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九 躡雲

第714章 合力戰雲台

卷九 躡雲

第714章 合力戰雲台

顧顏道:「這對玉璧,是共有兩個么?」
在她背上,大片的冰雪光華浮起,一團青熒熒的冷光,已經向著她的頭頂衝去。徑直撞在了落下的一顆星辰之上,兩者隨即便相互湮滅。
雖然以顧顏一己之力,並不足以應付這萬千海獸,但卻並不妨礙她以雷霆萬鈞之勢,忽然間從海獸群中,衝殺而出。
顧顏與阮千尋等人頓時色變。
金色的霹靂在頭頂上炸響,無數的雷霆四射,九色天狐的法身在空中被炸得粉碎,而阮千尋一口鮮血,頓時便噴了出來,人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後跌去。
曹雲熏的臉不禁一紅,低聲的啐了一口,這個道貌岸然的佛門弟子,出口居然是如此的污穢不堪。
顧顏一刀斬中,「撲」的一聲空響,刀鋒之上,層層的氣浪已經激發而起,那件同樣是傳承自雲台先祖的九色袈裟,被顧顏這一刀,斬成了漫天的碎粉,無數的碎片,如蝴蝶一般,向著四周飄去。
謝侯牢牢的將那些海獸擋在了身前,獨自承受著那如潮水一般的衝擊之力,阮千尋力抗金剛伏魔陣,給顧顏留下的時間卻已經不多。
那尊羅漢的眉頭一怒,低喝道:「呔!」
雲虛心中大駭,這還是顧顏頭一次,能夠以一件法寶,硬抗他的二十四顆定海珠!
雲虛大笑道:「我看到那位姓葉的劍尊,與杜島主,一起被傳送到了某個大湖之中,而與他們一起的,還有那位八荒居士!」
該死的,她不是在火池之中受傷了么,怎麼這麼快就能痊癒,辛采青與秦明月那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顧顏的心中不禁一動,按葛根所說,那半片紫雲圭,是他當年得自於一個荒島之上的,據他所說,是兩位結丹修士要開啟一座秘藏洞府,結果彼此相鬥,兩敗俱傷,讓他撿了一個便宜。莫非那個洞府,是當年那位元后修士所留?
而雲虛的身影,這時已飛快的退出了數十丈之外,他以袈裟替代,擋去了這致命的一刀,臉色已變得凝重無比,在他的胸前,已被顧顏的刀氣,留下了長長的數道傷痕,在他的眼中,這時充滿了憤怒之火。他揚聲說道:「我佛門弟子,捨身啖魔,捨生取義,百死無悔。今日,需行這金剛雷霆一擊!」
數十丈長的刀芒,在她的刀鋒之上不停延展出來,只一眨眼間,已有百余只海獸同時死在了她的刀下。無數股血箭衝天飛起,空中斷肢殘骸,被顧顏卷了無數。
這時那柄金剛杵,已散發出無數的金霞,向著九色天狐的頭頂罩去。
青丘承九色天狐之血脈,潛蹤匿跡之術,絕對是第一流,否則也不能在雲虛連日的追殺之下一直逃生。雲虛這時單手托著定海珠,說道:「顧仙子,今日也非不能放你一馬,但是你要應我一件事。」
雲虛驚呼道:「大手印?」
這一聲,如雷霆動於九天之上,聲傳四野,就連那無數的海獸,在這一刻,全都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仰頭向天,變得無比恐懼起來。
那十二個和尚,也同時噴出了一口鮮血,他們的臉色同時變得煞白。
而阮千尋與謝侯的反應也奇快,對顧顏這極大的殺傷之力,全都驚嘆不已,他們順著顧顏所殺出的這一條血路,飛快而至,只比她稍稍的慢了半分,而這時,那些海獸才像剛剛反應過來一樣,銜尾而至,阮千尋厲聲道:「謝侯,你擋住它們!」
他飛快的向後退去,同時雙手打出法訣,二十四顆定海珠,已飛快的自空中飛下,顧顏頭頂上的天空頓時一變,廣闊蒼穹,無數星辰,已同時向她的頭頂之上壓至,無盡的壓力,如排山倒海一般而來。
混沌空間中的小姜,全身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它飛快的匍匐在地下,兩隻小爪子不停的在地面上挖著坑,像是要把自己深深的埋起來一樣。
雲虛的背後,已經飛快的浸出了一層冷汁!
而在海潮之中的無數海獸,這時全都發出了同聲的怒吼,雲虛的口中,又快又急的低宣著佛號,像是一種梵文之語,這種咒訣,就像是對著面前的海獸們發出了號令,它們本來有些紛亂的隊形在空中紛紛的排列整齊,然後便排山倒海般的向著顧顏衝過來。
雖然無數海獸,遍布四面八方,但顧顏全力集中於一點,要對付,不過千百分之一而已。只不過一轉瞬的工夫,她已經從獸群中衝殺而出,轉眼間便到了雲虛的近前。
寧封子手持朱顏鏡,出現在顧顏的頭頂,她單手持鏡,一手拈花法訣,做微笑之容,長聲吟道:「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光寒十四州!」無盡的刀氣層層向前延展,當者披靡,在她身前的海獸,全都被一氣斬殺。
無數的雲氣排開,雙方几乎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候,便忽然間對了一個正著,雲虛與阮千尋同時露出了驚訝之色,隨即,就像是有默契一樣,雙方分別飛快的向後退去。轉眼間便已離開了數十丈之遠。
這時,於他的頭頂上,已經傳來的顧顏的冷哼,「片刻即可!」話音方歇,那鋒銳無比的刀鋒,已自頭頂之上飛快落至。
顧顏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於五色城之中,領悟天人合一之道,冰火合運之法,在此時終於趨於大成。
顧顏冷笑道:「我這乃奼女九轉之法,可並非你的佛門大手印!」
金霞飛快的向空中聚攏,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霹靂,飛快的所有人的頭頂炸響。
她忽然間想起了那瓶讓小姜閉關數十載的玉液,莫非也是那位元后修士,一同留下?
而顧顏這時已將朱雀環與玄魄珠同時祭出,無盡的冰雪之氣,飛快的向著四周擴散,五色火靈于頭上遮天,如狂風掃落葉一般,從這無盡的海獸群中,居然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通道來。
顧顏冷冷的道:「什麼事?」
而他看到了顧顏,眼中更是一喜,「原來你居然也在這裏,那便省了我的功夫了!」
這分明是一個兩敗俱傷之局!
這時那尊羅漢法身的手,已經飛快的捻過了佛珠,他口中低聲吟道:「願以此功德,莊嚴佛凈土,上報四重恩,下濟三途苦。」
曹雲熏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則如閃電一般的向前飛出,單手抄起了霜潭劍,如燕子一般的在空中迴旋出一道漂亮的軌道,然後倒飛至謝侯的身邊。
這時,那隻九色天狐也同時飛騰而起,兩者重重的撞在了一處,而這時,顧顏的長刀再起,刀氣森森,已重又臨至雲虛的頭頂。
阮千尋點頭道:「在那位居士坐化之後,這對補天璧不現於世,後來都有人傳說,在這上面,封存了那位修士對雲夢澤秘境的體悟,換句話說,它是開啟雲夢澤秘境的鑰匙!」
在這一刻,她終於顯出了青丘之主的強悍實力,手中的五子同心杖飛快的化作一柄短杖,向後一劈,五個碩大無比的火光同時飛起,在空中如遮天之瀑一般,向著後面飛灑,無數的妖獸發出了聲聲的慘嚎,被她這一下便掃去了一大片。隨即她便飛掠而起,眨眼之間,便已衝過了雲虛的頭頂,短杖揮起,重重向著那十二護法砸了下去。
那隻天狐四肢張揚而起,尤其是那條極大的尾巴,蔓延開來,足有十數丈方圓。
當年謝家的先祖,曾以嫁衣神訣,于神州大地之上,降伏無數的妖獸,以謝侯現在的修為,雖然還不能像當年那位元嬰期的祖師一樣,真的獨辟群邪,但其威力亦非同小可,他的雙掌重重的揮下,本來鋒利無比的掌緣,在落下的時候,卻忽然變得無比的輕緩起來,一陣極為悠揚的樂聲瞬間便飄蕩在空中。直至最後一擊而成,掌心之處,那含而未吐之力,才陡然間發出,似乎于平地之間,起了一陣旋風一樣,強大的衝擊之力,頓時將他身前的數百隻妖獸同時震飛了出去。海面之上,無數粗可環抱的水柱衝天而起,將那些海獸激得四處亂飛。
顧顏的伽藍刀,這時已落至雲虛的頭頂,那金剛杵,則已飛快的向著顧顏砸過來。顧顏眉頭一皺,手中刀在半空之中,忽然硬生生的止住,隨即反身上撩。
曹雲熏雙手持劍,緊跟阮千尋而至,謝侯一人拖在身後,顧顏與這三人雖是初次合作,但彼此之間,居然配合的妙至毫巔。謝侯沉喝了一聲,他那已修至幾近頂峰,只差一線的嫁衣神訣,在這一刻完全顯現了出來。
刀鋒之上,崩發出十數丈長的刀芒,與半空中的金剛杵,迎在一處!
在他的聲音中,含著無盡的悲天憫人之意,但目光中卻是殺氣畢現,忽然間他一手揮起金剛杵,便這樣向著阮千尋的頭頂砸了下來。
他身上一層層的贅肉,這時全都在不住的抖動,在一瞬間便像是抖起了有無數層,隨後他的身軀,便忽然間飛快的向上膨脹起來,將那一層層的褶皺全都撐起,整個人變得足有數丈之高,而外形也隨之大變,變成了一位極為英俊挺拔的男子。
雲虛的心中頓時便湧起了一層怒火,這伽藍刀,是當年伽藍羅尊者的聖物,雲台四寶之一,現在卻被用來對付他的後輩弟子。
顧顏眉頭頓時一動,這件紫雲圭,八荒也要它,辛采青也要它,現在雲虛也要它,當年葉雲霆在大荒之上,無意中所得來的這件法寶,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
雲虛倒也不氣,他大笑起來:「在這個時候,你還指望你那兩個姘頭,能來救你么?」
十二名護法同聲吟道:「謹遵法命!」
而九色天狐的身上,那無數白色的毛髮,這時都變成了絲絲的鋼針一樣,迎著那片金霞衝來,兩者在空中猝然的相碰,嗡嗡的響聲不絕於耳,忽然間那羅漢低吟了一聲:「阿彌陀佛!」
其其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同伴,不知道它為什麼忽然轉了性子,做起了以前都是自己在做的事情……
阮千尋低呼了一聲,在她的身後,這像是自行激發而出的大片青光,幾乎已籠罩了半個海面,一隻九色天狐的法身,便出現在她的背後。
而顧顏在一氣斬殺了千余只海獸之後,居然絲毫沒有力竭之勢,頭頂上諸天星辰飛壓而至,而她手中伽藍刀的去勢卻絲毫不停,低喝了一聲:「起!」
阮千尋冷笑道:「這五子同心杖,當年伽樓羅以五位魔門修士的白骨煉成,你們居然還說他慈悲?」
這種言辭,自然無法讓顧顏動怒,她心中一動,問道:「你見過他們兩個么?」
他雙掌立起如刀,隨即便對著那群妖獸,重重的劈了下去。
她單手握杖,用力劈去,五個骷髏頭重重的砸在天魔刀之上,「啪」的一聲脆響,刀身於空中不停的震顫,似乎要在空中斷裂開來。
他手中的佛珠,忽然似斷了線一般的飛了出去,無數的珠子如密雨一般,砸向曹雲熏的頭頂,這佛珠下壓之力,居然不比雲虛那二十四顆定海珠稍差。
當年倒也罷了,如今她身在雲夢澤,這紫雲圭,她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
雲虛不是仗著這海獸群,以強勢壓她么?那她就以己身之力,硬生生殺出一條路來!
阮千尋站在她的身後,低聲說道:「你這件紫雲圭,大概是你到手之後所起的名字,它原本叫做補天璧,是當年那位元后修士,隨身把弄的一對玉璧!」
雲虛冷哼道:「小謝侯深藏朱雀城多年,沒想到也修至了如此地步,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能擋多久?」
顧顏不禁啞然失笑,「這未免有些荒謬了吧,如果那位修士真的知道此事,當年他為何自己不進去?」
她雖擔憂,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只是說道:「就算沒人幫忙,以我一個人,也照樣解決了你!」
雲虛冷笑道:「不自量力!顧仙子,你大概沒有領教過,我這雲台佛國,十二金剛齊聚的伏魔陣法吧?」
自他們的頭頂之上,十二柄天魔法相神刀已同時飛起,黑色的刀光在空中聚成了一束,這時阮千尋也已迎至他們的身前,她單手揮起那五子同心杖,于空中頓時現出了五個碩大無比的骷髏頭。森森的陰氣,噴發而出。
二十四顆定海珠被她牢牢的擋在了外頭,五色火靈頓時便遮天而起,她單手于空中一攏,先天五火,重又化成朱雀環,聚合於她的指上,隨即顧顏單手,便重重的從空中印了下去。
每一粒佛珠下壓,都如泰山一般重,曹雲熏那兩口劍不承重壓,赤影劍「啪」的一聲,便自空中斷折。
那股殺氣,已將他周圍所有的方位牢牢的鎖定,雲虛還是有些大意了,他沒想到顧顏居然能從海獸群中直衝而過,而且轉手之間,便破去自己的二十四顆定海珠,佔據了戰局完全的主動。
難怪雲虛有這樣的信心,原來他已經能夠駕馭這地底的無數海獸!
隨即她左手一揚,空中無數的雷霆已轟然而至,她喝道:「封子,你為我押陣!」
那些僧人同時吟道:「我佛慈悲!」
雲虛冷笑道:「想要我放過你們,那也容易,將我的五子同心杖還來!」
她趨而不避,反倒徑直的衝進了海獸群中!
他這時還不知道,辛采青已被顧顏斬殺于萬獸海之中,而這時,那口飲盡鮮血的伽藍刀,所要取的,卻是他這位伽樓羅傳人的性命。
而那些冰雪之氣,又已飛快的聚合起來,一團青色冷光再成,重又向著空中衝去。如此的幾番循環,那二十四顆定海珠,居然生生的被顧顏在頭頂之上阻住。
這就是顧顏的「鑿穿」戰術!
雲虛道:「把你身上的那件紫雲圭,交給我!」
謝侯在她的身後低聲說道:「那十二人聯手,其威力非同小可,就連我們三人合力,也不過堪堪打個平手而已,加上雲虛的加入,就只有敗逃的份兒了。這一個月來,彼此互相追逐,若不是阮仙子有逃遁的手段,恐怕根本來不到這裏。」
蹲在混沌空間中的小姜,像是感應到什麼氣息一樣,吱吱的叫了兩聲,顧顏低聲道:「別出來!」
曹雲熏搖動肩頭,一赤一白的兩道劍光同時飛起,繞過羅漢法身,向著下面的那群和尚們刺去。
小姜身為四階的吞雲獸,算起來,與九色天狐實在血緣上有著極深的聯繫,顧顏可不知道小姜的出現,會不會為原本複雜的局勢,更加增添了什麼變數。
獨辟群邪,嫁衣神訣!
曹雲熏藉此機會,兩口劍已偷襲而至,飛快的從人群中穿了進去,劍鋒一掃,已掃中了涵虛的肩頭,一股鮮血頓時飛濺出來。
他對於阮千尋手中這五子同心杖,覬覦久矣,當年在火池之中,是阮千尋硬生生的虎口奪食,於他的手中奪去。以雲台的實力,可壓青丘一頭,但他當年受了傷,十二護法使者又缺了一人,不敢冒然的找上青丘,而現在,阮千尋只帶著兩人,他卻是兵精糧足,自然信心十足。
顧顏單手握住伽藍刀,冷哼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她這時才低聲喝道:「你們纏住那群和尚!」
這些海獸,雖然最高也不過六階以上的修為,但數量之多,遮天蔽日,而顧顏手中,這時已無蜃魔王相助,她看到無數海獸,滾滾而來,低喝一聲,一刀便向前劈去。
雲虛低喝了一聲,他身披的那件九色袈裟,這時忽然自身上飛起,袈裟在空中,飛快的聚合成了一個人形,裏面似乎鼓鼓囊囊的充滿了靈氣,向著刀鋒飛快的迎了上去。
雲虛的眉頭一緊,青丘的這三個人,在先前那月余的追逐之中,似乎都隱藏了實力,而在這一刻,她們卻將自己的全部力量,都爆發出來。還是她們真的有信心,能夠在這裏,抵抗自己?
雲虛冷笑道:「大言不慚!」他的身形,忽然間如閃電一般的向前欺近,單手向前一托,二十四道光華,如流星一般,自頭頂上飛墜而下。二十四顆定海珠演化諸天星辰,壓力之大,幾乎將那層層海波,都為之壓平。
顧顏的心頭頓時一沉,葉雲霆自燃劍魂,身受重傷,杜確也是身上帶傷,八荒所受的傷勢,卻遠比他們兩個要輕微的多,以這兩人合力,必定不是八荒的對手。
顯然雙方在相互追逐的時候,誰都沒有拿出看家的本領,而在這以性命相搏的時候,卻還是雲台佔了些許上風。
只是伽藍刀上,原來的佛門之氣,已被顧顏煉化的近似於虛無,她以五色火靈,加之玄魄珠,淬鍊此寶,刀鋒上帶著無比鋒銳的殺氣,雲虛也不敢輕攖其鋒。
阮千尋沉聲道:「雖是這樣說,但至少所有知道此事的修士,全都相信這一點,想要進入雲夢境,有這對玉璧,幾率便足以大過八成!只是這件事流傳太久,極少有人知道,當年八荒得到了半塊玉璧,你知道我們曾費了多少的心力,四處打聽?只可惜另外的半塊,再也無法尋覓其蹤!」
她的手掌之上,金光燦然,只是並不像先前一樣,成為無比巨大的金色巨掌,但先天五色火靈,這時卻已自她的指尖絲絲激發而出,無數的火靈如漫天的火網,已經將雲虛從頭到腳的罩了一個結實。顧顏的刀鋒,毫不猶豫的當頭斬下。
他們忽然間盤膝坐地,口中飛快的吟念起了咒訣,在空中,出現了一尊碩大無比的金色羅漢法身,那尊法身一手持金剛杵,一手捻佛珠,橫眉怒目,氣勢壓人。
他身後的那十二護法,同聲喝道:「我佛伏魔!」
謝侯沉聲道:「雲虛子,你我傳送至此,彼此爭鬥不休,糾纏足有月余,是非要與我等為難么?」
顧顏單手握緊了刀柄,臉上慢慢的湧起了一層殺氣,說道:「雲虛大師,如今我等都被困於此,合則兩利,分則兩害,你若真的有信心能對付我們,那就一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