她方才使出全力的力量,趁著裴明玉全力馭使煉神玦不備之時,猝然間一口,重重的咬在了她小臂之上!
顧顏這時已將葛靈的身體抱過來,橫放在地面之上,她的眼睛緊閉著,身上全是鮮血,面如金紙一般,顯然裴明玉隨手的一擊,已將她全身經脈都震得受了重傷,以她一介凡人,毫無法力的血肉之軀,能夠撐到現在仍然不死,不能不說是她體內的九陰絕脈,在這一刻起了作用。這個一直折磨她,終其一生的九陰絕脈,這時卻吊住了她的一線生機,讓她勉強能夠留住性命。
蜃魔王魂的目中露出凶光,帶領九嶷鼎中萬獸,飛身衝上,無數的獸影頓時將那面牌坊完全淹沒,啃噬之聲不斷的響起,沒過片刻,那面牌坊便被啃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斷壁殘垣。
他站起身來,聲音極為冷厲的說道:「你這蠢材,師父留給你的令符,難道都不知道動用了么?」
顧顏被裴明玉以這件異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若她早以幻劍靈旗護住全身,或許不至如此,但這一擊,卻真真正正的命中了她的要害,好在她一失去控制,寧封子便已寄身於朱顏鏡上,無聲的出現在她的背後,那六對金雷羽,這時也自行的運轉起來,將她的身形在半空中硬生生的止住。
在她經脈中的紫金靈氣,飛快的調動而出,指尖上的朱蓮業火頓時大盛,暗紅色的火焰衝天而起,將面前黃影的一道道攻擊紛紛消去。
無數的金色符文,這時已經幻化得漫天皆是,從四面八方向著她飛快壓來,而海面上卻奇怪得波紋如鏡,水瀾不起,無數股壓力,這時全奔著顧顏的識海中來。而顧顏的朱蓮業火,現在卻有些力竭之勢。
五色火焰同時飛落,裴明玉只覺得全身如受重擊,而煉神玦沾染上了葛靈內腑之血,靈效已失,不能動用,她取出牧野神圖,剛要展動,顧顏的八口玄天劍已自頭頂上倏忽而來,劍氣低旋,頓時將她護身的寶光削去。隨後那隻金色巨掌,忽然在空中凝成一個小小的手印,向著她的背後,無聲的便印了過去。
遠在海上,千鏡島中,那位曾與連文清閑談的中年道者,本來在金蓮池邊,一棵菩提樹下打坐,這時忽然睜開眼來,他眉頭微皺,「這個女子,似乎專門與我千鏡島為難么?」
寧封子如一溜煙一般的遁入到了混沌空間之中,哼哼著說道:「神氣什麼?若我的九轉金身訣煉至第三重,你這個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死鬼,焉能奈何得了我?」
但葛根與碧蘿,這時卻沒心思去看這些,他們聽到顧顏的話,不禁愕然,「仙子所說,究竟何意?」
她頓了一頓,又說道:「只是我一心追尋大道,不建宗派,不立山門,若跟著我,日後難免危險,你等卻要想清楚了。若不願意,我治好她的九陰絕脈之後,取陰冥之火助我煉丹完畢,便會贈一部功法與她,助其踏上修仙之路,隨即,也自有法寶與丹藥相贈,算是了卻這一段緣分,你二人之意如何?」
裴明玉在冥冥之中,只覺得一股極為危險的氣息已飛快臨近,她飛快的向前撲去,顧顏那一掌雖然印到了空處,但掌上的力量卻突然間爆發出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瞬間便席捲了裴明玉的經脈,她慘叫一聲,一股血箭向前噴出,人已如斷線風箏般的飄去。
而遠在千鏡島上的那位道者,他目光沉靜如水,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張符紙無聲而自燃,最終在面前化為灰燼,臉上不但沒有怒色,反而微笑起來,「有意思,實在沒想到,在蒼梧那九大派威臨天下的地方,居然並非全是木頭樁子,于散修之中,才能夠出這樣一位人物,總有一日,你要到我這千鏡島上來走一遭!」
裴明玉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顯然在這兩人故意示弱鬥智的過程中,裴明玉以這突如其來的煉神玦,便一下子佔了上風。
煉神玦的功效,在於壓制神念,她出其不意的一擊,讓顧顏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隨後步步進擊,最終壓制到她至無還手之力的下場,但卻並非是沒有破法。葛靈雖然沒有煉就陰冥之火,但她體身天生陰靈之體,血液中都帶著極重的陰氣,噴到這煉神玦上,本來所發出的神光,頓時便消減去了九成有多!
八荒居士隨身四寶之中,威力最強,也是氣勢最重的一件法寶,便是這落神坊,神坊一鎮,不知有多少魂魄隨之喪生,而現在,八荒居士居然以落神坊之靈力,凝鍊成了這麼一張符寶,將其大半的威力,都凝鍊于這張符篆之中,發出了這最強的一擊。
她只是顧惜著葛靈的陰靈之體,因此不想用護體之法傷她,這時心中一怒,一道靈光閃過,瞬間便將葛靈震飛了出去,她口中鮮血狂噴,整個身子都向外跌去,一下子便落到海面之上,生死不知。
不過這傷勢雖重,在顧顏眼中卻算不得什麼,只要本身元靈及氣海不受重創,就算再大的傷勢也可救治,她從懷中取出了一瓶青雲丹,倒在手中,隨後便分成了兩半,一半塞入她的口中內服,另一半用玉液化開,敷在她身體的傷口之上。
寧封子驚呼道:「這是伏魔之印!這女人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來歷不明的法寶?」
葛根與碧蘿慘呼了一聲,叫道:「靈兒!」飛快的向前沖了過去。
只是她識海又再受了一次重重的衝擊,忍不住呻吟一聲,一股強烈的壓抑與空虛之感傳來,她胸口忽然間煩悶欲嘔,一口鮮血便直噴了出來。
顧顏只花了片刻時間,便飛回混元島的海域之上,她方才雖然連受重擊,但多是對方以煉神玦,直接攻擊了她的識海,在壓力卸去之後,慢慢調息,便可化去,而經脈中所受之傷並不算重,她吞服了幾粒靈丹,身上傷勢便即痊癒。重回混元島之外,便看到葛根與碧蘿,兩人臉上的神色無比惶然,他們站在紫雲圭上,托著葛靈的身體,正焦急的等待著顧顏的歸來。
見到顧顏的身影出現在海面之上,兩人便飛快的跪倒,說道:「請仙子救我女兒一命!」
那面煉神玦被靈光一罩,頓時無數的光華飛快暴漲起來,那黃色身影一步向前跨去,他的手臂長伸,便抓向顧顏飛快下落的身體。
裴明玉動作奇快,她知道這張符篆只能使用一次,一時三刻便會化去,趁著顧顏為落神坊所阻,她身形如電,飛快的向著遠方遁去。
金色符文方在空中飛快的一閃,顧顏已覺得有千鈞之力從天而降,對著自己的識海之中飛快的壓迫下來,她身上的六對金雷羽無形而動,一道金霞便簇擁著她向後退去。
本來葛靈被裴明玉的術法禁住,只能困在她的身後,除了能視、能聽之外,其餘什麼都動不得,但裴明玉用牧野神圖與顧顏鬥法,被顧顏的朱顏鏡所傷,她一受傷,禁法便自失了效用。
她背後金雷羽無形而動,身形疾飛如電,向著裴明玉緊追而去,而她的速度,卻更在裴明玉之上,只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她已經迫近裴明玉身後數十丈之遠,左手高高揚起,一隻金色大手便從天空中轟落下來。
顧顏眉頭一挑,心中已下了決心,這一刻,她被這金色符文所困,今日已經算是敗了,只能以金雷羽化形,逃出生天,就算露了形跡,那也沒有辦法,大不了以後找個地方躲起來,至於面前的這一對夫婦,她也確實無力救之,只怕以後,她要面臨著是這南海中曾參与雲夢之竹爭奪的那五大勢力,無窮無盡的追殺,生死尚且不及,又怎麼會有餘暇來救這一個小姑娘?
她看著在這落神坊之後,飛快遁走的裴明玉,眨眼之間,她的身形已在天邊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轉眼間便不見蹤影,知道一時三刻,自己攻不破這座落神坊,也就追不上裴明玉,而此寶,只不過是那位素未謀面的八荒居士,用秘法所凝鍊的一張符寶而已,就算一時三刻不去攻打,待靈氣耗盡,它也會自然化去。
裴明玉以兩件親師所賜之寶,出其不意,佔了顧顏的上風,但論起修為本事,她實是比顧顏尚遜之一籌,她反應也快,知道今日之事已不可為,將牧野神圖與煉神玦全都收起,轉身便走,一道墨色光華破天而去。
她飛快的一甩臂,但葛靈卻像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上下兩排細碎的貝齒,緊緊的咬在了裴明玉的小臂上,任憑她如何用力,都無法甩脫。
朱顏鏡的光華飛快閃現而出,五色玄光頃刻間便將顧顏的周身籠罩了一個結實,那股巨力與五色玄光猝然相撞,寧封子只覺得全身如火燒火燎一般,大叫了一聲,朱顏鏡在空中居然有傾頹之勢。
顧顏顯然也被眼前這碩大無比的牌坊所震了一下,她所發出的五火,被這落神坊全部化去,這座牌坊矗立於身前,雕梁飛棟,畫壁流檐,如泰山壓頂般不可一世,居然讓顧顏生出了一股無力之感。
裴明玉大笑起來:「我這是煉神之玦,煉神返虛,煉虛而合大道,靈力自虛空而來,不入五行之內,你劍氣再強,又怎麼能傷得了我?」
裴明玉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這時唇邊的血跡早已拭去,飛身而起,一隻手握住煉神玦,口一張,便是一道靈光噴了出去。
他眉目微凝,似乎對在萬里之外那海域中所發生的事情,全都歷歷在目,「你若殺了我其餘的徒弟,我也不會插手,算是他們無能,只是明玉,我留著她的法體,尚有大用,卻不能被你輕易殺死。」
顧顏的眼睛微微眯起,顯然這是千鏡島上,那個老怪的積藏,看來他的來歷,也確實是神秘莫測,怎麼在蒼梧的九大派修士,居然就沒有人對他起疑么?
好在金雷羽的速度奇快,兩者相互追逐,在海面之上,激起了滔天的巨浪,無數道巨型水柱向著天空衝起,無數在數百丈深海域之下的水怪全被這股衝擊力震死,無數的浮屍頓時從海中翻了上來。
裴明玉一股無明之火頓時升起,這大胆的小孩子,以她毫無修鍊之身,居然在自己的身上噬咬!
這時裴明玉已經冷笑道:「你以為煉神之玦,便只有這一點本事么?」她口中忽然低嘯了一聲,發出一記極為尖銳而又凄厲的鳴聲,如同夜裊之鳴,震人心魄,顧顏只覺得心頭飛快的一震,識海之中翻騰無比,耳輪都在嗡嗡作響。
只是顧顏剛才猝不及防,受了那重重一擊,現在她的神念減弱,居然不夠調動朱顏鏡之力,去施展那驚天動地的一擊。
只是若讓自己就這樣離開,顧顏卻咽不下這口氣,她思量片刻,便揮手將九嶷鼎召出來,喝道:「給我吞了它!」
血光濺到身前那黃色身影之上,似乎給它添加了更多的助力,讓它的身軀變得更加龐大起來,顧顏揮動太阿劍斬去,劍氣四射,卻像是斬在虛空之中,劍鋒上金芒閃動,頃刻間便將那黃影分成了千百段,但劍氣一退,它隨即便又聚合起來。
而這時,葛靈所噴出的鮮血,有一大片,都濺到了那塊煉神玦上,玉玦之上,本來的血色光華,一下子向內收斂而起,空中無數的金色符文,忽然間一下子化為了虛無,那個頭戴衝天冠,身披杏黃法袍的身影,似乎也正飛快的向後退去,身體的顏色一下子淡得近似於無。
這時,她忽然覺得手臂之上傳來了一絲微痛,隨即,手中煉神玦的光芒,居然不可思議的黯淡了下去!
而那層金色符文,所發出來的金光,卻愈加的濃重起來,似乎將顧顏身後所有的退路全都困住了一樣,就連她身上的金雷羽也開始凝澀起來,在這一刻,似乎沒有人能夠再幫助她。
若換成平時,以她一個凡人之軀,就算是身具九陰絕脈和天生陰靈之體這樣萬中無一的體質,卻也根本無法對裴明玉這樣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此時,她就在裴明玉的身側,而裴明玉全力應付顧顏,卻並未察覺到自己的禁法靈效已失,而這煉神玦,使用起來,更是極耗這施法之人的精神,她全力施法,身體周圍失了防護,居然便被葛靈一口咬傷。
裴明玉飛快的一回頭,便見到本來被她以禁法困在身後的葛靈,這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在扭曲著,正用力的以口中那潔白的牙齒,拚命的咬著她的手臂!
面前的裴明玉,她看到顧顏似乎並不慌亂的模樣,卻不知她現在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逃生,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中的煉神玦高高舉手,便準備做出這最後一擊。
她體內的血脈,可以煉化陰冥之火,而這陰冥之火,其威力雖非先天火靈可比,卻正是這煉神玦的唯一克制之物!
寧封子低聲說道:「她這煉神玦,專對神念而發,屬空間一系的法寶,需得用朱顏鏡破之!」
顧顏冷哼道:「未必不可!」
玄天劍陣與五色靈旗,被裴明玉隔在了外面,而現在的朱顏鏡,顧顏已經無力馭使,雖然九嶷鼎尚在身,可顧顏卻不敢召喚而出。只怕這煉神玦,對於鼎身上那隻蜃魔王魂,也同樣有效。
顧顏這才想起,寧封子是天生靈體,受不了這煉神玦的一擊,她飛快的說道:「封子,你進去!」
這時那隻大手便已經迎面抓到,又是一股巨力向著顧顏的識海中猝然轟至,顧顏低喝道:「封子!」
被顧顏一掌擊成重傷的裴明玉,這時忽然間想到自己那位師尊八荒居士,在自己離島的時候,除了將隨身四寶中秘傳的兩件給她攜帶之外,還賜了一張符篆,讓她在危急之時可以防身。這在千鏡島千百弟子之中,算是格外殊恩,也讓裴明玉心中格外的興奮,覺得師父對自己實在是另眼相看。激起了她那一點小小的心思。而這時,她在走投無路之際,便忽然想到八荒居士所賜的令符,伸手向著懷中一摸,便有一塊極為晶瑩的玉牌,飛快的出現在她的手中,回身向後一揚,一面碩大無比的牌坊便忽然間從天空中直落下來。這牌坊層疊起伏,帶五間六柱,十二樓台,從天空中轟然直落,金色寶光重重的砸下,頓時將顧顏所發的五火全都震散。
裴明玉笑道:「我看你的火靈,到底能支持多久!」
裴明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她緩緩的揚起手,那一塊煉神玦,在她的掌心處,正飛快的旋轉起來,血色光華緩緩的閃現而出,那隻黃色身影之上的光芒更盛,金色符文一波又一波的壓迫而去。
顧顏這才將九嶷鼎一收,隨即轉頭離去。
顧顏本來已要催動金雷羽逃生,忽然見到葛靈被裴明玉震飛出來,而眼前的金色符文已全都消失不見,正是天逢的良機,她反應奇快,手中太阿劍揮動,便已飛身向前衝去,屈指一彈,紫色光幢已向著跌落海面的葛靈飛去,對著葛根與碧蘿喝道:「接住她!」
而裴明玉這時已經驚呼起來:「這是落神坊!」
裴明玉被這場異變驚得目瞪口呆,她這才想起,被自己震飛的這個小姑娘,她是身具九陰絕脈的天生陰靈之體!
顧顏強忍著識海之中傳來的劇痛,她五指連划,四色火焰全都被她收回,只留下無物不焚的朱蓮業火,這道火焰被她以當年朱蓮業火的火焰之意凝鍊,飛快的彈出來,便將對方那重重一擊消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