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卷十 青天歌

第756章 獨佔雲澤

卷十 青天歌

第756章 獨佔雲澤

隨後,七寶金幢,便將秦重徹底鎮住,將他的軀體,連同元神,徹底煉化。
秦家這時只剩下了秦靖,以及數名忠心的弟子,還在苦苦拚鬥,張大牛在擊殺了秦封之後,便轉而與畢真真等人一起,圍攻秦靖。在眾人的壓力之下,秦靖再也難以抵擋,不過是兩三柱香的功夫,他們的法寶便已在眾人的合力之下被擊毀。
當年他還曾經妄想要以皇室之壓,與之聯姻的顧顏,現在,卻只有自己仰她鼻息的份兒了。雲澤皇室的威風,至此已灰飛煙滅,於世不存!
外面的俗務,自有畢真真等人去料理,在這幾十天中,顧顏便全心一意的,對付眼前的秦重。
這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由遠及近,速度奇快,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還遠在天邊,第二個字說完,便有一道人影飛快而來,已臨至張大牛的身側。
既是如此,再說什麼,反倒是著相了。顧顏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說道:「我記著!」
顧顏搖搖頭,「這些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不會過多干涉,你們只記住一點,現在的碧霞宗,是有元嬰修士坐鎮的地方,它有資格,在蒼梧的事情上發聲!」
在被七寶金幢鎮住之後,秦重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唯一所慮者,就是要收去他身上的毗葉金光罩,為此,顧顏以七火之力,連續不停的,一直煉化了他四十九日,終於將那面金光罩之上的靈氣,全都化去,隨後,便被七寶金幢吸走。
當諸事了結之後,顧顏才有餘暇,將碧霞宗的眾人召集起來,與她們大概的說了一下,自己當年在離開碧霞宗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她在莽蒼山赤煉峰,與畢真真分手的時候,居然倏忽之間,已是百年。物是人非,只有歲月依舊。
顧顏愕然道:「你們兩個,膽子實在太大!那些法子,都是當年碧靈祖師所留下來的奇思妙想,連她自己都沒有試過,你們這兩個小傢伙,居然也敢嘗試,好在這次有我收去劫雲,否則的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在元子檀飛快趕來拜山,並親手擊殺了秦靖之後,整個局勢,便已經抵定下來。在元氏歸附之下,再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影響碧霞宗控制雲澤的大局。
而這些,並沒有影響碧霞宗前進的腳步。在畢真真與甘碧梧的指揮之下,她們將原來的勢力範圍全都收回,並有條不紊的向外擴充,一直到整個雲澤,都被收歸於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
張大牛會意,飛身而起,如先前一般,無數的靈根再起,將秦封全身都困住,他則並掌如刀,向下猛擊下去。
他那空洞的眼睛看向了頭頂,當年,他與顧顏恩斷義絕的那一日,大概從沒有想過,碧霞宗會有這個力量,在這一天,將秦家,徹底的從雲澤中抹去!
她看了畢真真一眼,說道:「丹霞山此地,外結天地之靈脈,引八方之靈氣,以這件毗葉金光罩相護,八極混沌元陣在內為用,所結出的護山大陣,就是一兩位元嬰修士在外,也攻不進來。」
顧顏一手挽著林梓潼出來,默言跟在她的身後,至於寧封子,早就躲到了混沌空間之內,這個時候是絕不會拋頭露面的。
她手一揚,那道火焰便自空中斂去,江瑤伽全身一輕,那股逼人的殺氣隨之卸去,她不敢停留,飛身而走。
她沉聲說道:「修仙界中,雖然有著無數不成文的規則,但最核心的一點,還是要以實力說話,為何九大派至今沒有對此事發表意見,因為他們在等待,等待著一個我們可以展示出實力的合適機會。因此,他們不動,我們亦不必急。接下來,你們可以先歸整雲澤的勢力,至於機會,總會到來的。」
顧顏冷然道:「不過是一件符寶罷了!」她手指輕彈,七寶金幢之上,一縷火焰飛出,那道符光,頃刻之間,便已在空中化了一個乾淨,而秦封的身影,卻徑直的從半空中跌了下來。
他只不過,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然諾,那分堅持而已。
顧顏不禁笑起來:「不單秦封我要留下,就連這件毗葉金光罩,我也不會讓你帶走。回去告訴你的師父,雲澤之地,如今被碧霞宗佔了,她若不服,便來找我說話!」
畢真真說道:「當年在你走後,我們先是在千里莽蒼,建立基業,後來方兄與蘇姑娘幫手,我們佔了連家的伴月城,就此在南浦立下了根基,倒是沒想到,連文清真的有魄力,肯遠走南海,若不是遇到了你,想必他真的可以在那裡,打拚出一番天地來吧。」
她轉頭對張大牛說道:「大牛,你得我丹道的真傳,這護山大陣,以靈園為基,八極混沌元陣為用,我將此陣交予你主持,你可有信心?」
顧顏揮了揮手,「元家的事,你與掌門人去談,從今以後,我只交你這一個朋友就是!」
而碧霞宗也極為順利的,在元子檀的大力協助之下,幾乎是如摧枯拉朽一般,將秦家等首腦人家全部死去之後,留下來的勢力,一一接收。而雲戰羽這次,顯然比上次的反應要快得多,他在聽到了秦重被顧顏鎮于丹霞山下的回報之下,就星夜不停的趕向了丹霞山,求見顧顏,但卻被拒而不見。在整個雲澤之中,除了碧霞宗的幾位長老之外,便只有元子檀一人,可以見到顧顏的面,至於雲戰羽,他只能遠遠的站在丹霞山外,瞻仰著顧顏以七寶金幢,煉化秦重的景象。
她頓了一頓,肅容說道:「我要在此地,將整個靈園封閉,窮四十九日之功,將這位秦老祖師,徹底煉化於此!」
當年看上去還顯稚嫩,需要自己在洗劍池中相助,才能夠抓取劍魂的那個倔強少年,如今頜下已經蓄起了短須,目光中露著無比堅毅之色。
顧顏大笑起來,「原來如此!」她回身對江瑤伽說道,「當年我們兩個,曾有一面之緣,我也不虛言誑你,今日秦氏催我碧霞宗,按修仙界中的規矩,你要為他們出頭,卻還不夠格,叫你的師父來!」
江瑤伽沉吟了數次,終於無法鎮定下去,她一頓足,說道:「顧仙子如此,是不顧我師父之令旨么?」她揚起手中的玉牒,一道符光向著秦封射去,將他的全身罩住,隨後便飛身而起,居然是要硬生生的帶著他從空中遁走。
顧顏的眉頭一動,雲裳谷此舉,是要硬生生的在雲澤中,插下一根釘子么?當年她與莫離在雲池劍尊的石室中,聽到沈夢離的一番對話,就覺得九大派之中,其實已不像先前一樣鐵板一塊,現在,居然已到了如此地步么?
顧顏笑道:「你仍是碧霞宗的掌門人,至於我,以後可能更不會過問宗派的俗務,我除了伺弄靈園之外,便要走遍天下,尋找我晉階的機緣。」她拍了拍林梓潼的肩頭,「放心吧,碧霞宗是我的出身之所,我不會忘記的。我相信,你們最終都會結嬰成功,通向那扇大道之門!」
畢真真有些感嘆的說道:「野赤一族的那些人,對你實在是忠心無比,他們這些年,一直守著那片地方,就連我們,都不能踏足而入。我們搬入伴月城之後,我就派杜綰,她結丹之後,就帶著諸弟子,親自守著那個地方,這些年來,南浦的另外五大家族,也曾想佔據那個地方,都被我們硬是駁了回來的。」
林梓潼深吸了一口氣,她手執掌門人的令符,在人群中高高舉起,光華燦爛,吶喊的聲音震破蒼穹,碧霞宗在這一刻,達到了它有史以來的巔峰時期!
她這一番話,淡然說出,卻如石破天驚一般。
顧顏微笑道:「我將先在丹霞山開壇,講道七日,你們可以傳下我的令旨,包括元家等人在內,凡雲澤中修士,只要依附碧霞宗者,皆可前來聽道!」
他以分身化影之法遁去,畢真真等人,在後緊追不捨,這時在前方,忽然傳來了一記慘叫之聲,隨後他們便看到秦靖那高大的身軀,從半空中硬生生的跌了下去,在空中露出了元子檀的身影,他一手掐著秦靖的脖子,朗聲說道:「雲澤修士元子檀,問候碧霞顧祖師!」
隨後,她便又走到了林梓潼的身前。在寧封子的施針之下,林梓潼這時全身的氣息已經開始漸漸平順,眉目間變得安詳起來,只是仍然未醒,顧顏苦笑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林梓潼等人,聽了顧顏的話,全都大喜,能夠在近距離聆聽元嬰修士講道,實在是很多修士,這一生之中,也未必能求得來的一件福緣。
顧顏忍著笑說道:「有些事,說來話長,真真姐,甘長老,還是你們兩個,將這裏的事情料理一下吧,然後再帶著人,讓元兄協助你們,將秦家的事情料理了,至於皇城的那些人,暫時不理他們也無妨。這些俗務,你們自行處理就是。」
如連文清等人,這時對顧顏來說,便如風過耳,不會留絲毫的痕迹,因此只是笑笑便罷。
這件事過了百年,顧顏幾乎已經淡忘,沒想到在張大牛要擊殺秦封的時刻,她居然又出來阻攔。
默言很是歡喜的留在了顧顏的身邊,林梓潼也被留在這裏,由寧封子繼續為她施術。她這次強行結嬰,元氣大損,雖然性命無礙,卻必須要過上幾十天,才能夠蘇醒過來。
碧霞宗雖然近些年,在雲澤中威名遠播,但揚名者,除畢真真、藍湘這樣長一輩者,年輕一輩中,多以林梓潼、諸鶯、虞商等人知名,就連默言,因是顧顏的親傳弟子之故,在雲澤中也頗為知名。但張大牛,無論結丹前後,他都一心侍弄靈園,極少與外界打交道,極少有人知道,單以修為而論,他實在是這碧霞宗中,除林梓潼外的第二高手。
默言坐在顧顏的旁邊,很是安靜,並不說話,相比起其它人來,默言的性格顯得更加內斂一些,並不像葛靈一樣感情外露,不過她這些天來,顯然對顧顏很是依戀,一直在她的身邊,聆聽教誨。
這時他全力而擊,而秦封在受傷之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被硬生生的打落了雲端,張大牛平日里體自然之道,御造化之變,對於生死看得很開,而他下起手來,也絲毫不會容情,他以引天地靈根之法,只一記,便將秦封打落了塵埃,隨後,便毫不留情的並掌如刀,向下壓去。
這數十日中,丹霞山上,寶光遮天,幾乎雲澤之中的所有修士,全都見到了這樣的奇景。這大概是整個蒼梧之中,數千年也難得一見的事情,一位元嬰初期的修士,憑著本身的神通與法寶之力,居然將另一位剛剛結嬰的修士,硬生生的滅殺于眼前,讓其神魂俱滅,連一絲殘魂也沒有逃出來!
江瑤伽的臉上,露出了根本不敢相信的神色,顧顏居然真的有這個膽子,敢於渺視九大派的威嚴!
在到了第五十九天頭上的時候,丹霞山上,忽然間如燃燒起了徹夜不息的煙花一般,寶光四射,如花開千樹,炫麗無比,碧落焰的光華在這一刻綻放,秦重,這個雲澤數千年以來,第一個結嬰的修士,還沒有過幾天得意的日子,便被顧顏,徹底的滅殺于丹霞山之上!
江瑤伽那高高的胸口不斷起伏,顯然已經氣極,只是她卻不敢直接對顧顏動怒,她這次從師父手中求來了令符,本來是知道秦氏催入碧霞宗,要來幫秦封穩定局勢,誰知道她剛一趕至,就碰上秦封險些身死殞命的下場。她只能說道:「我與秦封,曾有婚姻之約,他也算半個雲裳谷弟子,顧仙子得成大道歸來,正當在蒼梧大展拳腳,難道非要與這樣一個小輩為難么?」
而九大派,卻仍是奇怪的沒有做出絲毫反應,當日秦重結嬰的時候,還曾經有人來參加大典,但這次,九派之中,卻沒有一個人到來。就連本來執青鳥真人令符來此的江瑤伽,也再沒有訊息。雲澤中,似乎在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這是她結嬰之後,所應得的待遇。
張大牛這時退到顧顏的身側,低聲說道:「顧師,這兩人的關係,其實極深,一直聽說,雲裳谷與秦家,曾有議親之舉,在秦重結嬰之後,這位江仙子,有可能很快就會下嫁!」
她將這些年來的遭遇,大概的說了一說,除了如玄天靈根這樣的要緊事沒有出口之外,別的大半都對她們說了。而林梓潼等人,聽到了顧顏這些年曆盡的奇險,尤其是在小南極中,度過九重天劫而結嬰,都不禁唏噓不已。
在離開蒼梧百年之後,甫一回歸的顧顏,便以這樣強力的手段,昭示了自己的歸來。
張大牛上前一步,說道:「顧師,因為秦家強勢相逼,林師姐在你當年的秘法所傳之下,由我施術,強行引動天劫,想要衝擊元嬰,只是最終,還是失敗了。」
江瑤伽雖然已臻結丹圓滿之境,但一日沒有結嬰,她就無力與顧顏相抗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封就這樣,死在了張大牛的掌下。
張大牛點了點頭,悶聲悶氣的說道:「遵命!」他平時為人沉穩,少言寡語,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已經是極重的承諾了。
顧顏道:「大牛!」
這是數千年以來,第一次有人,敢直接向九大派中的人挑釁!
顧顏忽然想起當年初至伴月城時,所見到那個氣鼓鼓的圓臉少女,不禁微笑起來,她略一思忖,便說道:「千里莽蒼,那是當年歸墟主人駐錫之所,其其出生的故地,我得以結嬰,藉助於它們兩個,必是要再去一次的。」
秦封只覺得全身的速度頓時間一滯,這時張大牛不知從何處已抄起了一株仙根,劈頭打來。他揮動手中的寶劍相迎,便覺得劍上的靈氣,似乎被一股大力所吸去,這天地之間,萬千的靈根,全都被張大牛引為了己助。在這一刻,他居然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默言這時已飛快的撲了上來,她在拭去了臉上淚痕之後,就變得無比歡喜起來,只是她的性情,並不像葛靈那樣外露,而是頗為內斂,因此只是依偎在顧顏的身側,小聲說道:「師父,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呀,什麼時候結成元嬰回來的,這個可愛的姐姐,又是從哪裡來的,是你新收的徒弟么?」
這時顧顏已冷然道:「請江姑娘回去,告訴青鳥真人,秦封與雲裳谷有婚約,此事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在此之前,請勿再向碧霞宗生事。去吧!」
說完這句話,她便再不回頭,徑直的走向了方碩。
顧顏在收去了毗葉金光罩之後,又將秦重滅殺於此,當她收去了七寶金幢,于靈園之中走出的時候,周圍便傳來了無數震天一般的喝彩之聲,以及由元子檀和雲戰羽為首的轟然吶喊:「參見碧霞宗祖師!」
顏在見到他之前,曾經有很多感激的話想說,但現在,她忽然覺得,那些話,都已經不必出口了。
張大牛又道:「那件毗葉金光罩,似乎便是雲裳谷借給秦重,用以度天劫的。」
在看到顧顏的目光的那一刻起,元子檀便知道,自己這次的決定,沒有做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元子檀願攜元氏一族,徹底歸附碧霞宗!」
這一刻,雲澤大地,萬千修士,臣服於她的腳下!
當年她在藏劍山莊,與九大派的弟子會面,秦明月、沈夢離、方碩等人,均是在那個時候所見的。相比之下,出身雲裳谷的江瑤伽,那個時候很少說話,而她與盛華蘭,又是頗不對付,經常會脫離大部隊單獨行動,倒是在秦封的刻意結交之下,與她的關係,極為密切。
秦封周圍所處之地,無數的靈根如參天大樹,紛紛拔地而起,將他所有的去路盡數擋住,而空中的利刃已撲面而來。
這時在天際之外,忽然遙遙的傳來一個聲音,「住手!」
這些俗務,顧顏自然不會去理,她落下地來,先是看向了元子檀,向他點了一下頭,說道:「元兄,有心了!」
她沉吟著說道:「接下來,我會在靈園中,潛修一段時間,每月三旬之中,我會各抽出一日,給碧霞宗的弟子們講道,你們皆可前來聽道。然後,我會重煉八極混沌元陣,並借這件毗葉金光罩,煉化整個丹霞山的護山大陣。」
顧顏單手揚起,七寶金幢的光芒大作,整個靈園之中,成千上萬的靈根全都向上升起,如大樹一般參天而去,整個靈園,全都被封閉了起來。顧顏這時說道:「默言,留下陪我。」
秦靖怒吼一聲,看到周圍的屍體,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他的全身,似乎化出了一道如龍形般的虛影,無數的法寶自空中攻擊而來,一個虛影被寶光化去,而秦靖的本體,卻已經遁出了寶光之外,向著丹霞山下疾沖而去。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出來,讓顧顏根本沒有回答的機會,而寧封子大怒道:「喂,你不要搞錯了,我可不是她的徒弟,你不要平白的給我降輩份!」
顧顏訝道:「你是……江瑤伽?」
林梓潼的臉色仍顯得有些蒼白,她有些赧然之意,說道:「顧師,我實當不得此任。」
那是一個長身玉立的女子,她手中執著一面玉牒,說道:「奉雲裳谷青鳥真人之令,請留秦封一命!」
這時林梓潼才說道:「如今我們已經徹底收攏了雲澤的勢力,那麼下一步呢,要知道,藏劍山莊至今對我們的動作,沒有任何的表示。南浦的勢力,我們是否該收縮一下?」
張大牛對那個聲音視若無聞一般,雙掌重重的向下落去。而在這時,一道符光,已自天邊徹地而來,光華一震,便已將那萬千靈根同時震碎,在光華之中,露出一道翩然的人影來。
如果是僅僅為那些感激的話,那麼這個少年,何必在此地,一呆便是八十余年?